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日記 第三章;詭秘洞穴

作者 ︰ 泉城老二

我跟二抽打了輛出租車,帶著那些裝備到了濟南的最西北方向,在接近藥山山腳時,車子再無法往里行進了,剩下的路只能靠徒步行走,這地方在藥山的西北面,距離黃河不到三公里,據二抽說孫建國在藥山勘查了近二十天,查找了所有有關于藥山陽起洞的資料,最後鎖定了從這里的一處山谷實施爆破,這里雖然人跡稀少,但實施如此規模的爆破它的波及範圍也會很大,為避免搞出過大的聲勢,他們還是等到了一個雷電交夾的夜晚。有這些雷電足以掩蓋了爆破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徒步又走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了那個爆破口。他們用tnt炸藥把整面山壁炸凹進去七八米,然後再用雷管實施小面積爆破,直到打通那個山洞,這座山的岩石並不是很硬是一種典型的灰質岩層,所以很順利的就進到洞中。

我跟二抽取出那些裝備,穿好防護服,防毒面具,拿著礦燈往山洞中走,山洞的走向是平行往東南方向延伸過去的,我們往里走了幾十米後來到了他們出發的一個站點,可以看到一些食物跟裝備,我試圖從里面找到能用的上的東西,顯然還有一套裝備在那兒,那應該是二抽的,里面有一套輕形呼吸器,氧氣瓶的指針還清晰可見是滿的,我在考慮是否帶上它,就現在來說我們的負重正合適走這樣的山洞,如果再增加的話會超負荷,短時間沒什麼影響,可久了會消耗我們大量體力,我正在猶豫,二抽沒說話把它打在了裝備里,里面還有幾塊強光燈,和登山用的攀岩鎖,還有其他一些野營用的東西,我挑揀了一些用的上的打進了我的背具,我問二哥︰「他們有沒有用剩下的炸藥跟雷管沒帶進去的?」有雷管,不過沒炸藥了,我們怕這東西被人發現會帶來麻煩,都藏在往里去的一個小洞中,還有大概二十幾根,︰「帶上它,或許我們用的上。」

收拾好這些東西,我們準備出發,我忽然又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可一時想不起來缺什麼?我試著摘下防毒面具,這東西帶在頭上著實的不舒服,而且好像也阻礙思維!發現洞里面的空氣沒什麼異味,于是我示意二抽也摘掉它。此時想起來缺的那樣東西--尼龍繩,足夠長的細尼龍繩,這東西在這種像蜘蛛網一樣的山洞中我們模著它會回到我們的起點,沒有它進去幾公里就會迷路。可當時沒想到,現在再搞已經沒來不及了。幸好我從他們剩下的裝備中找到了一個指南針,和很多的石粉筆,我想他們有這東西進去後一定在山洞的石壁上做下了記號,以防止迷路,我們就著這些記號往里走,只要他們意識還清楚的話,他們會不停的繼續做這項工作。

我取出那把短散彈槍,裝好槍藥跟沙彈,用紙把槍管堵死以免沙彈在我們行走時滾出來,還是那句話,有它在我心中會踏實些。我︰「二哥,你我都不知道這該死的洞里除了危險還有什麼,前面沒路,只有一個像蜘蛛網一樣的山洞,而且里面的危險有可能要了我們的命,但放到這里已經不是最主要的了,重要的是我們有力氣把他倆救出來,就是說我們必須完好無缺的都出來!一個都不能少,我有種預感他倆都在里面,而且都活著,你既然叫我來了,我們就得把事情做完,前面有多危險咱哥倆也一塊去闖了!我在前面你離我三米以外,但願這里面沒活物,如果有我們手上有家伙,遇上了要下死手」。二抽︰「有小哥在,你二哥我心里就有底,小哥辦法多!」我心說這種地方不比在我老家的破土窯,里面的危險跟本無法想像,我說這些話純粹給自己打氣。

