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皇看在眼中,笑道︰「你別不信我,明兒咱們一塊去,順便讓花嫻也陪著。有美女在座,事半功倍,凡事都好說話了。」
「小胖,別說我不信你,你先做個餅給我吃吃。」
「哎呀,頭一回做東西,有點緊張了。」
「少廢話!我等著你的餅。」
「對了,花姑娘呢?這幾日都沒見她的人影兒。」
「她?她的事可玄妙得很。」
「瞧你這口氣兒!」龐小皇推門而出,回頭說道︰「花大姐好歹也是咱們的債主,你可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祁霖跟在他身後,來到天井里。這是一個小四合院,左面是一堵矮牆,右邊是兩間雜物房,沒有人住,對過就是出去的院門。他們這三間房子後頭,穿過一個院落,還套著一個四合院,給另外幾戶人家借住。祁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曬在中午的太陽底下,說道︰「花姑娘確實美艷無方,但我配不上她,我知道,不用你教。」
「那你那話兒什麼意思呢?」
「哼,你猜她跟我怎麼說?」
「怎麼說?」
「她說這次來東海,是因為她師父說,她有一位冥冥之中的夫君,將在東海與之邂逅,所以就千里迢迢找她的姻緣來了。這幾日不見她人,就是在城里面轉悠,尋覓她的如意郎君呢。」
「哈哈,這話一下把你噎著了吧。」
「也不知她是說真的呢,還是故意講給我听的。」
「我看多半是故意的,你對她的殷勤太明顯了。」
「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我已經不抱奢望了。」
「這才是正解嘛!依我看,這位花小姐氣度不凡,說話條理分明,舉手投足都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又懂人情世故,做人伶俐得很,要是她有心戲弄,你個腐儒書生準被她耍得團團轉。」
當晚,正巧花嫻回來吃飯,從隔壁鹵食店買來四個菜。三人圍坐在一張小方桌前,吃到一半,龐小皇向花嫻提出請求,請她明日一起去吳家。花嫻一扭頭,淡淡地說︰「我不是青樓女子,陪酒陪坐陪笑的可不會。」
祁霖的臉騰地紅了,只顧往碗里夾菜。
龐小皇放下碗筷,解釋道︰「表面上看,是請花姑娘作陪,實則不然。」
「噢?小胖子還有什麼花頭?」
「我看姑娘腰間佩劍,多半是練過功夫的,請你陪同,其實是當咱們的保鏢。」
花嫻噗嗤一聲樂了,說︰「你怕人家劫你的財,還是劫你的色呀?」
「姑娘有所不知。」龐小皇一本正經地講︰「我要做一只餅帶給吳老板品嘗。這只餅,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有一種擔心,就怕吳老板吃了餅後,會生出覬覦之心。」
祁霖忍不住道︰「人家是堂堂大老板,就你一只餅,至于嘛!」
龐小皇不理他,繼續對花嫻講︰「吳老板一旦起了念頭,要麼誘惑我加入他的旗下,單獨為他做餅,要麼強行逼我交出配方,也有一種可能,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當即把咱們幾個做掉了,除去未來的威脅。所以說,此行非要一名保鏢不可。」
「好一只了不得的餅!」花嫻笑吟吟道︰「要是像你講得這樣危險,你不走這一遭不就行了麼?」
「不走也不行。不瞞你講,從這只餅出發,我要改變東海飲食界的格局。遲早都要與他們正面交鋒,不如趁早先去討教一下,畢竟做生意他們比我懂行。」
「那麼,這只餅呢?能不能讓我先嘗一下?」
「這只餅……我還沒有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