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在王府存在了很多年,當初在老王爺年輕時,也就是當今皇帝還在做皇子時,暗衛只是一個由府內負責暗哨的護衛們組在一起形成的一個**的護衛隊,後來隨著老王爺與當今皇帝爭奪皇位斗爭的日益激烈,而慢慢的演化成了帶有偵查與刺探性質的隱秘組織。{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
後來老王爺在爭奪皇位中失利,進而避世于王府,做了個閑散的王爺,暗衛們慢慢的沉寂了下來,當年吃過暗衛虧的人也漸漸的遺忘了王府里還有這麼一伙人的存在。
隨著小王爺慢慢長大,逐漸的顯露出了野心,他不甘心像父親這樣一輩子只是做個太平的、閑散的王爺。自古繼承家業,都是傳長子為多,又為何皇位會旁落他人?何況將來王位到了他手上,就變成了郡王。
于是經他的手,閑職了多年的暗衛又再次活躍起來,並且經過不斷的去糟存優,多年過去,今日的暗衛早已今非昔比,比之當年老王爺時,已不知強了多少。
名字沒有變,但是在「暗」與「衛」這兩點職能上,又增加了許多,具體來說,暗衛們現在不但是小王爺的鼻子、耳朵、盾牌,更是他手里的一把利刃。
「我們已經不能再等了。」小王爺背負著雙手,在房間內有些焦躁的來回走動著。
王先生穩坐在椅子上,雙目低垂,面色平靜,看起來就好像是要睡著了一般,而站在他旁邊的一號,作為暗衛里排名最靠前的人,那永遠沒有表情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了一絲燥意。從四處邊關各抽調五千人回神都,如果以解釋為了中秋節的冊封太子之事,也還將就能說的過去,但是鎮守邊關的楚飛熊大將軍回調神都,以及其余的幾位大將軍全部對調,就顯得太不尋常了。
這接二連三的大動作,便是個愚痴之人,也能猜到大周皇帝後續的動作會有多大,他的決心又有多大。
「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動手,我們永遠是處于弱勢的一方,畢竟坐在那個椅子上的人抬手投足之間都擁有四海之力,而我們只有手上這麼多現有的力量。」仿佛睡著了一般的王先生緩緩睜開雙眼,目光直直的落到在房間內來回走動的小王爺身上。
小王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接話。站在王先生旁邊的一號臉上則是隱隱露出這就是廢話的神情來。
王先生停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當初之所以選擇在他駕崩之後,皇子登基之前動手,是因為那時候的周國處在最虛弱的時候。」
一號微微低下頭,臉上的表情愈的古怪,表情里已經毫不隱藏的透露出這些都是廢話的意思來。
「現在無論怎麼看,都到了時不我待的地步,不動便等于坐以待斃。」
一號剛剛低下的頭此時又抬了起來,雙眼透著淡淡的絲絲冷光看著說話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的王先生,如果不是以往小王爺對王先生的看重,此時他真恨不得上去對著那張老臉狠狠的轟上兩拳。
沒看到此時小王爺內心焦躁不安麼,怎麼還盡說些廢話。
隨著王先生話音落下,不再開口說話,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只有那輕輕的、不斷來回走動的腳步聲持續的響起。
過了半響後,一直持續在房間響起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小王爺負在身後的雙手垂下,徐徐了吸了一口長氣之後,他看向一直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的王先生,問道︰「那依先生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王先生答非所問的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皇帝的身體不行了,他撐不了多久了。」
「何以見得?」小王爺眼中光芒一閃,急切的問道。
