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女王爺︰巧戲殘暴君 120.第120章 一直往前走2

作者 ︰ 墨小日

覺而已,無言是不是因為這個一大早的不高興?

無言睫毛輕顫,卻還是沒有張開眼,任由她的手撫著他的臉,他的呼吸很平穩,要不是那顫動的睫毛,鄭紗榆差點以為他真是睡著了。

「無言,你記得我們小時候麼,那個時候你傻得好可愛啊,明明武功很好,可是你被那個包子鋪的老板欺負都不還手,還說什麼‘小孩不能與大人計較’,最好玩的是你覺得自己是大人,那包子鋪的老板是小孩,當時我還以為你腦子被燒糊涂了呢,所以我就揍了那老板拉著你跑了,其實我打不過那老板,當然得開溜啦……」

鄭紗榆努力說些能讓無言開心的事情,她回憶起他們小時候相遇的場景,那個時候,她真的很喜歡他呢,後來長大了,她對他的喜歡都沒變過,可是啊,她一直覺得,若是娶了無言,以後的關系可就復雜了,愛情無法永恆,如果有一天他們鬧翻了離婚了決裂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所以,她雖然喜歡他,可是也只能那麼喜歡著,喜歡不是一定要佔有的,最好最持久的關系,必定是他們這樣,是親人,是世上最親的人,他們便永遠不會分開了……

是的,在這個世上,她曾經以為最親的是女帝,皇室那幾位姐妹,還有就是無言了,其次才是暗衛的其他各總領。可是現在,她最親的,只有無言,和暗衛其他人……

「無言,你再不張開眼楮,我可要親你了哦,」鄭紗榆壞笑著嚇唬道。

無言掩在被子里手微微一動,心跳如雷似鼓般,他是生氣,可是不是為了鐘慶書而生氣,而是她做事前總是沒有和他商量,每次都打擊得他措手不及,他可以忍受她娶別人,他也可以忍受她三夫四侍,但卻忍受不了她什麼都不和他說,她將他推拒在外,永遠都是這樣……

親一下,應該沒關系吧?

鄭紗榆盯著無言紅艷艷的唇瓣,那唇形完美而光澤極好,她有點心動了……

「無言,你不張眼,我真親了哦!」鄭紗榆快速說完真的湊上了自己的嘴巴,狠狠撞向了無言的唇……

「嗯……」無言吃痛,驀地張眼,卻沒有推開她,只是淡漠的眼眸緊緊盯著眼前離他不過半寸的鄭紗榆。

她嘴巴也疼,磕著牙齒了,為了減輕疼痛,她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他的唇,泛著無辜的大眼和他對望著。無言心頭火起,一把扯過她將她拉上了床里側,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別生氣別生氣,你被我吃豆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鄭紗榆可憐兮兮地瞪著一雙大眼楮水汪汪地看著他,確實不是第一次啊,他們第一次親親……是在七歲那年,她像個狼崽子一般朝他撲了過去,誰知道他腳下不穩,兩人雙雙滾地,嘴巴就踫上嘴巴了……從那之後,她像是嘗到了甜頭,三不五時地偷襲他,最喜歡的莫過于親他……

無言咬著唇,目光有些緊迫逼人,其實她哪里舍得對她發火,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他認輸他倒霉他栽跟頭他被吃豆腐,而鄭紗榆每次都是趾高氣昂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扁模樣。

「你知道我為什麼肯叫你主子?」無言陰沉沉地問。

「知道,你打賭輸了嘛……」鄭紗榆叼著被子一角,一臉苦相,她怎麼能被他騎在自己身上啊,嗚嗚,這動作,這姿勢……嗚嗚……丟死個人了……

「打什麼賭?」無言目光也是陰沉沉的。

「這個……這個……」鄭紗榆眨眨眼,心虛地覷著快要發怒,不,是已經發怒的大帥哥,「我,我能不能不說?」

當年成立暗衛,是十歲的鄭紗榆提出來的,當時她武功已練得很好,雖然不是無言的對手,但是打倒一兩個大內高手還是沒問題的。然後她說讓無言做她屬下,無言當即就不答應,武功明明沒有自己好,他才不要她做自己主子,況且,他想做的也不是她的屬下……

