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方 他鄉明月二

作者 ︰ 沁香蘭韻

後來,南宇上小學了。

他常會在女生放學的路上的放上一條死蛇,嚇得女生們尖叫。就算是他等尋夢一起上學,也會爬到何家門前的大樹上等。尋夢一叫她的名子,他便從樹上哧溜溜滑下來。

那時,他最喜歡的運動就是玩皮球,他把皮球抱在懷里,同學們在他身後一個一個牽著衣角站成一排。「開車啦!」他一邊叫著,一邊將懷里的皮球左右翻轉。原來他把皮球當方向盤了。

「前進!」他叫著,同學們跟著往前沖。

「倒車!」同學們跟著往後退。

往前沖猶可,往後退可就不好掌握了。同學們被擠退得七零八落,好幾個跌倒在地上,笑鬧聲連成一片。

「不好了,撞車了!」夏南宇大叫。

他把「方向盤」扔了出去,那皮球飛越操場,直直奔向教師宿舍區,不偏不倚,竟砸中了校長的玻璃窗。

校長十分生氣,罰南宇在操場上站了一整天。到了下課時間,同學們蜂擁而出,四面八方的眼光,不約而同聚集到南宇身上,令他羞愧極了。這個時候,尋夢來到了他的身邊,對他說道︰「你看看這園里的樹木,每一片葉子都有上下兩個方向;你再看看那天邊的太陽,早上從東邊升起,晚上從西邊落下;你再看看我們站的位置,我站在左邊,你便站在右邊。所以說,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有正反一面,凡事也會都有兩面性。我們現在站在這里,也有好的一面,因為我們可以呼吸到更清新的空氣。」說著,尋夢展出雙臂,深深呼吸了一口。

南宇學著她的樣子深深呼吸一口,心頭的不快頃刻煙消雲散。

再後來,他們一起上初中了。

初中有一位老師姓王,是一個十分嚴肅的人,平時上課總黑著一張臉。南宇就給他畫了一幅漫畫,畫上的王老師戴著一頂高帽,留著著兩撇胡須,模樣兒很滑稽。他手上的教棒變成判筆,作業本變成了生死簿。在漫畫旁邊,還大大寫了「閻王」兩字。

畫完,他便將畫紙揉成一團,然後在同學之間傳遞,從此,王老師有了一個外號「閻王。」

一次,南宇和班上一個男同學打了一架。因為這個男同學向「閻王」報告,說他們是在談戀愛。王老師十分緊張,將兩個孩子叫進班公室,分別談了一下午,大談早戀的種種危害,甚至說到了墮胎,說得兩個孩子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因為這件事,尋夢漸漸疏遠了夏南宇。

某一個星期天,南宇騎著自行車在街上毫無目的閑逛。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剛開始,雨一滴一滴,大顆兒落下來,卻是細細疏疏,過了半會兒,卻是緊密起來,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整個世界都浸在雨中了。南宇渾身都濕透了,只眯著眼,費力的蹬著自行車。最近他的情緒很糟糕,心中有說不出的迷茫和困惑。他不想回去,他需要發泄,他仿佛是在和老天爺較勁︰「哼,我怕你啊!」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床,他就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渾身無力。

夏老太太十分擔憂,央求著讓孫子去看病,但南宇毫不理睬,他自認為只是感冒,沒什麼大不了。老太太也拿他無法。

過了幾日,他感冒的癥狀消失了,但跟著又咳嗽上了。這一咳嗽,整整咳嗽了二個多月,身體也日漸消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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