「以往皇帝做事,總是喜歡謀定而後動,不到近七成的把握他便會選擇隱忍,不會急著動手,而且他做一件事時,總是喜歡溫水煮青蛙,等到被煮人的察覺時,往往就為時已晚,你回想一下,皇帝什麼時候這麼急切的去做過什麼事的?」
小王爺沉寂了半響,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點了點頭。
「那現在這麼辦?」小王爺再次問道︰「現在動手,我們明顯的還是處于劣勢的。」
王先生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退、隱這兩字是適合現在的局面。」話剛說完,小王爺還沒說什麼,站在一邊的一號馬上搖頭道︰「這怎麼行?一旦我們從神都退出隱藏,那麼等到我們舉事的時候,現在依附過來的人還能剩下多少是一個問題,到時候還能听我們調派的人還能有多少又是一個問題。」
「失了勢,在想重新起來,談和容易。」
王先生沉默不語,雙眉再次低垂下來,又恢復了那種隨時都能睡著的樣子。
輕輕的腳步聲再次在房間內響起,小王爺一手負于身後,一手輕輕的摩挲著下巴,在來回的走動著,半響之後,他停下轉動的腳步,說道︰「容我想想,現在形勢危急,但還有些緩沖的時間。」
……
一個身材很高,但是很瘦的中年微須男子躺在椅子上,兩腿直直的向前伸出,落在兩名艷婦的肩膀上,那兩名艷婦蹲在地上,一人扛著一條長腿,兩手在腿上輕輕的敲打著,在他身後有兩名侍女大半的年輕女子在輕輕的搖著團扇,為他驅趕熱氣,他躺著的椅子兩邊,又有兩名女子分坐在兩邊,一個不時的喂他水果,另一個這是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再給他倒酒。
六名女子,或是清秀、或艷麗、或溫婉、或妖嬈,把他團團的圍在中間。他半眯著眼楮,在左邊吃兩口水果之後,便轉到右邊來喝上一口酒,看他臉上的神情,便是讓他去做神仙怕是也不願意換此時的既逍遙、又美艷的享受。
「有人願意為本王唱上一曲?」
「不知王爺今天想听什麼樣的?」肩膀扛著他的左腿,正在賣力翹腿的艷婦嬌聲問道。
王爺沉寂了片刻,道︰「我記得有個叫什麼香的詞,誰唱來與我听听?」
除了為他敲腿的兩名艷婦之外,其余的四女臉上均現出緋紅之色,她們心里當然知道王爺此時所提的什麼香的詞是什麼樣的了,那是神都中下等勾欄里,經常唱的艷詞,唱到最後,詞句更是不堪入耳。
「王爺,怎麼又想著要听這樣的曲子了?」另一名敲腿的艷婦做出一副扭捏的姿態,半是嬌羞半是眉目傳情的說道。
「我記得你就會唱的,來,給爺來一曲,助助爺的興致,高興了晚上爺再好好的寵你。」王爺輕笑道。
這話一說出,旁邊的幾位女子都吃吃的笑了起來,剛說話那艷婦臉上更是平添了許多的嬌羞之色,正待說些什麼,耳邊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兩名蹲在地上敲腿的艷婦回頭,看到了小王爺正慢慢的向這邊走來,于是兩人再次回頭,看向了躺在椅子上正吃水果的王爺。
王爺揮了揮手,把腿從兩人的肩膀上拿下來,示意圍在他身邊的六名女子全部退下。
「有什麼事?」等到六名女子全部退下之後,王爺才從椅子上坐起來,伸手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的問道。
小王爺彎腰行了一禮,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父王,有些事情,想給你商量一下。」
「當初你決定重組暗衛的時候,我便跟你說過,你一旦決心走這條路,那麼便是時時都在行走在萬丈懸崖之上,一步差池便是粉身碎骨,這些年來我雖不想管,但斷斷續續的也指正過你幾次。」說道這,王爺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接著說道︰「這次無論是將軍間的調動,還是往神都抽調兵力,都不尋常,以他的秉性,沒有把握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見他做過?」
「那就是說……無論有沒有證據,他都要開始動手了?」小王爺遲疑了下,問道。
「他命不久矣,此時不動手,難道還要留到他兒子登基時再動?讓新皇一登基便背負罵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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