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弦毒妃,王爺不能休 098︰與他一賭 ヾ 你,我要定了

作者 ︰ 奶昔慕絲

上一章的最末處,「四日前,燕蒼大軍已進攻戊奴,經過一夜的激戰,三日前已成功收復戊奴」,應該是「順利收復隴安城」,一時著急打錯字了,VIP章節沒法改,在這里更正一下,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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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打听過,墨尋才知道……出這主意的,是一個姑娘鑠。也並不能說的那麼準確,因為出此謀略地人投了一封信,是匿名的,只不過字跡異常娟秀,連城煬便斷定這封匿名信必是出自女子之手。

沒錯,連城煬。

因為投這封信的人,是將信交給六皇子連城煬的謀臣封子冀的瑚。

此次與戊奴一戰,成功擊敗了戊奴的騎兵,委實讓燕蒼揚眉吐氣,一改先前垂頭喪城之風,士氣大增。

而連城煬本也因腿腳斷掉的事,惆悵而憤怒,後醫治又受到挫折,正擔心回到都城會受到皇帝嫌棄,卻沒想到老天竟給他在這個時候來一個形式大扭轉——

經此一役,身負重傷的他,勢必會受到皇帝大加贊賞。

倒是連成翩,身為主帥的風光完全被連城煬這個副帥取代,領軍不利,不被皇上責難便會是萬幸。

至于連城裔,大約會更慘吧?

一場征戰下來,沒有任何的戰績不說,還給大軍帶來一場致命地瘟疫災難,甚至在這場戰役中,雙方交戰的重要時刻搞了個莫名失蹤,這次回去鐵定會被重罰……

在艷關樓呆了三天,這家伙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最後到黃昏,墨尋實在是擔心不下,還是決定走一遭軍營——

「……沒錯,這筆跡是她的……我一切都好,讓她……注意身體,按時吃藥。」

黑暗中,樹影下兩個身影對立,正在低聲交談什麼。

樹葉簇動沙拉啦地響著,另一人的聲音她听不太清,連城裔說得什麼她也听不太清,只是那身影她太熟悉,能夠讓她迅速辯清是他。

「誰?」

另一個人警覺而充滿殺意的呵斥傳入耳的瞬間,她瞥見連城裔揚起衣袖,閃爍著銀光地劍鏢直朝她的額頭飛過來——

心頭突跳,墨尋飛速蹲下了身子。

她為了方便進出軍營,來找他一直都是穿的男裝,發髻也是男子束發地樣式,感覺頭上一沉,那劍鏢一下射中了她頭上的冠笄,玉冠被尖銳刺碎掉落,頭發披散而下……

墨尋呆呆地,驚魂不定許久。

「以後,不要不聲不響地出現在本王身後。」

連城裔凝著她,聲音極冷。

他的劍鏢從未失手過,剛剛若不是他在擲出手的瞬間,瞧清楚了她的臉,手微微地偏了偏,怕現在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他疾步往外走去,方才與他交談的那道身影,也早已消失在夜色濃密地樹林之中。

墨尋這才反應過來,她把劍鏢和壞掉的玉冠撿起來,幾步上前追上他,

散著頭發在灌木叢里一跳一跳的,像她笑話里那個發瘋地兔子一樣。蹦得他心緒莫名有些煩躁——

他一路走,她一路追隨。

一直,將到了營地門口……

「你來這里做什麼?」

「小九告訴我說你出來走走的。我就一路找來,沒想到就在這里看到你……」墨尋說著把擦干淨了的劍鏢還給他,連城裔瞥那東西一眼,沒有接——

墨尋癟下嘴,把東西收起來,然後就模到了藏在胸前的那封信,她都把正事兒忘了。

遞給他,他依然是沒有接。

「你打開看看嘛,這里面是上次我給你講到一半的那個笑話……」

上次講笑話,還是她在軍營陪他睡的時候,抵留宿費的。不過那時候她被他咬急了,故意只把那個兔子的笑話講了一半,害他郁悶地一直追問。

墨尋把信塞到他的手里,卻被他抬手甩了出去,「墨錦歡,你很閑嗎?」

才不過……三日不見,而已。

墨尋訥訥地看著自己的手,「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希望我來……你,不想見我?」

抬眸看他,盈亮地眸子里霎時間激起一層水霧。

他喉結輕滑,眼神淡冽,沒有任何地情緒起伏。

至少,墨尋從他的眼楮里看不出什麼……

「連城裔,我他媽今天還就告訴你了!我是你明媒正娶地女人,是你堂堂正正地王妃。我今日來見的,我一直跟在**後面糾纏的男人是我的夫君!我不是玄女,我喜歡你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即便後世流傳出去,還得給我立牌坊呢!」

手里那碎裂地玉冠子,扎得手心生疼,最後是滿手濕濡濡地黏膩。

丟出劍鏢的人是他,她不怪;即使險些死掉,她也沒說什麼……

可他,怎麼能……不想見她?

