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四十一回︰費盡周折重相聚;重振旗鼓將妖除。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八戒見老乞丐放肆,心中火起,也不用釘耙。揮拳來打,老乞丐用降龍十八掌來迎。一個武林高手,一個天蓬元帥,徒手相搏。拳來掌往,只見人影晃動;腳踢腿掃,但听風聲呼呼。一個有飛檐走壁的絕頂輕功,一個是騰雲駕霧的天界神仙。打得精彩,戰得酣暢。只是老乞丐雖然是武林中的絕世高手,又怎及八戒天界神仙,幾十合下來,被八戒踢倒在地,不及爬起,八戒又一個飛毛腿,老乞丐一個仰面倒地。八戒人隨腿至,已到他身旁,舉起拳頭,這一拳下去,老乞丐必受重創,非死即殘••••。沙僧見狀,飛身而來,抓住八戒的拳頭說︰「二師兄,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放了他吧,就算他是訛我們錢財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是乞丐,還是很難的,我們的錢還不是曲財主給的,就算是施舍給他們罷了。」八戒收了拳,向老乞丐吼聲滾。老乞丐起了身,並沒有灰溜溜地逃之夭夭。而是沖著八戒據理力爭︰「我們公司一向誠信經營,何來訛詐你們,山神土地說話豈能騙你們,他們說你們師父到了這里就一定到了這里。不見了又與我何干?」八戒還要生氣,沙僧道︰「別和他置氣了,我們還是進冰窖中看看大師兄吧!」說著把八戒拉進冰窖中一看,連悟空尸體也不見了,他們反復地找尋,確定悟空尸體不在,便泄氣地出來。老叫花還沒走,見了他們說︰「你們師父恐遇難被大雪埋了。」二人沒有理他。他又說︰「你們既然能叫出山神土地問話,你們師父在這里不見了,為何不叫出雪神出來問問你們師父的死活。」一語提醒夢中人,于是叫出雪神,雪神便告知唐僧和悟空已被白龍救出一事。他們方知錯怪了老叫花,便請他一起去找唐僧等人。

當他們趕到時,只見唐僧與甄秀麗,還有白龍正在埋悟空,二人見狀,顧不了許多,將他們一一推開,把悟空挖了出來。八戒著沙僧趕緊將悟空尸體背回雪山。對唐僧倒頭便拜,淚流滿面地說︰「師父怎麼了,是被妖怪擄去還是走失了,讓徒兒找得好苦啊!」唐僧嚇得連連後退,恐慌地說︰「你這妖怪,冒充我徒弟,是何居心?」八戒听唐僧說自己是妖怪,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問︰「師父你是怎麼了,為何連悟能也不認得了,你好好看看,仔細看看,認真看看,我是你的徒兒八戒啊!」唐僧一邊後退一邊說︰「妖怪,休得靠近。」八戒不敢靠近,淚流不止地說︰「師父,我真的是八戒,你的徒弟豬八戒!」唐僧豈能相信,小心翼翼地說︰「你這妖怪,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徒弟,意欲何為?」八戒道︰「當然是保護師父西天取經了。」唐僧冷笑道︰「我那悟能徒兒才沒那麼好心,但凡我不在,他必不會尋我,早分了行李散伙了。你苦苦尋我,可見你並非我那八戒徒弟,乃是冒充來騙我肉身吃的妖怪。貧僧雖走失了三個弟子,還有白龍保護,你們這些妖怪,休想得逞!」八戒听了真想一頭撞死,仰天長嘯︰「蒼天啊,大地啊!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青少年們啊,做人千萬要誠實啊。說話一定要實事求是,做事一定要腳踏實地。要認認真真做事,踏踏實實做人。要給身邊的人留個好印象。切勿象我老豬一樣,雖有口無心,卻自毀形象。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八戒雖然句句肺腑之言,唐僧卻以為他在裝模作樣的演戲,並不搭理他。時沙僧回來,見了唐僧,也一頭磕在地上,激動地哭著說︰「師父,徒兒不孝,讓你老人家受苦了!」唐僧漠然不理會。八戒便說︰「師父,老沙一向老實,從不撒謊,你總不至于連他的話也不信了吧!」唐僧道︰「你們既然要假扮我徒弟,自知他們秉性,這也不足為奇,貧僧不會上當的。」沙僧跪向前︰「師父,你仔細看看吧,我就是你的三徒弟,那個任勞任怨的沙悟淨。你好好瞧瞧吧,我就是你那踏踏實實,無怨無悔地挑著擔兒的沙和尚啊!」唐僧嗤然一笑,輕蔑地說︰「花言巧語,沙僧才沒那麼好的口才,你這妖怪,裝得和真的一般,還是露出了馬腳。說吧,你們要把貧僧怎樣?」八戒、沙僧掏心掏肺地說︰「我們當然是保護師父西天取經啊。師父,我們真的是你的徒弟,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他們越是這樣,唐僧越是不相信。反倒求他們說︰「如果你們不想吃了貧僧,就請你們網開一面,不要苦苦糾纏,讓開一條道來,讓貧僧去西天取經。」八戒、沙僧二人百口莫辯。想了想,沙僧對八戒說︰「為今之計,只能請觀音菩薩來證明我們的身份了。」八戒想想也別無他法,便對沙僧說︰「如此,我去請菩薩,你在此好好看護師父,切勿再讓他和我們分散了。」說著駕雲便走。不想唐僧哈哈大笑︰「我看你們請菩薩是假,請你們的妖怪祖師來一同吃了貧僧是真,還要留一個看管我,怕我逃跑是不是。」八戒听了,只得降下雲頭苦口婆心地對唐僧說︰「師父,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們?」

