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歡 第9章 游覽

作者 ︰ 交而警

李建和趙雪出發時。雖然天是陰沉沉,可沒有一點征兆將會下雨。他們就簡裝上陣,僅僅是帶了一個相機,沒有拿上雨具。我們提醒他們最好把雨傘帶上,以防萬一,如果真的下起雨,不至于被淋成落湯雞。他們沒有听我們的建議,而是穿上軍用衣服,去尋找他們所想看到的風景。

這座山,平時很少有人光顧。他們要去看看風景,苦了他們,這兒沒有指引方向的路徑,很少有足跡。有幾條小路,其實算不上路,只是處在這種場景,只要有一些些的路像,就可以成為路。他們就選擇了一條朝東得小徑,開始他們的征途。這條小路,算是看起來最好的路況,不過,真實的情況,仍然是不見人意。它大概是打獵人走出來的吧,即便是打獵人走的路,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因為多年前起,禁止打獵了。到現在,小路就不成路樣了。小路留下的是僅是依稀的足跡,長滿了雜草,還有大樹的枝葉,覆蓋在上空,變得更暗淡。雜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長了枯萎,枯萎了又新長,疊疊層層,濃濃密密。幸好,他們穿的是軍用的衣服和鞋子,走在這種小路,還不算吃力。也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到山林,現在,他們重新進入大自然的懷抱中,心中的激情被點燃。陰霾的天氣,不會掃他們的興致,他們熱情高漲。能看看大自然的情緒,給他們增添了愉悅的心情。滿眼是綠色,呼吸清晰空氣,他們感覺好極了。

李建:這兒的景色太美了,簡直是人間仙境。我很多年沒有看見這般誘人的風景了。小雪!有沒有感受到美的魅力?如今的世界,很難找到如詩如畫的風景了,即便是存在,少之又少。想不到,在這個偏僻的滇南,竟然有它的身影。看看滿山的樹木花草,如一幅用墨筆繪畫的山水畫。

趙雪︰是呀!這兒太美了,雖然是偏遠,但阻擋不了它的魅力。這兒的山山水水活在自我世界,保持自身的簡單、純潔、優雅。看看這些一顆顆高大的參天大樹,掛滿圓球般的橄欖樹,盛開無名的野花;听听淙淙流淌的溪水,聲聲入耳的鳥鳴,嘶啞吼叫的野雞;呼吸陣陣吹來的微風,偏偏起舞的小蟲煽動的熙風。這一切優美至極了,假如我是一名導演,我會在這兒拍一部浪漫的愛情片。

一路走來,恰似在夢境,充滿驚奇。兩人忘記了此行的辛苦,忘記了我們的困惑,他們被這兒的山水灌醉了。他們的精力投入到許久未見的山中,盡情地享受幸福時光,沉溺其中,無法自拔,逃不出幻夢。

如夢如幻,世間只存魔力般的山林。恬然自得,悠然寧靜,靜好時光,流連忘返。美好時刻,值得我們珍藏,用絲綢包裹,再是放在一個香木做成的匣子。用心珍藏,保留時間的痕跡,美妙的經歷,永久地蘊藏。

李建看見一個鳥巢,築在一個松樹的三叉枝椏間。便拉住趙雪,指著樹上的鳥窩。

李建︰看看那顆樹上,有一個鳥巢。你有沒有看見?

趙雪順著李建的手指方向,看去。她看見了,一個鳥窩,就像一個小鍋,掛在樹枝間,全部是由雜草組成起,黝黑黑的,能辨清是松樹葉子,一圈圈的繞在一起,螺旋上升,築成了一個口朝上的小家。幾只小鳥,唧唧啾啾,伸出頭,他們頭頂著一圈紅色,原來是小紅鳥。他們就是誕生在這個直徑七八厘米的鳥窩,與天同在,與地同生,與日月同呼吸,歲月給了他們精華,一天天的成長,最後張翅高飛。

趙雪︰我平生第一次看見真真實實的鳥巢,好神奇哦。

李建︰你等我一下,我爬上去看看小鳥有多大了。

李建很快的月兌掉鞋子,雙腳蹬了一下,跳起來,右手抓住離地面不高的一直樹杈,左手順勢抱住樹干,使勁的往上攀爬。趙雪看到他像一只猴子爬上樹,在下面哈哈的大笑了。也許很久沒有爬樹了,這種能力消退,日久生疏。他爬得很吃力,手臂有點麻酸酸的,腳使不上力氣,每次爬到有樹杈,他就坐下休息一會兒,再接著往上爬。不僅由此,他的手臂和腳部,被堅硬的樹皮劃破、磨破、刺破、戳破,**辣的,還滴出了血液。他一心在鳥巢那兒,暫時忘記了痛。花費了10多分鐘,他終于爬到鳥巢邊,往里一看,一窩的小鳥,擠在一處,做著彩雲的夢。他伸手去抬巢,恬靜中的小紅鳥,驚叫起來。它們睜大水靈靈的小眼楮,放開喉嚨的鳴叫,大概是在叫它們的父母親,或者是驚恐,或者是乞求別傷害它們。

趙雪︰李建!我們別弄了,不要帶走它們。听听,它們哭得很傷心。

李建︰沒事,天下的鳥群,不差這幾只小鳥,我們拿走,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趙雪︰我听著它們淒厲的叫聲,不忍心。

李建︰這你就不懂了。(對著鳥巢)功夫不負有心人,值得爬上來。親愛的,小鳥,乖乖的躺著,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帶走你們,是要好好的養你們,給你們睡更好的鳥籠,吃更好的食物,會比現在溫暖。

趙雪︰好吧。我也想養一次小鳥,之前從未經歷過這種。今天,遇到機會,總不能錯過吧?

