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突然听到敲門的聲音。余音迷迷糊糊一抹嘴角,睜開眼楮,發現軒轅傅儀已經站起來了,正自己穿衣服呢。
「怎麼了?」余音郁悶的很,現在這會兒嚷嚷什麼啊?
「你先睡,我去看看。」軒轅傅儀說著就出去了,余音趕緊爬起來,若真有什麼事,他是北裕的,肯定沒自己方便。自己跟去,雖說可能幫不了忙,但是在一邊也是好的。
余音穿好衣服跑出去,但是頭發就沒有軒轅傅儀會收拾,她一急也就算了,披頭散發的出去了。剛出去,就看到軒轅傅儀要上馬。余音趕緊過去,說︰「我也去!」
「母妃那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你別去了,你留在這里,有事我會回來通知你的。」軒轅傅儀壓低聲音對余音說,說完在余音額頭吻了一下,說︰「你自己多小心。」
「嗯……你也是,多加小心。」余音後退一步,軒轅傅儀上馬就走了。
余音有些擔憂的回了院子,剛進院子就覺得不對,房間里肯定有人。
「誰?出來!」余音站在院子門口對里面說,在這里有好處,萬一里面不是什麼好人,自己也好逃跑。
憐細听見聲音就走了過來,站在余音身邊。
「余音,你回來了。」王宇童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余音松了口氣,對憐細說︰「沒事了,你先去休息吧。夜里警覺一些,弄不好有什麼事。」
憐細擔憂的看了一眼余音,又看了看里面的王宇童,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我還以為你回承聖國了。」余音看著他,不得不說,親切是有的,但是難過也是有的。看到他就想起師兄,那段一起經歷的日子。
對了,自己回來,還沒去看師兄,到現在連師兄的墳墓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現在已經不是承聖的將軍了,就是大韻的一個平民而已。」王宇童笑著,余音也笑了,問︰「可是赤影姑娘已經被拿下了?」
「現在可得叫她王夫人了。」王宇童說完轉身進了余音的臥室,余音跟了進去,里面坐著的,正是赤影。余音見她了笑了笑,沒有說話,一來是不熟不知道要說什麼。二來是覺得赤影實在是個很危險的人,還是不惹她為妙。
「你好像很怕我?」赤影先開口了,王宇童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讓她別調皮逗余音。
「一點點而已,不算很多……」余音看了看王宇童,又說︰「你們來找我是有事嗎?」
「前幾日,我听說八福晉青茵在道上找人,矛頭好像是指向你的。你最近,還是小心一些。」赤影說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王宇童說︰「我們該回去了。」
王宇童點點頭,站起身來對余音說︰「你多小心。」
余音點點頭,王宇童和赤影就走了。余音坐在那兒,突然想著彥妃娘娘出事,會不會跟這有關?
弄出事故調開軒轅傅儀,然後好對自己下手?可是,彥妃娘娘來大韻的事,沒有人知道啊,又怎麼會對彥妃娘娘下手呢?難道是有奸細?不會啊,軒轅傅儀帶的人,可以說是死忠啊,不可能做出泄密這種事的。那泄密的,只可能不是軒轅傅儀的人。憐細和溫雅不是軒轅傅儀的人,但是她們是絕對可靠的。那既不是軒轅傅儀的人,又不是自己的人,只有明硯和煙粉還有央杏了。他們是意料之外的,並不是自己計劃的。
難道是他們?余音實在不相信他們會這樣對自己。
「憐細!」余音突然緊張起來了,站起身來喊憐細,但是沒有回音。余音更怕了,憐細不可能不回答自己,她不回答自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听不見。
「怕什麼呢?」女衣的聲音傳來,余音轉過身去,女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就坐在余音的身後。
「你沒听見剛剛他們說的嗎?青茵要找人殺我!」余音想著先探探話。
「那倒是沒有,那個青茵殺不了你的。」女衣倒了杯茶,聞了聞。
「為什麼?」余音心里想著要怎麼辦,這會兒也太可怕了。要說赤影可怕,她面前這個女魔頭比赤影可怕一萬倍。
「因為,我要在她殺你之前,殺了你。」女衣放下茶杯,說︰「好多年沒有喝過這種的茶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們無冤無仇的,何苦要背負一條與你無關的人命呢?」余音後退一步,她並沒有想過要與女衣搏斗什麼的,根本沒有勝算。女衣吹一口氣,隨隨便便就能殺了自己。
「這個,你自是不用管的。」女衣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你不能殺我。」余音一咬牙,只能智取。跟她多說會兒話,或許還能拖延時間求得一線生機。
「為什麼?」
「因為我肚子里有了傅儀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是要給虛懷治病的!」余音做出一副悲傷的樣子坐在那兒。反正跑也是跑不掉的,不如就這樣。
「給虛懷治病?你別想騙我!」女衣把手放在余音的肚子上,余音嚇得冷汗直冒。這樣的大冬天里,竟然被汗濕了里衣。
「你果然已經不是處子了,說!虛懷得了什麼病?」女衣收回了手,余音一下子跪在了女衣的面前,說︰「求求您,救救他吧!」
余音憋出了眼淚,其實不用憋,嚇也給嚇出來了。
「你先說,他得了什麼病?」女衣有點信了余音了。
「我也不太清楚,傅儀他也不許我問。我只知道,虛懷他不可以動情,不可以愛一個女人,不然就會受傷,就會吐血。上次從暗域山回來,傅儀不知道對虛懷說了什麼,虛懷就吐血了,好可怕……」余音越說就越哭的厲害,女衣沒有說話,在思索著什麼。
「為什麼要你的孩子治病?」女衣拉起了余音,余音心里差不多有底了,應該是騙過女衣了。女衣雖然武功高強,還會些奇門異術。但是畢竟是一直待在大山深處的,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所以還是很單純很容易相信人的。況且余音做戲這麼足,她又有軟肋,自然會信余音的。
「你還看不出來嗎?引魂珠在我體內,只是拿不出來,我若死了,引魂珠也就沒了。但是虛懷說了,我聲的孩子,一定是含珠而出。只要拿出他嘴里的那顆珠子,他的病就有救了。」余音擦了擦眼淚,說︰「我偷听來的,他們說虛懷的病,好像是練功才導致的。而且,虛懷還說了,孩子的那顆珠子,並不是真正的引魂珠,要治病,還要北裕的什麼神獸的毛,我並沒有的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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