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日記 第九章;到手兩件明器泉城置辦裝備

作者 ︰ 泉城老二

我從這個人工修築的水泥口鑽出上身,做這件事對我而言並非容易事,右手手臂沒一點感覺完全吃不上力,左右肩膀上的傷口則又經歷一次擠壓跟磨擦,它給我帶來的疼痛是不言而喻的,能夠爬過來是我傾其所有力氣的結果,我探出身子喘息著,即便這種喘息聲听上去也已虛弱之極,此時的虛弱可能是我有生以來從來未有過的一次!

我曾經懷疑過我的意志薄弱,但就現在所面對的困境而言,我的頑強足以令我折服。借助熒光棒能看清楚這是一個人工開鑿的下水道,它非常寬闊足有三米多高兩米寬,在底部有一股看起來很洶涌的水流,我無法確定他的深度只能看見流速很急,我是懸掛在離水流兩米地方,這個位置對我而言又是個不小的麻煩,因為無法使自己順利的到達下面,身子雖然過來了但**以下還在里面!我反復想調整到一個能不讓自己摔下去的姿勢,可發現唯一能做的就是大頭朝下往水里栽!。

下水道壁光滑的沒有任何我能用手抓住的東西!即便有,我一只完好的手要想支撐一百三十斤虛弱的身體它的難度不亞于登天!此時我只寄托下面的水深點,可以借助水的浮力避免我再次受傷,我頭朝下往下滑了一點,用兩條腿卡在水泥洞兩邊,這樣下去的話會縮短到井底的距離,我把背具拉起來死死抱著它,因為那是我的全部,如果它被沖走我這次出來將起不到任何作用!不但救不了他們而且連自己也救不了!。

我做好下去的準備後兩腿一松讓身體直接滑到水里,還好水有一米多深,一下去就被水流裹協著往前沖去…。

很好…這樣很好,被水流沖著走可以節省我很多體力,只要讓胸腔內灌滿氣體就不會沉到水下,飄浮在水面也可以體驗一下飄流的感覺,不過這種心情在此地拿出來想真是一件罪過的想法…我隨著水流繼續飄,這股水不是污水且暖暖的我可以體會久違了的舒服,水流的來源可能是出自我所鑽過兩次的水洞中,我隨著水流飄了十幾分鐘後前面出現了一個三岔口,水的流向開始急轉往南,而前面往東去的下水道高出這里一米左右,可以看清有水往這里流,不過從里面流出的則變成了是污水,污水流下來與這股水流慧成一塊向南流去,我斷定不能再往南飄了,我的出路應該就是這條污水道了,我從水中掙扎著站起來爬上這個排污道,這里有一股刺鼻的異味,是人類生活垃圾產生出的味道,盡管這種味道令人做嘔,但這也意味著我基本算是月兌險了,我扶著牆壁開始往前走,沒走多遠前面出現了一個檢測井蓋,透過井蓋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剛蒙蒙亮,看到久違的天空我的心一下子激動起來,畢竟在地下待了三天三夜終于又回到人間了,那種重生的激動對我而言根本無法言表,我開始把自己盡量弄的有個人樣,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樣?或者我只想出去後見到人後別把他們嚇到,我確定現在的我跟僵尸沒什麼兩樣,衣服還勉強能遮體但撕裂的已經跟蛛網差不多,幸虧剛才被水沖洗了一下臉,不然真像是剛從土里鑽出來的,但這樣看也許更嚇人!一定是慘白慘白的更接近僵尸的臉!我把背具背好,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登山鎖解下來放松了兩根胳膊,它們被勒的像兩條大麻花!

我稍時休息了一會便沿著檢測井口的扶手往上爬,到達頂部後用手推了一下井蓋,它紋絲不動,這讓我有些著急,我不想被最後一根稻草給壓死,所以我又往上攀登了一階梯,想用頭把它頂開,可它歷經結實到用我身體的任何部位去踫撞都不可能打開的地步!。在歷經這幾天的傷痛跟生死後我的大腦反應幾乎遲鈍狀態,也許是這幾天沒吃沒喝沒睡、疲勞傷痛等造成臨時性智商偏低。我就沒去想在離十幾米的地方還會有檢測井口,甚至在幾十米外還有好多個這樣的井口,沒必要非得從這里上去!可此時我認準了這個井口,因為久違了的天空是它第一個呈現給我!我又上了一個階梯,用肩膀跟頭部使足了我僅有的氣力並從嘴里發出了一句惡狠狠的咒罵聲︰「我靠你媽的…如果小哥我今天真的要死這兒你就別給我打開…啊…」。伴隨著「 鐺」一聲井蓋被我撞了起來,由于用力過猛撞的我眼前直冒金星,我從下水道口慢慢的爬出來,一下坐在地上。

