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飄零的海鳥落在岩石上,更為談然的海岸添加幾分憂傷。海浪拍打著它的翅膀,看得出它是多麼的哀傷。有誰能明白它內心的精彩,靈魂又多麼的渴望平靜。個體的力量雖然比不上集體,但它卻有著常人沒有的耐力,所以它更有能力去挑戰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它明白父母為什麼要創造一個這樣的自己,挑戰就是它的全部。一只有靈性的動物出現,它必須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即使是多麼黑暗,卻堅信能找到自己的光明。經過不斷的磨練,希望就能達到理想之地,撲向成功的潮流。
當看見海燕在與海浪搏斗時,你應該為它感到自豪。
一個與海鷗相憐的少年出現在海岸邊的陽光耀照中,用特殊的眼神去看望這個世界,他坐在岩石上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膝,思考是一種奇怪而又強大的力量。心的空虛和寂寞,有時又痛苦和不安,無時無刻在跳動著。
正在無法平靜的一刻,從遠處響起了另一只候鳥的叫聲,孤獨的海鷗喜悅地飛起並與之相伴。少年的眼神也有了轉化,從憂郁轉為喜悅。在他身後,也響起了心靈的召喚聲,悅耳的音樂讓人心曠神怡。隨著聲音的牽引來到了海灘的另一面,看見岩石上有一座直徑大約只有兩米的半圓形古建築。他走近窗邊向里窺探,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少女在演奏鐘琴,不但沒有沉悶,更有幾分清爽,如此美妙的旋律,像是旱地里的春風。
少年半跪在窗邊欣賞好听的音樂,少女發現了,看了看他。他向後縮了一下,少女說︰「別害怕!沒關系的。」說著停住了演奏,走到窗邊,模了模他的臉。他的臉紅了起來,「好可愛。」少年想說話,少女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說︰「不要問我是什麼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仙女或是人魚公主。我的名字叫謦,你呢?」
「秦…文炎。」
少女撫模著少年的臉,他感覺好舒服,像是輕輕弗過的清風藉慰著他的心靈。他閉上眼楮,慢慢向女孩的嘴唇親去,一接觸,他們的臉都紅了。在春天黃昏的海灘,此時陽光正斜斜的照在他們中間,影子印在地上,兩條線觸吻出可愛的泛光。鳥兒歡快的唱歌,把他帶到夢境。過了很久,他的眼楮一睜開,只留下一座空空的古堡。
文走回剛才發呆的地方,拿回自己的東西,就往目的地走去了。由黃昏入夜,天凍了起來,蟲子還沒有叫,它們還在冬眠。白晝的光漸漸被燈光所代替,太陽也漸漸被星星所代替,行人呢?回家了,剩下小草在路邊孤獨地成長著。怎麼樣也好,人們只不過是把精彩更多的轉移到屋子內,把熱鬧轉移到城市中,在那里,喧囂才剛上演。
毫不加以掩飾,如流水一般穿過我們的眼楮,是那一輛輛汽車,它還不定時的排出尾氣,叫人們不要贊美它。真善對應的是美還是丑,這個社會早有判定,不為意識而轉移。鋪滿燈影的街頭是個不值得久留的地方,每個人都有個家,他也要回家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但是,他的家在哪里呢?父母不要他,爺爺也拋棄他而去了天國。他就像一只失去了同伴的候鳥,任何的環境都是遷徙棲息地,然而這個地方永遠都不屬于它。
森林里有一只麻雀,城市中有一個流浪兒。
他身上有錢,不算是這一階級的人吧,在人類社會中,錢才是真正的流浪兒。每個父母都喜歡它但把它賣來賣去,最後即使回到了親生爹娘「政府」的身邊,爹娘又會制造更多的「流浪兒」。
它是城市的落葉。
那麼他就是森林的落葉。
看著街上的一對父子,那背影使他滿衷感觸。他們全程歡樂,而他沿途悲傷。突然,一個人行色匆匆撞在了他的身上,打斷了悲傷。「喂!小子,給我看好路走。」他捉住對方的衣領,手傳來一陣暖綿綿的感覺。他臉一紅,放下了對方,說︰「盡管這樣,你還是給我看好路。」
「對不起!」既然對方都道歉了,也只好放人了。再看那對父子時,早不見了,他停了下來,右手放在下巴上,這樣子大多是沉思。
「真是的,明明就是自己不對,硬要人家道歉。」被罵的人自言自語地埋怨,過了一會兒,目的地到了,是書店。
店員見他衣著怪誕,便隨口問問︰「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我想要一本蔬菜食譜。」
「好,讓我看看……有了,j行h2列。」店員說,「要我帶您去嗎?」
「不用。」過了大約十分鐘,那個人回來了,「我要這本。」
「好的,謝謝。二十塊,先生。」店員說,「先生是偵探嗎?」
被問者身穿一件長袍,頭戴一頂古老的圓帽,眼前還有一副太陽眼鏡,難怪會撞人。看了看自己,這個怪客說︰「關你什麼事!」
「對不起,是我多嘴了。」他笑著說,「……慢走哦,下次再光臨。」「歡迎光臨!」
怪客走了以後,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身材高大,除了目光有點尖銳,其它方面沒有什麼好端詳的。見對方沒發問,他就讓客人自便,自己在一邊看書。原本很喜歡古典神話,尤其是希臘的,可被剛才那個怪客人引起了好奇心,他就拿本偵探小說看。可能是錯覺,他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看了看周圍,什麼人也沒看見,他就安心沉迷在另一個世界里。
一個神秘人快速的穿過叢林,跑在月光下,到了河邊,一下子就跳到了隱蔽的小船上飛快地向外劃去。這個人劃了一段距離後,就月兌下外套,除下帽子,摘下眼鏡,一張俊俏爽朗的女孩的臉就出來了。擁有著烏亮的頭發,五官精致輪廓深刻,是個標致的美女。年齡大約在十五至十七之間,身高于一米七五以上,所以跑得特別快,劃船特別有力。不用一會兒,她就看到了同伴。「呼!好久啊。」船上有人說。「沒辦法,有人跟蹤呢。」她綁好小船,就上了大船。
「不好意思,小店要關門了,請各位務必離開,謝謝。」書店的唯一店員說。等所有人都離開了,他就關了燈,鎖好門,向家走去。
書店離家有五公里,說近不近。城市人,就連幾百米也要乘公交,這段路夠長的了。如果是農村的人民呢,不在話下。還有,據上一代農民說,夜路走多了,就會遇到一種「狗」。你加速,它也加速,你停下來,它也不動,你越害怕,它就越得意;它總愛與你保持一段距離,但不會傷害你。想不到,傳說竟然發生在該店員身上。他慢慢也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