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過後,張錦才正式出屋。張錦邊活動身體邊各家都晃悠了一圈。再出來後,身後就跟了一溜兒人。
這次不用張錦說,大家都很自覺地拿起鐵鍬或掃帚,開始打掃院子。人多力量大,很寬闊的院子,不一會兒就清掃完成。
因為這幾天的雪都沒有倒掉,院子里的雪堆又擴大了不少。幾個小的等清掃完成後,再次爬上雪堆,開始了他們的「每日一滾」,幾個打滾過後,又站起來在雪堆上蹦蹦跳跳,直到新鏟的雪被壓平。壓平後,一個小型滑雪場就出現了!他們就開始了滑雪運動,摔倒的撲通聲不時響起,清脆的笑聲也不時響起。
圍觀的人群臉上也都不自覺露出了笑容。失去才知道懷念,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那樣肆意玩耍的資本。想到這里,又不由黯然。
張錦當先回過神,嘆息一聲,剛想叫上眾人回議事廳,就被沖下來的藺蘭和張莉給一左一右抓住了,「來嘛,小錦姐,也一起玩吧。」
很快張錦被拖著拽上了雪堆,其他幾人也沒幸免,都被拖了上去。既然已經被「拖下水」,張錦幾人索性也放開痛痛快快在雪上玩了一場。
太陽已升到半空,但依然散發著冷冽的光線,眾人呼吸之間的白氣還是非常明顯。即使這樣,一個個還是玩鬧的大汗淋灕,都覺得熱起來了。張甜已經喊著熱把羽絨服拉鏈拉開了,張錦看到忙過去,再給張甜拉好,說了句︰「熱了就進屋再月兌外套。要不會感冒的」然後帶頭牽著張甜進屋了。其他人也跟著進屋了,進來後都大喊︰「好熱啊!渴死了!要喝冷水!」
一陣忙亂過後,大家都月兌了外套,穿著毛衣,在議事廳坐好。
張錦先是咳咳兩聲,然後說︰「好了,現在開始說正事了。」
「yes!madam!」藺蘭和張丹同時說,藺蘭還調皮地做了個敬禮的動作。張甜王龍王峰也跟著起身敬禮。眾人哈哈大笑,張錦也忍俊不止。
張錦笑過後,帶著很輕松的神色說著︰「說正事了。大雪已經停了。我們要先知道附近的情況,才好做具體的下一步的打算。所以這幾天的工作主要分兩項︰一是探听情況,二是收集雪水。」
「我們不用收集雪吧,院子里的我們都嫌礙事。」張銘表情糾結,還是忍不住發聲了。他從張錦一向的習慣知道,既然張錦提出,那肯定是有用的。但他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他們收集雪水拿來做什麼,難道為了給南溝的別戶人家?這明顯也不是張錦的風格。
張錦翻出剛月兌掉的羽絨服,從兜里掏出一張疊成小塊的紙,攤開,看著寫得滿滿的紙說道︰「為了增加凝聚力,以及提高工作效率,並為以後建設基地打好初步基礎。」
「你說的啥玩意啊,姐?」藺蘭嗖的一下,把紙抽走,拿到眼前看了又看,又遞回去了,「姐,你真是藝術家。一頁的字,我一個都看不懂。」
張錦伸手接回,臭美地說︰「那是,我的字可不是爾等凡人看得懂的。」
賈淵湊到張錦前面看了眼,發現確實太抽象,只好說︰「說你胖還喘上了,還不繼續!」
張錦嘿嘿笑了兩聲︰「我閑著沒事就拿出紙筆把想到的念頭寫下來,生怕忘記。剛剛說到收集雪是吧。我的想法是,明天由我們分出幾個人,召集南溝其他家,共同去村里或者山上收集雪。因為首先雪水浪費了確實挺可惜的,其次在這樣的共同行動中也逐漸培養大家是一個集體的觀念。」
「看來我想的還是不夠啊。」張銘听了邊點頭邊說。
「哥,你可以學我啊。有時候有什麼靈光一閃的想法,就掏出隨身帶的筆本記下來。」張錦笑眯眯地提供建議。
「這個好說,回頭我就帶上。」張銘也無異議,隨後又說,「那收集雪水就這麼定了。探听情況算我一份吧。」
「算我一份!」好幾個人也同時說。
「一定要算我,上次去鎮上就沒我的份,這次一定要有。」賈涵握緊拳頭揮了下手臂表決心。
「也要有我!」藺蘭沖賈涵喊了聲,又瞅著張錦,「姐,我也沒出去玩過呢。要帶上我!」
于是新一輪「也要有我」的喊叫聲開啟。
張錦輕飄飄來一句︰「誰喊不帶誰。」議事廳鴉雀無聲。
