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共才見五皇子幾次啊?」鄭紗榆翻翻白眼,有些無奈,這個劉英真是大膽,巡邏還敢跟她說話,話說軍隊巡邏不是很嚴肅的事情嗎?!
「第六次了,都有六次了,嘻嘻,如果今晚能再見到,那就七次了,」劉英雙眼亮閃閃地期待著,說話聲音很小,但難抑其中的興奮,「可惜不是每天都能巡邏主副帳,真是的,我們為什麼要在四個地方轉悠,軍妓的地方都要巡,真是的,那地方髒死了,」劉英說到這里有些喪氣。
鄭紗榆眼楮一亮,她瞬間愛死話癆子的劉英了!在她口中能听到很多訊息,巡邏四個地方?難道每個營都必須輪流巡邏四個地方?一個是主副帳,一個是住著軍妓的,還有兩個是什麼?可惜劉英說到這里不說了,她們似乎巡到了主副帳。因為劉英身形一挺,行走得端端正正,而且周圍巡邏的士兵明顯多了起來。連帳篷之間的通道都寬了很多,火盤的距離也稍有縮短。帳篷外站在的守衛明顯增多,有二十余人。
真的是主副帳。
劉英站得筆筆挺挺,昂首闊步,鄭紗榆也不敢散漫,學著劉英的樣子行走著。
鄭紗榆看著前面明顯比其他地方華麗的幾頂帳篷,共三頂,最中央的那個帳篷頂上似乎有金色的穗子,大概是代表皇家的意思。而其他兩頂外面雖然也華麗,但明顯沒有那金色的穗子。三頂帳篷外圍了一圈的士兵,照帳篷圓周長度和士兵站立的密度,應該是有三十余人,守衛著的士兵與帳篷之間相隔約三米,大概是為了不擾到帳篷里的人休息。
鄭紗榆裝作不經意地看向劉英那邊,實質是看劉英那邊的方向的守衛,卻瞥眼看到劉英瞬間華光大盛的灰眸,那興奮的表情像是餓了十年的人一下子看到了一大坨肥肉……
干嘛這個表情?難道……
鄭紗榆順著劉英的目光看去,剛剛好看到一名身穿將軍袍的男子放下了撩起的帳篷出口的門布,並轉過身形朝這邊看來。
在火盤的橙色光線下,鄭紗榆看清了那名身穿將軍袍男子的臉。眉毛濃而黑,雙眼目光分外銳利,讓人無法直視,鼻梁高挺,唇瓣薄得似紙,臉型剛毅冷硬,目測身高是190,是個美男,但是個不好相與的美男。
鄭紗榆低頭,如是想著。她之所以低頭,是因為看到所以人都低著頭,只有劉英這傻帽傻兮兮地直盯著人家看,汗……發花痴也不是這麼發的吧?那個應該就是劉英口中的五皇子殿下,人家是皇子,她這麼無禮地看著……
鄭紗榆暗中扯了扯劉英的袖子,豈料劉英都快流口水了,壓根沒在意鄭紗榆的暗示,反而一把甩開了鄭紗榆的手,繼續直勾勾地盯著美男看。
這個白痴……鄭紗榆暗罵,她可不希望劉英結果在這兒啊,她剛來,踫到劉英這個這麼好相處的姐們,她還有很多事情想套她話呢。
她們巡邏一直朝前走著,很快便行到那個什麼五皇子身前,五皇子也沒動,不知道在看什麼,等到鄭紗榆走到他身前時,那廝忽然高聲喝道,「站住!」
鄭紗榆心下一驚,不是發現她了吧?怎麼可能?!
