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女王爺︰巧戲殘暴君 119.第119章 一直往前走1

作者 ︰ 墨小日

笑起來眼楮彎彎的,他一直跟著她走,直到有人找了上來,想要帶她回皇宮,那麼多的人,她竟然拉著他,東躲**地甩掉了身後的人。

後來師父找到他,他請求師父留她幾天,而她膽子很大,真的留下來了。

那幾天,是他最難忘的日子,和她的相處,和她的打鬧,直到有官兵找上了門,將她帶走,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他至今都記得。

而後來,她一直偷偷跑出宮,和他說很多話,教他很多事,她說要成立暗衛,她說要他當她的左膀右臂……

主子,你可還記得,還記得這些……

無言在風華苑佇立了整整一夜,天微亮的時候才離開。而他剛一走,便有一名下人吱呀一聲打開了寢房的門,從里面走了出來。

「記著,把昨夜的事情宣揚出去,最好京城內人人皆知。」

這名下人惦記著二王爺交代的事情,匆匆忙忙往外散布消息去了。

而寢房內,鄭紗榆已經穿衣梳洗好,她打算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層層紗縵遮住的大床,這樣就走掉,不太好吧?無論怎樣,他終究是她的責任了,當初她一時的沖動和任性,糊里糊涂地就娶了他回來,不是不喜歡,而是現在她這處境……

唉。低低嘆了口氣,她走回床邊,掀開紗縵看到了鐘慶書熟睡的臉。

濃而彎的眉毛,睫毛又長又翹,高挺的鼻梁,唇形極其的漂亮,此刻他蜷縮著躺在錦被里面,眉頭不時蹙起,似乎睡得不太安寧。

他很沒有安全感呢。

鄭紗榆抬手撫上他十分俊帥的臉,她答應過他,不能就這樣走掉的。鐘慶書似乎感覺到她的踫觸,輕輕嚶嚀了一聲,緊鎖的眉頭漸漸松了,睫毛顫動了一下,眼簾隨後緩緩睜開。

「榆……」

「你醒了?」鄭紗榆輕笑,目光帶著無限的寵溺。

鐘慶書舒緩地笑了,他起身投進她懷里,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榆,你什麼醒的?衣服都穿好了,都不叫我……」

「看你睡得沉,不忍心叫醒你,你再睡一會,好好休息一下,」鄭紗榆摟著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撫一般的動作。

「榆要去哪?」鐘慶書賴在她懷里就是不願起來。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知道現在朝堂很亂,我要離開京城,勢必要安排很多事情,你乖乖在王府里,不要亂跑知道嗎?」鄭紗榆有些擔心,他留在王府還好,外面已經不太平了,終歸是有危險的。

鐘慶書听出她的擔憂,順從地點了點頭,「我會乖乖在府里的,等你回來。」

「嗯,慶書真乖,」鄭紗榆由心地笑了,她喜歡他,真不是沒有道理啊,她對他一見鐘情,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對他,一直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她親了親他的額頭,後者羞澀地埋下頭去,臉色緋紅,「榆,你不是有事情做麼,你快去吧。」鐘慶書微微推開她,她的吻,讓他的心一陣悸動,又是羞澀又是高興。

鄭紗榆點點頭,放心地出了風華苑。

如今的朝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上一次因為孟家造反,朝廷已經經過一次大換血,如今這次鐘鳳華的誣陷,更是牽扯出了千絲萬縷見不得光的勾當關系,照此順藤模瓜,朝廷得再一次徹底洗牌,將污血徹底地清出朝廷,注入新鮮的血液。

女帝暫時自然無心召見她,朝廷出了如此多的毒瘤,她要頭痛的事情多了去了,哪里還管得了她這個二女兒對將來的打算。

至于幾位王爺,她不是不想見,是無心去見,倒不是責怪她們,畢竟她們對于幫她也是有心無力的,她想要對自己的未來打算一下,暫時吧,和皇室還是保持關系的好。畢竟太子與帝君,都覺得她有與她爭奪皇位的嫌疑。

她們想爭便去爭,想斗便去斗,總之她鄭紗榆不參與了,她們斗得你死我活的,她鄭紗榆也絕對不會做那個最後得利的漁翁。

她來到平時接待客人的主廳的時候,百里七已經等候多時了。今天的一襲月白色長袍,包裹著他清瘦的身形,倒也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鄭紗榆笑看著站起來有些局促的百里七,說︰「小七這是要請辭?」

百里七有些緊張地站在鄭紗榆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害羞模樣,「我,是,我今天走,謝謝你……的照顧。」

鄭紗榆輕笑,吩咐下人去給百里七整理包袱和取來錢兩,百里七路上始終是用得著的,「不用客氣,你現在還是我掛名的小夫君呢。」

百里七的臉色唰一下紅了,為什麼她老是不忘調戲他,他本就不是一個會害羞的人,可是現在,現在他渾身都不對勁了。

「此去,或許以後就沒有什麼機會見面了,二王爺,你……你要多保重,」百里七緩了一口氣,終于面對她說了一句十分完整的話,雖然心髒異于往常的跳動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但該說的想說的,他都說出口了。

