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蘇瑾羽被同僚送回家後,正遇上剛從吏部下班的蘇鴻英,見愛子俊美無儔的臉竟被人打成豬頭,那還了得?當即大發雷霆,待問清竟是秋家的丫頭寒辰將愛子打成這樣,震驚的同時,也將信將疑,再三問明確實是秋寒辰打的,暴怒,擼起袖子就往秋家奔去……
現在蘇鴻英正在秋府里暴怒如雷呢!要說明明是蘇家退了與秋家的親事,對不起秋家在先,為何卻能理直氣壯地來興師問罪,而秋修甫此刻卻只能陪著小心在大廳听蘇鴻英怒斥?
說起這個,秋寒辰不由得替秋修甫暗暗抹淚,雖然同是侍郎,但蘇鴻英是吏部侍郎,秋修甫卻是戶部侍郎,天楚國,吏部為六部之首,掌管四品以上官員升遷問題,所以秋修甫在官場氣勢上就矮了人家一頭,萬一惹怒了人家,那他在以後的仕途中那是要被人穿小鞋的。
秋修甫被蘇鴻英怒斥一頓,心里的憋屈和火氣往哪兒發?自然是朝著一進門的秋寒辰去了。他一听見下人稟報說,大小姐回來了,當即操起桌上的雞毛撢子沖出大廳。
再說寒辰走進這本就不喜歡的秋府,正自感嘆著呢,就听到柳嫣容嬌柔如水的聲音道︰「寒辰姐姐,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可想死你了。」
寒辰撫額,為何每次她回秋府見到的第一個人總是這位柳白蓮呢?她是一看見柳嫣容那我見猶憐的樣子就頭痛冒火。話說,偶爾裝逼很容易,難的是一個人從骨子到頭發梢都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裝逼!本來人家裝白蓮也沒礙著她什麼事,但她胃淺,惡心,行嗎?!
何況,這朵小白蓮把她名義上的未婚夫都裝走了,她想不惡心都難。
現在的寒辰骨子里其實是殺手溫馨,為人天生冷漠,又被柳嫣容給惡心著,自然沒好氣,白她一眼道︰「柳縣主裝賢給誰看?」
柳嫣容聞言一怔,美目瞬即蘊淚,更顯得楚楚動人起來︰「我知道姐姐定是為蘇公子退婚一事遷怒于容容,容容體諒姐姐,但請姐姐不要惡語傷人,容容是真的視你如親姐,一直惦念著姐姐,只怕姐姐在鄉下吃了苦頭……你瞧,姐姐都變黑了變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頭,若是被姑姑瞧見定然心疼得要死。」
寒辰嘴角掛著一抹冷意,側目睨著她唱念俱佳的好戲碼,笑一聲道︰「你們是心疼,是見我回來,心抽得疼吧?」
突然傳來一聲平地炸雷︰「秋寒辰!」
寒辰被秋修甫暴怒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望去,只見秋修甫手攥雞毛撢子,氣急敗壞地朝她沖過來。
寒辰怔愣的功夫,秋修甫已經抄著雞毛撢子朝她抽上來。「你竟敢毆打蘇公子,想丟盡我們秋家的臉面是不是?我打死你這不著調的逆女!」
寒辰下意識地抬起手臂一把奪過雞毛撢子,掄起手臂就欲還手,卻在最後一刻反應過來,他畢竟是她名義上的父親!
「喀嚓!」她微一用力將雞毛撢子折斷扔在地上。「父親,害秋家丟盡臉面的不是我,而是蘇瑾羽,他愛上別人,擅自解除婚約,難道不該教訓嗎?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就該打!」
正一頭怒火的秋修甫見她不僅大逆不道地奪了他的雞毛撢子,更振振有詞的跟他頂撞,氣得了不了,怒喝︰「孽障!若非你這不爭氣地整日流連在外,不守女德,蘇家怎麼會退婚?!養了你這種丟丑現世的女兒,我這老臉往哪擱!」
寒辰聞言直想罵娘,這算什麼,蘇瑾羽移情旁人,擅自退婚,錯的人還成她了?這跟被人**了,反而是受害女子被人瞧不起有什麼區別?
「把這孽障綁起來!今日老夫非好好教訓你這孽畜不可!」秋修甫罵道︰「被蘇家退婚,已經害秋家丟盡臉面,竟還敢打人!老夫教訓你,還敢反抗,反了你了!來人,拿下!」
家丁護院听命就要上來押住寒辰,寒辰厲目一掃,喝道︰「誰敢動我?」
家丁護院見狀望向秋修甫,秋修甫叫道︰「給我拿下!」
四名家丁得了一家之主的命令,立即大著膽子撲向她,寒辰飛起一腳將最前面一人踢飛出丈余,跟著身子躍起,一記連環腿,將另兩人踢倒在地,一人捂著胸口躺在地上申吟,一人已然昏過去,最後一名家丁見狀,竟不敢再上前。
柳嫣容嚇得尖叫一聲,連退數步,唯恐被殃及。
秋父先是目瞪口呆,繼而氣得胸口急劇起伏!這是還是他的女兒麼?以前的寒辰為何變成這般凶悍暴力?這哪還是官家千金,分明就是個江湖匪女!原來他還以為所謂打了蘇瑾羽,不過是她指使人打的,如此看來,竟真是自己的女兒動手打的?!有如此孽女,讓他如何見人?!
當即怒喝︰「來人!把這孽畜拿下!」其余家丁護院紛紛朝主院奔來。
正在此時,一名俊秀少年急跑著進來,「父親,大事不好了!」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子越郡主所生、秋家唯一的兒子秋寒星。
秋修甫喝道︰「慌什麼?這一個個都成何體統?」
秋寒星拿袖子不停地擦著腦袋上的汗,急道︰「父親,還管什麼體統,咱們秋家要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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