我們最後對了一下表,出發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一刻,我們開始往洞的深處行進,這個洞是人工采石而成的,所以地面應該算是平坦,而且洞中的氧氣並沒有少到讓人有不適的感覺,開始的路程走起來沒費什麼勁,我們尋著耿犁他們留下的標記走了有兩個小時,主洞開始出現分岔,而且能感覺出洞有往下延伸的跡象,從他們做的標記看,他們的理念是沿著主洞一直往下去的,我們又走了兩個小時,時間已經是夜里一點多,此時這條主洞忽然出現了一個及轉向,本來一直往東南偏下的方向走,卻轉出了兩個岔口,一條是上行往西,另一條是下行往正南方,此時他們的標記卻消失了,或者沒來的及做,我想這樣重要的岔口不會疏忽到不做標記吧!便罵道︰「我靠該做標記的時候到他媽的不做了,不該做時卻畫個沒完,這人手真欠!故意給我們出難題。」

我在想如果按正常思維的話上行往西去的洞應該是個出口,他們絕對不會選擇,他們肯定會走下行往南,至于不做標記就更容易解釋了,還是因為太簡單,三岔路就只此一個,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跟粉筆,我猶豫了幾分鐘後還是認為往下行方向去了,因為我是去救人,因為我知道這是他們所去的方向,如果這件事讓我去做的話,我會選擇往上往西走,因為有時在特定的時間地點,違背常理去判斷事物往往能收獲正確。

人對事物的判斷有時很奇怪,或者說不是人奇怪而是你判斷的這件事或物奇怪,因為大多數人認為用正確思維去判斷某些事物,得到的結果也是正確的。可在我的大腦里存在一種背道而馳的意識,我認為有些事的本身就不是安正常規律運行的,這時你的思維繼續以老套的方式來運作的話那將會吃盡苦頭。上行的那個洞將是我們的最終目的,這是後話,在這里先不提,我的目的是先去救人,我們繼續往下走,果然走了幾百米後又發現了他們做的標記。而且還能看到他們信息用餐時的一些痕跡。

通過這些痕跡我能確定,他們行進到這個位置沒遇到什麼危險,至少還能有時間有心情進餐,這足以說明我的推論是正確的,他們給了自己休息的時間,至少沒我這麼著急!但再往下又發生了什麼?我真無法推斷,我有種預感危險在逐漸靠近我們,我們又繼續往前了兩個小時,發現此地出現了爆破的痕跡,那些被爆破來自一扇石門,這個石門把主洞攔截住,然後一個副洞往東延伸過去,他們在這里對這扇石門實施過爆破,門被炸了個大洞,洞口進一個人可以不用太費勁,我︰「二哥!也許這里面能用的上防毒面具,我們還是提早戴上它,我听說日本人的芥子氣能把人的肺給嗆爛掉,還有我們得把所有皮膚都給蓋住,這東西沾在皮膚上就潰爛。」

在我看來芥子氣是對我們最微不足道的東西了,但我還是希望它是我們唯一的麻煩。

此時我不能再制造緊張氣氛,不說都清楚的事,說出來也只是給自己增添恐懼。二抽心里也明白,所以沒說什麼把面具拿出來戴上。我們前後進到那門里面,過來後發現它只是一扇用來隔離整個主洞的石門,里面除了一些曾經使用過的物品外,跟門那邊沒什麼兩樣。這些物品里有舊油桶,木箱,鐵絲網和一些鋸馬殘木,從這里的痕跡能看出曾經有人類在此活動過,且是近代人,看到這些我隨即又把面具給摘下來,我認為這里不可能有毒氣,這地方不符合中原地區的第二個七三一部隊試驗基地,甚至連軍火庫都談不上,但我能肯定的是這些物品是日本人留下來的,因為油桶上的字母全是日文,我示意二抽站住,我們得好好想想這扇石門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從起點出發已經走了五六小時了,按公里數計算的話,已經快到藥山的南面了,如果再走下去應該能找到山洞的出口。可二抽說他們已經消失三天三夜了,而且按他們爆破的這扇門推理,他們有可能繼續往南走,但又有些說不通,往南去的路在我看來沒可能再走兩天兩夜!到現在為止我只能得出兩種結論,其一,他們一直往南走,而且他們在里面遇到了危險,我暫且說是往南,因為在洞里即便是有指南針,對方向也沒十足的把握。再一個結論就是,他們跟我的判斷差不多,知道已經到了盡頭,又反回來繼續往東走那條副洞。我︰「二哥,我們轍回到那條副洞看看他們有沒有做標記,如果有我們再往東找,沒有的話我們再反回。」