三十一營的二十二人聞言立刻站定,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特別是鄭紗榆,她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麻掉了,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五皇子冷眼看著一臉色相地盯著自己就差沒有流口水的劉英,目光越發冰寒,而劉英還是一臉忘乎所以完全不知道大難臨頭的花痴模樣。
鄭紗榆略略抬眸看向五皇子,發現人家五皇子壓根沒看她,頓時松了一口氣,卻一下子又提了起來,他在看著劉英!劉英這個蠢貨……
鄭紗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往劉英的小腿踹過去!劉英一個不慎,啪一下跪倒在地上,她有些不明所以地回頭看鄭紗榆,才發現鄭紗榆一直在給她使眼色。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
五皇子盛怒地朝劉英猛地一腳踹去!那用了內力踹去的力度可是不輕,踹得劉英朝帳篷外的一個火盤「砰」地撞過去!那火盤被撞了下來,眼見就要倒在劉英身上,鄭紗榆見狀一道掌風打過去,險險揮開了要落在劉英身上的火盤!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和她們一營的軍衛見狀連忙跪地討饒。
鄭紗榆則快步走過去扶起被打傷倒地的劉英,「劉英,你怎麼樣?」鄭紗榆關切地急聲問道。
「放肆!本殿下教訓奴才何時輪到你來插手?!」
一聲暴吼,鄭紗榆瞬間被人給拎了起來,明顯是盛怒中的五皇子殿下。
「放,放手……」鄭紗榆被他揪住衣領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脖子被勒得緊緊的,極其難受,連呼吸都帶著痛意。不能再暴露武功,她只能用雙手拍打著五皇子拎著她的手。
劉英終于緩過氣來,慌忙跪著爬了過來,扯住五皇子的衣擺開聲求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都是下士的錯,都是下士的錯,求殿下放過莊恩,求殿下大人有大量放過莊恩,她是無辜的,都是下士的錯,請殿下降罪……」
「放開我……快,快沒氣了……」鄭紗榆的臉憋得通紅,幸虧無言的易容術極其高明,連紅臉都能顯示在面皮上,否則她就暴露了。
「求殿下開恩,求殿下開恩……」劉英連同其他三十一營的軍衛都跪地求饒。
五皇子楚天歌看著手中快要斷氣的鄭紗榆,冷眼瞥過跪了一地的軍衛,手一松,鄭紗榆腿軟地摔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氣。
「我的老娘啊,差點小命就沒了……」鄭紗榆忙用手順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雖然是自言自語,可是她說的很大聲……
「來人!把她拖下去砍了!」五皇子楚天歌大聲喝道,立刻有士兵上前,想要拖走劉英,鄭紗榆見狀連忙扯住劉英的手臂,不讓她被人帶走。
「殿下開恩,劉英罪不至死,您放過她吧,」鄭紗榆拖住劉英,抬頭看著五皇子急聲說道,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是坐著的,別人都是跪著的。
楚天歌凌厲的眼神掃過劉英,再緊緊盯著鄭紗榆,神色中的暴戾與情歸無恨倒有幾分相似,或者暴君都是長一個樣的。
「她不死,那麼,你便去死吧,剛剛那一下,你武功不弱啊,我倒想看看,砍了你的頭,那血能不能濺十尺高……」楚天歌冷血地說著,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似乎是在比劃血濺的高度。
鄭紗榆唇角微微抽搐,「這個,不太好吧?我不想死的啊……」
楚天歌聞言嗤笑,盯著鄭紗榆帶著面皮的臉,莊恩的長相不差,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清秀動人,「你不想死,她罪不至死,那應該誰死?」
「最好……最好都不用死,」鄭紗榆張著嘴巴顫巍巍地哈哈一笑,這丫的楚天歌是吧,怎的皇室出來的都是暴君?
