為什麼戰斗 第十六章 虛虛實實

作者 ︰ 瘋之言

蘇區的天空灰蒙蒙的,到處是戰火留下的硝煙。白軍已經*近瑞金了,紅軍被迫開始了偉大的長征。柳飛所在的團因為長汀之戰被打散,無法跟上大部隊進行戰略轉移,留在了蘇區繼續跟白軍斗爭。

柳飛在臨時駐地里。「團長,主力開始轉移了。我們的艱苦斗爭才剛剛開始。」柳飛坐在地上望著參天的大樹。

「只要有黨在,我相信他們會打回來的」團長拿著筆看著地圖。

「我們可能看得到,但是傷員就不一定了。沒有藥,又要躲著白狗的追殺。」柳飛看著那邊的傷員駐地。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啊。他們都是為革命流血的功臣不能讓他們的血白流」團長語重心長地說。

「我跟秦天到鎮上去看能不能買到藥」柳飛站起來說。

「別,你手上有槍傷,被發現就慘了。還是我去吧」團長看著柳飛。

柳飛在這次的戰斗中左臂跟胸口中了槍,還好不是要害,草藥暫時還能治得了。

「那好吧」柳飛走過傷員那里去了。

團長帶上牙子到長汀城去了。

長汀城的城牆依舊彈痕累累,想起突圍後再次打回長汀為紅九軍團在這里出發進行長征的日子,團長心里還是有點安慰的同時也蔑視白狗的渣城防。

站在門口的白狗看著身材高大的團長吼道「那誰,過來檢查」

團長走過去伸開兩手「干什麼的?」另一個白狗大聲問到「獵人,最近政府封山不讓打獵,只好進城謀生了」團長說話一點也不急。

「進去吧」白狗揮了揮手。團長進了城,城里的戰爭創傷還在,可是人來人往的還是挺熱鬧的。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團長穿行在人群中尋找著以前留下的秘密交通站,他來到一個賣鞋子的攤子前。

「小兄弟,這些怎麼賣啊?」團長問的時候拿出一塊紅布擦了一下汗「布鞋一雙八分,不要蘇維埃幣」

「有沒有皮鞋啊?」

「客官要買的話,我家里有」

「那好就去看看吧」團長跟著這個小兄弟來到一間小院。

「團長同志你們終于來了」一個中年男子伸出手「城里什麼情況?」團長握著中年男子的手「白軍到處抓人,我們的交通站被破壞了很多,也有不堅定分子叛變。最嚴重的是城南藥鋪的李峰叛變了。不僅斷了我們的藥源還供出了很多同志包括你」兩人來到屋里坐下「這小子。叛徒」牙子在一旁狠狠地說到「不對啊?我進城時很順利啊。他如果供出我那我在進城的時候就應該被抓啦」團長一臉的疑惑「莫非是放長線釣魚?」

牙子听著外面有動靜走了出去「先別管了。現在山里的傷員急需用藥,你們看一下有什麼辦法能弄到藥」

「這個難度很大啊。現在所有物資不讓出城,藥更是重點管制,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白狗來了」牙子沖進來。團長他們剛走到門口門被踢開了。走在前面的是李峰「團長,別來無恙啊?」

「有你這個叛徒在我那能無恙」團長冷眼都不瞧一下李峰「能讓團長你怎麼牽掛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柳飛呢?怎麼不見柳飛?」李峰掃視著全場「笑話,你能抓到柳飛。」團長手要拔槍,一個白狗眼快砰的就是一槍打在團長的要害上,當場斃命。