「悲哀啊!」忽聞一個聲音在說︰「當今社會,人與人之間猜忌重重,戒心層層。信任度幾乎為零。」只見瓜哥從行李中鑽了出來,也不叫師兄。對八戒、沙僧說︰「既然師父不相信你們,你們說什麼也沒有用。這也難怪師父,乃是因為現在的騙子無處不在,無孔不入,你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是真的,就別在這里白費唇舌。」二人苦著臉說︰「瓜哥師弟,我們的確是真的啊,若是妖怪裝的,還不早把師父抓了。」瓜哥道︰「話雖如此,空口無憑,我也不敢相信你們。不過,」他話鋒一轉,對唐僧深深一揖說︰「師父,徒兒能證明他們是真是假!」唐僧聞言大喜,因為從他內心講,他還是希望眼前的八戒他們是真的。便急忙叫瓜哥證明給他。八戒、沙僧也巴不得早點驗明自己身份,也催瓜哥快點。瓜哥道︰「二位師兄有什麼特別之處,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印記,一看便知分曉。」唐僧听了,搖頭說道︰「此不足以證明他們的真假。上次取大乘真經時,他們早已聲名大噪,各處模仿秀層出不窮,對他們模仿得惟妙惟肖。對他們的胎記,汗毛,大小各色的痣,都了如指掌。若要作假,不可能有破綻可尋。」瓜哥道︰「師父所言不假,只是有一件事乃是這次上路時大師兄對師父的一句頑笑,普天之下只有我們師徒知道,外界無人知曉,我們不妨一問,他們若能回答,便是真的,若答不上來或回答錯誤,便是假的。」唐僧听了,感覺這才是個好辦法。便對八戒、沙僧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徒弟,現在你們听好了,你們必須同時回答我的問題,答對了我便認了你們,若是答錯了,就算你們是真的。也別再來煩我。」二人點了點頭。唐僧便不好意思地說︰「悟空常向你們吹噓他取笑師父的最經典的話是什麼?」二人不假思索,異口同聲地說︰「想是師父皮糙肉厚,妖怪也不想吃了,相貌丑陋,妖精也不想嫁了。」唐僧听了,眼淚奪眶而出,深情地叫道︰「悟能,悟淨。為師錯怪你們了。」一把將他們抱住。二人撲到師父懷里,放聲大哭。甄秀麗,瓜哥也和他們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末了,八戒對唐僧說︰「師父趕緊救大師兄。」唐僧問是怎麼回事。八戒道︰「大師兄並非妖精所傷,乃是曾使用他的摧山撼地掌,內傷集于體內,筋脈全斷,骨碎肉爛。與蘇柔姬交戰時一用力便撕裂了傷口,血流盡而亡,後經觀音菩薩和須菩提佛祖醫治,肉身恢復,骨骼愈合,可非得你的血液才能救治他。否則,他便是一具尸體。」唐僧聞言,忙叫把悟空找來。沙僧便立即飛回冰窖將悟空尸體背了回來。大家便忙著施法救悟空。