我們重新回到石門外順著那條窄一些的洞往里走了一段路,果然在一百米以外找到了一個標記,而且石碧上還留了幾個字!寫著「我們分兵兩路」。分兵兩路!這是誰留下的哪,這些字跡跟本無法辨別!是耿犁?還是孫建國的?又一個難題擺在我面前,我們目的是救人,我們救的人是耿犁跟冷悄,其他人死翹多少那不管我的事,而現在我不能確定他倆到底去了那個方向。難不成我跟二抽也兵分兩路!不行!在這種地方一個人搜索,會把經歷都放到克服恐懼上。我問二抽︰「你們一共進來多少人?」二抽「八個,加上我九個」。我︰「嗯!夠兵分兩路的,二哥,你認為犁哥他倆會在一起行動嗎?」二抽︰「我覺得會,因為他倆是一起的,萬一出事好有個照應,打虎親兄弟,上戰父子兵嗎。」我︰「我不這麼認為,也正因為他倆親近,才更有可能被分開,孫建國不是菜鳥,不會想不到這一點,這些人整天混跡江湖,即便沒害人的心,也不缺防人的頭腦。他一定會把他倆分開,在他看來這樣的關系對他能構成威脅。我能確定耿犁跟孫建國在一起,而且他們就去了我們走的這個方向。冷悄則去了石門里面。二抽︰「你怎麼這麼肯定」。我︰「還是因為這個孫建國,此人不一般,分析事情會很透徹,單從他能從日本老山奇那里找到這些信息,就是最好的說明,他一定知道往南再走就可能是洞口,往東的話會是濟南市區的方向,他能分析到日本人的病毒試驗室最有可能在東邊。因為西面一直是塊不毛之地,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如此規模的試驗室與彈藥庫,頻繁的進出沒有路怎麼解釋的過去!。所以我斷定他們倆去了倆方向。」二抽︰「那孫建國明知道往南沒結果為什麼還要安排人去」。我︰「這個很簡單,是好奇,如果沒有那塊石頭門他們甚至不會往那邊走半步,我懷疑此人是個多疑的人,而且我越覺得這個人挺可怕的。」二抽那麼小哥我們該往哪里走」。我︰「等等!還有一種可能」。「什麼可能」。我︰「就是冷悄他們也往東走了,因為這個出口盡頭被豐死了,他們只能重新返回到這條路上,而且間隔時間不會太久,我們不用管這扇門了,那里面什麼都沒有,我們繼續往東走!我不敢肯定我的分析是百分之百正確,但也經的起推敲,在這里算是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我們體力也恢復了些,所以接下來的路我們走的比較快,一路上也都有耿犁們留下的標記………。困了,今天值班,要到車間查一下。只能先到這兒了…!

我們在洞中繼續往前搜索,因為有了石門那里的食物跟水分的補充,體力得以恢復。所以走這一段路的速度要快了許多。大約又走了一個多小時,這里的隧道開始變的寬闊起來,並且可以看到人為丟棄的物品,而且這些物品並非來自于耿犁他們。我們再往前走就聞到一股炸藥爆炸後產生出的煙塵味道,果然再前面又有一道石門被爆破過,跟第一道如出一轍,同樣是在石門的右下方開了個洞,這是雷管連續爆破的結果,說起來做這件事情很簡單,其實這也是個費力的活,要打炮眼清理碎石!我們又過了這樣被炸開的三道石門,說是石門,其實就是石頭牆,不過很難看出人工壘砌的縫隙,這些牆壁都有一米多厚,此時我才對他們在里面待了這麼長時間的疑惑有了些答案,單打通這四道石牆就能花去他們一天的功夫,而且這只是我個人認為,難度只有他們知道!。

過了這三道石牆再往里一百多米,是一道鐵門,鐵門是兩層一厘米厚的鋼板焊接而成,他們用小形等離子切割器在這鐵門上切了一個一米寬窄的洞,我在想他們帶的裝備夠先進的,連這東西也弄來了,看來這孫建國要不惜老本把那死人給找到。

