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符,神之扼 第二十七章 馬悔驄之死

作者 ︰ 蝶落芳草

听到籍桓和籍敖的談話,孟禹忠腦里是一片莫名的混亂,隱隱中感到他們是藏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但是細想想,這又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趁夜深還沒天亮的,還是繼續閉上眼楮睡睡覺的好,但是耳邊是不時泛起他們之前的談話內容,就是不能安心入睡。無眠。

他們兩父子是上山去了,不知道是找誰去談的,山里除了毛人洞里的「人」之外,根本就不會有其他人。才不久發生的野人圍村,這時又主動上山找它們,他倆是什麼葫蘆賣什麼藥呢,野人就是這麼好商量事情?如果是,那為啥還會發生野人圍村這樣的事情呢,這事可不是兒戲啊,是關系到人命的事情啊。

再一點就是,一塊看著平平無奇的玉石怎就能吹出聲音來了,真是奇哉怪也,怪也奇哉。而且那聲音還有致幻的效果,自己在山上就是給這司命玉吹出的聲音弄得心神不靈的,不知怎的就亂跑出去撞到野人了,這是一塊怎樣的玉石啊?如果他們是靠這塊玉跟野人溝通聯系的,那麼在還沒掉失司命玉之前,這個村子跟野人又是一種什麼關系呢,真的是那句打破幾百年囚禁的話所包含的士兵和囚犯的關系嗎?但或許他們上山不是跟野人交談而是跟其他什麼怪物交談呢,那事情就更加曲折難說了。還有的就是什麼蛇蛛紋、蝶符、守密人的,這些又是什麼東西,怎一塊玉石就引出了這些莫名而且高深的話出來,感到這些話語後面的東西都是邪門得很。

不管怎樣說,這村子和村民都很有問題,自己要是能下床走動了,一定要盡快逃離這里,自己可不想在這無端的就丟命了。別,還是先等等,等自己完全康復了再走吧,急著走要是走到半路舊傷復發,沒人照顧的情況也是個大問題啊。

孟禹忠一夜未眠,將近黎明時分,一陣推門和關門的聲音響起,腳步聲直傳到小廳。

手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它們真以為捉住阿寧就可以威脅我們了,這個交換我們怎樣也不會答應的,你當時要是不拉住我,我最少撂倒三個。」是籍敖憤怒的聲音。

「我拉住你,就是怕你一時激動誤事了,我和你一樣都很憤怒。你要知道,你雖能打死幾個,但村民怎辦?它們要是再找上村子來,就沒有上次那麼友好了。要知道,啊延他們這些後輩已經不跟你們那時一樣了,野人是輕易就能滅了我們村啊。」這是籍桓的聲音。

籍敖︰「那我們就讓它們欺負了?我可不會就這樣待宰的。」

籍桓︰「先別說這些意氣話,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最先提起阿寧的時候,他們好像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

籍敖︰「這個我沒留意。」

籍桓︰「我一路回來就在想,那人長說它們最近幾年都沒有準備祭祀的,所以是不會無端的就捉人的,但後來它們就改口了,強說要阿寧和我們手上的來做交換,是不是奇怪,所以我就想,會不會是那只瞎眼的獨自捉走了阿寧呢?它為何要捉住了阿寧,又不告訴它們的人長呢?」

籍敖︰「你說起這,我倒有一些印象了。不過他們後面不是說了嗎,要養一個祭祀用的人,以免去下山捉人的麻煩。」

籍桓︰「你這就信了?它們說的是虛話來的,我就知道它們不會這麼好說話的。」

籍敖︰「你上次跟啊延說的,不會是你騙他的吧?」

籍桓︰「你也信了?看不出來?」

籍敖︰「嗯。」

籍桓︰「我說你這樣沒戒心的,我是不讓啊延這麼傷心才說阿寧還活著的,當時我也拿不準。」

籍敖︰「我沒必要對親人有戒心啊。再說,這錯有錯著的,我們就找回了這塊蟠龍佩。」

籍桓︰「我對你說過多少遍了,這戒心必須要有,無論是外人還是身邊的親人,對我也要有。這是為了你們後輩好啊。」

籍敖︰「我也說了,辦不到。」

籍桓︰「你看啊延他們這一輩,已經是可以回到再平凡不過的生活了,只要我們再堅持一下,族人都可以過上曾經的平凡日子,不再需要日日擔驚受怕的。過去的所有秘密就讓他隨我們這兩代人的離世而深埋地下吧。」

