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操的時候,送進一個麻醉師。
據說這個麻醉師在給年輕女病人做麻醉的時候,趁病人處于麻醉狀態,常施柳下惠之態,從心yin、偷窺、到**,如移動信號幾乎全面覆蓋。
青龍先生決定給麻醉師淨身,只有對每個進倉的人履行了這項手續,青龍才覺得自己是個合格的領導。
猛虎被召到青龍先生面前,青龍先生對猛虎耳語幾句,淨身的洗禮就宣布開始了。
麻醉師不知道淨身為何物,只是不知道看守所的水有多深,不得不逆來順受。
麻醉師被要求靠東面的牆角站立,兩腳分叉,兩手向兩側平伸,嘴巴呈大大的o字形。
依舊是猛虎掌勺,第一勺水出去的時候,有點像天女散花,一勺水,濺了他滿滿一身,麻醉師用手擼了擼額頭上的水,順勢嗅了嗅,嗅過以後,他覺得很放心,感覺不是麻醉物,又把姿勢做好,等待第二勺水的洗禮。
青龍先生和猛虎見麻醉師故作高深,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猛虎隨即叫一個小兵拿著勺子進里屋去,小兵出來的時候,一只手拎著褲子,另一只手依舊拿著水勺,水勺里的水變得不再清澈,已經泛著尿液的淡紅色。
只見猛虎依舊不甚用力地把水射出去,那水還如天女散花的情狀淋了麻醉師滿身,依舊有很多水從額頭上流下來。
可是這次麻醉師沒有再用手去擼額頭上的水,他連眼楮也沒有睜開,他似乎用麻醉術麻醉了自己。
一般新兵淨身都是三勺水,麻醉師也不例外。
鑒于麻醉師第二勺水射向他的時候沒有惺惺作態,第三勺水依舊用清水淨身。
第三勺水還是像天女散花一樣覆蓋麻醉師,這勺水比前兩勺水稍見力度,部分水珠打在麻醉師臉上有回彈跡象,正好給麻醉師洗淨臉面,使麻醉師原本白皙的臉面更加縴塵不染。
淨身結束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麻醉師是否已分辨出水的屬性,第一勺是清水,麻醉師仔細地嗅過,應該可以斷定;第二勺水既有別于清水,又有別于醫院的消毒水,辨別上應該是有點難度;第三勺水雖然依舊是清水,但射到麻醉師身上已然混合,即便是檢驗科的醫師和麻醉師進行專家會診,也未必當即下得定論。
不管怎樣,麻醉師睜開眼楮的時候,他的眼楮依舊是清亮的,沒有因為他是麻醉師而麻醉自己,在眾人眼里,實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妍秀,濯清漣而不妖的端莊。
麻醉師從人群中一眼就發現了校長,麻醉師分開人群,徑直跑到校長面前,說︰「兄弟,你現在是名人啦,各大媒體報紙都在發你的消息,你的開房視頻大家都在反復觀看,一時洛陽紙貴啦!還別說,大家都佩服你能跟小學生開房,都覺得技不如你呢!」
校長被麻醉師一番真假莫辨的話說得七上八下,只是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已無法逆轉,任由天下人評說了,由此說道︰「彼此彼此啊,兄弟雖說你的知名度沒有我高,可技術上還是要向你學習啊,開房的時候踫到反抗我還正是拿她們沒有辦法,早認識你,學得一招半式麻醉手法就好了。」
麻醉師天生跟校長投緣,不僅僅在于他們都很,更在于他們都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的跟文盲的是不一樣的。
即便都是知識分子,校長主要采用的是以知識獲得權力以後的權術,而麻醉師主要采用的是以知識獲得技能以後的技術。權術和技術雖然存在一個分水嶺,但都源于知識這個起點的這個性質是沒有變化的。
校長問︰「麻醉間里沒有攝像頭嗎?」
麻醉師回答說︰「沒有,怕泄露病人**。」
校長說︰「這倒給你們麻醉師提供了方便,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麻醉師說︰「麻醉以後發生的性行為病人並不知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而把沒有發生過一樣,也說成是**,法律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校長說︰「是啊,兄弟說得有理,就像鞭尸,你怎麼鞭,對方都不會申吟了,不會叫了,你們把病人麻醉了,干那個事,對方啥都不知道,不就跟鞭尸差不多嗎?應該作無罪推斷才是。」
麻醉師覺得校長的邏輯推理水平非一般人所能比擬,就是把校長麻醉了,他的推理也不會出現差錯,相反,更能折射技術對心智的無能為力。
校長對自己名滿天下卻有一絲憂慮,他很怕自己在網絡的點擊率、搜索率超過同時期的奧斯卡和諾貝爾的得主們,深怕同情他的人借用他的名分繼續危害社會,甚至有人不惜組織劫獄,強迫他出去干自己不願干的事情。
因為,校長只願意開房。關于政治、經濟,那是浮生如夢,皆為開房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