李建︰接著。我連鳥巢一起扔下來了。

趙雪︰我接著呢。你輕一點丟,別太使勁了。

為了拿到這窩小鳥,李建可是付出代價的。看看他的衣服,被割破了許多處,腳和手,傷得更是嚴重,有幾處還滴著血。趙雪看到他傷成這樣,心疼不已。立即拿出隨身攜帶的創可貼,給他的傷口沾上。

趙雪︰被割得這麼嚴重,以後不準爬樹了。

李建︰呵呵!這點痛算的了什麼?沒有事。再說,劃算的呀。你看看這三只小鳥,多可愛。自打進入學堂後,我再也沒有抓過小鳥,更別提養了。今天運氣不錯,竟然讓我們撞上了,算是我們的福氣。

李建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的妨礙,那幾處被割的厲害得傷口,貼了創可貼就好過多了,沒有再滴血。趙雪才放下一顆心,于是兩個人拿起鳥窩,邊逗小鳥邊前進。兩人抓抓一些小蟲,喂他們吃。剛才驚慌失措的鳥兒,吃到好東西,變得溫順了,不再驚恐的叫。他們惹人喜愛的天性恢復了,在巢里奔奔跳跳,撲騰著幼翅,嘰嘰喳喳。動物的天性,不會像我們,一直處于緊張,不能調整,做不到短時間就放松,而他們擁有不一樣的適應能力,前一刻鐘在驚慌,下一刻中就可以舒緩。

李建︰小時候,我和小伙伴在春夏季節經常上山找鳥窩,一年可以養上幾十只小鳥。

趙雪︰有沒有養活過它們?我的意思是可以養上幾年。

李建︰幾年是多少年?

趙雪︰兩三年以上。

李建︰養上兩三年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厄!好像沒有,印象中真的沒有養過兩三年的,最長時間的也不會超過半年。這些小鳥,不好養的,養一段時間後,它們都會無緣無故的死去。

趙雪︰情況不妙嘛!現在帶走這三只小鳥,你有信心養活它們嗎?養不活,你就把它們放回樹上吧!

李建︰都拿來了,干嘛放回去。再說,鳥巢放回去,也不管用了。它們的父母能看出巢被移動了,就會丟下它們。

趙雪︰有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听說過,你是騙我的吧。說實話。

李建︰呵呵。當然是不真的啦。可是,我不會放回去了。

李建若有所思。看了看端在手中的鳥巢,還有小巧玲瓏的鳥兒。在心中是很想養它們,畢竟已有十多年沒有養了,看看到這三只可愛的小鳥,咋麼可能會不動心呢?

李建︰即使我沒有把握養活它們,今天,它們落在我手中,算它們倒霉。小雪!我知道你也很喜歡它們,這我看得出來。你那雙迷醉的眼楮,已經出賣了你。你就別假作慈悲了。

趙雪︰好吧!我確實喜歡它們。既然都帶上了,那就別放回去了。

李建︰這就對了。我們要好好上的養這些鳥兒。

此刻,我和雲雲是在爐子邊。憶往昔,回味甜蜜的記憶;愁今日,苦水成了生活的主旋律。李建和趙雪沉醉在美妙的自然,他們的情致很高,暫時把我們忘記了。那份好奇心,並沒有他們走了很長路而衰減,恰好相反,興趣越來越濃厚,向大自然的探索繼續前進。天,雖然是陰沉沉,但還算不錯,起碼沒有下起雨,這對他們的旅途幫了很大忙。他們在森林中已經穿梭了兩個多小時,踩著厚厚的落葉,泥土的潮濕,將他們的鞋底帶上了些些的枯葉和泥巴。

李建︰小雪!我上樹拿鳥巢的場景,有沒有拍下來了?

趙雪︰肯定是拍了。那麼壯觀的畫面,我咋麼會錯失呢?我已經記錄你偉大的創舉了。

李建︰這是必須的,你看看我都被割傷了,這樣精彩而驚心的場面,該拍的,就當是留個紀念吧。

他們說話間,看到一顆結滿果子的橄欖樹。這棵橄欖樹長得很大,樹干粗得夠一個人懷抱,有兩三層樓房高。顆顆橄欖果,飽滿而透亮,比城里賣的橄欖果好上幾倍。兩人驚叫著,跑到它下面,放下手中拿的東西,伸手摘下幾顆。亮晶晶的果子,放進口中,還未嚼它,清香的甜味,刺激著口腔、食道、胃;當他們開咬了,輕甜的水汁,流入喉嚨,一直淌到胃里。這棵結的果子,經過露水的浸透,陽光的灼,月光的撫涼,沒有了澀味,沒有了酸味,而是甜甜的,味道極新。這麼好的果實,他們贊不絕口,吃了幾十顆,他們才罷休。離開的時候,隨便多摘了一些,帶在身上。

兩人在外面逗留很長時間,累了,才想起該回去了。到現在,他們才記起我們,于是兩人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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