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心底有些暖,這個男人如此為她著想,這樣就夠瞧了,「那麼月桂……」因為月桂沒有跟她一起回帝都,她這才放心編造故事,可是萬一露陷了……
「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他道。
這樣的他,真的讓她很安心。
這時,他牽起她的手,只覺得手心有些冰涼,「夜色深了,怎麼不穿些衣服?」
「不冷。」席容搖搖頭,剛才是專注想事情了這才忽略了,嘴上說不冷,可還是感覺到了深夜的涼意。
「還說不冷,手都冰冰的,回房吧。」他牽著她的手道。
「嗯……」她點點頭,有些乖巧,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像孩子,若是日子真的能夠這麼簡單,便已經是幸福了……
進了房,房間里暖意融融。
「月兌了衣服,上床吧。」他說。
這樣一句話想歪了便是天雷地火,可偏偏他說得雲淡風輕,可席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
月兌了衣衫,只剩下一身褻褲爬上床,而他也緩緩解了外袍,動作看起來有些慢條斯理的,無形之中竟然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她有點浮想聯翩。
不禁臉上緋紅,想想到了帝都這些日子,他一直忙碌在外,因為皇恩總沒那麼好消受的,有些時候更是直接在書房過夜,仔細算起來,他真的有些日子沒踫她了。
當他弄熄了燭火,也是一身褻衣褲地上床而來,小小的天是瞬間充盈了他的氣息,她的心跳也不斷地加劇了。
只是沒想到他躺下,摟過她的身子,淡淡道︰「睡吧。」
席容有些訥訥的,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感受得到的只有他源源不斷的體溫,還有獨有的氣息,臉上一直燻紅的溫度,不能退去。
心底不禁斥責起自己的春心,但是疑惑更多,她知道,夫妻之間,很多男人對妻子沒興趣就會避之如蛇蠍,之後就會娶很多妾氏來滿足……
他是不是對她也倦怠了?若是如此,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可悲了?不過短短數月罷了……
心底有些躁,下意識地蹭了蹭,驀地惹來她手臂的力道,將她制服在胸前。
忽地發覺某處堅硬的相抵,她不禁頓了頓,眸光往上,還能夠看到黑夜之中他黑眸中的流光溢彩……
「別動……」他的聲音暗啞。
席容頓了頓,黑暗之中,似乎听到他咽口水的聲音……
這個男人誒……
原來他也是想要的吧?卻不懂為何要這樣辛苦隱忍?……
就這樣僵持著,他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席容也逐漸地困了,很快就睡著了,留邊的男人雙目炯然地只能盯著床頂雕花瓖刻……
一夜亂夢,畫面一下子一下子地不斷跳轉著,夢到了母親,夢到了父親,那段甜蜜無憂的日子,一下子竄出一人冶艷的女人,挺著大肚子,撕碎了她的甜蜜。夢到安中杰,夢到了如果他們順利成親,以後的日子或是怎麼樣的,她想應該是幸福,只是繾繾的時候,驀地新郎換了一張臉,心底的提醒告訴她,這才是現實,然後就是劉伯的哭訴,說他兒子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劉松緊緊抱著她,說他其實愛的是自己……
一個夢接著一個夢,亂糟糟地跳播著,次序也是亂的,虛幻和現實不斷地交錯,讓她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