八戒著唐僧與悟空面對面盤腿而坐,雙手平伸相接。八戒在悟空背後運功,沙僧在唐僧身後施法。但見唐僧與悟空身上冒出騰騰蒸汽,八戒、沙僧頭頂煙霧繚繞,氣流循環,血脈暢通。唐僧的血液從指間緩緩傳向悟空指間,進入其體內。

忽然,八戒、沙僧大汗淋灕,同時昏厥倒地,不省人事。唐僧也因虛月兌而臉色煞白,暈了過去。白龍和甄秀麗及老乞丐忙來救唐僧。白龍讓甄秀麗和老乞丐扶住唐僧,他為其運功輸氣。時悟空頭頂冒出的白色氣霧變成青色,繼而又成了淡紅色,然後變成一團火焰在他頭頂熊熊燃燒。唐僧漸漸醒來,白龍正要救八戒,只見悟空騰空而起,直沖天際,然後從天而降,落在白龍身旁。樂呵呵,嘻嘻笑道︰「俺老孫恢復正常了。」白龍等正在救人,不能分心和他說話。悟空讓白龍起開,雙手挽著太極,緩緩運動,用力一推,但見一個八卦形的煙霧在四周繚繞,猶如仙境一般。白龍、甄秀麗、老乞丐、瓜哥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唐僧也有了精神。八戒、沙僧忽然醒來。師徒,兄弟們又再一起了。大家有說不盡的興奮,歡蹦相慶。

這時,一個小乞丐慌慌張張地跑來向老乞丐說道︰「幫主,順水縣堂主遣小的來請示,本堂是否撤出順水縣城。」老乞丐吒道︰「好端端的撤什麼撤,順水縣堂業務不暢還是有什麼幫派要佔領本堂?」小乞丐道︰「順水縣城出現了大量的蘇柔姬,很大一部分也進入人體,本堂也有不少弟兄受到了威脅。現在無人能治療,縣衙雖然已經出告示請法師除妖,可卻無人敢去。長此下去,本堂在順水縣如何發展,故堂主焦急,請幫主定奪。」老乞丐還沒答話,悟空搶過話來說︰「區區蘇柔姬,何足掛齒。待老孫前去滅了她們,你們只管安心便是。」老乞丐听了歡喜地說︰「有聖僧們在,只管放心,你回去告訴堂主,順水縣堂不可有動搖之心。」小乞丐正要離去,八戒叫住他說︰「你傳話給縣衙,說是大唐取經的和尚要來幫他們除妖,叫他好酒好菜準備好迎接。」小乞丐應聲而去。

