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皇位,都是為了皇位啊!
全在暗中使招數,表面上卻是一副相親相愛的場景。
瞬間,房內又是一陣沉浸。
片刻,吟鈺略帶著戲謔的嗓音響起,「四姐,就真這樣放你的王君走?」
這一問,還真問到吟磬心坎里去了。
真放走他嗎?
可是不放走他,她要做什麼呢?
「讓他走吧!」
微微一笑,卻發覺心里血淋淋的一片都在流血。
吟裳一臉的嬌憨,「哇!四姐,你犧牲自己成全他人啊!」
這話一說出來,吟磬又一次想吐血了。
是的!她就是這麼偉大的。
「主子。」
面無表情,一身黑衣的玄月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吟磬面前。
一見到他,吟磬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緊張,雙眸直直的看著他,嗓子有些生疼,「他,怎麼了……」
如若莫子城沒事,那玄月怎麼會來找她呢?
玄月面無表情的站著,眼中一片清冷,竟與莫子城極為相像,想來應該是呆的太久了吧!
「王君,將自己鎖在房中第五日了,這五日,不吃不喝,夜晚噩夢連連。」
前幾次,他也來過,只是吟磬還在昏迷,他便走了。
五日?
驀地心里一把無名火燒的無比的旺盛,點著了全身。
「那蕭言初呢?!」
蕭言初不是陪在他身邊的嗎?
怎麼會任由他將自己鎖在屋內五日不吃不喝呢?而且噩夢連連,他的噩夢還是削斷嗎?
他的身體本就不好!這樣一來,還撐的下去?
「蕭小姐無可奈何。」
一句無可奈何就打發她了?
這蕭言初……
這樣想著,心里一陣火冒三丈。
作勢就要下床,卻在腳踫到塌上鞋時,又頹廢的垂下頭來。
是她將他和蕭言初走的!
如今……
「四姐,怎麼又停下了,怎麼不去了?」
吟裳幸災樂禍的望著吟磬,完全就沒有對待一個病人該有的態度。
就像是看好戲一般,模樣與吟鈺如出一轍。
吟磬瞪了她一眼,繼續穿鞋,「奉月。」
奉月從一旁竄了出來,手中還握著一個精致的花瓶,正往里插著花,「主子。」
「奉月,去照顧他吧!」
奉月當然知道她話中的他指的是誰,當即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奉月不想。」
他照顧了莫子城已有四年了。
知道他為人的性子,可是,至從那日發生的那件事後,他心里是怨著他的。
吟磬于他與玄月是有恩的,因此,他們都忠誠于主子。
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肯為一個男子默默做那麼多,卻是心甘情願的。
即便是公子他不知道,可是他也不應該傷了主子。
他很生氣,所以,別指望他去照顧他。
「奉月,他習慣了有你的照顧!」
她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命令的意味,不容他拒絕。
見到奉月依舊偏著頭不說話,滿臉的不樂意。
吟磬的眸子微蹙,她自然明白奉月在想什麼。
可是,她此時僅僅只是需要他照顧他。
「奉月,照顧了王君那麼久,你還不知道他的性子嗎?」
一句話,奉月整個人便愣了愣。
心里不由蔓延出一陣心酸。
莫子城雖然表面上很冷,骨子里卻是一個比誰都渴望溫暖的人。
需要人照顧,需要人陪伴,需要人了解。
而蕭言初便是做到了那陪伴,卻做不到照顧與了解。
夜晚的時候,即使有一點聲響也能將他吵醒。
他總是睡的很淺,幾乎每夜都會做噩夢。
他的身體總是單薄的讓人擔憂,他曾見過他月兌下衣物時藏在里面的身軀,是那麼的消瘦,基本沒什麼肉。
一張如刀削般雕刻的絕美臉龐也蒼白的近乎透明,還有這掩飾不住的疲倦。
只有主子,每日三餐必送,費心費力。
並且還親手調制了安神香,只為讓他每夜熟睡。
但是這些,他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因為是他將那些吃食送給他的。
所有人都知道公子身邊有一位能干的小廝,卻殊不知,他的身後還有一位主子。
很讓人心疼,同為男子,他也莫名心疼他。
奉月開始有些動搖,咬了咬牙,還是點點頭,「主子,我去。」
「那你等等。」
說完,吟磬就如離鉉的箭一下子便沖了出去。
那忙碌中卻又帶著欣喜的模樣讓幾人不由的在心中暗嘆了一聲。
等待吟磬再回來時,左手拎著一個精致食盒,右手著拿著一包封的很好的藥。
「這個,給他吃,他如果不吃,你就想辦法,這個是安神香,方法與以前一般。」
全數交在奉月的手上,吟磬還邊喋喋不休的嘮叨著。
奉月亦听的很仔細,點頭應合著,就與玄月一同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