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玲說,這樣的話做朋友就不純粹了,我又不缺錢花。
簡嘉銘當著周彩兒的面說,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成為好姐妹的,簡直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動物。
你才是動物呢!兩個女人齊起而攻之。
簡嘉銘忙道歉,舉起酒杯說,那我先罰為敬,兩位美女息怒!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喝著小酒,直至午夜郎。
送崔玲玲走的時候,周彩兒問簡嘉銘一會到她那過夜或者她到他那好不好?
簡嘉銘說,到她那還要倒回來,喝多了有點困不想來回折騰了;到他那不方便,別墅是小研家的,已經退還,他現在住在家里,爸媽都在呢鉲。
周彩兒說,可是人家想你嘛。
簡嘉銘說,你沒見我天天都這麼忙麼,那幾個圍著你轉的男人除了有老婆,都還不錯,你就不考慮考慮啊?
周彩兒說,你……
簡嘉銘說,好啦,開個玩笑,回頭有時間,我再找你,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崔玲玲還在車上等我呢,別耽誤人家休息,你自己開車回去啊,乖。
看著簡嘉銘關上車門,周彩兒握緊了拳頭,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她不知道危險來自何方,只知道簡嘉銘對她已經沒有興趣了。
事實上,崔玲玲和簡嘉銘都沒有告訴她,他們在同一個俱樂部里健身。也沒告訴她,偶爾他們會一起各租一輛腳踏車,到城郊去溜達。簡嘉銘是有意隱瞞,而崔玲玲則覺得坦蕩蕩,沒必要事無巨細都要和朋友說一番。
遇到俱樂部人不多不用排隊等候的時候,崔玲玲喜歡在里面洗個熱水澡然後走進干蒸、濕蒸房,暢快淋灕地享受一番。簡嘉銘也會做同事的事,為的是等好時間一起走。沒有汗臭味,上崔玲玲的家小坐也是禮貌之中的事了。
他最喜歡的還是崔玲玲的書房,這種感覺他在任何的地方也體會不到。後來他才明白,這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崔玲玲。崔玲玲換過家居服,在書房里給他磨咖啡豆,看著她有條不紊地做著道道工序,那手勢,那韻味,多像一場藝術表演啊。
簡嘉銘忍不住問︰「這書房里經常招待像我這樣的男性朋友嗎?」
崔玲玲頭也沒抬︰「偶爾。」
「牛?」
「分手後他來過一次。」
「這麼說還有其他的男人了?」簡嘉銘有點不是滋味。
「當然,有時他們想找人聊天會過來坐會。」
「想不到你如此博愛啊?」
「他們有的是我的前男友,有的是想追我的男人,有的是純粹欣賞我的男人,有的是老哥們,但能夠進來我家里的男人並不多。」
「需要什麼條件?」
「得讓我信任。」
「意思是說我已經讓你產生信任嘍?」簡嘉銘窮追不舍。
「你可以這麼認為,但我不會說。」
「就像你似乎已經開始欣賞我了,也不會說,是嗎?「
崔玲玲端起一杯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正對著公園後山,黑黝黝的一片。簡嘉銘走過來,問︰「看什麼呢,那麼黑,什麼也看不見。」
「能看見。」崔玲玲喝了一小口咖啡這樣說。
簡嘉銘向外張望了一會,不解地問︰「你看見什麼啦?」
「我看見了一個無言的結局。」
「無言的結局,為什麼這樣說?」
「感覺。有時感覺是一件讓人很無奈的事情。」
「是的,我現在就很無奈。」
「你無奈什麼?」
「我無奈我深深地被你吸引了。」
崔玲玲笑笑沒有搭話,又喝了一口咖啡。
「我知道你對感情要求比較純粹,因此在你和牛分手後我並沒有急于求成,其實你們的分手我是凶手之一,是我激將他不斷向你求婚的。」
「你為什麼這樣做?」崔玲玲有點意外
「雖然你說你每段感情都很投入,但據我的觀察,你投入的不過是你的感覺,而不是你的心。」
崔玲玲掩飾著她的震驚,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幾乎看透了她每一個細胞,下意識地將衣服拉了拉,淡淡地說︰「你不懂,簡大公子。」
「我說的不對嗎?」
「一直來我總結了一個經驗,對別人不怎麼認同自己的時候,只管說對方不懂即可。」
簡嘉銘被這句話惹笑,剛才醞釀出來的「言情」氣氛遭到徹底的破壞,卻產生了更加劇烈的反應,這女人太與別不同了。
「看來我的紳士風度對你沒有什麼大的作用,我還是耍耍流氓吧。」簡嘉銘壞笑道。
「你想干什麼?」
「看你這句反問的話沒有一點殺傷力,承認你的潛意識吧。」
「你莫明其妙,什麼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