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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孫丹丹和小咪便去了劇組,由于舒小愛殺青了,沒她什麼事了,她起來的稍微有些晚。
剛洗漱完畢,門鈴便被誰一直按個不停。
趴在貓眼那里一看,現你竟是小a。
連忙打開門,「小a?」
「舒小姐,少主說以後喂食嘟嘟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也不想讓嘟嘟餓死對吧?」
「所以?我成了嘟嘟的飼養員……你告訴你們少主,讓他將嘟嘟給我送來吧,我養著,省的我來回跑。」
「但現在,嘟嘟是一口水都不喝,舒小姐,你去看看吧……關于讓嘟嘟送來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舒小姐親自和少主談比較好。」
「好,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小a笑了,「那我先回去了。」
舒小愛點頭,轉身換了一身,衣服,拿起桌子上孫丹丹準備的三明治便下了樓。
走到鐘御琛別墅門口,恰好三明治也吃完了。
小a幫忙開了門,舒小愛進去便四下看了看,問道,「嘟嘟呢?」
「喂它不吃不喝的,不知道這會兒又跑哪兒去了,舒小姐去找找看吧。」
舒小愛只好四下去找,一個院子找了個遍也沒看見一只狗影子,她只好進別墅內去找。
半只腳踏進客廳,她便頓住了,鐘御琛在吃早餐,現在已經差不多快九點了,很顯然,他沒有去公司。
有些尷尬,她揚顏一笑,「早上好呀,總裁大人。」
他淡淡的回答,「早上好。」
「你看見嘟嘟了嗎?」
「在樓上。」
她點點頭,正要上去,突然一聲嘶鳴聲響起,只見,嘟嘟還算肥碩的身子從樓上滾落了下來,舒小愛一驚,連忙伸出手去阻止它的摔落。
樓上到樓下的慣性使然,嘟嘟的身子直接將彎腰的舒小愛直接給撞翻了,一人一狗摔在了地板上,出了一聲巨響。
鐘御琛騰地站起身,立刻彎身扶起她,「舒小愛,你還好嗎?」
舒小愛的額頭被嘟嘟的爪子給踫傷了,正往下滴著鮮紅的鮮血。
她有些懵,搖了搖頭,「沒事。」
嘟嘟被摔得不輕,想站起來,一只狗蹄子貌似骨折了,勉強站起來,一只腳縮倦著,不敢著地。
舒小愛抱住它,「嘟嘟,你還好嗎?」
嘟嘟痛的嗷嗚一聲,似乎很受委屈,慢慢的磨蹭到她身邊,憐兮兮的蹭了蹭。
「我帶你去看獸醫啊。」
鐘御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沉說,「我讓獸醫來看看。」
說完便松開手撥打電話。
舒小愛低頭看向剛才被他抓到的地方,樓梯上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音,舒小愛看去。
何美珍白色緊身褲,白色束腰長袖,襯托她的身材很好,酒紅色的卷,凸顯出一種知性美。
容顏少了大照片上的清純,多了幾縷嫵媚。
只是,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卻盛裝著怒氣。
直至下了最後一個台階,她才開口說道,「小琛,將這個畜生扔出去,髒死了,掉了一地的毛,還到處舌忝來舌忝去,傳播各種細菌。」
說完,又狠狠地朝著嘟嘟瘸著的蹄子上踹了一腳,「踢死你個小畜生。」
「嗷……」嘟嘟慘叫了一聲,害怕的一個勁往舒小愛腿邊拱。
「它的腳已經受傷了,不知道骨折了沒有,你還踢它。」舒小愛不滿的看著她。
何美珍看她,「你這是在教訓我嗎?你不過是個喂狗的佣人而已。」
舒小愛反問,「喂狗的佣人而已?」
她看向鐘御琛,他反倒是沒什麼表情。
「就算是喂狗的佣人,難道就不是人嗎?狗是不是你從樓上踢下來的?」
「踢下來是輕的,我還要炖了它呢,我很討厭狗,小琛,不要養狗了。」她走到鐘御琛身邊,輕聲的說,「好不好?」
鐘御琛微微一笑,「一天都不能容忍嗎?」
何美珍搖搖頭,「不能。」
「好,那就不要這條狗了。」說完他看向舒小愛,「以後你也不用來給狗喂飯了,將狗帶走吧。」
舒小愛說不清什麼滋味,看著他,「你早該這麼做了,怎麼說你也是狗爸爸不是,我還以為你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想來是我看錯了,原本我正要跟你談要嘟嘟的事情,正好,不用談了,嘟嘟,我帶走了。」
她轉身要走,身後傳來一聲嬌呵,「站住!」
舒小愛回頭,看著她,「還有什麼事?」
「你剛才說誰是狗爸爸呢?」她上前,抬起手,給了舒小愛一耳光,「作為佣人,就要有佣人的樣子,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掂量著點。」
舒小愛蹲子,將嘟嘟抱在懷里,什麼也沒說,便出了門口。
鐘御琛看著她抱著嘟嘟,有些抱不住,硬是強撐著抱出別墅,回頭看向何美珍,什麼也沒說,重新坐在餐桌邊吃飯。
何美珍看他不說話,也跟著坐在平常舒小愛常坐的位子上,「小琛,你生氣了嗎?」
「沒有,吃早餐吧。」
