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傳來了一陣驚呼聲,姑娘在安然懷里動了一下,安然閉著眼楮,知道驚呼的人是發現了水里的那個黑衣人,懶得理會,翻身抱著姑娘柔軟的腰身,準備在睡一個回籠覺。
聞著姑娘頭發里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正愜意著,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懷里的姑娘嘟囔著睜開酸澀的眼楮,看著抱著自己的安然,柔媚一笑,鍥而不舍的敲門聲很明顯的打斷了姑娘的好興致,微微的皺著眉。
安然起身穿好衣服,打開門,便看到陳子賢笑吟吟的看在房門前,看著自己。
伸了個懶腰,安然笑道︰「陳兄倒是起的早,我還正想著睡個回籠覺呢!」
陳子賢有些興趣索然的道︰「誰不想睡個回籠覺,只是這附近出了案子,一會兒神都府尹就會來人盤問,那里能睡的安生。」
安然眉毛一挑,奇道︰「出了什麼案子。」
「也不知道怎麼的,前面水邊死了個人,也不知道是喝醉了失足洛水淹死的還是被人下的黑手,反正沒我們的事,一會兒等府尹的人盤問過了,在好好補一覺吧。」
說罷回頭伸頭看了看房間里床上的姑娘,yin笑著沖安然挑了挑眉,低聲問道︰「這姑娘怎麼樣?」
看著那張胖臉上興致勃勃的樣子,安然捏著鼻子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還能怎麼樣,就是抱著一起睡了一夜。
胖子見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大是高興,伸手摟住安然的肩膀,笑道︰「走,出去喝杯茶,清清氣,邊喝邊等著府尹那幫孫子吧。」
安然只覺得那只胳膊快趕上自己一條腿的重量了,挨著陳子賢的那半邊身子軟軟的全是肥肉,像是一下掉進了豬油堆里,心里暗暗的對昨晚水姑娘的「能力」大是佩服。
命人搬了張小圓桌加兩個圓凳,兩人坐在畫舫外的,喝著茶,吹著已經泛出絲涼意的晨風,看著遠處圍觀的人群和在水邊忙著查看那具身穿黑衣死尸的神都府尹的官差。
微微斜著眼楮瞟了眼肩膀,看著直到做在外面喝茶,還沒從自己肩膀上拿開的那只胳膊,安然心里暗嘆,那句話真是說的不假,這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那什麼的情誼果然是非同一般吶。
和陳子賢在外邊喝著茶,直到太陽升起,火紅色的陽光把照到的一切都涂上了一層膜,官差才來到這個畫舫,經過再三的盤問,在陳子賢把一張銀票折成小條子塞過去後,笑著揮手,示意兩人沒什麼事了。
下了船,安然悠閑的在石板路上走著,路過那處由看熱鬧的人圍成的一個圈子時,腳步未做任何停留,慢悠悠的一路直接回到了修經處。
進了門,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後便提著黑刀,直奔小院,繼續自己的砍柴大業去了。
……
一處巨大的宅院內,一個四周種滿了粗大的古樹的小院子里,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子悠閑的把玩著手里的折扇,坐在那靜靜的看著面前那個永遠面無表情的男子,淡淡的問道︰「可有消息了。」
那男子躬子正是那天在船上被小王爺成為一號的人,听到小王爺問話,忙沉聲道︰「清晨在洛水邊,有具身穿黑衣的死尸,經過下面人的查看,正是昨夜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屬下讓人打探過,沒有傷痕,是中毒死的。」
小王爺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對于忠誠的下屬,我總是大方和寬容的,去支取兩百兩銀子,好好的安頓好他的家人。」
「再安排下去,找個合適的時間,我也約他出來聚聚,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再讓暗衛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試試他的深淺。」
一號恭敬的躬身行禮,轉身出了遠門,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樹蔭下。
小王爺看著一號消失的那片樹蔭,緩緩的點了點頭,嘴角漸漸的,露出一絲淡淡的陰冷的笑意。
在安然與陳子賢走後不久,水姑娘便睜開了那雙水汪汪的眼楮,披衣起床,拿起筆在桌上一張白紙上寫了幾個字,卷起來放在床頭換洗衣服的夾層里,把要換洗的衣服放到一起,不一會兒,便有個中年婦人走上畫舫,挨個房間收去姑娘們要洗的衣服,堆在一起,打開隨身帶著的一個大布袋,裝進去後便轉身下了船。
……