唐僧師徒回到縣城,但見城中空蕩蕩的,街道冷冷清清,家家關門閉戶。悟空拿眼一瞧,只見房頂街角,旮旯角落,到處躲滿蘇柔姬。悟空對唐僧及老乞丐和甄秀麗小聲說︰「你們千萬不能說話張嘴。」又叫沙僧保護好他們。對八戒使了個眼色。然後,他們同時說了聲︰「開始作業!」釘耙和金箍棒忽然襲擊,只听得慘叫聲聲,蘇柔姬一時死了十多個,皆化作了蒸汽消失。然而,這些被打死的蘇柔姬只是九牛一毛,一時,躲藏在暗處的蘇柔姬傾巢出動,上千個蘇柔姬將悟空、八戒團團圍住。舞姿一致,殺傷力非凡的霓裳羽衣舞,編排整齊地向他們攻來。這些蘇柔姬的戰斗力不可小覷,身姿輕盈飛舞,舞袖纏繞裹卷,翩翩而來,柔中帶剛,舞袖飄然,衣襟如刀。舞姿優美,妖艷嫵媚。優美的舞姿是刀槍,嫵媚的妖艷抖飛鏢。舞蹈如滾滾浪潮,洶涌而來;衣袂飄飄,猶如排山倒海;舞袖狂飛,恰似橫掃千軍。這舞蹈。是處處殺機,招招致命。悟空、八戒的兵器,與這纏纏繞繞的布料糾纏,無法施展,二人便在其間穿梭避讓,用拳掌與蘇柔姬們交戰。蘇柔姬們也不敢與他們的掌力拳頭硬踫硬。相互邊打邊讓。

蘇柔姬人多勢眾,把八戒和悟空分開,圍成兩圈,悟空對付自己這一圈,倒還游刃有余。八戒急功近利,想把面前這一群婦女快速拿下。便動起了釘耙。幾百個蘇柔姬同時用舞袖進攻,這舞袖不斷長長,幾百條袖纏住釘耙,幾百個蘇柔姬和八戒拔河。好八戒,力大無窮,一人與他們對拉,竟沒有倒下的跡象,非但如此,他使著蠻勁,試圖將這群小婦人拉趴下。豈知這蘇柔姬不和他硬撐,同時撒開舞袖。八戒用力過猛,仰面摔了一個白肚青蛙。來不及翻身,蘇柔姬一擁而上。蜂群般地圍住八戒,把他包圍在地上。這八戒使壞一滑,化作一條長蛇,直往蘇柔姬們褲襠里鑽。蘇柔姬們紛紛躲開。那長蛇到處亂鑽亂追。一蘇柔姬叫道︰「抓蛇!」蘇柔姬們便紛紛向八戒撲來,不一會兒,便七手八腳地將八戒制服,按的按頭,逮的逮尾。把個八戒死死地摁在地上。又听一蘇柔姬道︰「扒蛇皮!」她們便又手忙腳亂地將蛇皮扒了下來。八戒羞愧難當,怒吼一聲,彈跳起來,光著**,灰溜溜地逃跑了。悟空還要應付幾百個蘇柔姬,騰不出手來救他,只得任八戒自己回來搶回褲子再戰。

悟空這邊,蘇柔姬們拿他毫無辦法。任她們舞姿如何優美,殺傷力如何的大,對悟空皆毫無作用,毫發無損。他在其間優美的穿梭,好像是經過排練的與蘇柔姬配合的精美舞蹈。時悟空瞅準時機,對蘇柔姬進行了反擊,只見他騰空而起,蘇柔姬們將不斷延長的舞袖齊刷刷地向空中的悟空追去,猶如精心安排的一個舞美動作——仙人托桃。這些舞袖上的刀尖直指悟空。只有毫厘之差。好大聖,一個空翻,頭朝下,用金箍棒去纏舞袖,一時幾百舞袖又和金箍棒纏在一起,蘇柔姬往下拉,孫悟空往上扯。大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將那金箍棒一放,蘇柔姬紛紛滾倒在地。悟空叫道︰「大大大,長長長!」金箍棒象一個大碾子一樣在地上來回滾動,蘇柔姬躲閃不及者便被壓成肉餅,僥幸的漏網之魚紛紛逃竄。悟空又去幫八戒,一時蘇柔姬死之**,逃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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