李峰驚呆了。回頭就是狠狠的一掌打在這個白狗的臉上「你女乃女乃,誰叫你開槍。叫你開槍」說完又是一掌。「他要開槍」那個白狗爭辯到「還頂嘴」又是一掌。

「帶走掛在城牆上,我要用他引出柳飛」

「是」眾人答道人本來就是一種復雜的生物,他可以為所謂的理想犧牲一切,也可以為了保住小命放棄做人的尊嚴。用一句很經典的話︰狗永遠是狗,人有時卻不是人。

柳飛剛剛換完草藥,看著地圖想著如何到通天寨會合呂子他們。秦天跑著過來說「飛哥。團長被叛徒出賣,犧牲在長汀城。尸首被掛在城牆上。叛徒指明要你一個人去取。」

柳飛平生最討厭叛徒,听到這個消息一拳捶在旁邊的樹上。說實話柳飛平時挺討厭這個團長的,說話老是上綱上線。听著就煩,但現在他犧牲了,柳飛心里還是隱隱的痛。很多人你越覺得他越煩他對你就越重要,因為你不重要誰有空去煩你。

「秦天,看好隊伍。我去去就回」

「飛哥,我陪你去」秦天知道阻止柳飛是不可能的了。

「團長犧牲了。我去長汀城。隊伍就沒有人領導了。現在隊伍需要你、不要讓我失望」柳飛說完還微笑了一下。秦天無言以對,只能看著柳飛的背影敬禮。

長汀城的城牆。「李隊長,你覺得柳飛會來嗎?」

「會的,這個傻瓜是個重感情的人,他會來的。我告訴你啊︰這感情不能重,你知道嗎?這重感情的人最容易變成傻子」

「是,听李隊長一席話比讀十本書還有用」阿牛奉承到。李峰拿起望遠鏡看著遠方「我說嘛。這傻瓜來了」李峰高高地站在城牆上「柳飛,你終究還是來了。還記得你們突圍後突襲長汀城嗎?那時你把我害慘了,又是降職又是挨打的。現在該我報仇的時候了」李峰說著拿出手槍一槍打在柳飛的右腿上。

柳飛痛苦地單膝著地然後有站起來用他銳利的眼楮看著李峰,李峰隔壁的副官心涼了半截,趕緊蹲下躲著。

「你的長官怎麼對狗那麼好,對人就那麼差。要是我就一槍要了你的狗命。」柳飛大聲吼道李峰再次舉起槍想結束柳飛的性命,一個長官部的人對他說「上峰有令,柳飛本來是土匪頭希望可以爭取他過來圍剿紅軍」李峰不敢怠慢長官部的命令。

「副官,帶人下去把柳飛抓起來」副官心里在發抖對著幾個士兵吼道︰「你們幾個去把柳飛抓起來」

「是」幾個士兵屁顛屁顛地下去把柳飛抓起來。

柳飛馬上拔出槍「所謂的堂堂政府竟然一點信用都沒有。難怪你們打不贏小小的紅軍」李峰自知理虧︰「把人安葬了再抓柳飛」

「是」

城樓上的繩子慢慢地放下來,柳飛拖著傷腿來到團長身邊,擦干他臉上的血跡「團長,安息吧。革命會成功的」

李峰把團長安葬在長汀城外的一塊無名高地,還立了塊碑寫著︰革命烈士。很明顯這些都是柳飛用生命危險爭取回來的,只為戰友能夠安息。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為別人無怨無悔付出的人,也許他們得不到認同,也許他們會被笑是傻瓜。其中的快樂只有局中人能懂。

監獄里。柳飛被當成座上賓對待,好酒好菜的,柳飛一點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地吃著。一個大校軍餃的軍官進來了「這麼樣,柳老大。飯菜還合胃口吧」

「不要叫我劉老大,我不做大哥已好多年了。叫我柳飛或柳隊長」柳飛拿起一杯酒一喝而盡「柳隊長,我就不轉彎抹角了。我希望你能棄暗投明加入政府共同平定匪患,建立不朽功勛」大校坐下椅子「在我回答你之前糾正一下,加入你們使棄明投暗。好了我已經回答你了。」柳飛繼續吃菜「柳隊長,別固執了。現在紅軍已經拋下你們西逃了。你怎麼堅持那也是徒勞無功的。」