分離自然有些不舍,百里七接過鄭紗榆為他準備的行囊,也不客氣,朝王府外已經準備好的馬車走去。鄭紗榆將他送到府門口,看著百里七坐上馬車漸行漸遠,他不時回頭,直至最後看不見。

「怎麼了,舍不得?」

身後傳來一道冷漠的嗓音,不咸不淡。

鄭紗榆回頭,無言一身清勁地立在府門前的門檻邊,冷漠地注視著她,他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疲憊之色,似乎一夜未睡。

「無言,你昨晚休息不好?」

「我沒休息,」無言丟下一句,撇頭轉身往府外走去。

鄭紗榆感覺到無言情緒的低落,可又不知道為何,只能追了上去,「無言,你怎麼了?跟我說說。」

無言快步在前面走著,鄭紗榆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她還扯著他的衣袖,語氣可憐兮兮地猶似哀求。

「放手,別踫我,」無言才不吃她那套,她哪次不是想撒嬌了事,可他心里過不去,他現在生氣,他不想見到她。

「無言,你別丟下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改還不行麼?」鄭紗榆緊緊拽著無言的衣袖,一臉討好地賣乖模樣。

「你錯什麼了?」無言瞥她一眼,如冰雪般絕俊的臉上有些暗光流轉。

「嗯,我錯了……」錯什麼了?他不說她怎麼知道!可是看無言那臉色,她可不能亂說話,不然他準又跑了,「總之就是錯了嘛,你說我錯什麼我就錯什麼,你要我怎麼改都行!」

無言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縱身而起,飛速縱在樓房之上很快不見了身影。

鄭紗榆呆呆地看著無言的身影消失在面前,死了,事情大條了,無言真生氣了……憑她的輕功怎麼也是追不上無言的,這下可怎麼辦好?他跑去哪兒呀?她有錯他就說嘛,只要是他說的,她絕對是會改的,唉……

無奈地撓了撓頭,鄭紗榆郁悶地朝勾欄院走去,話說她很久沒去勾欄院了都,實在想念得緊,哈哈……

清晨的街道,已有百姓出來走動了,大街上不乏擺攤維生的,吆喝聲叫賣聲不絕于耳。鄭紗榆走在街道上,身上穿著的是一襲雪白的長袍,剛好御寒,清冷的霧氣打在身上,沁涼沁涼的感覺。

這麼早去勾欄院,自然是沒有什麼客人的,即便是留宿在勾欄院的客人也是未起,鄭紗榆來到的時候,門口的小廝看到她趕緊將她請了進來。

她徑自上了九重天梯,推開房門的時候,那只綠色的鸚鵡興奮地張口大聲叫喚,「主人好,主人好!」

「無仇呢?」鄭紗榆問著跟在她身後的王青。

「他在大本營,這段時間他一直兩邊跑,」王青恭恭謹謹地回道。

「嗯,你看林卿華醒了沒,讓他來見我,」鄭紗榆說著走向自己專屬的太師椅,慵懶地將自己投身在太師椅上,舒適地伸展著自己的肢體。

王青應聲去請林卿華了,噠噠離開的腳步聲在清晨的勾欄院里分外的清晰入耳。

鄭紗榆睜眼看著天花板,想要嘆氣,又想要微笑,她發現自己真的不聰明。成立暗衛,她靠的是各總領,她教他們的東西雖然挺多,但到底都是他們的努力成果,她真正起的作用只是教導而已,可以說暗衛是各總領成立起來的,而她不過是個有實權的主子而已。

再到這個身份,曾經確實風光無限,可是經歷了一次鋃鐺入獄,她終于看清了很多東西,身份,地位,權利,名譽,金錢,親情,這些曾經她都緊緊地攥在手里,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慢慢地放下。首先要舍棄的便是王爺的身份,這個皇宮,已經讓她失望得再也不願停留,這個京城,已經沒有多少她留戀的東西。

離開吧。

可是離開,這里的一切都得好好打點,她不能因為離開便舍棄在京城的一切,例如勾欄院,她必須將勾欄院交給一個信任得過的人。要活命,自然還是要有自己勢力的,勾欄院是她在皇城消息的交流中心,不能丟棄。

林卿華款款而來,今日的他一襲米白色長袍,袖口、衣領是紫色滾邊,身形頎長的他本就有沉魚之色,如今一見,出落的是越發有風韻了。

「主子安好!」林卿華朝鄭紗榆盈盈一拜,便是行過禮了。

「來啦,一月不見,我們的卿華清倌真是出落得越發可人了,」鄭紗榆笑眯眯地看著面前長身而立的林卿華,調笑道。

「主子見笑了,主子可還安好?」

「你看我現在像是不好的樣子嗎?」鄭紗榆示意他坐到她對面的藤椅上。

「主子沒事就好,主子召卿華來,是有要事?」

「其實也沒什麼要事,就是告訴你,以後勾欄院的老鴇要換一個人而已,」鄭紗榆輕緩地說著,他是勾欄院的紅牌,她告訴一下他也是應當的。

「換人?主子你……」林卿華疑惑地看著她,俊逸不凡的面容上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他向來寡情,淡薄一切。