她後來說的一連串計劃他都沒有好好听,最後還是鄭紗榆說要打賭,要是他輸了他就得叫自己主子。賭便賭,他才不怕她。可是她賭是什麼呢,賭的是她鄭紗榆敢不敢去勾欄院!無言當時十四歲,鄭紗榆才十歲,他當然賭她不敢,誰知道當夜她便混進了勾欄院!還鬧得滿城風雨……無言氣急敗壞,躲了她整整一個月,最後還是讓她給揪了出來。

無論他怎麼不理她,怎麼不睬她,她偏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不放,最後他不得不妥協,叫主子就叫主子吧,成立暗衛就成立吧,他辛辛苦苦去籌謀,去招兵買馬,所有苦工他都做全了,她大小姐翹著手吊兒郎當地在皇宮太平度日,他經歷了多少生死關頭或許她不知道,可是他那滿身的傷痕都是為了成立暗衛,成立這個強大的暗衛組織!

無言盯著她,盯著盯著似乎眼楮累了,隱隱可見一絲水光,他連忙放開她翻身而起,快步想要走出房間。鄭紗榆哪能就這樣放他走,身形一閃,及時擋住了他的去路。

「無言,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嘛,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別離開我呀,」鄭紗榆抱住無言的腰身,委委屈屈地說,在這整個天下,她能真正對著耍無賴、能真正任性妄為、能真正無理取鬧、能真正胡作非為的人,非無言莫屬,這些年,她太習慣了無言,習慣了對他耍性子,習慣了他對她的予取予求,她每次惹他生氣,他也沒有真正地對她發過脾氣,總是縱容著她,寵溺著她,包容、忍讓……他對她是真的好,好到無法無天,她怎麼能不感動呢,她真的愛著他的,一直都是……

她曾經懷著無比「崇高遠大」的理想,將天下美男收歸囊中,才收了一個鐘慶書,無言這一月來便沒怎麼和她說話了,她本以為他是不介意的,因為他一直都寡言少語,她也沒心沒肺從不去注意……

無言抬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回抱著她,低低地嘆息一聲,他拿她怎麼辦才好。

「無言,你不要不說話嘛,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鄭紗榆搖了搖他,嗓音委委屈屈,好不惹人憐愛。

他低頭嗅到她發間的味道,清香好聞,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變過。他的懷里充盈著她柔軟的身子,溫暖而充實,那種感覺他一直深深地依戀著,可是,終究不是屬于他的……

「我沒有生氣,」無言苦笑,低柔地開口,「以後做什麼事情,都要和我說,知道嗎?」

「嗯嗯,好,我什麼都和你說,保證以後不敢了!」聞得無言松了口,便證明他不生氣了,鄭紗榆開心地抬頭,笑眯眯地看著他清俊無比的臉,「你昨晚一夜沒睡哦,你快去休息一下,我去交代一下事情,好不好?」

無言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頭,輕輕「嗯」了一聲,她的身影便翩然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回頭朝他揮手,一臉的天真無邪。可是他知道,她的心境變了,她和小時候的她,已經有了差別了,這樣也好,懂得保護自己,才是最好的……

鄭紗榆去了各部交代事情,都是她離京之後需要注意與特別去做的各項細節,她可以離京,但必須確保咱京城的勢力不會被輕易打散。

等她忙好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時分了。

她看了看樹椏之間的紅日,微微一笑,轉身朝關著情歸無恨的鐵牢走去。

千年玄鐵打造的鐵牢里,情歸無恨被四條長長的鐵鏈綁住了手腳,坐在天牢冰冷的地板上,听見有腳步聲,還是分外熟悉的腳步聲,他恨恨地瞪向了來人。

鄭紗榆走近,看到被鐵鏈綁得老實的情歸無恨,心里竄過一陣快感,這該死的暴君,冒牌貨,他也有今天啊!瞧他現在多老實,還不是乖乖地被她綁著呢嗎。

他還是那一身玄衣袍子,金色滾邊,貴氣非凡。即便被鎖著,那一身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也沒法被掩蓋,俊美的五官如同上天超凡的杰作,只是此刻那幽暗深邃的雙眸正狂噴著火,惡狠狠地瞪著她。

