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釅輕描淡寫的瞟了一眼某人的下月復,那里的小郁玨確實正精神抖擻,向她展示著自己的挺拔雄偉。
她建議道︰「憑你的家世容貌,應該紅顏知己遍天下才是,要滅火應該不難。」
郁玨輕哼一聲,譏誚道︰「我眼光高著呢,你以為是誰都行?」
秦釅不置可否。
郁玨將自己的手腕伸到秦釅面前。
「自己探。」
秦釅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依言伸出兩根手指搭上他的脈搏,結果真是令她詫異,盡是元陽未破,還是童子之身。
天地陰陽,男子為陽,女子為陰。
在子武大陸,但凡修煉之人,在晉入銀階之前,無論男女都會保持「元陽、元陰」之身,除非資質低等,知曉晉入銀階無望,否則沒有人會在晉入銀階之前破色之一戒。
因為在晉入銀階之前失了元陰和元陽,修煉速度會大大降低,減少晉入銀階的機會。
沒有哪個武修會愚蠢的貪戀肉欲享受,而不在乎自己修為進階。
修為可是直接和自己的壽元息息相關。
「你應該早已晉入銀階了吧?」
郁玨淡淡道,「也不久,十七載而已。」
「自制力不錯。」
秦釅沒什麼誠意的給予似是而非的贊賞,問道︰「你如今多大?」
郁玨挑眉,不答反問︰「你以為我多大?」
「四五十總是有的吧?」
天下哪有那麼多妖孽變態?
郁玨輕笑、
「恐怕要讓釅兒失望了,在下今年二十有九。」
那就是十四歲便晉入了銀階,這廝不僅容貌妖孽,資質更是妖孽,讓秦釅心中感慨不已。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謝謝你的招待。」
話罷,不待郁玨應聲,秦釅轉身就走。
郁玨哪能讓她得逞,一個閃身堵住秦釅的去路,有些咬牙切齒地問。
「小東西,你就打算這麼走了?」
秦釅不語,用眼神回答。
「不走干嗎?」
郁玨唇角彎起三分笑。
「釅兒,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性兒了,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秦釅回的理所當然。
「嘖……」
郁玨嘖聲,笑嘆。
「真是個無情的小東西!你以為招惹了我,一句話就能如此揭過嗎?」
秦釅雙手環胸,側頭斜睨郁玨,不答反問。
「那你說,不如此揭過,還能如何?」
郁玨並未馬上給出答案,而是垂瞼思索片刻後,才重新抬眼直視秦釅。
「丫頭,咱們做個約定如何?」
「你說。」
「我郁玨從來知道自己要什麼,這麼多年下來,我只對你一個人動過想要的欲念,哪怕只是身體的渴望,既然有了這個念頭,那麼勢必要得到的。」
「嗯,繼續。」
「我們做個三年之約,你如今已經赤階中期,我相信三年之內你必能晉入銀階。待你晉入銀階,便要將自己給我,如何?」
秦釅輕笑︰「我若說不呢?」
郁玨身體後靠,慵懶的倚著門框雙臂環胸,眉目帶著三分慵懶,唇角噙笑,漂亮的嘴唇用雲淡風輕的語氣道。
「那我就強要。」
兩人目光在空中對接,閃爍著無形的的火花。
秦釅知道這廝會說到做到,且也具備這個實力。
何況,秦家還有那麼一對極品夫妻,巴不得早些將她送上郁玨的床,好生米煮成熟飯,徹底的巴上郁家這個高枝兒呢。
她從他眼中看到了沒有轉圜的勢在必得。
秦釅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得起後果。
于是她回答︰「好。」
郁玨笑眯眯道。
「那我現在要先收利息了。」
話罷,直接將秦釅打橫抱起,也不走房門,從開啟的窗戶躍出,腳尖在窗台上一個借力,越過黃鶴樓第四層,進了五樓開啟的大窗。
秦釅的雙腳再也沒了著地的機會,郁玨抱著她越過被夜光石照的明亮軒敞的廳堂。
走過擺滿各色盆栽的長廊,穿過那一層層隨風輕揚的帳幔,最後落入眼簾的是一張大的離譜千工拔步床。
那里便是她的歸處。
郁玨將秦釅扔上鋪著厚厚錦褥的拔步床上,緊接著便撲了過去,將那個將他撩撥的欲火難耐的人兒壓在身下,狠狠吻住她的唇,輾轉允吸,舌與舌追逐嬉戲,纏綿悱惻。
手上更是沒有閑著,兩手開工,有些粗暴的撕扯著秦釅身上的素衣羅裙,只听「嗤啦」幾聲,那一身質地上乘的衣裙已經碎成片片破布,被郁玨隨手拋在地上。
只是幾息的功夫,郁玨已經將秦釅和自己剝了個一干二淨……
掌下的肌膚溫涼細滑,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那縴細的不盈一握的小腰,胸前鼓鼓的渾圓,正好可以一手掌握,綿軟而彈性十足……
離開那香甜的唇舌,郁玨的唇沿著那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經過漂亮的蝴蝶骨,一口含住那點紅豆……
秦釅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專屬于郁玨的味道。
「釅兒……幫我……嗯?」
郁玨在秦釅耳邊喘息呢喃,手拉著她的手直奔那昂首怒挺的……
秦釅壞壞的勾起唇角,眼中邪意濃郁,縴縴玉手將那頭猛獸掌握,在郁玨長嘆出聲時用力一握……
「嗚……」
郁玨一聲似痛苦似愉悅的長吟,身體剎那緊繃輕顫,他翻身把她狠狠壓在身下,怒張的**頂住她的脆弱,惡意的一下下撞擊著,好似隨時要闖進去一般,咬著她的耳垂,語氣危險的呢喃。
「小東西,你要廢了它麼?」
秦釅笑的越發邪氣四溢。
「我只是教訓一下它,和它的主人。」
「呵……」
郁玨一陣輕笑,有些咬牙切齒道。
「真想現在就吞了你……」
夜,漫長而旖旎……
這一夜于郁玨來說,是一種愉悅又痛苦的折磨,懷里抱著如玉的嬌軀,可以上下其手,卻得不到**的滿足,怎一個難受了得!