陳姨將早餐端出來,「何小姐,請用早餐。」
何美珍點點頭,「好久沒吃陳姨做的飯了,很想念呢。」
陳姨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便回了廚房。
鐘御琛吃了幾口便抬起頭習慣性的看右邊,看何美珍吃東西,他說道,「大口大口的吃會比較香。」
「又不是牛,干什麼狼吞虎咽,我喉嚨細,只能慢慢吃。」
瞬間,他所有的食欲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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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文靜跟秦子臻一起剛產檢回來,秦母便悄聲問自己的兒子,「有沒有看是兒子還是女兒?」
秦子臻嗯了一聲,「看了,是她妹妹悄悄給她看的。」
「那是兒子還是女兒?」秦母滿含期待的追問。
「說是女兒。」
秦母所有的期待被一盆子冷水澆滅,「那還要繼續追生兒子了。」
「媽,沒事的,兒子會有的。」
秦母冷笑,「我看你老婆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不……平常跟公主似的伺候著,還這不滿意那不滿意……」
「好了,媽,看在她懷著孕的份上,別計較這麼多啊,我公司事情比較多,先走了。」
「公事要緊,你去吧。」秦母讓廚房炖了雞湯,自己親自給端進秦子臻的臥室。
推開門,便看見齊文靜坐在電腦前玩游戲,她將雞湯放在電腦桌前,「文靜啊,懷孕少看電腦,有輻射。」
「沒事,我穿的有防輻射衣服。」
「盡管那樣,但是還是要當心,孩子最重要。」
齊文靜瞥了一眼雞湯,「怎麼不是魚湯就是雞湯,婆婆你不能給我炖點別的嗎?」
秦母不滿,「天天給你炖就夠你了,還嫌這嫌那的,你知不知道,別的婆婆都是不管不問的,我對你夠好了,更何況,肚子里懷著的又是女兒,知足吧。」
齊文靜聞言,便說道︰「女兒怎麼了?婆婆你不是女的啊。」
秦母哼道,「你怎麼說話呢?」
「我說的是事實,婆婆不要重男輕女,我爸媽倆女兒多少人羨慕呢,生女兒是福氣,再說,要怪就怪你兒子,誰讓你兒子只會種大豆不會種玉米呢。」
秦母憋著怒氣,瞪了她一眼,「以後想喝,我還不給你炖呢。」
說完便端起雞湯走了出去。
齊文靜看她出去,低聲罵了一聲,「死老太婆。」
卻未曾想,這一句低聲咒罵,被秦母听見了。
她火冒三丈的轉身進了門口,「你罵誰呢?」
齊文靜心驚肉跳了一下,但想著自己大著肚子,婆婆不敢將自己怎麼著,便說,「什麼也沒說。」
「我都听見了,罵我死老太婆好吧,好啊,我這還沒躺在床上不能動呢,本性就暴露出來了,不喝雞湯,不喝魚湯,看我不潑你一臉。」她端著小飯盆,直接潑在了齊文靜一臉。
「啊!」原本就是剛出鍋不久的雞湯,雖然過了這麼一會,但這熱度潑在肌膚上,還是燙的讓人受不了。
秦母拿著小鐵盆,冷眼旁觀看她疼的直跺腳。
接著轉身走了出去。
秦子臻剛到公司沒多大會兒,便被自家老婆的電話給催了回來。
看著齊文靜一張臉被燙的通紅,起了大泡,他帶著齊文靜下去,對著看電視的秦母說道,「媽,文靜懷著孕呢,你怎麼能將熱湯潑她臉上?」
秦母蹭的暴跳如雷,數落道,「我潑她還是輕的呢!早知道你媳婦是這麼個東西,怎麼我也不能讓她進我秦家的大門,我天天給炖雞湯魚湯伺候著,說不好喝就算了,挑三揀四也就算了,還罵我死老太婆,我還沒讓你們盡孝呢,就敢背後罵我,幸好被我听見了!」
秦子臻心亂如麻,只好先帶齊文靜去醫院,別的事兒先放放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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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愛抱著嘟嘟出大門的時候,正好趕上獸醫來,在大門外,給嘟嘟接上了骨頭,包扎了起來,這才將它抱回西邊的樓。
家里沒狗糧,她拿出面包和開水喂它,嘟嘟都給吃完了。
拿出一個創傷貼給自己額頭上貼上,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
「老大,電話,老大,電話,咋還不接電話呢……」
「喂。」
「……」
「好。」她放下電話,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馬尾放下來,披散在肩膀上,她下了樓。
站在樓大口,一眼便看見靠在跑車邊的幕旭堯。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他同樣眉開眼笑,兩人不遠的距離對視,互相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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