「鄭紗榆!你好大的膽子!」情歸無恨一見到鄭紗榆便咆哮出聲,神色別提有多震怒了。

「嘖嘖,關了幾天了?六天吧?咋脾氣還是那麼大呢?」鄭紗榆托腮,作思考狀,「你嗓門那麼大,中氣很足啊,看來這鐵牢真不怎麼樣,」她在他鐵牢前來回晃著,臉上表情很是豐富,「你說,我要不要放你出去呀?」

情歸無恨冷眼瞪著她,他現在恨不得把她給撕了!她有膽子關著他六天,到了現在才來示威?!「鄭紗榆!你最好考慮下後果!」

「哎呀,我好怕怕呀,親愛的,你千萬不要殺我呀,我好怕死的,嗚嗚……」鄭紗榆掩住眼楮,扁著嘴巴,一副害怕而委委屈屈的模樣,看得情歸無恨更是火起。

「不過你說說,我會有什麼後果?」鄭紗榆拿下掩住眼楮的手,亮晶晶地看著情歸無恨,一臉的好奇與無邪。

情歸無恨瞪著她,看著她這副模樣似乎有些氣不起來,可是,可是……可是外面盛傳著她一被放出皇宮,當夜就和她的王夫洞房!她怎麼敢?!

「鄭紗榆!你昨晚做了什麼?!」情歸無恨狂吼,雙眼因為激動與震怒,已然變得赤紅。

鄭紗榆被吼得愣了愣,他這表情……她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轉念又想,他被關著呢,怕什麼,「喂!別以為這樣你就能嚇唬到我!姐姐才不怕你!」

情歸無恨冷笑,陰森森的表情猶如地獄來的修羅,「不怕?那你就盡管進來,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

「哼!進就進,你以為我怕了你?!」鄭紗榆一時火起,喚來看守的暗衛打開了鐵牢的門,「出去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鄭紗榆對這開門的暗衛吩咐,暗衛應聲出去了。

情歸無恨勾唇而笑,笑容莫名的陰森可怖,她有膽進來最好,她最好還有膽來折磨他。

「姐姐進來了,你有本事來揍我呀,來呀!」鄭紗榆示威般在他身邊扭了扭,「動不了啊?沒關系,」她朝作了個鬼臉,十分囂張地笑道,「姐姐今天心情好,不若把你放出去吧?」

情歸無恨冷冷瞪著她,她最好不要後悔!

「不過,咱們來商量點事情,你要是同意,我就放了你,」鄭紗榆蹲,與情歸無恨平視著,他這張臉真是沒白長啊,看著也十分賞心悅目。

他咬著牙,狠狠地怒視著眼前的人,他的雙目已經赤紅,身體里醞釀翻滾著一浪浪如潮般的洶涌內力,他想爆發,他想殺人!

「不要這麼生氣嘛,會嚇壞小朋友的哦,」鄭紗榆縮了縮,退了一步,他的樣子真能嚇唬人,至少她真有點怕怕,「打個商量好不好?」

「現在是不怕我了?」情歸無恨從牙齒里磨出了這句話,語氣如暴風雨前詭異的平靜。

鄭紗榆努努嘴,嘻嘻笑了,「是有點怕,只要你不要變成這副鬼樣子,我才不用怕你,其實呢,為什麼你生氣眼楮會這麼紅啊?」

鄭紗榆有些好奇,伸手去模了模他的眼楮,觸手的肌膚很是細滑,嘖嘖,這古代男人的肌膚就是好,他一個暴君,無論是怎樣昏庸無道、荒yin、嗜殺成性,也阻止不了天生麗質啊,為什麼他練功都沒把肌膚給練毀了呢?不是要風吹日曬,還要淋雨的麼?