終于重見天日了,不管怎樣我又活過來了,我想笑,但嘴角咧開時我的眼淚卻掉了出來,我知道此時不是哭的時候,也跟本沒心情哭,可就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我突然發現自己遠沒有想的那麼堅強,也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智慧,第一次做事就差點把自己給弄死,在瀕臨死亡在絕望時我都沒表現出如此脆弱,當重生了所有的情緒也都接踵而來了…。我擦了擦淚也擦了一下在撞擊井蓋時振出的鼻血,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我只能給自己一天時間,晚上的時候我必須再次回到這個洞中完成我給自己的任務…。我站起身四周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這里好像是個公園,我站在離公園圍牆五六米的地方,因為是清晨公園里沒多少人,可以看到遠處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在晨練,此時天開始亮起來,為了避免被人看到我這狼狽樣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我選擇從牆上翻過去,圍牆對我並沒構成困難,因為是藝術圍欄翻過它很簡單。過來後我開始計劃今天的行程,在濟南可以說人生地不熟,我必須包租一輛出租車,先找家醫院處理一下傷口,打狂犬病疫苗,雖然不是被狗咬傷但應該大同小異!然後就是出手這兩件東西,購買我所需的裝備,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我想還會有睡上一覺的時間…

我翻出藥山公園的圍牆,看了一下四周,除來往的車輛外行人很少,沒人注意我,即便有人注意就我這德行也會被認為是一剛從下水道爬上來,且身體被凍的抖成篩糠的乞丐…。濟南的初春跟冬天沒什麼區別,我從地下爬上來時衣服都已經濕透,在洞里面其他方面可能是惡劣的,但溫度接近舒適,可上到地面簡直是冰火兩重天。衣服濕透加之身體的虛弱,身上沒有半點御寒能力,渾身抖的像是打擺子。我想著我得趕緊找輛車,不然對我造成威脅的不只是我身上的傷了,還會是這該死的冷天。藥山在濟南的最西面,這里算是郊區,遠不及市中心繁華,此時的時間大概是早上七點左右,隨著天越來越亮路上的車輛跟行人也開始熙攘起來。我穿過一條雙行線的寬闊馬路,奔著藥山花園小區走去。小區門口有很多的早餐攤位,琳瑯滿目的食品在寒冷的氣溫下釋放著蒸騰的熱氣,也散發著各自的香味來招攬食客,我很餓可以說是饑腸嚕嚕,我肯定我是這里所有人中最需要這些事物來充饑的一個,可這些東西需要錢買而我身無分文。

出于本能我在這些攤位旁徘徊了一圈,老板用看乞丐的眼神注視了我一會兒,便把餐桌上食客吃剩下的幾塊油條扔在我腳下,並像趕牲口一樣往外揮著手道︰「走了走了…你在這兒影響我做生意啊…走,走啊!」我沖老板笑著搖了搖頭走開了,我在心里說我不是乞丐,雖然我很需要那些油條,但我拿了真就輪為乞丐了!這是對身無分文最好的詮釋,沒有錢只能做沒有尊嚴的乞丐!。

此時我迫切希望**的終級目標早日實現--「可以享受吵了兩百年的「按需分配」…因為我從未像今天這樣需要這些食物!在初中時就學過,廉者不食拮來之食,為了尊嚴我沒有撿那些油條,我在心里還是感謝了這個離善良還有差距的老板…!。我沿著小區外的路又往前走了一段,並有幸攔下了一輛顯示空車的出租車,司機靠近我停下搖下車玻璃看著我,他看我的表情跟早餐老板眼神沒什麼區別,而且他眼神里又添加了一層更多的意思--好像在懷疑為什麼有人對一乞丐也能下狠手!我沒等他開口先說話︰「師傅您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不是乞丐」,我想我有必要說出職業。「我是一登山愛好者,因不小心摔傷了才搞成這樣的!您看我是否可以打您的車?」。