「我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以後就不常來了,你有事情的話,可以和新的老鴇商量,只要是你要的,他都會滿足你的,」鄭紗榆說著站了起來,「即便我不在,這兒也是你的安生之所,當初我收留你便保證過,不會虧待了你去。」

林卿華微微頷首,主子做任何事情都是不必和他打招呼的,可是她卻每次離開都會和他說上一說,可見她對他的重視。

「卿華,要是不想在勾欄院待了,也可以離開,我不會阻攔你的,只要自己過得好便是好,以後啊,可要照顧好自己哦。」

「多謝主子關心,卿華會的,」林卿華順從地屈身,她說什麼,他向來只有遵從,從來沒有違逆過,「恭送主子。」

鄭紗榆笑笑,揮了揮手,施展輕功從九層天梯上飛身而下,颯爽的身姿極其優美,風姿卓越,縹緲如仙。

鄭紗榆戴著黑色面紗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天色漸亮,有雞啼聲咕咕咕地高聲歡唱,市集上百姓越來越多,慢慢的,街道開始擁擠起來。

「你听說了嗎,二王爺無罪釋放,當夜就帶著二王夫回府洞房花燭了呢!」百姓甲趁著有空,對身邊的乙丙丁說。

「听說了听說了,剛剛傳開了呢,二王夫因為大將軍斬立決的事情,情緒不穩,割脈自殺呢!」

「不是吧?救活了嗎?不是說洞房花燭麼?」

「是洞房了,幸虧二王爺發現得早呀,救活過來了,二王爺說了什麼話安慰好二王夫了,二王夫才沒繼續自殘的……」

「這樣的啊,我听說二王夫被救過來後,親自給二王爺洗身呢……」

「真是活色生香啊!那二王夫長的可真是俊俏,便宜那二王爺了……」

「什麼呀,是二王夫有福氣!嫁了二王爺,不然他早被一起斬首了,哪還能活命呢!」

「這個是啊,二王爺心懷寬廣,求女帝赦免了二王夫的……」

「是二王爺十分鐘愛二王夫好吧,才回來第一天就是洞房花燭了,那可是他們第一次同房呢,二王夫其實有沒有反抗的……」

身邊的百姓左一句右一句地議論開了,行走在他們之間的鄭紗榆抬手撫了撫額,面紗之下的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傳吧,傳吧,最好全城人盡皆知,最好消息盡快帶給那個該死的冒牌貨,她就不信,他是真的能沉寂五六天……

她拐過一個街角時,卻無意看到一道似曾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在買干糧,似乎听到周圍百姓的議論紛紛,駐足听了一會,而後付賬匆匆忙忙離開。那英氣而冷漠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身形高大健碩,是狼一……

是情歸無恨的屬下,狼一。

鄭紗榆暗暗地估量著對方的實力,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對方武功顯然極高,興許能與她打成平手,所以她不敢跟得太緊,以免對方發現。

一路行去,是往西的方向。鄭紗榆一邊跟蹤一邊暗想,這是去往暗衛大本營的方向啊,該不會……情歸無恨的人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鄭紗榆思考的時候,狼一已經拔地而起縱身飛上了暗衛大本營內部,鄭紗榆不再跟著,停在了暗衛總部的入口。

守門小廝看到鄭紗榆的身影,連忙迎了上來,「主子!」

「最近有什麼異常嗎?」鄭紗榆開口問。

「無言總領說,若是主子問起這個,要親自去問他,」守門小廝如實相告。

「嗯,」鄭紗榆點點頭,看來無言是回來這兒了,她快步朝里走去,今日她不知道哪兒惹到無言不悅,一大早他就跟她置氣了,無言從來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人啊。

鄭紗榆徑自去了無言的廂房,果然看到無言在床上閉目而睡。無言武功比她高出很多,她進來了他都沒有睜眼,要是平常他早起來迎上來了。鄭紗榆微微抿唇,苦思著她哪兒做得不好,惹得人家無言大帥哥不悅了。

「無言,無言,」鄭紗榆躡手躡腳地蹭到無言床邊,坐在小矮凳上剛剛好臉正對著無言的臉,可他就是不張眼。

鄭紗榆扁嘴,她都這麼叫他他都不應,鬼才相信他睡著了呢,他是多警覺的人啊,不可能別人在旁邊他還不起來的。她將下巴擱在床邊,靜靜看著無言的臉,他的一呼一吸幾乎都噴到了她的臉上,很……好聞的氣息。

她緩緩牽開唇角,伸手撫上了無言如風雪一般清俊絕美的臉龐,「無言啊,你不要生我氣好嘛,我承認當初那麼沖動娶鐘慶書是不對,你從那開始就不怎麼理我了,現在你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了……」

鄭紗榆說話的語氣有些委屈,低低的嗓音輕輕柔柔,像是怕惹火了他,「可是,他現在是我的責任啊,我不能就這樣丟了他的……」他興許,是因為這個吧?鄭紗榆想著,自從她娶了鐘慶書,無言就變得更加淡漠少言了,而昨晚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陪鐘慶書蓋被子純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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