匆匆急去,撞上了漫步而來的連成翩。

對方捂著被她撞得快要裂開的胸肺,話還沒問出來,反被她怒聲呵著,「看什麼?沒見過女人麼?」

連成翩被她一句話噎得,直瞪眼。

「四哥,四嫂怎麼了?」

看她跑遠,連成翩幾步過來,「披頭散發,弄得跟個瘋子似的?還哭啼啼的?你惹她傷心了?」

話音剛落,就見眼前地人影已飛奔而去——

腰間一疼,翻騰在胸地感覺,讓她一下清醒自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是他——

「放我下來!」

她壓著胸口的不適,捶打他的硬實的肩。

他無動于衷。

他將她一路扛回營地,腳下飛快——

此時燕蒼的軍營內,一片地歡樂喜慶,歌聲、酒聲彌漫不斷。

她在他的肩頭趴著,散亂地頭發一直垂到他的腰月復下方,就像個巨型地木偶一樣。

偶爾一個兵丁偷瞄過來,映在墨尋的瞳孔里,都是被嚇一跳的表情。

帳子內的燈光很模糊,他把她直接摁在幾案前——

給她……梳頭。一下一下,開始動作很大,直到墨尋因為扯了發絲,輕嘶一聲,他的動作明顯緩下來,小心翼翼,很是笨拙,卻又透著那麼一絲絲地……溫柔。

眼淚涌滿了眼眶,瞼內酸酸澀澀地痛著。

墨尋吸吸鼻子,「你這算是道歉嗎?」

「你不是很驕傲做本王的正妃?本王給你做!但你休想是這樣不修邊幅地樣子!今日還只是小九一個見到,墨錦歡,不許再有下次。」

他的聲音很僵,冷冷地透著一股寒氣,一如同他繃得直直地身體,「本王的正妃可以丑,但絕不能是個邋遢的瘋婆子!」

墨尋再次吸著鼻子,唇角卻抑制不住地向上彎,「可是我沒有玉冠了,那壞掉了。還有,我不要束女子的發髻。我今天穿的男裝,女子發髻跟我的衣服配在一起,會很怪,啊——」

她的頭發被那梳子猛地拽掉一縷,帶動整個頭皮都痛。

墨尋乖乖閉上嘴,連城裔彎了彎嘴角。

從未給人梳過發,他握著木梳的方式都有些別扭,手腕往內側彎著,不一會兒就僵硬了。

墨尋從懷里掏出一枚精致地小銅鏡——

自那次她在他面前露出那丑容之後,她便習慣隨身帶著一個這東西,她害怕自己再讓他看到那副丑樣子……即便,女不能為悅己者容,也斷不能讓他瞧到她最丑的時刻。

銅鏡中,他冷面遮顏,露出的眼眸緊隨著那木梳移動,深柔地視線好像掉進了她的發絲間,活動的手指有些粗笨,但是看得出來,十分用心。

她斜了斜小鏡,鏡中便出現了一高一低相互依俯地兩個人︰

與他不同,墨尋能夠清楚看到自己的樣子,笑得溫暖而纏綿,又有點花痴的樣子。

她回來後,她便從不白手里把解藥拿來了。

如今的墨尋頂著的依然是墨錦歡從前的那張臉,美麗地容顏也依然被隱藏著。

墨尋忽然就想把他臉上的面具揭開,把自己最外的這層皮膚去掉……

他那般容顏,再加上她的絕色,二人這樣在一起,該是什麼樣子呢?

她笑,遐想無限。

不過她臉上這層皮,可是要遇火才能揭開的。

火……

墨尋四下瞟了一眼,目光落在那煮酒的火盆上,上面地碳頭還燒的旺。

不如等下,去嘗嘗……飛蛾撲火地滋味?

「好了。」

偏冷地聲音驀地入耳,墨尋反應過來,看著小鏡中的自己︰

雖然那髻角不是很正,但綁得也是一絲不苟,畢竟對于連城裔不能要求太高。

這技術,已經很可以了。

穿發髻地玉冠,換成了一條紫色地緞帶,寬寬地布巾綁在黑發間,映襯地發絲更為細潤緊密。

「很好看。」

墨尋把頭點得如小雞搗米,彎著眉眼對著他嬉笑。

連城裔眼睫微動,左手輕輕一抬,那梳子被他劃過弧線擲緊了剛墨尋一直在觀察的火炭之中——

墨尋甚至連驚呼聲都未來得及發出,眼睜睜地看著它,柚木桃梳的木料很容易被火點燃, 里啪啦地響著,一點點燃燒殆盡。

「墨錦歡,本王不準你喜歡。」

他冷漠地聲音,好似那掉入火盆地木梳上在瞬間又被人潑了盆冰。

墨尋抬眸靜靜地盯著他,好半晌。

心一點點兒地沉碎,里面原有不知名的東西,此時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將她的玉冠射掉,新給她束好。