「本殿下心里不舒服,必須死個人才能順氣!你說怎麼辦?!」五皇子神情暴戾,話音剛落,手掌迅速翻轉凝聚一股內力,朝著劉英剛剛撞落的火盤一掌推去!強勁的內力瞬間將火盤的火炭轟碎,發出熾熾的聲音。碎成顆粒的火炭朝跪著的劉英和她這邊飛了過來。
劉英驚叫一聲,不躲不避,慌忙求饒,「請殿下降罪,請殿下降罪,是下士無禮,下士有罪,請殿下降罪……」
鄭紗榆眼疾手快一把拉過五皇子的手臂借力站了起來,一個拐身竄到了五皇子背後,剛好避開了濺過來碎成顆粒的火炭。
還沒緩過氣來,五皇子一把揪住身後的她扯到了身前,「你好大的膽子!敢拿本殿下當擋箭牌?!」
鄭紗榆的衣領再次被揪住,不過他沒把她往上提,「不,不是的,習慣性,習慣性動作……」她趕緊賠笑,身軀還配合著顫栗。
「不把你們斬了,本殿下——」
「等等!」鄭紗榆連忙打斷發狠話的五皇子,他那暴戾的神情當真要殺人了,她才剛來,就算不暴露小命也不保了,這個天殺的花痴劉英啊……
「怎麼,你有高見?」五皇子雙目緊縮,咬牙切齒地盯著鄭紗榆。
跪了一地的三十一營軍衛這下更是驚惶,不斷地叩頭求饒,帳篷邊上的守軍眼簾都沒抬一下,不動如山。
「不,不敢,不是高見,殿下試想一下,現在戰事不斷,軍中死人,不,不吉利呀,我們這些下士,還要為……為殿下上戰場上殺敵,攻……攻下涼州城,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殿下息怒,別生氣,你真要不順氣的話,那……那比試一下,如果下士輸了,下士甘願受,受死……」鄭紗榆顫巍巍地說道,手腳都在發抖,完全是裝的……不裝的話就得被懷疑了,據查,文昌軍中每一位士兵對五皇子殿下是又敬又怕的,連大將軍都沒有他這樣的威信,即便他是皇室,但身為男子,也不一定能讓這些如虎狼般的女將甘願順服,由此可見,他是有一定本事的。
五皇子咄咄逼人的目光狠狠剜著鄭紗榆,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那如豺狼般的表情實在太能嚇唬人了。
劉英被火炭濺中,背脊上的衣物已經被火炭的粒子燒穿了好多小口子,有的地方肌膚都已經被燙黑,她強忍著,伏地求著五皇子,「求殿下饒了莊恩,下士甘願一死……」
好家伙,患難見真情,看來這個莊恩交了個不錯的好友,劉英能這麼說,鄭紗榆自然是有些感動的,畢竟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真正的朋友真的是不多,能共度生死的更是不常見。
半響,五皇子神色有見緩和,他勾起唇角,冷冷出聲,「好,那就比試,要是你贏了,本殿下便饒你們一死,否則,你們都得死!」
「好!你說比什麼?」鄭紗榆聞言心神一震,瞬間來了精神,她貌似很喜歡賭博……
五皇子盯著鄭紗榆瞬間活過來般的神情,那漂亮的臉頰上似乎能生出光來,特別是那對眼楮,美麗得如同寶石,能令人如痴如醉。
「就比,箭術,」五皇子薄如蟬翼的唇瓣緩地吐出了四個字,那眼角眉梢都是濃烈的陰險之色。
眾所周知,文昌五皇子楚天歌尤擅騎射,箭術極其了得,放眼整個大陸也是少有對手,他射出的箭羽百發百中,且能連穿九個箭靶!他離第一個箭靶的位置是五十米,每個箭靶的位置是三十米,且每個箭靶都是正中紅心,從來沒有失手過。在文昌絕對是真真的無人能敵。
鄭紗榆這下笑不出來了,直到五皇子命人拿來了弓箭和搬來了箭靶,她還是一臉呆樣。
「你叫莊恩?」五皇子拿著弓箭比劃了一下,語聲淡淡地問。
鄭紗榆轉頭,抿著唇點了點頭,復又覺得不妥,開口說道,「回殿下,下士莊恩。」
五皇子勾唇而笑,笑容有些詭譎,他一手擎弓,一手持箭,腳下開了兩步,一前一後的兩腿姿勢,手上力度漸強,弓箭已被充分拉開。鄭紗榆看著五皇子的動作,就在她以為那把弓箭快要被拉斷的時候,「嗖」的一聲!箭羽以子彈般的速度疾飛而出!