那司機上下打量我一番並沒有說話,也許他現在在矛盾到底拉不拉。我又說︰「師傅!您看我這張臉像乞丐嗎?長著如此清秀的臉更不像壞人啊!」

司機第一次開口︰「老師,我沒說你是乞丐,更沒說你是壞人,我也正在看你這張臉,清秀到是不假,不過單看您這臉像剛從墳地里爬出來的死人,白的有點像僵尸。」我︰「大哥您說的沒錯!我身上好幾處傷口,流了好多血所以就這幅德行了,您看您能送我一程嗎?」司機︰「你想去哪兒啊!你身上太髒了,就你上來坐一回我得重新換套坐墊。」我︰「我明白…明白,錢不是問題,在這兒我人生地不熟,我有很多事要做,我想您能給我提供幫助的話我不計較錢多少。」司機︰好吧!你先上來。」

我上了車,怕我的一身臭氣燻著他故意去了後排坐下來。我問司機︰「你是濟南人嗎?」司機並沒直回答我的問話說︰「我說老師!你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吧!或者干了…。」

我︰「師傅您可別往那上面想,什麼事也沒犯,我讓您看我著傷口,都是摔傷,手上的傷是被一只狐狸咬的,您瞧胳膊都腫了。」我用右手拿起左手讓司機看被咬傷的牙痕。司機這才回答我的問話「我是濟南人。」我︰「那太好了!您能幫我找一家很權威的點當行嗎?我先當點東西,然後再去看醫生處理傷口和支付您的車費。」司機︰「沒問題這很簡單,在天橋那邊就有家大型的當鋪,叫「展鴻圖」在濟南數一數二的不過現在太早恐怕還沒營業!」我︰「啊!這樣啊!那您家離這兒遠嗎?」司機︰「不遠!你干嘛?」不是…那啥…大哥你別誤會,我是想好歹我先沖洗一下換件干淨衣服,您說我這樣的到哪兒不被人當成乞丐啊!還是那句話,對于給您帶來的打擾我會用金錢來補償的,請您一定相信我!」。

司機透過後視鏡又看了看我,雖然眼神里還是帶點懷疑,但就我這長相,年齡、跟這小體格,他也許認為控制我應該沒什麼問題于是說︰「傷的不輕吧!」我︰「是!傷的不輕,最嚴重的傷還是左手上的咬傷,可能那東西有毒整條胳膊已經沒什麼知覺了」。司機︰「那得趕緊去醫院,打疫苗打點滴消炎。」是的大哥!所以啊我想先沖洗一下,換件衣服後到當鋪拿些錢來再做這件事」。司機沒再說什麼,只是還是不停的從後視鏡中審視我,而我盡量表現的坦蕩點,坦坦蕩蕩不用故意裝,它來自我的與生俱來,雖然我做的事夠的上槍斃,可我骨子里是無辜的…。

司機的家在濟南市空軍醫院附近,是一套簡單的四合院,進到他家後我對他說︰「大哥,您給我找件毛衣找條褲子新舊沒關系,只要看上去不像乞丐就好!還有,給塊肥皂和毛巾,您這兒不有個抽水的離心泵嗎,我就在這兒洗一下很快就行」。司機到屋里給我取我所要的東西,他家里沒人可能都上班,也可能臨時沒在家,但那不管我的事。我解下背具一只手很別扭的月兌去上衣跟褲子,司機也沒再跟我客氣,只是按照我說的需要一一提供給我。雖然現在我很冷,冷的不停在打擺子一樣的發抖,但還沒有虛弱到連一個冷水澡都應付不來的地步,

我在司機家天井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換了他的衣服跟鞋子,衣服並不合身,可在這里我沒有權利去挑剔,此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多,離當鋪開張沒多久了,中間還有幾十分鐘的車程要走,我們到哪兒也就到開張的時間了。我把換下的衣服跟鞋子裹了一下扔在門口的垃圾箱里,確定沒有落下什麼東西時我示意司機可以走了。