我們過了鐵門以後發現這里跟第一道石門的情景基本一樣,都是出現了分岔,一個往東,一個往南,不過往東的洞被一堵牆給堵死了,我能確定的是他們試圖把這堵牆也炸開,但也許是牆太厚,也許是雷管有完了,而最終沒能如願,孫建國斷定往東走肯定是正確的,如果他們有能力炸開這堵石牆的話,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這件事情,但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能辦到,我敢肯定他當時一定很沮喪,可那不管我的事!我們跟著記號一路往南,這條隧道很奇怪,隔一百米就有一個向西去的洞口,但沒有往東的洞口。

截止現在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工作日,並沒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當然那也包括危險。此時二抽示意我停下︰「小哥休息會吧!補充點食物」。「我沒事啊!你累的話我們就休息一會,我說」。二抽︰「我沒事!我的體力好過你,我怕你累著,」。

的確我們哥幾個論體力數我差,數二抽最好。我們停下從裝備里取出了些食物跟水,還好,走了這麼久體力消耗並不大,進來時沒想到洞里的氧氣挺充足,如此之深的洞,能有這樣得含氧量,我覺得截止現在我們是幸運得。

我甚至開始動搖那些聳人的危險到底存不存在!那些我認為的不可思議都似乎能解釋過去了,但隨即有對自己的這種愚蠢想法進行得反駁,也許我們才剛剛到了危險得邊緣,也許用不了多久我會為現在的想法而後悔,千萬不能放松警惕,我在警告自己!我示意二抽把礦燈關掉,這東西在這種情況下是充當眼楮的角色,我們有必要節約使用,因為到現在我們已經用盡了兩塊礦燈的電,這樣的搜索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所以不得不為更持久的搜索做準備。我打開我的備具,從里面拿出了冷熒光棒,把礦燈熄滅,八小時的馬不停蹄沒覺得累,那是在心里面繃著一股勁,但當你真正停下來後會發現兩根腿酸痛的利害,腳也發麻,我解開鞋帶,想活動下麻木酸痛的腳,卻忽然發現隧道內腳下的石頭上有好多的小亮點,好像還在蠕動,我打開礦燈,想仔細看那到底是什麼?然後我被我所看到的東西惡心的差點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它們是一種比蛆蟲略長,顏色淡紅色的半透明的蟲子,在它的月復部有一個發光器,類似于螢火蟲所發出的光,在隧道中的石壁角落糾結纏繞在一起蠕動著,它們沒有制造出恐怖的氣氛,但制造的反胃足以令人做嘔,我讓二抽看這是些什麼東西,他也沒能給我有效的答案。我說︰「這地方怎麼會有活物,而且長的非常奇怪,半透明且能發光,我所知道的生物中沒有這種東西。」在我看來這種洞不該有活著的任何物種,因為這里不能提供生物所需要的水分。那麼既然有生物肯定就會有水源,我推斷在這個地下隧道中存在著一個與世隔絕的生物鏈,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些惡心的蟲子只是這條生物鏈條中的一個物種,我無法預測除這些東西之外還會有什麼!。但在這種推理中我又產生出了一個新的推理,就是我們不用但心那些在我們看來最要命的毒氣,因為除有一種火山岩洞口的蟲子能存活于高溫一百度的強堿性液體環境中外,其他所有生物生存環境基本大同小異,既然它們能夠很好的生存下來,那麼我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我們繼續往前走,這里的情況會很古怪,所以二哥,咱倆要提高警惕,我下意識的拉上了散彈槍的槍栓,我們開始小心的往前走,而腳下的這種蟲子,一直向前延伸過去,在強光的照射下它們所發出的光到顯得很微弱,我們又走了半小時左右,這種蟲子開始越來越多,不但踴道上爬滿,兩邊石壁和洞頂都可以看到它們的身影,我的混身開始起雞皮疙瘩,原因是來自腳下被我踩爛的那些蟲子,它們基本沒有躲避的意識,所以我盡量不去看腳下,和不去想那些被我踩爛的尸體。

我們又走了一百多米,前面的洞穴開始豁然開闊起來。這種開闊來的很突然,我停下腳步,讓我有這種舉動的是我听到一種聲音,我示意二抽站住,讓他听是什麼聲音,唰唰的,好像是風吹樹葉,又像是流水的聲音。此時牆上已經看不到來自耿犁們做的標記了,因為所有的牆壁都被這種蟲子爬滿了,當我們在豎著耳朵听這種聲音的來路時,同時看著這些蟲子開始動了起來,而且爬在牆壁洞頂上的開始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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