就好像在說,欠你的,本王會還你。

但是,你不準索取。

你要喜歡本王,本王不許,你便不能再那麼做。

……

連成翩從外進來,手里拿著一張折過地紙,興沖沖地朝他道,「四哥,我給你講個笑話哦!很搞笑的……」

他呆呆地坐在案前,發怔,也不回應。

連成翩不管他,把那紙張拿出來一字一字地念道,「一天,小白兔跑到藥店里,問老板︰‘老板老板,你這里有胡蘿卜嗎?」老板說︰‘沒有。’小白兔就走了。第二天,小白兔又跑到藥店里,問老板︰‘老板老板,你這里有胡蘿卜嗎?’老板說︰‘我都跟你說過了,沒有’小白兔就走了。第三天,小白兔跑到藥店里,問老板︰‘老板老板,你這里有胡蘿卜嗎?’老板急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沒有!!!你再煩人,我就拿老虎鉗子把你的牙都拔下來!’小白兔害怕了,跑掉了。第四天,小白兔跑到藥店里,問老板︰‘老板老板,你這里有老虎鉗子嗎?’老板說︰‘沒有。’小白兔問︰‘那,你有胡蘿卜嗎?’老板真的生氣了,拿出老虎鉗子來,就把小白兔的牙給通通拔掉了。第五天,小白兔跑到藥店里,問︰‘老板老板,你這里有胡蘿卜汁嗎?’」

笑話講完,連成翩抑制不住地笑得前仰後合,「好可惡的老板,好可惡的兔子……笑死我了……」

纏在手指尖地幾絲烏發從指縫里漏下,掉落在火盆中,發出焦灼地味道。

胸口莫名地悸動,沉悶。

好似是她離去前,那再次散落下地發梢輕輕觸打在他的指端——

「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無關。你沒有權利不準。或許你並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在吸引我的心靠近……」

她把頭上地那條剛綁好的紫色緞帶,解下來,拿在手里,揚給他看,「三天後是近緣節。都說,只要兩個人有緣,這一天無論身處何地,總能相遇……」

「如果,在那一天里,你與我能夠遇到。連城裔,就讓我追你。你敢嗎?」

他不言語。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她微笑著,湊過來,踮著腳在他的耳邊小聲地道,「你信不信,我敢打賭……我們一定可以相遇。你,我要定了!」

她香巧小舌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耳廓,她的氣息很甜,很純,久久縈繞在他的鼻端,揮之難去。

「出去。」

連成翩地小聲被他的生冷打斷,但看他自他進來之後便一直沉默,大約是心情真得不太好,猶豫了瞬,還是走出去。

將走出去前,忽听身後傳來聲音——

「東西留下。」

「東西?四哥是說我撿到的這張紙?」連成翩揚了揚手里的紙張,給他放在幾案上。

連成翩離去,掀起帳簾,風挑起地紙張靜靜飄落在火炭中。

……

七月十五,月城一年當中月亮最明最亮的日子,也是最盛大浪漫地節日——人們稱其為近緣節。

這一天,男男女女都會盛裝打扮,來到弱水橋上放燈,祈願,求上天賜予一段良緣。

據傳,在這一天里,天下所有的有緣人都會相遇,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以什麼方式,不管結局如何。

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尤其喜歡這一天,多是因為在這一天里,不管你是多麼羞澀,多麼貧窮,多麼孱弱,只要你有勇氣,就可以選擇向喜歡地、暗戀的人表明心跡。

這樣浪漫且充滿誘惑地一個節日,艷關樓自然也是極熱鬧的——

傍晚時分,美人便招搖過街,紛紛來到弱水橋邊放燈許願,希望能夠覓得良人。

扇娘的目光隨意地一瞥,便看到墨尋一襲輕紗遮面,靜靜地站在弱水橋邊,姿態曼妙,只安靜地站在那里,便是一道讓人挪不開眼球的風景。

橋上人群紛紛,有不少人紛紛向她側目。

「你給她用了解藥?」

扇娘的聲音中隱隱地怒意。

被質問的不白,面上一僵,「是被她偷走的。」

「師父,不白以為,墨姑娘所言不無道理。這連城裔最是不得連城璧待見,如果我們能夠協助他登基為帝,總比連城璧的其他兒子登基對咱們好……況且,最重要的是墨姑娘喜歡。」

「你也覺得我該幫她?」扇娘的神色微微迷茫,其實這些日子,她都在考慮墨錦歡的這個提議——

只是,連城裔想要繼承皇位,談何容易?況且,連城裔此人,又怎會是易控制之人?

「師父,實不相瞞。不白已經……不是,是墨姑娘已經布置好了!」

不白一貫不急不躁的臉上甚至露出絲絲地期待,「保證別出心裁,會讓您終生難忘。」

「你們這一個個的,是都被她給收買了?」

扇娘笑罵,一眾地姑娘們忙地圍過來,「干娘,墨姑娘哪里需要收買我們,她只要收買端月姐姐就行了!」

端月?

那丫頭前些天還和墨錦歡對不上來,怎這幾日就……

她的視線順著姑娘們指去的方向,果然就看到遠遠地河岸邊,一襲紅裳的端月身邊站著不黑。

好一個墨錦歡,眼楮夠毒!心思夠細!

「好吧,老娘今晚暫且就看看,她能搞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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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明日再加更哦~今天有點兒卡~麼麼噠~再往下就要到gao潮了哦~~╭(╯3╰)╮

妞們有沒有興趣猜猜看,木頭心里的那個女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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