上車後我向司機要了根煙,點上它吸了幾口,此時的疲憊跟困意頓時吞食了我身體的沒個細胞,我對司機說︰「大哥,我實在太疲憊想睡一會兒,到地您叫起我好嗎?!」司機︰「好的你睡吧!」。

幾天沒怎麼睡覺導致我上車後不到兩分鐘便睡了過去。當司機叫醒我時車子已經停在了「展鴻圖」當鋪的門前,我醒來後感覺自己渾身痛的厲害,全身的骨頭幾乎快散架,我拿起背包下車,發現自己幾乎無法行走,腿軟的站立都困難,還是司機攙扶著我走向了這個當鋪,當鋪的門臉非常氣派,門前擺放著兩只貔貅,那意思所有人都明白--只進不出!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只想趕緊拿到錢!。

我徑直走進前廳,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禿頂男人沖我點了一下頭︰「來了。」我︰「來了。」「您想當點什麼?」。我︰「請問老板咱這里當瓷器嗎?」。老板︰「這位小哥您說笑了,咱這小鋪大到一棟房子,小到一雙襪子,沒有不收的當,只要它有價值我們就接,只是一個給錢多少的問題了。」我︰「好的,那我就來對了。」我從未到過這種地方來,更別說是當東西,只是從書本和影視中略知一二有關當鋪事,卻未曾見識一下現時的點當行,更不知道這行檔如何運作,我選擇點當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如果直接去古玩店出手的話,恐怕他們不會把價錢定在合理的位置,點當鋪就不同,只要知道它的價值,我只當不出手,日後贖會來再找買家也不遲,現在是我急需用錢,而且又沒有太多時間為了出手而周旋。

我把包里的兩樣東西拿出來放到桌上說︰「老板請上眼。」老板首先拿起那顆珠子仔細看著,看了會兒又從櫃台里取了個放大鏡繼續觀察,我想從他面部的表情的波動判斷這東西的好壞,可他沒什麼表情,也許這種人在道上混跡太久,已經練就了一幅寵辱不驚的表情。然後他又拿起那件瓷枕,看這東西時沒那顆珠子仔細,兩件東西看完後他轉向我說,「請問這為小哥要當多少錢。」那時我對古董知之甚少,一時也沒想好要多少錢,便反問老板︰「你能給多少。」老板笑笑說,你開價,我還給你價,合適我的我給您錢,不合適再商量或者你可以到別地看看,這是做我們這行的規矩。」我︰「老板,您看我這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可都是明朝的貨,就這顆珠子…」老板打斷了我的解釋︰「您別說了,好壞我知道一二,說實話您是不知道好壞,才到我們小鋪來的,不然你會直接去古玩店出手,什麼話也別說,你說個價吧!」我︰「不是我不敢要價,如果按照這東西的價值要的話十幾二十萬一點不過分,老板您是識貨的人,這兩件東西不用我說太明白您知道它的價值,單這顆珠子就幾十萬的值,但我等著用錢,只要三萬塊,過幾天我來贖它們,你看如何?」。老板︰「您先別急!您先在這兒等等!對于您這東西我確實不怎麼敢做主,我還的請我的老板來上上眼,您先稍等,稍等…我打個電話。」我︰好的您盡管去,不過在您去之前能否給整點吃的,我都餓了兩天了…」「這好辦,禿頭老板招呼過一店員吩咐了幾句隨後店員出去。禿頭走到櫃台里去打電話,說話聲音很小,從表情看非常客氣,並不停的點頭,最後一句我听清楚了禿頭對著電話邊點頭邊說︰「好的我明白,我等您過來八爺。」說完後他便陪著笑臉從飲水機里接了水,泡了杯茶,敬了煙,示意我去一旁的茶幾坐下,我也沒跟他客氣,點上煙喝著茶,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等在那兒。

不一會兒店員從外面買了些吃的拿進來,直接放到我面前,禿頭示意我慢慢吃著,老板在路上一會就到。我也沒再客氣,把食物打開來!里面是兩籠包子一碟花生米,和一快餐杯的稀飯,兩三天沒吃飯我基本已餓過勁了,身體進去自然消耗狀態,見到食物後並沒有表現的過分食欲,在這種地方我總不能有失體統,再說東西還沒出手,不能讓他們瞧不起,所以我首先端起那杯稀飯慢慢的喝了一會兒,然後慢悠悠的吃著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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