籍敖︰「別說這個了,我明白。還是說一下捉到的那只野人怎辦吧。」

籍桓︰「這不急,我們遲些天再去跟他們商量一下,我就有把握向他們要回阿寧。」

籍敖︰「好。」

籍桓︰「好了,別談這些了,先回去休息,天都快亮了。」

籍桓說完,就是一段長時間的安靜,然後听到廚房有聲音傳出,應該是敖大媽在做早飯了,孟禹忠這時也沒有听到再多的談話,感覺頭昏昏的就眯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四周寂靜的,各人都早已入睡,但是孟禹忠這晚一直都沒有入睡的念頭,因為明白到,只有到了深夜,四周都很安靜的時候,白天不會出現或者發生的事情才會出現或者發生。孟禹忠一直靜靜的等,強忍著睡意,細心的听著周圍的動靜,但是很可惜,這個晚上是讓人失望的一個晚上。

到了第三個晚上,孟禹忠還是沒睡,依然堅信這家人的兩父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事情要做或者談論,躺在床上就一直靜靜的听著周圍的聲音。今晚,在深夜時分的確有了新發現,一個腳步聲又遠而近的傳來,但是又由近到遠的離開了,聲音遠去的方向是廁所!這晚孟禹忠也失望了。

第三天,籍延說汪棟和馬悔驄都相繼醒了過來。但都不能下床,汪棟就說頭很痛,整個人暈乎乎的。而馬悔驄似乎被野人那一敲敲傻了,除了睡覺,整天大部分時間就是傻笑,但是傻笑之外還有另一種表情︰恐懼。

到了第四個晚上,孟禹忠對今晚會有事情發生充滿了希望,于是又一晚上的專心听著四周傳來的聲音。這一晚上半夜很安靜,但是到了下半夜,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慢慢響起來,過了一會兒聲音變得嘩啦嘩啦的,是下雨了,孟禹忠覺得很掃興就閉上了眼楮。但是孟禹忠一直沒有入睡,腦里卻莫名的一直想著籍寧現在怎樣了,籍寧瘦了嗎,籍寧以後會不會嫁給自己呢,籍寧會幫自己生幾個孩子等,不時還偷偷地笑出聲來。

雨只下了一夜,第四天中午,陰天,孟禹忠強忍著疼痛嘗試下床走動。

籍延說要帶著自己過去看看汪棟他們,但孟禹忠心里知道,真如籍敖和籍桓所說的,這兩個人就是危險的逃兵了,難說會突然就發難,但想想他們現在也只能睡在床上,而且根本沒有證據說他們就是逃兵,會不會是多慮了?但是他們一開始就騙自己,這個就是鐵定的事。可即使是這樣,就能作為自己躲避他們的借口?不管怎樣,現在又不能走動得太厲害,也不能去太遠的地方,就去看看他們也無妨。

被籍延攙扶著去了汪棟和馬悔驄的房間,他們還在睡覺。籍延扶著孟禹忠坐下就去廚房拿粥了,說是要喂他們吃,還讓自己先叫醒他們。

他們兩是一邊一張床的,孟禹忠離馬悔驄就近,伸手就能夠到。輕輕的一拍馬悔驄,見沒什麼反應,又搖了一搖。

這時馬悔驄轉了轉身,還是沒醒過來,不過口中卻不斷的上下閉合著,有時還小聲的咿呀,好像在做夢。于是又用力再推了推他,馬悔驄翻過身到這邊,但是臉色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並且磨著牙吱吱的響著。