「啪啪啪……」
鄭紗榆眯眼看著那支利箭瞬間穿過第一個箭靶,「啪」的一下穿心而過,繼續射向下一個箭靶,也是穿心而過,直到最後一個箭靶,箭羽穩穩射中最後一個紅心!箭羽尾部在勁度之下彈了一下,最後平靜下來。
五皇子放下弓箭,站直了身形,頎長的身軀走向離他幾米之遙的鄭紗榆,他沒生氣的時候便是一臉邪魅,盯著鄭紗榆有些發白的臉頰,他心下暗笑,這丫頭是害怕了?
「害怕了?」
「誰說的!」鄭紗榆一咬牙,接過五皇子遞來的弓箭,認輸?她鄭紗榆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這個詞!
五皇子邪魅一笑,遞給了她一支箭羽。鄭紗榆瞥了一眼,唇角緩緩綻開一抹絕麗的笑容,「殿下,下士要怎麼樣才算是贏呢?」
五皇子看著鄭紗榆臉上的點點流光,薄唇微張,說︰「只要你一次性能正中紅心,是十個箭靶正中紅心,本殿下便算你贏。」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鄭紗榆勾唇一笑,接過五皇子手中的那支箭羽,又從捧著箭羽的那名士兵那兒要來了九支箭,她回頭看了看五皇子,神色中華彩飛揚。五皇子有些不明就里,眯眼看了看她手中拿的十支箭,原本蹙起的眉頭也緩緩舒了下來。
鄭紗榆找準了位置,擎著弓箭瞬間對準了那十個箭靶,十支箭皆置在弦上,每一支箭寒光泠泠,月光與火光交織下,鄭紗榆的臉微微泛著溫暖的光,她手指輕輕點了點箭羽,似乎說了個「乖」,十支箭同時飛速射出,「嗖」!
僅僅是一聲,十箭齊發!「啪」!又是一聲!十支箭皆正中靶心!
鄭紗榆眉飛色舞地回頭,一步步走向一臉淡定的五皇子,而跪著的軍衛和劉英都驚訝地看著鄭紗榆和那十個箭靶,俄而才反應過來,可惜沒有掌聲……
「你使詐,」五皇子淡淡的口氣說著,听不出什麼情緒。
「可是你也沒說必須只能用一支箭,你說的是一次性,下士這也是一次性,還是十個箭靶正中靶心,沒錯吧?」鄭紗榆得意洋洋地站在五皇子面前,小樣……這樣也想和姐姐斗?太女敕了,哈哈……
「莊恩,莊恩!」劉英趕緊小聲示意鄭紗榆謙卑點,雖然她背上的傷口疼得她有些麻木,而臉色也煞白煞白的,可是她可不想莊恩這麼無辜地死掉,她說什麼也是因為自己才得罪了五皇子殿下的。
鄭紗榆才不管扯住她衣擺的劉英,明明是她贏了,她「嚴格」地按照游戲規則來的,怎麼能是輸了呢!所以她趾高氣昂地直視著五皇子,她才不怕他!
五皇子低頭俯視著他身前仰頭看著他的鄭紗榆,四目相對,自然是目光的較量。這丫頭有意思,明明是她自己使詐,還贏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竟還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盯著自己看,她膽子挺肥麼。
「殿下,你也沒說過不能使詐,」鄭紗榆見五皇子不說話,只能著急地開口催促,她可不想死,現在逃跑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啊我的天……
五皇子牽起唇角,笑容舒緩了他臉上的暴戾與陰狠,似乎能生出花來一般的春風滿面,他張口說道︰「你贏了,以後本殿下的起居,你來服侍。」
鄭紗榆的笑容如同白痴一般僵硬在臉上,她有沒有听錯,這尊大佛剛剛說什麼?「以後本殿下的起居,你來服侍」?她去服侍這廝的起居?!憑什麼?!
