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手分撐到她身側,步步壓近。
「你已經要跟別人成親了,就不該再任意跑到女孩子的住處來。
要知道,所謂‘人言可畏’——」
「我連跟人接個吻都被吵得人盡皆知,還有什麼可畏?」
「我那是一不小心才講出去的,你干嘛老跟我翻舊帳?」
難道就只有他丟臉,她就一點也不會覺得難堪了嗎?
「你出去,我不想跟有婦之夫吵這種事。」
「我還未成婚,而且我也不是很想成婚。」因為他日後還得浪費精力再休一次妻。
「去跟你阿瑪說啊!既然不想受他擺布,不喜歡自己成親的對象,就該去直接跟他吵,而不是來這邊找我麻煩,發泄情緒。」
「跟阿瑪正面吵?」他的笑容極為冷冽。
「如果是你,你會做出這麼笨的事嗎?只為逞一時口舌之快,就冒著被逐出家門、身無分文的險頂撞父母?」
「為什麼不?!
我是父母生的,但我不是他們的玩具,隨他們高興的任意擺布我,完全不顧我的感覺、我的意願、我的尊嚴!要不是我選擇收拾行囊走我自己的路,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被父母丟到外國寄宿學校去的棄女!」
她氣呼呼地吼著,胸口急劇起伏。
她沒想到自己的反應會這麼激烈,畢竟這是早就發生的事,她竟然到現在還如此介意。
宣德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凝視她,等待她恢復平靜。
「看來你有很多事尚未告訴我。」
「干什麼?你又想嚴刑拷打、逼問口供?」
他不安慰無妨,不支持她無妨,但實在沒必要在這節骨眼上對她采取偵查質詢的動作。
「我現在……不想跟你談公事,有話你下次再問,請出去吧!」
她好累,心也好冷,沒有力氣再跟他攪和。
他要成親就成親,要偵查就偵查吧,她的情緒,她自己來處理。
「我不是在跟你談公事,而是我想知道你的事。」
「我的事有什麼好稀奇的?」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快樂,
為什麼會悲傷,為什麼會煩惱,為什麼這麼聒噪,為什麼這麼低能又無聊,
為什麼一無所長卻照敢橫行霸道,為什麼——」
「你欠揍!」
她抓起小抱枕就狠k奸笑的宣德,原本快流下的感傷之淚,給他一氣全蒸發掉了。
「前面還說得有模有樣,到後面居然開始胡說八道!」
「我每句話都很正經!」他捉住悠理摔打他的抱枕另一端,輕巧一拉就把悠理順勢拉入懷里。
「少吃我豆腐!我不想和有婦之夫搞外遇!」
她和坐入她床內的宣德扭打起來。
「那你就干脆跟我吧!」
「跟你?跟你什麼?」標會嗎?
他對她呆愣的甜美表情微揚邪惡的嘴角,擒住她的雙腕朝她背後俐落一轉,她隔著薄衫的柔軟胸脯立刻貼入他懷中,嚇得她倒抽一口氣。
「跟我**,跟著我,從了我,讓我愛你,讓你成為我的人。」
悠理先是一副白痴白痴的表情,沉寂了數秒鐘後,才赫然爆出驚天動地的駭人尖吼。
「不要臉!下流加三級!你講的什麼齷齪無恥的話,我的耳朵都被你污染了!
你怎麼可以講那麼惡心的兩個字,感覺一點也不唯美浪漫,根本就不純潔。
如果這是小說,我一定拿立可白涂掉那兩個字;如果是電視電影,一定予以消音。
好惡心、好低級,一點都不——」
「好吧。那我說‘我要你’總行了吧?」
「還是有點色色的……」不過她的排斥感比前面那兩個字好多了。
敢情她介意的不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而是這種根本無關緊要的措辭。
這到底是哪里養出來的怪胎?
********
過幾日就是七夕情人節了,據說廣州有一個乞巧苑游園會,有飛針傳情等趣味游戲,還有漢服文化表演,更可以向古樹拋繡球許下心願。
小情侶們可以到那玩玩,可惜蕙是沒人陪了,揮淚啊,嫉妒啊︰,
不過蕙也是要上街走走,看看有什麼適合寫作的題材,雖然知道你們討厭蕙在這說話,蕙也不想,不過這的確是個交流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