孟禹忠還想再推他一把,這時就清楚的听見馬悔驄從口中蹦出來話來︰「逃走?被放哨的和巡查的捉到會被直接槍斃的啊,還是繼續打仗……不,被打死了,我的兄弟啊……。」磨了一下牙,「別殺他,放他一馬吧,你要的這塊玉都拿到手了。野人啊……」極其恐懼的連續轉了兩,腳努力的撐了撐,「死了幾個人才換來這塊爛石頭,啊棟,這爛石頭真他媽的不值啊,什麼?用它能捉野人?那我們不就發財了。」笑了起來,「啊棟,快去捉野人吧,等不及了。」

平靜了一會,馬悔驄接著又說了︰「這爛石頭真能發出聲音?媽的,野人真的給叫來了,逃啊……快開槍,都沒子彈了?血,就這樣被撕開了……」極度恐慌,隨即又傻笑起來,「哈哈,我們發財了……啊棟你在做什麼?啊棟,你到底是什麼人!?」臉色又驚恐起來,掙扎了一下,「別,別,求你,我全听你的就是了。」隨即又緩和下來,「假證……去哪里?往南走?深山?消息準不準?」磨了一下牙,「那個傻子真容易騙,野人……」表情隨即痛苦起來,身體不停的掙扎著,「啊……!」雙眼睜開來就看到孟禹忠,跟著就臉露笑容手指指向孟禹忠,「傻子,哈哈,嘻嘻,哈哈,傻子,哈哈……」隨即又閉上眼楮,呼呼的又繼續睡了。

孟禹忠對馬悔驄說的話沒過多想什麼,但他指著自己就說是傻子,一時沒好氣就罵回了一句。轉頭就看到籍延已經在身後,吃了一驚。

籍延︰「他昨天醒來都是這樣傻傻的。我都有時分不清他是醒了還是在說夢話的。」

孟禹忠︰「你有沒有跟你爸或者阿爺說了?」

籍延︰「說過了,他們就說是給野人敲傻了。」

孟禹忠︰「就這些?沒其他了。」

籍延點了點頭︰「就這些就夠我煩的了,你看,這人都傻成這樣了,要是一輩子都好不了,我不就是要照顧這傻子一輩子了?」

孟禹忠︰「他要是真的傻了,一定不會讓你照顧的,他還有這個兄弟在。」指了指汪棟。

籍延︰「你怎知道?要是他將他拋棄在這里呢?」

這時,汪棟被這兩人吵醒了,見到孟禹忠並沒有什麼好心情,就直說︰「禹忠,啊延說野人就被鎖在籠子里,你快扶我過去看看,我不放心他們,我要去哪里守著。」

孟禹忠很是郁悶,怎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但籍延回答︰「現在忠叔叔比你傷得厲害,他是扶不了你去的。而且再說一次,那鎖著野人的地方不給你接近。」

汪棟激動的大聲叫道︰「為什麼不給我接近了?這野人可是我親手捉的,你們這樣就是搶我的東西,是強盜行為。」

籍延︰「你要去就自己去,你都可以下床走動了,還要我來喂你粥,我不管你了,這碗是你的,自己吃吧。」手一指,跟著就去拍醒馬悔驄。

馬悔驄醒了,就一副瘋瘋癲癲的傻樣,第一眼看到了孟禹忠,就給足笑容,指著說︰「傻子,哈哈,你是傻子……」孟禹忠可是這美好笑容的極大受害者,被指著笑罵不止還被他噴了滿臉的口水,但他轉頭看見汪棟時就顯得很害怕,縮到了一邊。