「謝殿下不殺之恩,謝殿下不殺之恩……」劉英和三十一營的軍衛拼命磕頭謝恩。
「下去巡邏吧,你,莊恩是吧?跟本殿下來,」五皇子開口命令,三十一營的軍衛除了鄭紗榆所有人都謝恩退了開去,並扶著劉英離開了。
鄭紗榆眼睜睜看著自己營隊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她轉回頭來看向五皇子,他想怎麼的,要她做女侍服侍他起居?他丫的有病是不是啊!
雖然是這麼想,但人在他地盤上呢不得不低頭,鄭紗榆只能忍氣吞聲地跟著五皇子走進了他的營帳。
皇家人住的營帳就是不一樣,鄭紗榆一進來便感覺眼前一片都是暖融融的明黃色,雖然一切擺設都比較簡單,但也看得出來是上好的料子和陳設。
五皇子自顧自地走到了一邊的木椅上,那凌厲的目光瞥過鄭紗榆的臉,再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那眼神掃描儀一般似乎能透視,看到鄭紗榆渾身上下不自在極了。
「殿下,下士是軍衛,不兼女侍之職,還請殿下找來貼身女侍伺候,軍衛主事巡邏,還請殿下高抬貴手,讓下士回到本崗,」鄭紗榆抱拳,微微躬身,標準的文昌軍禮。
五皇子撇唇而笑,躺在了椅子上,「本殿下沒有女侍,只有男侍伺候,他們下手不知輕重,捏的力氣得像螞蟻一般,你放心,本殿下睡下以後,你繼續回去崗位巡邏,白天打仗若是你不死,晚上便來本殿下這兒,本殿下什麼時候睡著了,你什麼時候離開,巡邏完你便可以回去休息,可明白?」
鄭紗榆心下一驚,原來這就是軍衛的職責?打仗,巡邏。面上沒有異色,她淡聲回了一句是。五皇子叫她到她他身邊去,她也依言走了過去。
「給本殿下松松肩膀,」五皇子拍了拍自己的肩,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鄭紗榆暗暗翻了個白眼,扁了扁嘴,不得不坐到五皇子椅子的前面,給他松肩膀。他穿的將軍袍是便衣,柔軟度很好,她捏著他的肩膀不敢用力,五皇子本來閉上的眼楮稍稍張開,問︰「你沒吃飯?」
鄭紗榆撇嘴,手下的力度重了點,五皇子復又閉上眼,「力度重一點,你是女人,你給本殿下認真點。」
五皇子的話語響在耳邊,鄭紗榆不得不再加重了些力度,這位主兒還蠻經得起折騰的,她曾經也幫無言捏過肩膀,無言需要的力度可沒有這位這麼重,記得她乍一下手,把無言唬得唰一下站起了身,那模樣,生生的是她欺負了他一般。她又想起無言了,唉……
鄭紗榆左捏捏右捶捶,五皇子舒適地閉上眼楮享受著,她的目光在他臉上梳巡,從這個角度看去,他長得確實挺好看,可惜沒有她家的無言好看,便更沒有情歸無恨好看了。心里想著事情,手下的動作不停。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臉上一會,轉而看向帳篷外模模糊糊能看到的守衛的身影,真的不下三十個人。想從這兒套取情報,不是一般的困難,更妄論逃跑了。而且目前,她還得伺候這位主兒,或許是一個禍患,也或許可以是一次機會。
鄭紗榆這麼想著,五皇子的呼吸已趨平緩,似乎睡著了,鄭紗榆試著叫了一聲,他也沒應,她瞥眼看到了里帳,有被子,把他搬過去?還是只幫他蓋被子好?
在這個世界,女子很奇跡般的力氣都比較大,抱起一名男子根本不在話下,何況這五皇子這樣的身形,她絕對是能抱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