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真身 十九章 花園痴情會

作者 ︰ 茅思香

艾公明白了女兒的心思,托媒妁東西打听稱心快婿人選。沒想到女兒一個也沒相中。

又至中秋之夜,艾府上下團聚月下,正享天倫之樂。忽然一陣陰風襲來,風過之後,女兒呼叫頭疼。闔府急得團團轉,即時叫來醫生。醫生把脈之後,道不出來由。又尋來幾個醫生,也是向艾公抱歉,表示無能為力。

看著父母雙親老淚橫流,艾璐咬緊牙關,勸慰道︰「孩兒這病不是正常來的,許是中了那個巫師魘魅之法,用正常之法恐怕醫治不得。此刻頭疼減輕些了,也許快好了。不用再麻煩醫生了。孩兒能堅持。你們都歇息去吧!」雖是這樣說,艾府里還是燈火通宵達旦,父母親「心肝肉兒」叫了一夜,奴僕個個不曾離開半步。

這癥候倒是叫艾璐說著了︰原來那陣陰風正是艾璐生母麀精所施法術所致。只因當初艾公沒有依從麀精所言,無奈之下略施法術,降難于親生女兒,以此解月兌長久之憂。

天未平明,艾公忽然想起道姑辭去時的唱詞,只得命管家前去求救文曲星郝寶。把管家叫到一邊,如此如此吩咐一番。管家買了一頂轎子,往郝家方向而去。

管家見過郝父,說明來意。郝父正要推辭,突然想起巫師叮嚀的幾句話,只好依從管家之邀。郝寶根本無心思賣弄文采,附庸風雅。早被其父生拖硬拽出了家門,跟隨管家上路。管家一看少時號稱神童者,竟然如此模樣,心中不覺好笑。既是主人請的,也不敢放肆多話,只就主人安排的行事。

路上,管家想探探神童虛實,就琢磨著找個題目對對。看著眼前之景,隨口道︰「炊煙裊裊迎新日,淡水緩緩候佳人。某見到此景,胡亂謅出兩句,以助郎君雅興,可惜月復內空空,奉懇郎君斧正!」郝寶听了,也不謙虛,有氣無力吟哦︰「殘霧染就蒼山老,緒風惹動碧水愁。」管家听罷,沉思道︰倒有幾分才氣,只是不月兌才子佳人愁思舊窠!未免俗矣!心下雖如此想,可嘴里還是贊不絕口。也罷,且完成主人之命。

迤邐行了里把地,觀賞著美不勝收的野外之景,頓覺神清氣爽、耳聰目明、胸內豁然開朗。

既至艾府,管家引薦了主賓兩相。艾公略看一看郝寶儀表。郝寶略施一禮。艾公也不還禮,遂吩咐使女杏紅將其帶到後花園,薦給夫人。管家納罕,問道︰「阿郎,您不是請他來切磋墨藝的嗎?」艾公立時拉下臉來,「嗯」了一聲。嚇得管家倒退兩步,不再多言。

杏紅代郝寶來到後花園,見了夫人。夫人滿面春風,仔細打量小生。郝寶低了頭,做禮。艾母忽然道︰「此處景色甚好︰花草樹木有謝有落,四時之景各不相同。先生且請少坐,老身想起一件事來,少陪!杏紅,你去個客人沏碗好茶來。」杏紅笑了笑。郝寶施禮道︰「尊步好走!」

主人和婢女走後,郝寶就在院里溜達起來,早已忘了來此何干。他的一動一靜都被艾母看在眼里。原來艾母什麼事也沒有,抽身離開,找了棵大樹,遮掩了身子,窺察郝寶行至。書中交代,艾母早已安排好女兒就在院中,可也沒告訴她今天把郝寶要來。

再說這天下痴情兒女,何當相會。不多工夫,皆已發現久久思慕之人。誰也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相見。彼此對視半晌,才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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