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空中撲來的身影,沒有理會,手中的黑刀去勢更急,黑刀落向已經踉蹌著後退,此時已避無可避的黑衣人左肩處,突然該下劈為橫掠,黑刀的下劈與橫掠之間如流水,沒有一絲的停頓,就像是本來就是要橫掠一般。
刀尖掠過黑衣人的脖子,一朵血花隨著黑刀刀尖的到來,突然綻放。
黑衣人一聲不吭,軟軟的倒了下去。
從黑刀下劈到掠過黑衣人的脖子,不到一息時間,安然抬頭看著空中已經將要臨身的那只腳,黑刀一挑,刀尖對著那只腳的腳掌軋了過去。
空中那人向後曲起踹向安然的那條腿,另一只腳飛速踢出,踢向安然握著黑刀的手,安然兩眼眯起,一拳便對這那條腿砸了過去,拳頭砸出,勁氣帶動了地上的灰塵,也激起了踢來的那只腳穿著的鞋子上的塵土,安然皺了皺眉,握著黑刀的那只手一動不動,像是專等著那只腳來踢一樣。
被那只腳踢中,安然勢必會黑刀月兌手,手指骨折,但踢來的那只腳再也躲不開砸來的那只拳頭,踢掉黑刀,把安然的手指踢骨折,他的這條腿也是要被那拳頭砸斷掉的。
一個同伴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自己在斷去一條腿,那麼今天兩人是誰都走不掉的了。
一只手的手指骨折,一條腿被砸斷掉,孰輕孰重……
空中的黑衣人再次向後曲腿,已經將要落地。
安然突然下蹲,松開握著黑刀一動不動的那只手,五指伸開,向著那向後曲起,還未收回的條腿的小腿抓起,砸向那條腿的拳頭去勢一變,砸向了將要落地的那個黑衣人的胸口,那人一掌拍出,拍向砸來的拳頭,另一只向下,去抓安然抓他小腿的那只手。
安然蹲在地上的身子一扭,砸向胸口的那拳去勢未變,自己抓向黑衣人小腿的那只手去勢也未變,唯一變了的,就是黑衣人來抓向安然那只手的手,隨著安然這一扭,而落空。
無聲無息的,拳頭砸在了那只手掌上,雖無半點聲響,但兩人周圍的塵土被拳掌相遇間的氣流激起,淡淡的月光下,兩人的周圍滿是灰蒙蒙的塵土。
黑衣人從看到同伴倒下,躍起撲來,到落地,那股元氣早已用盡,沒等緩過氣來,又與安然拳掌硬踫了一記,此時見安然又是一拳砸向自己胸口,另一只抓向自己那條腿的手已將抓到,無奈向後躍起。
黑刀被安然松開,此時正靜靜的躺在交手的兩人之間,安然見黑衣人向後躍起,腳尖一撥一送,黑刀刀尖向著黑衣人飛起,黑衣人身在空中,那股元氣又早已用盡,不敢雙手去接那把黑刀,向後躍起的身子又往後仰去,以躲避飛來的黑刀。
安然兩眼光芒一閃,蹲著的身子猛然向前竄出,雙手抓向空中的黑衣人的兩條小腿的腳 。
黑衣人身在空中,此時上身為了躲避那把飛來的黑刀,向後仰去,只覺得勁氣襲向兩腿,不知勁氣後面是安然抓來的兩只手。
黑衣人很後悔,後悔自己干嘛要撲過來,那把站著的那個胖子明顯是個普通人,自己為什麼剛才不干脆的過去抓住他,也能有個全身而退的機會,反正從同伴倒下那刻起,任務就已經完成;或是自己不那麼自大,早些拿出兵器,又何至于現在這麼被動難堪。
根據上面的情報,這少年小小年紀,又剛剛進入修行之門,這才多長的時間,就是進步再快又能厲害到那里去,現在自己兵器沒有機會拿出來,那股元氣又已經用盡,此時身在空中,那少年根本不給自己回氣的時間,自己剛要拿出兵器,襲想兩腿的勁氣便已經到了。
黑衣人分來兩腿,期望著能躲開襲來的攻擊,以便自己落地,爭取到回去的時間。
突然幸福根與子孫袋傳來一陣劇痛,黑衣人悶吼一聲,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瞬間的劇痛,讓他大腦里出現了空白,忘了自己一直緊守的那條組織的鐵律,忘了自己早就已經含在嘴里的那顆藥丸。
看著從灰蒙蒙的塵土中飛出,此時正倒在地上,顫動著捂住的黑衣人,和微笑著向黑衣人走去的安然,陳子賢不由得抽了口涼氣,下意識的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寶貝,打了一個冷戰,心里嘆道︰「這一腳……真是太……」
不等黑衣人緩過那陣劇痛,安然兩手連動,快速的在黑衣人的下顎和兩邊的肩膀上拉了一下,緊跟著抓起黑衣人的兩條腿,倒提起來,一邊抖動,一邊屈膝撞下黑衣人的小月復。
小月復在一次次的膝蓋撞擊下,肌肉越鎖越緊,連同著肚子里也痙攣起來,黑衣人下顎和雙手都被安然拉月兌了,雙腿又被抓住,動彈不得,連連撞擊下,一邊悶聲吼叫著一邊嘔吐,看著濺到自己鞋面上的嘔吐物,安然皺著眉,繼續用膝蓋撞向黑衣人的小月復。
直到黑人快連苦膽都吐出來了,安然才松手把他丟在了地上,地上一攤黑衣人的嘔吐物和懷里的物件,安然上去,一腳踏在黑衣人的一條腿上,傳來一聲輕響和一聲慘叫,那條腿的骨頭已經被安然踩斷。
安然撿起地上從黑衣人懷里掉出的短劍,撥弄著那堆嘔吐物,直到看到了里面的那顆黑色的藥丸兒,才丟掉長劍,上前蹲在了黑衣人的頭邊,伸手拍了拍黑衣人的臉。
陳子賢此時也已經從旁邊走了過來,站在一邊,眼楮看著黑衣人,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解掉黑衣人蒙在臉上的布巾,看著那張因為嘔吐和疼痛而蒼白的臉,笑道︰「這下可以了,你也不用急著去尋死,我也不要擔心話沒說完你就掛掉。」
