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樣,常在自習室里的同學就嘲笑我,嘲笑我每天看的是文學書,是散文,是小說,是詩歌而不是諸如他們看的要麼是各級考試的資料書,要麼是平時的教科書,但我不在意他們從眼角泄露出來的對我的鄙薄。我知道我在干什麼;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每天看書過後,到了夜晚,我都要回味一遍,就像放電影一樣。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加強記憶。如此而來,看過的書,我大多數記得。等以後再去借時,我就可以有選擇性地借了。親愛的小隻果,你相不相信?哪怕我才從夢中醒來,只要你說出任何一本文學名著,我都可以給你講個大致內容、作者的簡介、作品的主題和藝術構思等等!等我上有關文學的課程,老師一提作者的名字時,作者的生平事跡,還有哪些作品,作品的特色等等,我都能說個一清二楚。可老師在課堂上的發問,卻沒幾人能回答,老師只好自問自答,一邊還報怨我們看的書太少太少了,真不敢想象我們是如何選擇和學習這門專業的。
正如我所說的,因為常去借書,我知道哪層有哪些書籍,記得個明明白白。等那些同學茫然不知所措,不知何從何去時,我已經把書借好了。有時,也指點他們一二。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同學在寫論文時,常詢問我他們所要的書籍嗎?難道你沒發現班上的同學常給我他們的借閱證讓我幫他們借書嗎?後來,也有同學問我,圖書館的書籍庫存太多,不知道自己想要的適合自己的書在哪里。我告訴他們,把同學們還回來的書籍借出去就得了。他們問我為何,我說,都是同齡人,看的書大同小異,口味自然也就相適。也從這里讓我明白︰同學們最喜愛看的書有文學類的,專業類的以及各種考試類的。
有的時候,我看書看得來瞌睡了,恍惚之間就撲在了桌子上。我是絕對不願意在那兒死磨硬撐的,只想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覺,就那麼十幾分鐘,醒來後,我的精神再次振奮了,而後繼續看書。尤其是在將醒未醒的時候,也就是當我的意識還處在朦朦朧朧的狀態下,常有看過的內容停留在我的腦海里——那些場景啊,情節啊,人物啊什麼的。我總以為這是腦後效應,對自己很有幫助,所以直到腦後效應消失為止我才又繼續投入到閱讀的狀態中。
你不知道,如此的看書狀態,我經歷過多少次,可每一次都有相同的地方,也是最令我頭痛的——醒來後,我的胸中留存一團氣,擱在里面,難于排除,如鯁在喉。好長時間我都是這樣理解的——我趴在桌子上,而桌子足夠低,我趴得也足夠低,所以在我呼吸時,氣流就進去了。只有過一段時間,慢慢地調節自己的坐姿才可以讓氣團如打嗝似的噴發出來。出來之後,就好過多了。還有那麼幾次,瞌睡來得異常凶猛了,因為頭天晚上我熬夜了,可第二天我還固執地去看書。最後,我不知不覺就趴在了書桌上,涎水都流到了書頁上!
是的,為了大量地閱讀,我在洗手間里也懸掛著一本書,常常讀得只有等舍友催促我了才罷休。他們說我佔著茅坑不拉屎,可我也同樣用這句話回敬他們,因為他們在里面是一邊听音樂或者上網聊天之類的;我的枕頭下時常藏有書籍,睡前睡後都可以隨手翻閱。我書桌上陳列的書籍,那就更不必說了。多得離校這天,我不得不打包郵寄。有著那麼多書籍,我當然愛書如命,可我對它們歷來放心,因為在我還沒離開我的舍友之前,他們就從未動過它們一下,甚至不曾看過它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