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頭生存實錄 第40章 貴妃的計謀

作者 ︰ 唐棣愛小豬

林凡主要的事務是負責在學府教學,時常要向皇帝匯報皇子皇女們的學習情況,所以立儲之類的事情和她基本上沒有多大的關系。而且她也樂得如此,否則萬一自己站錯了隊,將來招了新皇記恨,自己腦袋搬家不說,還要連累林哥和琴姐,以及整個山寨的弟兄。

不過,她以為她兩腿一翹高高掛起,可是有人不願意放過她,非要讓她來趟這一趟渾水。

這幾天,林凡回到學府教課,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徐瞻泰和徐瞻善兄弟二人。畢竟去世的是這兩人的嫡親大哥,他們兩人會有什麼反應?

徐瞻善沒有像往常那樣臉上露著沒心沒肺的笑容,臉上的笑容少了很多,話也少了很多,要不是他還專心于何數,林凡都差點以為他是徐瞻泰了!

而徐瞻泰,林凡自從回來以後都沒有見到過他。

平日里上課時,徐瞻泰除了會和徐瞻善抬杠、斗嘴之外,基本是總是冷冷的,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還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然而林凡在北山森林以及觀音廟的這兩次算是和徐瞻泰有過深層次的接觸,她總是覺得徐瞻泰並不是像他表面看起來這麼冷漠,他應該是故意隱藏掉了一些自己內心不想讓人知道的情感。

帶著這樣的思緒,一直到了這一日的黃昏。她回到自己的宿舍小院里,打算在廚房里折騰出一頓飯來,不想卻來了客人——陳貴妃身邊的心月復內監。

那內監笑嘻嘻地對林凡說道︰「貴妃娘娘有要事相商,還請林先生隨咱家往宮里走一趟。」

林凡自是面上應了,跟著那個內監就直接進了宮。可是一路上都在盤算著,自己只是個又沒權又沒勢的教書先生,這個陳貴妃到底有什麼事要和自己這個邊外人員商議呢?當然,等到她入了陳貴妃的寶月宮,謎底也就漸漸地付出了水面。

進了寶月宮,林凡就看到陳貴妃還是隔著竹簾端坐在後面的主位上。她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陳貴妃也沒擺什麼架子,和和氣氣地賜了她坐,還命宮女們上了點心。

待她坐下後,陳貴妃徐徐開口道︰「听說林先生是前幾日剛探完親回京城?」

林凡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因為微臣的家兄成親,所以回去了幾日,前幾天剛剛回來。」說實在的,她是絕逼不相信陳貴妃大老遠地派人把自己請進宮來只是為了拉家常。

陳貴妃點點頭,幽幽地嘆口氣,道︰「宮中最近事多,太子他又……」說著,拿著絹子印了印眼角,仿佛很是傷心的樣子。

「太子殿下早薨,確實令人惋惜。」林凡也跟著她附和地嘆息了一聲,只是以她對陳貴妃的認識,陳貴妃的表現無非是做出一副賢妃的模樣,讓人挑不出錯來。當然,真正的戲肉也就在此開始了。

「太子這麼走了,皇上是傷心欲絕,本宮看著皇上的龍體也一日不似一日。所以也想為皇上分憂。」陳貴妃的語調哀愁,好似真的也在為太子突然薨逝而難過,也真的很想為皇上分擔憂愁。

林凡不動聲色,「貴妃娘娘賢德,不知有何事要吩咐微臣?」

陳貴妃見林凡似乎很識時務,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太子生前與宮中的諸位皇子感情甚篤,太子這麼突然走了,想必他們一定很難過。」

「兄友弟恭,可見諸位皇子之間的關系都非常密切,只可惜太子殿下他……」林凡看著陳貴妃雖然已經把重點轉到皇子頭上,可是說話還是彎彎繞繞的,她也就只能跟著陳貴妃見步行步了。

「是啊,本宮就是擔心他們幾個為了太子的事情太傷心,而誤了學業,給皇上那里添了心事。」陳貴妃不失時機地切入了正題,「所以本宮招你入宮,就是想問問,眾位皇子近日來的情況如何?」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林凡心底里冷笑了一下,她也听蒲六魯說了,現在朝堂上為立儲的事情分為了兩派。她估計是這個陳貴妃收到了什麼消息,這幾日徐瞻泰沒有出現在學府,陳貴妃像自己求證之後,也好拿來做大文章了。一時間,她開始同情徐瞻泰了,他的嫡親大哥剛剛薨了,這麼快就有人開始要算計他。心里又有點惱恨徐瞻泰這個小子太不爭氣,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還這麼不安分。也後悔自己為什麼早沒想到這些事,這樣也好去他府上把他給拽回學府。

「太子的事眾位皇子都很難過,當然情緒也就比以往低落了很多。」林凡想避重就輕的含糊過去。

林凡是這麼想的,但是陳貴妃似乎一點都不肯含糊,眉毛一挑,眼底閃過一道寒光,「本宮听說自從太子薨了,安王就沒有在學府出現過?」

徐瞻泰沒來學府,這種事情其實也就是件小事,可是要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可就不好說了。太子之位也就是未來的皇帝,當然不能感情用事,他們要處心積慮除掉徐瞻泰的這個候選資格,只需要說,雖然哥哥去世,弟弟傷心難過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在國家社稷面前,要以大局為重,這麼感情用事,連這點風雨都扛不住,將來如何承擔國家這個重任?