黑人緊緊的閉起雙眼,一臉的決然之色,心里泛起一陣蒼涼,來試深淺,把自己和同伴都給試進去了,同伴到現在都一動不動,八成是死了,自己現在倒真是羨慕他,這一死好歹自己的家人能夠得到保全、照顧,現在自己想死都死不成,家人……
「我不會問、也不關心是誰派你來的,所以你不必過于緊張。」安然悠悠的看著黑衣人,「因為我知道我問了你也不會說,再說你能知道多少我想要知道的東西都是未知,從你們行事手段和行動失敗後所做的選擇,便不難得出。」
安然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和你的同伴修行到了什麼地步,也就是說,我現在修為到底是在幾品。「
黑衣人听完安然的話,有些茫然的睜開眼楮,怔怔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心里瞬間便想到這是這個少年在戲耍自己,要知道周國人可是一向特別注重廉恥與節操的,士可殺不可辱,茫然的眼神漸漸變的憤怒,滿臉怒氣的等著安然。
安然見黑衣人的眼神從茫然轉為滿臉滿眼的怒氣,有些不解,轉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陳子賢,發現那張胖臉上衣服深得意味的笑容,被肥肉擠成兩條細縫的眼楮正帶著笑意的看著自己。
看著那張胖臉上的意味和兩條縫里的笑意,又回頭看了看地上黑衣人臉上和眼楮里的怒意,安然想了想,嘆道︰「我不是在耍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才問的。」
黑衣人怔怔的看著安然,半響後又轉頭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陳子賢,看兩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像是在作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滿嘴的苦水。
自己和同伴居然是栽在了一個連自己修為到了什麼地步都不知道的一個菜鳥修者手上,此時若是能動,黑衣人絕對會爬起來一頭撞死。
「是不說還是不知道?」見黑衣人只是搖頭,安然皺著眉,沉聲問道。
「那你現在是幾品?」安然鍥而不舍的問道。
「是幾品就哼幾聲,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沒有想著要對你用什麼逼問的手段,你只要回答我這個問題就行。」
看著黑衣人苦笑著眨了幾下眼楮,安然回想了下自己與他交手的過程,已經自己用了幾分的力,心里從總算對自己的修為境界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回過頭轉身,走到先前從黑衣人懷里抖落的那堆東西面前,除了一把短劍幾把小刀外,就是一些碎銀子和幾張銀票,安然撿起銀票,看了看上面不大的數字,折著放到自己懷里。
「這銀票我當是你給我壓驚的,其他的東西還歸你,散碎銀子我就不拿了,再見。」說罷站起來,看著陳子賢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懷里,應該是沒想到自己把人弄的一死一傷後,還不放過那幾張銀票。
拉著陳子賢離開。
因為這里足夠偏僻,交手的動靜與黑衣人的叫聲並沒有驚動別人。
「安兄,什麼也不問,就這麼放過他了麼?」陳子賢有些不甘,畢竟剛才的那場交手他可是一直在邊上看著的,現在贏家是安然,如果輸了,那麼現在安然和自己是什麼下場,這是個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問也問不出來的,又何必去費心費神呢,他後面的人早晚也會自己跳出來的,再說我現在就是放了他,他也不見得有個好下場。」安然淡淡的道。
陳子賢長出了口氣,沒有在發表疑問,亦或是把想要發表的疑問咽了回去。
……
看著那兩個身影越走越遠,黑衣人掙扎著,緩緩沖地上站了起來,抬頭望著夜空,看了看那淡白的月亮,、跳著的跳到同伴的那把長劍旁,跌坐在地上,用唯一還能動的腳撥弄著劍柄,一腳踢了過去,長劍對著路邊的大樹飛了過去。
黑衣人咬牙單腿站了起來,跳著來到大樹邊,看了看四周,木然的閉上眼楮,脖子對著插在大樹上的長劍劍刃撞了過去。
一聲輕響,連綿不斷的血流到地上,開出深色的花,隨意流到出莫名的圖案,像是在默默的傾訴著剛才的故事。
給讀者的話:
親愛的讀者們,能不能留個收藏、推薦什麼的啊!!求收藏、求推薦、求評論,如果覺得寫的還對您的胃口,請幫著廣告下,每天都會有,保底3000+字,等最近的事情處理完後,會努力的多碼一些,多更一些,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