籍延把粥用調羹送到馬悔驄面前,但是馬悔驄就一手揚開,直接就拍走調羹。

籍延手一痛,就怒了︰「我不理了,你們有手有腳的,愛吃不喝的,騙了我們上山,差點就給你們害死了,現在還要我來照顧你們,你們自己搞定。」即將粥往馬悔驄前面一放,接著就扶起孟禹忠往外走。

孟禹忠走出門口,就看到馬悔驄拿起碗來大口大口的喝起粥,而汪棟就是一直怒視著,還是少看一眼為好,畢竟自己也幫不上什麼。

第五天晚上,雨又開始下了,孟禹忠料想今晚也是沒什麼事情會發生的,就早點入睡了。

第六天,雨一直沒有停下來,就一直躺在床上,到了晚上,雨停了。孟禹忠早就沒了那個好奇心和耐心,早早就睡了。

半夜里,突然被外面的鳥叫聲叫醒,不久,屋里也傳出了一聲鳥叫,跟著就變回安靜。只是夜鳥叫,沒過多想象,繼續入睡。

第七天,籍延過來喂粥,有些高興。

孟禹忠︰「啊延,你今天怎這麼高興的?」

籍延︰「棟叔叔說他們明天要去縣城,阿爸答應了,我不用再照顧他們了。」

孟禹忠︰「他們傷得那麼厲害,這行嗎?」

籍延︰「他說在縣城有人接應他們,還有就是說要到縣城看好一點的大夫,這對他們會更好。」

孟禹忠︰「哦,這樣啊。」

籍延臉色轉暗,說︰「忠叔叔,你得快點好起來啊。」

孟禹忠明白這個小子的心情,安撫著說︰「我很快就能好的了,我這麼健壯,是隨便就垮下的嗎。你看,我今天就能自己扶著下床了。」

籍延︰「你就別這樣安慰我了,這傷筋動骨的,要一百天才會好。我還得繼續照顧你那麼多天才行啊。」

孟禹忠︰「再過一些天,我就能自己吃了,就不用麻煩你喂了。」

籍延︰「真的嗎?你可沒騙我?」

孟禹忠︰「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籍延︰「你說這話,我就知道你騙我了。不過也就這些天,很快就過去的。」

第七天晚上,有些月色,但不是很明亮。孟禹忠也早就睡著了。

半夜里,一陣慘叫聲把孟禹忠嚇醒了。

猛一醒來,叫聲剛停下,分辨得出是馬悔驄叫出來的,于是忍痛的就扶床撐起,要想出去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四周很暗,什麼都看不清,就模黑伸手去點油燈。就在這時,幾個急速跑動的腳步聲響著,大門被打開,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一聲悲痛的哭聲緊跟傳來。

孟禹忠急著,燈點亮了,就攙扶著走出房門,看到汪棟那房間里已經亮起了火光,就將自己這盞燈吹滅,一步步扶著牆走了過去。

籍敖、籍桓,籍延和敖大媽都已經在里面。只見馬悔驄就躺在床上,滿身是血的,面露猙獰驚恐狀,現場氣氛很恐怖嚇人。而汪棟就跪在他床邊,很激動的捉著馬悔驄的手,悲痛欲絕的叫道︰「啊驄,你要撐住啊,啊驄……」

籍敖對馬悔驄檢查了一下,說︰「給刀直接刺穿了心髒,沒氣了,啊棟,你節哀順變吧。」

籍敖說著,籍桓已用手擋住了籍延的眼楮,並讓老伴陪著回房間去。

汪棟听到馬悔驄已經斷氣,一時間更是激動,即痛哭了起來,好不悲傷︰「啊驄啊!誰做的,兄弟我要為你報仇!我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了,如今你不是光榮的死在戰場上,而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我發誓一定要找到凶手替你報仇!」

籍敖︰「啊棟,你們之前有沒有什麼仇家的,或者跟路上某人結怨了?」

汪棟︰「我們都是良民啊,做事從來就很低調的。」說著又激動起來,加上受傷還沒好,竟吐了一大口血就暈過去了。

籍敖將汪棟放好在床上,就說︰「我去叫些兄弟過來幫忙,阿爸、禹忠你們都要小心,注意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說著就走了出去。

