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這種人擁有雄鷹的視力,獵犬的嗅覺,一旦被其盯上,就很難擺月兌。他們在中國的明朝時期和俄羅斯的沙皇統治時期最為出色,出動得最為頻繁。即使在現代,他們還是遍布全世界,為各自的國家效力。倘若一天沒有了他們,世界秩序就會被破壞。
隨著燈光的減少,店員的心理就越作祟,他听見了低聲的吼叫,那恐怖程度不是常人能接受的。剛開始,他還以為只是普通人,後來跟蹤的腳步聲加快,低吼更頻密,他就認為這可能是一頭野獸。要回家必須經過一片樹林,這麼夜通常不會有人走,他看了看後面,撿起一條棍子。樹林靜得出奇,沒有一點光,天氣也冷,毛孔都倒豎了。有武器握在手里,人踏實很多。他停下腳步來听,身後一點聲音也沒有。「啊!」猛然響了一聲,嚇得他半死,棍子也掉在了地上。他定下神來,原來是一只烏鴉起飛。不久,林里就響起「嗖嗖」聲,起風了,鳥兒都一陣驚叫。店員在地上模索,找到了棍子,感覺有點不一樣。風吹了一陣,他也走過了樹林的一半,現在人定心了很多,以為是自己嚇唬自己。突然,天閃了一下,他看見了前面有個黑影,「啊!鬼啊」。他又停下來,除了大自然的聲音,還有自己的心跳。第二下,那個人黑影就在眼前。「去死吧!」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棍子向前一掃,撲了個空。「出來!……你給我出來。」他在原地把棍子亂舞,可能是太大力,棍子斷了。他扔下武器,拼命的向前跑。那個黑影追緊不放,眼看就要接近了,又閃了一下雷。店員的後腦被打了一下,撲倒了地上。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頸上,他笑了笑,比對方還恐怖。「原來是人啊,我還以為是鬼呢。給我去死吧!」他一拳打向十點鐘方向,對方擋住了。他再一個前踢,踢中了對方。雨,急忙地下,也就是說,依靠敏銳的嗅覺的獵犬失去了優勢。
獵犬慢慢站起來,忽然一轉身,一肘擊出,剛猛十分。店員一閃,頂住了對方的手臂。「為什麼要跟蹤我?」見對方沒有回應,他一下子把對方推開,重新對視。發怒的人一下猛撲,店員擋住了,和他糾纏在一起。他們在地上打滾,衣服也被滾得破爛不堪。給對方幾拳又吃對方幾拳,就這樣消耗,大約打了三十分鐘,雙方都沒有了力氣,暈了過去。
雨不停地打在他們的身上,額頭上。
過了一會兒,書店店員醒了,對瘋狗說︰「喂!」沒有回應。他繼續叫喊︰「喂!再淋下去會死哦。……喂!!!」他很吃力地爬起來,走到那家伙的身邊,扶起對方,一瘸一拐地向家里走。
一個婦女在家里等兒子回來,一直到十二點,實在太累就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夢中,她听見有人敲門,以為兒子回來,就急忙跑去開。一開門,不是她兒子,而是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你們做什麼的?」
「別擋著,讓我進去。」
「這里是私人地方!」
「我是明成鼎!!!」
「噢!」女人嚇了一跳,「我的天啊。成鼎,你做了什麼?他是誰?」
「快去準備熱水啊,他快死啦!」
「哦……哦。」雖然一頭霧水,但她還是照做了。
兩人為昏迷者換了衣服,包扎好傷口,蓋上被子,就讓他睡了。明洗過澡,涂了藥膏後,就陪在他身邊,以防有什麼不測。這個人的年紀和明差不了多少,作了太大的怒火,被冷雨一澆,身體就受不了了。
要了解一個人如何由「候鳥」變成「鷹犬」,由「伏義烏」變成「奧楚蔑洛夫」?有必要研究他的眼神變化︰海鳥落在岩石上,他用雙手抱著雙膝,蜷縮在一邊,眼楮灰色,瞳孔松懶。听見悅耳的鐘聲,他周圍尋找目標,眼楮開始點起綠色,瞳孔仍然散亂、難以集中。看見美麗的少女,眼楮里全是生命的跡象,全面綠色。睜開眼楮只剩下自己,連海鳥都走光,這時三種顏色並存——腦海還停留在溫存,綠色;身體回到現實,灰色;黑夜的即將到來,無家可歸,點起了一絲憤怒的紅色。一對父子經過,燃起了愛之火,灰色也就不見了,瞳孔漸漸隨和。怪客無端撞在他身上,紅色突然全盛,瞳孔緊收,女性的柔軟的肉/體又使他控制住了獸性,母性在呼喚他。看不見那對父子,經過,綠色完全消失,紅色正式旺起,瞳孔集中在一點,比鷹的還要尖銳,獸性爆發。真正的罪犯逃走了,獸性更完全地統治著他的思想,憤怒的紅火越燒越旺。最後,熄滅。
在此結束之際順便一提,奧楚蔑洛夫有個很出名的別稱,「變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