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老祖宗」只見一白老婦拄著拐杖站在一個極為茂盛纏滿枯藤的老樹之下對著樹上一人兒哀聲嘆氣︰「你若不小心傷了半根毫,你叫我如何回去向你父王交代?你你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嗎?」
茂盛的枝葉里一個小女孩正翹著二郎腿嘻嘻的笑,嘴巴處叼著一根樹枝,**後面一根毛茸茸的狼尾巴從樹枝縫里垂掉下來,毫無淑女形象言,帶著銀鈴般的笑聲對下面的老婦說︰「婆婆,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長大了,你看,我在上面躺得這麼穩,根本就不會從上面掉下來」
「砰!」任與璇剛從洞口出來跟前就掉下了一個紫團,然後自己腳跟下幽幽地傳來一聲干笑︰「婆婆,那個那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咳咳~~~嘻嘻!」
老婦拄著拐杖著急地小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看來真的是老了。
妖上了一定歲數,還是會老去,死後便化骨成灰。妖與人,除去妖力,就是壽命問題罷了。
一看她老祖宗面前突然蹦出了一個人類,老婦頓時雙眸變得血紅一片,獠牙從嘴角兩邊慢慢地伸長,一副警惕的模樣盯著任與璇。與此同時,心里又是滿滿的不解,萬獸妖域為何會有人類女子出現,莫不是出入口出了問題?又要一場人妖風波了嗎?
「你是誰?」紫衣女孩一邊模模摔疼的**一邊湊上來好奇地問任與璇。
眼前的女孩一身紫衣,生得小巧玲瓏,個子只及任與璇的腰間處,沒現任與璇是人類,看得出來不過是一只尚未進過中央大陸的雛妖,還未分辨得出人妖的區別。
任與璇害怕地回頭尋找幫助,黑暗中,只見一雙散著紫色光芒的瞳子慢慢變得清晰並且正在一點一點地向前靠近,最後出現在女孩和老婦的面前,老婦一看來人,嚇得連忙跪了下去。
女孩興許是年幼無知,根本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是妖域里四大種族之一的狐族領主寒衣什,她還自顧跳到寒衣什面前,伸出她的狼爪模了模寒衣什低垂在胸前的銀,「咦,哥哥你的頭好漂亮!人家也好想有一頭這樣的頭啊,哥哥你是怎麼保養的啊?它好順滑啊!哥哥送給我好不好?」
某妖听到這番話的時候嘴角不停地抽搐,頭能送人麼?好想把這女娃的狼腦袋瓜子掰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漿糊什麼的啊~~~還有就是,他的臉,臉啊,那才是重點吧?雖然被面具擋掉了大半,那也應該宇宙超級無敵帥才對啊!
「少主,不無禮,快跪下!」老婦低聲對女孩說,然而女孩沒听見似的繼續對著寒衣什上模下捏。
某女和某只小妖怪正淡定地抱臂看好戲,只見寒衣什袖子一拂,少女已彈到一丈之遠,接著寒衣什就冷幽幽地冒出一句話,「你這女娃倒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罵誰不知死活了?你知不知道我父王是誰?信不信我父王把你們一個個撕個七八爛再喂了狼?」女孩一臉傲氣地瞪著寒衣什,一副誰怕誰的模樣。
「哦?」寒衣什挑眉,「小兔崽子,你確定你父王以把我們撕個七八爛然後扔去喂狼?」
「當然,我告訴你們,我的父王是銀月妖狼的領主!」說完便得意地仰頭大笑,笑完又突然就換上一副很嚴肅的表情,「還有就是,我不是小兔崽子,我是狼。」
「少少主,那那個妖,是比你父王身份還重要。」老婦顫著聲音對女孩說。「他他是四族最強的狐族領主!」
「噗嗤!」任與璇捧月復大笑,看見女孩听見老婦那話之後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逃命逃得得真快啊,絕對的高手!短短幾秒,耳根就清淨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聞風喪膽?一听到名號就被嚇了個屁混尿流?
「看見我落到被狼妖欺負的地步你倒也開心了?」他看著任與璇,繃緊著臉,一點都不好笑,這女人竟然還當著他的面笑得那麼開心!
任與璇尷尬地模模鼻子,邁開步子屁顛屁顛跟在了寒衣什後面。
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男子,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冷漠到語氣結冰,他會是怎樣一個男人呢?任與璇一邊走一邊歪著腦袋瓜子想。
或許是想得太投入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邊有著無數雙眼楮正對著她虎視眈眈。
若不是前面的男子,估計任與璇要被隱在草叢里那堆惡狼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紫宿趴在任與璇的肩旁上全身抖,雖然一樣是妖怪,卻也是出世不久,未曾嘗試過被成千上萬只妖狼當做食物盯著的滋味。
「銀月妖狼的領主,什麼時候也喜歡做暗事了?」寒衣什突然頓住腳步,迅速地往任與璇推進他劃分出來的界線之中。
「狐王好眼力!」只見前方樹叢里慢慢地走出一只身形異常巨大的狼,由于光線慢慢強烈起來,狼的模樣也慢慢顯露在寒衣什和任與璇的面前,狼的眉額之間是一枚半月牙型印記,身長接近四米,聲音渾厚,「只是本王未曾明白,狐王為何要與一人類女子結伴相行。」
「這便不該是你關心的事了,本王知道你們妖狼族素來憎惡人類,並且與人類有仇恨,但是本王身邊的人,你莫非也要動?」他嘴角上揚,眼里卻未有半分笑意,眼前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王者正俯瞰著世間萬物,任何世俗皆納不進他的法眼般高高在上。
「狐王身邊的人,本王自是不敢妄動,只是王身為妖域四族最強領主,卻與一人類女子牽扯不清,難免落眾妖口實。」狼王出口相勸,「倒不如把她交由本王,由本王解決罷了。」
寒衣什冷哼一聲,「本王的事,怎由得你來插手?!」
說完便走到任與璇的旁邊,牽起她的小手往前自顧地走。任與璇拍拍胸脯定魂,她從未見過那樣龐大的怪物,還被成千上萬只狼圍剿。
他就一直拉著她的手走,那些狼也沒有追上來,明知道她已經月兌離了險境,卻戀戀不舍握在掌心里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