張錦直接分配︰「明天分3撥,鎮上,村里,家里。張銘和藺蘭帶隊去村里,銘哥你可以趁機查探村里情況。鎮上由賈淵和張睿帶隊,你倆上次去過,比較熟悉,帶上賈涵和李風,李風年紀小,可是武力值高。家里由我,張莉,王周守著。其余沒異能的,跟著去村里鍛煉,或者跟我們在家練武術,二選一隨意。」
張錦看著眾人還要出聲,連忙補充一句︰「有問題就說,抗議無效。」張錦說完這句後,沒人要說話了。
「那散會。」張錦滿意地結束此次會議。
張錦突然想起還有事沒說︰「還有……」眾人停下穿外套的動作看著張錦。
「我們現在就先通知各家吧,現在就告訴他們明天集中收集雪水。明天早上9點集合好了。」
「好。」眾人立刻行動。
眨眼,便是第二天早上。
張錦依然哆嗦著凍醒。窗外依然是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太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掛在半空。張錦起來後,先是給張睿找了兩套保暖衣,再翻出厚毛衣,又找出一件到膝蓋的長羽絨服,都放在張睿旁邊。這才去洗漱。
等到出發時間,張錦又讓外出的眾人換上長靴,在外面鞋子濕了可受不了的。
等到送走了出發的眾人,張錦就帶著留下的人打拳。沒有異能的這群人,除了張錚跟著張銘出發外,其余人都選擇留守。等到眾人跟著張錦做完一輪,身體也逐漸舒展開來後,張錦就拍拍手,把人都集中起來。
張錦站在最前方宣布︰「今天我們來點不一樣的。你們兩兩分組對打。」隨著張錦這句話,眾人都開始互相討論。很快,有人高聲問︰「為什麼要對打?」
張錦嚴肅地說︰「這是學武的必經過程。你們每天打拳只為強身健體不成?不對打,學到的只有花架子。我當初學武,也是有這個過程的。」
張錦說完,看著沒人說話,但是也沒人動彈。皺著眉頭,再度出聲︰「張丹和王鳳一組,張甜和王龍一組。其他人自有分組,速度!」眾人這才行動起來。
張錦他們忙著練武,沒有停歇。張銘小組和賈淵小組也整天未歸。直到太陽西下,隱沒山中,兩隊人馬才疲憊不堪地歸來。
回來後,兩組人馬就癱在議事廳不動了。尤其賈淵那組,外表看著淒慘很多,早上出門穿的整潔的衣服,此時已經破了大大小小的洞,很像是在外流浪了十幾年,剛剛才回家的樣子。
張錦急著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張睿只是擺擺手不說話,賈淵也擺擺手說了句,「什麼都別問,我餓。」
等到飯菜端上來後,這幫人都跟多少年沒吃飯一樣,狼吞虎咽根本不足以形容。嚇得沒出去的人目瞪口呆,同時暗暗慶幸。媽媽們都很心疼自己的子女,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也不吃飯了,把自己的那碗放到自家孩子旁邊,就繼續去做飯了。
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晚餐過後,眾人都形象全無,撐著腰或者模著肚子靠在椅子上。張錦也搶著吃了不少,覺得今天的飯菜格外香。她也難受地揉著肚子,但是眼楮一直亮的如探照燈一般在今天出去的人臉上來回地看。
藺蘭當先受不了得從椅子起來,挪到張錦前面把張錦的眼楮捂住︰「姐,我求了你了,別再盯著我們了,我怕怕。姐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
張錦扒掉藺蘭的手,嘿嘿一笑說︰「哪有人不八卦的,只是有些人藏地深而已。小蘭,你就不好奇他們這副樣子嗎?」張錦指著從鎮上回來的那幾個人,又開始大笑,「哈哈哈,這衣服,怎麼看怎麼一副犀利哥的範兒啊!」
(ps︰有木有人跟我一樣淒慘呢?11點半下班,外面瓢潑大雨,傘也白打,衣服全濕透,特意穿的防水運動鞋也沒用,因為積水直接過腳踝!然後為晚更道歉哈。這章忘記發到存稿箱了,只能下班回來再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