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解決。還有,告訴你一聲,你叫她的方式讓我不太喜歡,下次注意。」
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給人桀驁的感覺,眼神銳利而蕭肅。氣勢如雪狼。
孟予簫不以為然,笑顏溫和。
封如深回來後便躺在她身邊睡著了,平和的睡顏只有在他小時候看到過,封秦天看了看床上的女孩,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的下午才醒過來。在這之前,封秦天回家听說封如深帶回來一個女孩,專門過來看看。
她睜開眼楮,發現不是在她家里,側過臉看見封如深英俊的面容緊貼著她,淡金色的睫毛近在咫尺,像扇子一樣耷著。
之前的畫面在她面前閃過,她覺得眼楮很干澀,從被子里伸出手揉揉,眼淚卻越掉越多,她一口在自己的手臂上,只發出嚶嚶嚶低微的聲響。
封如深一下子醒過來,看到她用勁咬著自己的手臂,一下子光火,拽開她的手,狠狠掐著她的下巴。
「你知不知道你在作踐你自己?」
手上傳來陣痛,沈曼辭眼神空茫嗎,試著微微扭動頭部,覺得頭痛欲裂,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你病還沒好,先躺著,我去叫他們給你煮碗粥。」
看著她的樣子,封如深忍不住心軟,收回手,好聲好氣起來。
沈曼辭其實沒什麼食欲,但是又不想開口說話,算是默認了。封如深很快走出去,她看著房間里的擺設,應該是他的房間。
下人將小米粥端進來,封如深把沈曼辭扶起來,又在她背後放了一個枕頭讓她靠著,然後接過碗喂給她吃。
沈曼辭實在不習慣別人喂她,自己接過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你的事孟予簫已經和我說了,你這樣值得嗎?」
他知道對她來硬的根本不起作用,于是用平靜的語氣和她談論。
「我現在不想談他。」
「他綁架過你,他還這樣傷害你,你有沒有懷疑過,也許你這樣愛是因為一些外界的原因。」
他調查的過程中意外得到一些信息。雖然事情錯綜復雜,但是以封家和孟家並駕齊驅的實力,相信遲早會有結果。
沈曼辭一味以沉默來抗拒,她這樣逃避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封如深把她的臉抬起來,看著她的眼楮告訴她。
「有一種病,叫斯德哥爾摩。」
她一愣,這個生僻的詞匯她從來沒有听說過,他說完就離開了。
一連好幾天,沈曼辭都在封家休養生息,公司也沒有打來過電話,她猜應該是封如深替她安排好了。她下樓想要透透氣,沒想到封秦天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
想起那次在宴會上的一面之緣,沈曼辭忽然有幾分敬畏,忙局促地向他問好。
「身體好多了嗎?過來坐坐吧。」
封秦天循聲望去,看到她,笑吟吟地放下報紙,吩咐家人端兩杯茶過來,招呼沈曼辭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下人很快端了一杯茶放在茶幾上,沈曼辭又聞到那股苦澀又帶點中藥的氣味。
「請問一下,這茶怎麼和一般的茶味道不太一樣?」
「我都忘了這一岔,你喝不慣是嗎?我叫他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