林凡千思百轉之下,說道︰「听人說安王殿下是告了假說身子不適,微臣也是前幾天剛剛回的學府,一時忙于手上的事情,倒是忘了派人問候安王殿下。」

果不其然,她透過薄薄的竹簾,看見端坐在正座上的陳貴妃不像之前一樣挺直著背脊,很顯然地流露出一股失望的姿態。感情用事固然不對,但是你總不能拿著人家身體不適大做文章吧?

她這邊還在為自己的完美回答感到滿意時,那邊陳貴妃卻開口說道︰「林先生,你也說了,你只是听說,其實安王壓根沒有派人來告假,這件事是不是應該稟明皇上呢?」

林凡微微一怔,頓時明白里陳貴妃的用意,這是千方百計地要整徐瞻泰!!她對陳貴妃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實在覺得惡心,而且她有山賊的特性——仗義。雖說和徐瞻泰交情不深,但她看不慣陳貴妃這麼算計人!不惡心惡心這個陳貴妃,她覺得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于是又開口道︰「有些話,微臣不知當不當講?」

陳貴妃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里只道是這個小子識時務,能給她透露點別的信息。忽然間又來了精神,說道︰「林先生但說無妨。」

林凡微微一笑,「微臣前幾天在學府無意中看到,安陽公主她和武定侯世子兩人躲在假山後面……」說到這里也就不再說下去了,聰明的人不需要多說也能猜到接下來的事情。

陳貴妃臉色一陣陳發白,雖然安陽公主和徐瞻恆繼承皇位沒有直接關系,但是這是在太子薨逝的當口,國喪期間本來就禁止這些事情,還牽扯到了自己女兒,和自己的佷子,這個不但影響了她本人及武定侯的風評,還有他們兩人的公信力,同時也能拉低了人家對徐瞻恆的評價。這事要是傳出去,皇上肯定是大為惱火,那麼她兒子這輩子都和皇位無緣了。

陳貴妃向林凡橫了一眼,心底里升起一股怒火,這小子擺明了是在護著徐瞻泰,同時也是在暗示她,她要拿徐瞻泰上課缺席這件事做文章,林凡也能拿安陽公主和武定侯世子之間的齷蹉事情做文章。但是現在她還真沒心思來對付林凡這個小角色,這股子怨氣只能先咬著牙吞下去,以後再慢慢算賬。

林凡把這事往陳貴妃這兒一抖,陳貴妃顯然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研究徐瞻泰的事情了,心煩意惱地就把林凡給打發出去了。林小菇涼走出寶月宮,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她也不是傻瓜,自己這麼做毫無疑問是把這位後宮的大boss往死里得罪了一次,恐怕以後陳貴妃一定會明里暗里給自己使絆子的!

林凡一路往宮外走,腦子片刻沒有停過,現在皇帝還是活著,兩邊搶著這個儲君之位。按徐瞻恆本人來說,人不笨,也不壞,雖然頑皮胡鬧了一些,但他有陳貴妃這個老娘在,皇帝未必會知道這些。同時徐瞻泰和徐瞻善就比較弱勢了,兩人在課堂上大大出手,想必沒少傳到皇帝耳朵里去。再加上在皇帝面前,陳貴妃一直保持著賢良淑德的形象,綜合這些因素,皇帝會不會考慮立徐瞻恆為太子,這個林凡還真的不敢確定。

她苦笑了一下,要是真讓徐瞻恆登上了太子之位,陳貴妃會放過自己?恐怕自己的好日子算是要到頭了吧?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一個黑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在想什麼呢?老遠就叫你了,都不搭理我!」

林凡抬頭一看,眼前那人不正是蒲六魯嗎?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午門處,她立即沖著他一笑,「我有事和你說!」不等他回應,就拉著他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張望了一下四處無人,便極小聲地把剛才在寶月宮里事和蒲六魯說了一遍。

蒲六魯越听眉毛擰得越緊,都快擰成了一條大麻花。听完林凡的這些話,他沉吟了片刻,低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林凡咬了咬唇,「我不能裝不知道,必須給他提個醒。」

蒲六魯也是個利落的人,拉著她就走,「走,我陪你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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