情歸無恨握緊了雙拳,忍著一掌拍死她的沖動,他要忍,他不能和她生氣,這里只有她,要是他出手,極有可能誤傷了她,得不償失的千萬不能做。

「鄭紗榆!我問你昨晚干了什麼好事?!」

情歸無恨的怒吼咆哮,鄭紗榆完全沒放在眼里,他現在被鎖著呢,她怕什麼,「昨晚?和本王的王夫好好地恩愛唄,還能做什麼好事?」

聞言,情歸無恨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那眼眸的赤紅似乎要滴出血來,幽深的眸子似乎有火光沖天而起,「外面的傳言,全部是真的?你最好說實話……」他說得極輕,似乎給她機會讓她否認,否則她便大禍臨頭了。

鄭紗榆嗤笑,「當然是真的,還是本王傳出去的呢,你不知道……」

鄭紗榆抬手搖了搖鎖著情歸無恨右手腕的鐵鏈,不料,那鎖鏈卻「 當」一下應聲而落,她一下住了口,愣愣地看著掉在地上的那鎖頭,那是……那是已經被打開了的,而情歸無恨在她面前之所以一直以這副模樣被鎖著,大概是個假象,他早已打開了這鎖頭……

抬頭呆愣地看著情歸無恨,一副傻乎乎不可置信的模樣,更讓她驚愕的是,情歸無恨勾唇冷笑,那被鎖著的一手兩腳只是輕輕一掙,他的四肢被徹底解放了出來,表情極其陰沉地對著她,慢騰騰地將她扯到了他身前。

「朕的好皇後,可真不乖啊!竟然敢拿千年玄鐵來鎖朕?真是讓朕長了見識……」情歸無恨赤紅的雙目緊緊盯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鄭紗榆,大手輕輕撫上她光滑細致的臉頰,動作是那樣輕柔而無限憐惜,表情卻是恨不得將她打下十八層地獄。

「不,不是……你怎麼打開鎖扣的?」鄭紗榆疑問出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大禍臨頭了。

「你猜?」情歸無恨撇唇,露出一個陰森森的冷笑,「皇後,你希望朕怎麼罰你好?」

「呃……」鄭紗榆嘴角抽搐,尷尬地打著哈哈,「不,不罰了吧……」

「不罰?那你以後要怎麼才能乖乖听話呢?」

「其實,我很听話……很听話了呀……」鄭紗榆忍不住想要後退,卻被他緊緊禁錮著,偏偏是動不得,也不敢動,要是他再點她穴道,她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你听話?那這世上就沒有不听話的人了……」

「我,我可不可以……叫,叫人?」鄭紗榆伸手推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身形,莫名的恐怖感讓她有些顫抖,記得長恨國皇宮里,他也是這副表情,結果他將她鎖在床上ooxx了七天七夜啊……嗚嗚,誰來救救她?

「可以,你盡管叫,」情歸無恨大手摩挲著她嬌女敕的肌膚,身體下意識有了反應。

「那,那我可叫了……」鄭紗榆簡直憋屈死了,她沒事來示什麼威啊,她腦子是有病是吧?這鎖頭沒有被破壞掉,明顯是有內鬼給了他鎖匙的,誰竟然敢背叛她,她要是活著出去,看她不剝了那人的皮!

「叫啊,你叫。」

嗚嗚……鄭紗榆想哭,這什麼雷死人的對白……這可是女尊的社會啊,她是女的啊,他是男的啊,怎麼著也該是她對他咋的咋的吧……

「來人啊!來人!救命啊!」鄭紗榆深呼吸了一口氣,真的用足了力道大聲狂吼,連內力都用上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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