「那不是西逃,那是戰略轉移。還記得前面的圍剿嗎?我們就是這樣轉移打敗你們的。」柳飛放下筷子「柳飛這是你自找的」

「你有幫我找過啊?那真的要謝謝你咯」柳飛抱拳示意「給我關起來打」獄卒們把柳飛五花大綁在木樁上一陣暴打。

呂子跟秦天突然出現在長汀城的外圍。「看樣子飛哥是被捕了。」秦天說到「嗯,那也說明飛哥暫時是安全的」

「為什麼啊?」楊響亮問道「飛哥原來是土匪,根不正苗不紅的。白狗肯定會拉攏飛哥反水的」

「哦,也有點道理」

「別說了,按計劃進行」呂子命令到「是」

秦天帶人來到西門把所有火器全部開火,子彈打在城牆上閃出點點火花。白軍看到紅軍火力強勁立即報告長官部︰「報告,紅軍主力圍攻長汀城,現在在西門攻得很猛」

「什麼?你們先頂住。我們馬上派人去」

「是」

就在秦天打得正激烈的時候,楊響亮在南門也開火了。南門也以同樣的方式求援。身在長官部的大校怎麼都不敢相信紅軍主力會回來圍攻長汀城,想起在監獄柳飛說的話他又不得不信。

「副官,馬上叫上衛隊,先去東門」

「是」

大校趕到東門判斷著火力很弱,不是主力,于是趕去南門,也很弱不是主力。他得出結論︰這只是紅軍的騷擾,只要守著城牆,紅軍是不可能打進來的。大伙听完大校的結論都舒了口氣,都不還擊,只是看著紅軍在浪費彈藥。大校為了全殲這股紅軍特意從附近調了一個炮連來準備從他們背後捅上一刀,再來個夾擊這樣就功德完滿了。炮連听說共軍攻城而且武器準備都是游擊隊的裝備都想著去分一杯羹。四面八方的搜山隊伍一窩蜂地涌過來搶功勞。

呂子在半道上伏擊了一個小隊,馬上換裝並派人通知秦天跟楊響亮撤。秦天他們收到通知馬上撤退。這樣一來所有隊伍就集結在城下了。三更半夜大老遠跑過來叫人家回去也不好意思。大校叫叫人招呼這些人進城並安排了住所和飯菜。呂子他們趁機混進了城里。

這群白軍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呂子他們也在為戰斗積蓄能量。夜更深時,他們都喝得爛醉,長汀城的守軍的警惕也低了很多,因為城里的守軍又多了幾支部隊。

呂子他們趁著夜色來到了監獄,守衛看到是自己人也沒什麼警惕「兄弟辛苦啦。我們是剛剛進來的兄弟部隊。你們長官請我們喝酒,但我們長官有令不許我們喝。所以就找個偏僻的地方喝。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行行好?」

「好吧,不要太吵啊」

呂子他們在監獄那里有是喝酒有是吃肉,獄卒口水都流一地了。呂子看著他們拿起一碗酒「來,都是國軍的兄弟嘛,也不分你我了。干」著獄卒看著也不會有什麼情況,畢竟呂子他們也在喝。于是呂子他們跟獄卒就喝了起來。韓元趁機進去解決了監守,把柳飛解開換上國軍的衣服。突然這時響起爆炸聲,大家都一陣驚慌地看著什麼回事。

呂子大叫「不好,我的防區出事了。馬上集合」一下子呂子的偽國軍就集合完畢開出城外。獄卒再看看里面,柳飛還在,看守的還在。

大校驚醒問副官「副官。什麼回事啊?」

「報告。馬頭山響起的爆炸聲,所在防區的部隊已經出發去支援了。估計是紅軍乘虛突圍,畢竟那個防區的人大部分都到這里了。」

「這群唯利是圖的家伙。活該跑來跑去」

大校覺得沒什麼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大校來到監獄大吃一驚,綁在上面的不是柳飛而是獄卒。他一氣之下把所有獄卒都送軍事法庭。濫用私刑對自己影響不好。

呂子指揮人把獄卒的囚車劫了,救出了所有獄卒包括假扮的獄卒。護送囚車的至死也沒想到紅軍怎麼會連國軍的囚犯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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