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在院子照顧著花花草草、听著石嬸在一旁碎碎念著︰「那小李氏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趕出了李家,嘴里面罵罵咧咧的吐著髒話說什麼,李家怎麼孽待她、公婆怎麼黑心、小姑怎麼不懷好意、連著外人把他趕出家門。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臭名哪一家不知道,那話說的太難听了,村里人都听不過耳去抄起家伙就把她趕出了村子,可惜了你們當時沒看到那場面呀。」
天瑜莞爾、心里也替巧兒松了口氣,那種狗改不了吃屎的人,能捅你一次就能在你背後捅你第二次,留著就是禍害。
「石嬸,你不怕連累您家的名聲麼?」
「嗨~,那算啥。如果是俺、模俺一身灰俺也得把她踹嘍,可不能因為一塊爛肉攪壞咯一鍋的好湯,況且咱都知根知底的老李家也算熬出頭了。」
拿起桌上小巧的瓷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呀,天瑜你家的茶可真好喝。真香!」
「嬸子,喜歡喝待會回去您帶上點。」
石氏連忙推辭道︰「別、別,給俺這粗人,嬸子也喝不出好來。等嬸子想喝的時候就上你這蹭來,天瑜丫頭到時候你可別嫌嬸子煩。」
天瑜笑道︰「怎麼會呢?嬸子就算長期住在我家、我也不會嫌煩的。」
抱起把花園整的面目全非的雪狼,一下一下順著那毫無雜質,如絲綢般的雪毛,來到石氏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石氏上下打量著天瑜,哎~這丫頭越來越出挑了、如柳般的秀眉、靈靈的大眼楮仿佛能譜寫一切,小巧精致的鼻子,不點自紅的嘴唇,臉蛋上印著一對淺淺的梨渦。
「丫頭,你可是越長越好看,嬸子活了四五十年了買沒見過像你這般水靈的,將來可是怎樣的才人、才能配的上你。反正俺家水生是不行了。」
天瑜放下瓷杯見石嬸一臉的遺憾,笑道︰「嬸子,難道你嫌我給您說的姑娘不好?」
「哎!天瑜丫頭這話可不能說啊,這人呀要有自什麼明?巧兒配俺家水生,剛剛好。嬸子挺歡喜的。」
「嬸子,您來我家把我娘他們支開是有啥事吧?」
石氏見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兜不住了,干笑著︰「那啥,天瑜丫頭你別多心哈~,嬸子就是听到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癢癢就來問問你,嬸子可是沒其他意思的啊。」
天瑜眼神一閃︰「嬸子,您問吧,我知道否會告訴您的。」
這時見天瑜坦蕩的模樣,石氏尷尬的拿起茶杯將里面剩下的花茶喝完、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丫頭呀,嬸子今天一大早進城就看到縣衙里圍了好多人,一時好奇也就湊了過去。你猜身看到了誰。」
天瑜︰「……」
「嬸子看見了桃花村村長,那個姚八胡被人扒的光溜溜、五花大綁的跪在衙堂上,那身前還有後背還寫著。」
偷瞄了一眼天瑜猶豫了下、繼續說道︰「嬸子一開始也不知那是啥字也是听人說的,寫著、、寫著、**犯、變態狂。」
天瑜見石氏有些別扭的樣子,心底暗自發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她當然知道寫的什麼,因為那些字是她親手寫上的、衣服也是她親自扒光的,就算這次他不死以後也不能人道了。
「還有在他旁邊還撒著一麻袋的白骨。」想到那看到的那一幕,石氏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畜生變得!人家爹娘養活一個好好地閨女容易麼。到他那就一推白骨了!要不是那些衙差攔著人們早就把他撕成了肉泥。」
「哦~,不知那縣老爺是怎麼判的?」
如此淡然的語氣,讓石氏腦中閃過一絲光亮、也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脊背爬上一層寒涼,看了天瑜一眼,甩甩頭甩掉心中奇怪的想法‘天瑜只不過是個十三歲的丫頭’
「一開始那惡人有當師爺的娘舅,生生狡辯說是有人故意挖來那些骨頭陷害他的,那些丟過女兒的人家怎還忍得住,沖進衙堂就把那些人骨都抖落了出來,也偏偏趕巧了正好有一架尸骨的手腕上掛著一個銀鐲子,是人家姑娘家百日時從庵里求來的,名字、生辰八字、可都刻得清清楚楚。」
「人證、物證都在也容不得他在狡辯,哎呦~那一時縣衙里可是冤聲一片呀,連旁邊先前看熱鬧的人心里忍不住發酸,眼圈發紅。縣老爺一看這可怎麼得了,就趕緊另差事們去他家看看還有沒有受害孩子。」
「可他們去了晚了些,趕到時候姚氏連同他那傻兒子都燒死在火里,村里的人也沒有上前撲火的,除了扒出他家妻兒的尸骨,還挖出七、八具別的尸骨,當時縣老爺就震怒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出這般殘忍的事情。」
「就問底下的人你們為什麼不報官呀,人們就哭訴著自己的姑娘丟了,怎能不報官是縣衙沒有理睬他們。縣老爺當場就拍斷了驚堂木,問清了原由就判師爺、姚八胡刮刑,其他有連帶的處斬的處斬、下獄的下獄。」
「哎~,人都沒了還整那些有什麼用。」有喝了口茶壓下心里的不平與惋惜,瞄了一眼依然神色淡淡的天瑜‘若平常家孩子听到這些就算不嚇得躲進屋子,也不能這般平靜呀’
憋在心里話終于說出了嘴︰「天瑜丫頭,你跟巧兒…」
天瑜聳聳肩、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毫無雜質︰「嬸子,如你所想。不這樣我們恐怕也只剩一堆白骨了。」
「呸、呸、呸,天瑜丫頭說什麼呢,這種不吉利的話可要不得。」
石氏瞄了下四周湊近天瑜小聲說道︰「只是天瑜丫頭呀,這是這麼危險若是讓人抓個現行,這可怎麼得了。」
听到石氏的關切的語氣,梨渦深深︰「嬸子,我們這不沒事麼,若巧兒姐我倆就那樣悄悄地逃出來,那‘死變態’能放過我們?到時候受牽連的可只是我們?」
石氏想了想點點頭︰「也對,那畜生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話鋒一轉提醒著天瑜︰「不過,天瑜丫頭跟嬸子一起做工祥林嫂,他家可跟姚八胡家只隔了一層牆頭,她告訴嬸子說那天晚上听見狗叫平時也沒在意過,也不知咋的就出去瞧了瞧,就見兩個女娃子抬著姚八胡王村口去了。」
「夜色太黑也沒瞧清楚,就感覺那倆娃子只有上半身、貼著地面飄著,當時嚇得魂都沒有了,以為自己撞到啥不干淨的東西,嬸子今天見到她時還白著一張臉、也沒有個精氣頭。」
「天瑜丫頭,你們以後出去時小心點別讓人瞧出來,雖說不是咱的錯,這世道給你穿小鞋、見不得你好的人太多了。」
天瑜點點頭︰「嬸子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
送走了石氏,天瑜坐在原地深思,石氏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天瑜,人與人之間有幾個一輩子值得相交的鐵友,樹大招風,那就讓風撼動不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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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乃們的爪印呢?碼子無動力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