安然坐在地上,抬起袖子,擦拭著額頭,額頭早已經不會因為劈柴而流出汗珠,但安然還是習慣在劈柴休息的時候用袖子把額頭擦拭一遍,看著坐在一邊一直看著自己的周曲,嘴角微微揚起,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昨天晚上為什麼沒回來?」
周曲靜靜的看著安然,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你不想問我,我也告訴你,我昨天晚上在外面睡了一夜,是在畫舫上睡的。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畫舫上睡一夜?」
在听到安然在畫舫上睡了一夜的時候,周曲明明已經睜大了眼楮,很驚訝,但等到安然說完後,還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安然看他坐在那只是搖了搖頭,笑道︰「那我問你,我沒回來,老師有沒有問?」
「李先生只問小先生的修行,其余小先生的事情,李先生從來不過問,只是昨天說了,如果小先生銀子不夠花,可以說一聲,他那邊有。」周曲不緊不慢的說道。
听到周曲的話,安然楞了一下,原本以為自己一個晚上沒有回來,做老師多少是要問一下的,不但不問,還擔心自己有沒有銀子,這老師教學生,除了修行以外的事一概不管,純粹的「散養」教學。
安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亦或是表示自己對這種教育方式的支持態度,伸手把黑刀遞給了周曲,道︰「你也別坐著了,也去劈一會兒吧,用心些,對你有好處。」
周曲接過黑刀,往剛才安然劈柴的地方走去。
從那天夜里,在洛水河邊,離皇城外白石橋不遠的柳樹下,經歷過老僧枯念的那次事情後,雖然安然心里隱約的知道枯念對他做了什麼,但心里一直不敢肯定,素不相識的枯念為什麼會給自己這麼天大的好處,但在隨後的練氣與劈柴的過程中,一點點的,安然越來越肯定自己猜想的沒有錯,素不相識的枯念在那天晚上,真的是給自己做了洗精伐髓,自己醒來時全身散發的惡臭,就是自己身體內排出的雜質與毒素。
從那天過後,枯念為自己洗精伐髓後剩余的元氣與自己體內的元氣融合後,安然丹田內的元氣再不是淡淡的霧氣,越來越濃,到現在已經逐漸的要轉化成了液體,全身的經絡在那天夜晚過後,元氣運行暢通無阻,安然時常在心里想,這是不是就是以前在那個世界看過的那些書上所說的百脈具通,雖然身體各處元氣通道的全部打通,但是由于體內的元氣不夠充足,當體內元氣布滿全身是,雖然周身元氣與外界元氣聯系越來越緊密,但還是不能像全身所有元氣通道全部打通的修者那樣,舉手投足間,外界元氣形成強烈的奔涌氣流。
安然不知道,他所想要達到的這些,是比他現在高了幾個大境界的修者出手才能達到的效果,也不知道,其他那些修者,沒有像他一樣有過那天晚上經歷的,想要全身元氣通道打通,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耗費多長的時間,才能達到他在那短短的時間內就達到了的成果。
他只是覺得自從那晚過後,每天夜晚打坐練氣時,元氣進入身體的速度比以前要快了很多,元氣在體內大循環的流動速度也是今非昔比,短短幾天時間內,就把丹田內那團濃郁的霧狀元氣,轉變成將要成液體。
隱隱的,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不是剛入門的九品修者了,在一次遞給老師他看書是寫下他不懂的問題的那張白紙的時候,把這個問題想老師提了出來,老師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句︰「不要那麼關心幾品的問題,修為到了,該是幾品就是幾品。」
他認為老師的這種態度和這種解答都是極不負責任的,但剛剛周曲說自己夜不歸宿,老師還在關心自己的銀子夠不夠花的時候,他心里決定把先前給老師下的那個極不負責任的那句評語抹掉。
……
這幾天皇子沒有再約安然見面相聚,倒是中間又跟著陳子賢出去了兩次,有一次是睡在了陳子賢私人的一所宅院里,每當想起那處宅院內的裝飾,安然都會忍不住為陳胖子的品味贊嘆,里面凡是能看的見的地方,都被陳胖子用金子包了一遍,晚上點上燈,一屋子的金黃色光芒能晃的人睜不開眼楮,每次說起這些晃眼的金光,胖子都十分自得。
安然開玩笑說,什麼時候沒銀子花了,便拿刀子來刮掉一些金粉就行了,你也不怕別人看到了惦記。
胖子奸笑著道︰「別看我們今天進來看到人,但要是進來了生人,就知道這些金子不是那麼想拿就能拿的到的。再說我誠心與你相交,要是卻了銀子,開口便是,還用你費力的拿刀來刮?」
想到這些,安然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就在剛才,陳子賢又差人過來相邀,晚上在一個好地方找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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