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泰延帶著新線索回到了辦公室。
「看見過錄音筆的音頻文件嗎?」閔泰延問在辦公室里分析文件的崔東萬。
一邊的俞靜仁抬頭看著他。
「音頻文件嗎?」崔東萬問道,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回身打開電腦開始找起來,「好像是有個錄音筆文件夾。」
俞靜仁見到有新的進展也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過去。
「哦!在這呢!」崔東萬說。
而另一方面,黃順範關于對劇情真實度的調查,卻讓他對與案件相關的劇中所描述案情有了興趣,于是經常去「騷擾」負責酒女被殺案的張探員。
黃順範帶著負責樸美英死亡案件的張探員在路邊的車上,黃順範本來性子就急,再加上張探員極其的不配合。黃順範不耐煩的使勁拍了一下車窗,說︰「受害人,樸美英Wordpia夜總會陪酒小姐,與那幫大佬交情深厚,很受信任。大佬們去玩,她是名冊上的頭牌,說是因為嘴巴夠嚴。」
「所以怎樣啊!」張探員不耐煩的說。
「哼!」黃順範笑了一聲,「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樸美英,為什麼偏偏那天為什麼去那里玩?還是女孩自己一個人去,她也不可能特意跑過去挨砍吧!」
張探員沒有回答,在車內東張西望。
黃順範的耐心漸漸達到極限,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是大佬們干的嗎?」黃順範討好的說,「怕他們的罪行暴露?」
但是張探員依舊不說話。
「唉,真是!搞不懂!」黃順範有些崩潰了,「我說,張警官,拜托快查查吧啊,拜托!幫我搞定這起案子,我也一定回報你幾個漂亮的案子。」黃順範開始威逼利誘,「我保證,一定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不會讓您費心的!」黃順範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可是,坐在身旁的張警官非但不說話,反而一直在笑,一直在冷笑。任憑黃順範說盡了好話,就是不為所動,一副「我就是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就在兩人在車內僵持不下的時候,來電話了。
「嗡——嗡——」黃順範的手機響了。
「啊,又是誰啊!?」他不耐煩的接起來。
「喂,俞檢察官,我?我和一個熟人在一起呢。什麼?」黃順範的臉色變了一下,「好的,請放給我停一下。」說著便把手機與車內的音響連在了一起,與此同時,閔泰延那邊開始播放錄音筆里面的內容。
聲音一開始比較嘈雜,但過了一會兒,聲音逐漸清晰起來。
「听得清楚嗎?」俞靜仁問道。
「是,听得很清楚。」黃順範答道。
一旁的張警官表情有些慌張。
「警察是不是都有自己的線人?」錄音中一個男子問道,好像是已經死去的車玄壽導演
「是啊,我也有一個當陪酒的丫頭。她給我們很多大佬們的消息。」張警官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如果,警察想私吞贓款贓物什麼的,這些道上的,會幫著洗干淨嗎?」
「當然,只要給點甜頭,絕對鞠躬盡瘁。」
「我構思了一個劇本,線人到內查科把警察給告了,涉嫌職務犯罪。後來,這個警察做掉了這個線人在自己的管轄區,僻靜的地方,緊接著,自己接受了這個案件。」黃順範越听臉色越難看,身邊坐著的張警官開始坐立不安,神色閃爍,額頭上全是汗。
「弄出個假的通緝令,在全國範圍內散發,怎麼樣,精彩吧,嗯?」車玄壽導演的聲音不斷地從手機里傳出來。
「等等,也就是說,自己是凶手的案子卻自己接手了,還編造出一個假的通緝犯?」
閔泰延听著這段錄音,想起了制片人當時說的話︰「我說了,結局早就已經發生過了。樸美英那件案子設計的人,是我!是我!」
「你覺得可行嗎?」錄音中張警官說。
車內的黃順範把自己搜集線索與錄音結合,答案自然就出來了。正當黃順範震驚的看著張警官的時候,張警官殲笑著說︰「恐怕沒這個可能了吧,協查?!」說著從衣服內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猛的刺向黃順範的腰間!
在電話那頭的閔泰延眾人听到對方傳來慘叫,暗叫大事不好!
張警官鐵了心的要殺死黃順範,刀子不斷地深入,黃順範極力反抗,死死抓著張警官的肩膀!
「你這混蛋!」張警官說著就是一拳,打在了黃順範的臉上!黃順範無力的倒在了方向盤上,觸動了車內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
「黃警官!」俞靜仁對著手機大喊。
「現在為一個警察你要調動兵力?」檢察總長對閔泰延說,「閔泰延,你瘋了吧。」
「就配兩個中隊,這次是緊急情況。」閔泰延焦急的說。
「只是通話中斷,還不至于是緊急情況。看見刀捅進去了?!听到血濺出來了?!」檢察總長質問道。
「一定要看見或听見嗎?」從後面走進來的張哲浩本部長說,「蒙著眼、堵著耳朵,怎麼會听到見看的著?睜開眼楮,打開耳朵才听得到、看得到這世界吧。不是這樣嗎?檢察長先生?」張哲浩笑著說。
閔泰延對著張哲浩微微點了下頭,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