孟禹忠看著馬悔驄的尸體和暈了過去的汪棟,覺得事情一下子就變得這麼不可思議了,活生生的一個人,怎就這樣不知原因的被殺死了。

孟禹忠看了看籍桓,他也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問︰「桓叔,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進來了?」

籍桓搖了搖頭,說︰「這事看著就是暗殺,十有**是惹了什麼人,但這殺人的都找到我家里來了,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盡快幫他料理了。」

孟禹忠︰「剛才我听到有幾個人很快的開門走了,由于天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清。」

籍桓警惕了起來︰「幾個人開門走了?」即轉頭去看看大門,燈光映著,大門是被打開了,「啊敖也出去了,會不會是他沒關,你听錯了?」

孟禹忠︰「我沒听錯,是幾個人直接開門就走的,一會你問一下敖大哥就知道,我沒听錯的話,那人起碼有三四個。」

籍桓︰「這麼多人啊。」

孟禹忠︰「他們會不會是得罪了附近的土匪、強盜之類的?」

籍桓︰「土匪?強盜?這附近不會有土匪強盜的。哎,可惜了,白白就一條人命,這樣就沒了。」

孟禹忠︰「那會不會是野人干的?畢竟他們之前上山捉過野人。」

籍桓︰「你也參與了,那你平時睡覺就留多個心眼了,或者睜開半只眼留意了。」

「……」

籍桓離開了房間,就在小廳內坐下,有些事情在想。

孟禹忠跟了出來,也在小廳里坐下,腦里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不是土匪強盜,也不是野人,還是幾個人一起來的,會是誰呢?馬悔驄是給刺穿心髒而死的,但他還能發出慘叫聲,這說明馬悔驄是醒來才被殺的。半夜三更的,誰會叫醒別人然後再動手呢,一定是馬悔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那些人見他傻了,料想什麼也得到了,就直接滅口?會不會跟他說的夢話有關呢?

想到這里,孟禹忠打了一個寒顫,就對籍桓小聲的說︰「會不會是逃兵殺的?他們之前說過是當過兵的,會不會另有隱情。」

籍桓听這麼一說,就問︰「逃兵?你能確定他們是逃兵?」

孟禹忠︰「你也知道他傻了之後就整天說夢話的啦。他那夢話里就像是說他們的經歷一樣的,其中就說過了他們從兵營逃出來的話。」

籍桓做了個噤聲︰「現在我們不討論這些,小心隔牆有耳。」說完就拿出煙絲慢慢的卷了根土煙抽起來。

煙霧繚繞中孟禹忠看不清眼前這個人,只覺得這個人的眼楮很深邃,似乎能看透一切事物,但同時又很隱秘,似乎收藏了世間的一切秘密。

馬悔驄的死是無從追查了,而且時局混亂,就算知道凶手是誰,但這偏遠的地方就算報官也沒人前來處理。汪棟說馬悔驄是無父無母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牽掛,又因他自己行動不便,根本就無能力處理他的後事,就將後事全部交給籍敖他們操辦。最後籍敖他們也是簡單的拜祭了一下,就在山上找了個地方將他葬了。

當天,處理完馬悔驄的後事,汪棟還請求籍敖繼續讓人送他到縣城,說是不想留在這個傷心地想出去走走,籍敖也是同意了,就托人找來了根拐杖兼做帶路人,就領著汪棟離開了。

汪棟臨走前還跟籍敖說了那只野人的處理問題,就說是送給村里處置了,只是讓村里人暫時別殺了那只野人,他還想休養好了身體再回來對野人研究一番,但村里卻一直不肯答應他的這個條件,只說野人現在歸村里所有,就讓他放心的養傷,也不用再回來這個村子研究了,所以,汪棟是悻悻的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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