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在棉被里拉扯著,忙著空出床榻來,卻在瞄到褥上的痕跡時驚恐地放聲尖叫。
「你嫌知道我們之事的人不夠多嗎?」
老天,他才剛起床,就已經一肚子殺人的沖動。
「血……床上的血……」她的臉都嚇白了。
「你不知道第一次會落紅?」
他毫不在乎地將餐盤擺上榻,回到床里拉攏幃帳,省得寒氣灌入。
「我知道,可是怎麼會……這麼恐怖?」
床上的一大攤凌亂血跡簡直可以媲美命案現常「落……落紅應該很美、很浪漫的,像一片片的玫瑰花瓣或緋紅牡丹……」
宣德一個噴氣出聲,趕緊以手背掩抹。
「你笑什麼!我每次在跟你講很嚴肅的事情,你就這樣,根本不當一回事!我……咦?」
她霎時發現宣德手腕上一條模樣熟悉的東西,連忙伸手抓住他的健臂。
「這不是我的幸運帶嗎?」
「你土匪啊?我明明是我的東西,你也敢搶?」
他一手打掉她的糾纏。
「這是我的!我要給你的已經統統被我剪掉了,這條是我從我自己手腕上拔下來丟掉的,才來不及剪。」
「它現在已經是我的,你廢話少說!吃飯!」
「不要!你把它還來,我重新編一條給你!」
她看得出那條短小的幸運帶被加長的一段不協調色彩,想來是為了能將帶子系在更粗壯的手腕上。
「重編一條給我?」他冷哼一聲。
「只怕我收到的又是一堆剪得稀巴爛的碎屑!」
「不會啦!你快還給我嘛!」
她死抓著他不放,看到他對她微小的心意如此執著,感動之余,實在舍不得讓他如此將就。
「這條帶子太短太丑,我替你重編一條更合適的嘛!」
「你別拉我,吃你的飯去!」
他硬是推開她的八爪怪手。
「你流氓啊!我已經跟你說那是我的東西,你還死巴著不放,把東西還來!」
她卯起來就狠狠反推他一記。
沒想到他動也不動,床上的列盤卻不小心被她一腳踹翻到床下去,摔爛一地酒菜,只剩他瞠大眼楮端著手上的那碗白飯。
他臉色非常、非常難看地轉著厲鬼似的大眼斜瞪她。
「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馬上變成嬌羞怯懦的小媳婦,兩只小手蜷在唇邊,萬分可憐。
「杜悠理……」他咬牙發出如惡犬暴怒的恐怖喉吟。
「叫……叫布佔泰他們再端東西過來就好了嘛!我去幫你叫成不成?」
她還來不及落跑就被他的鐵掌箝祝
「你自己干的好事,又要我來收爛攤子?」
自從她每晚潛入他房里吃消夜,吃得杯盤狼藉一片凌亂的那陣子起,他宣德貝勒吃相粗野之名就不脛而走,被人傳為笑柄。
「那你東西放著,我來收就行。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幫你叫。」
她變得既乖巧又溫順。
「你可以不用去叫了。」
他將飯碗往旁邊一放,歹毒一笑。
「我吃你就好。」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可以這樣。」
當她像小雞般被他一把抓入懷里時,她才發現他們倆又一絲不掛地糾纏在一起,極度煽情。
「你是故意打翻東西的吧,嗯?」
他的俊臉上盡是邪惡的笑容,看得她寒毛聳立。
「這樣也好,你看起來比較美味可口,我該先從哪里嘗起?」
「我知道錯了,宣德。我下次再也不敢粗手粗腳了!」
任她怎麼死命推,就是推不開他銅牆鐵壁似的胸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賞你一個吻!」
他猛然扣住她的腦袋就來個火熱的深吻,讓她差點窒息成一顆漲紅欲爆的小隻果。
「宣德,我——」
她正要抗辨的粉紅舌尖,倏地被宣德輕嚙于齒間,讓她連哇哇大叫的余地也沒有,只能在他口中申吟。
哀求聲、奸笑聲、羞憤的叫罵聲、低邊醉人的**聲……最後漸漸融合成輕淺的喘息聲與低吟,嬌弱的抽氣與沉重的喟嘆化為激情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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