在天光微明時,互相折磨了一夜的兩人才相擁而眠,像兩只疊放的調羹,身體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這邊的兩人正好眠,而秦府內卻有人一夜未眠,焦灼難安。
秦府,清菀居。
雯黛和雯香兩個侍女,紛紛守在院門口,引頸長望。
東廂內,秦婉趴在床上焦急的等待著秦峰回來,不停的一遍遍在心中祈禱。
「佛祖保佑信女得償所願,一定要讓秦釅那賤人魂歸地獄,再也不要讓她出現在我面前!」
噗……不得不說秦釅是病急亂投醫,她不應該向佛祖祈禱,應該朝魔鬼祈禱才是。
以慈悲為懷的佛祖,瞎了眼才會保佑這種蛇蠍心腸的信女,所以秦婉注定心機白費。
每隔半個時辰,雯黛和雯香就要稟報一趟,秦婉心中也越發焦躁難安。
若是事成,三叔一定不會在外面耽誤這麼長時間。
卯時末,出去探看消息的秦峰,終于在秦婉望穿秋水的等待中回來了。
秦婉眼楮一眨不眨的盯住剛進門的秦峰,語氣急迫的問。
「三叔,如何?成功了嗎?」
秦峰臉色陰沉如水,滿是風雨欲來的肅殺之氣,語氣陰鷙。
「沒有,那些人全死了,且個個死的都淒慘無比,腦袋全部被敲得粉碎,腦漿四溢。」
尋了半夜,他在城外遠郊尋到那些人尸體時,內心大駭,只覺心中陰晴不定。
那廢物不過是赤階中期修為,身手就算再了得,也不可能在八人的圍攻下全身而退,除非有幫手,且這個幫手一定是銀階高手!
八個赤階啊,其中七個都是赤階後期,只有一個是赤階中期,這樣的陣容卻被全滅了,且手段殘忍狠辣、暴力血腥。
「怎麼可能……」
秦婉簡直難以相信,三叔這次請的殺手是什麼修為,她是清楚的,這樣都是刺客中的老手,秦釅那個賤人命怎麼這麼硬,這麼多人還殺不了她?
「三叔,難道那賤人就如此厲害?能以一抵八?那八個的修為可是有七個比她高啊!」
秦峰搖頭,篤定道。
「不可能是她一個人,一定是有幫手,且定是銀階高手。」
在腦中翻來覆去一通亂想,秦婉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
秦婉眼中寒光一閃。
「三叔,幫那個賤人的這個人,會不會是赤血衛?」
秦峰毫不猶豫的點頭。
「只有這個可能。」
「賤人……」
秦婉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恨恨的擠出兩個字,她心中恨極,想到那個美得勾魂攝魄的男子,心中除了恨,還是恨!
瘋狂的恨意,參雜著滔天的嫉妒和不甘向她席卷而來!
她真是搞不懂,那賤人有什麼好?
姿色平平,瘦得一把骨頭,沒一點看頭,為什麼那麼美好,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會看上的人不是容貌氣質、身材俱佳的自己,而是那個賤人?
不得不說,秦婉于「不要臉」一道,已修煉經至臻化境。
那個賤人沒有昨夜根本沒有回府,難道是和那人在一起?
孤男寡女的兩人……
秦釅和郁玨翻雲覆雨的畫面不期然出現在秦婉腦中,秦婉覺得自己要瘋了,使勁搖頭將自己臆想的畫面破毀掉。
「好了婉兒,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此次不成,還有下次。」
秦峰快慰秦婉道。
「嗯,也只能再尋機會了。」
秦婉分外不甘,卻不得不在現實下低頭。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