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變冷
假說1971年的某天丹斯加德等人發表格陵蘭冰芯氧同位素譜分析結果,表明地球氣候有10萬年軌道周期變化,9萬年為冷期,1萬年為暖期。
假設頭頂天空透明如澄澈。
假如它跟我們的距離只有零點一公分,是否就會離星星近一點。
那麼曾經的「你要什麼爸爸都會給你哦」的約定是否就會實現?
——你要什麼爸爸都會給你哦。
——天上的星星 ?
——只要你乖乖長大,爸爸什麼都答應你。
什麼都答應你。答應你。
對老家的看法仍是沒有變化,五山一水四分田的小縣。荒草長在兩邊,河面上錯落著船只,大部分廢棄。農村里人們都會蓋高高的小洋樓,至少兩層。夏天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被覆蓋上厚厚的陰影,小時候我傻傻地想用自己的身高丈量它們,結果是「好長」、「根本量不出嘛」、「好難啊」……
省略號後是——「爸爸快過來幫我。」
被陽光烤得太久而使聲音在末尾處跟鼻涕一起憋出圓潤而嗲聲的哭腔,從潮濕里看到的世界與以往大不相同。小時候任性的自己,更多數的時間里因為踫到不如意的事情只會撒嬌的自己,都如彼時倒影般站在陽光下面灼灼燃燒、破碎、毀滅。
殘存印象中的父親是個子很高的大塊頭,盡管身邊的人都說他很瘦弱。但固執了十年的事情是「兩手能把我拋得高高的」、「鼻子差點就踫到天花板了」、「告訴你哦昨天我家燈泡壞了,是我爸爸修的」。
突然心悸,下一秒空白。
理論
她低下頭。
回憶沒有力量,沒有影子,沒有弦,不比樹木或是風琴。
是張沒有表情的面目。
偶爾會提出「為什麼人心長在胸腔里」的可笑疑問。它沒有在腦中,沒有在月復部或是體外,只是在同一個地方撲通撲通地跳動。
高中時放學回家騎自行車過了路口莫名地記不清方向,然後在暮色蔥蘢里,不得已握下剎車,停了腳。身邊少了老家繁復的荒草,一堆漠然而了無生趣的石料殘渣,忽而想起周邊要翻修高檔公寓,自己還是住在灰頭土臉的老住宅區。看門的大伯大媽會在月色尚好的傍晚搬出自家的板凳,一群人圍坐在樹下,著吳儂軟語聊著比芝麻綠豆還小的瑣碎事情。
騎車經過的時候,他們會含蓄而包容地對我笑。
臉上沒有浮躁的城市氣息,讓人感覺安心。
河對岸醒目的起落機器,打亂土地固有的呼吸,一聲一聲沉重的悶響會不時在清晨傳來,帶著晨間特有的潮濕氣息,卻是比不上老家的平淡安然。
「媽,您看那邊。」
「哦。」
「媽,我一定會努力賺錢讓您老住進去的。」
「不,我就呆在這,哪兒也不去。」
「您就別守舊了……」
「你不用再勸我,我是不會走的。」
女乃女乃堅定地說,眼里溢滿夏日夕陽的余暉,仿佛一片故土的蜃景。
隔很久一段時間後才再去回想。胸膛里如果沒有心髒,人就會死去,沒有面目而空殼地活著還不如死去。
簡單的道理,天生落了根。
要知道有時候愚昧的妄想會造成不可逆轉的自我毀滅。
理論
邁開腳,鐘擺晃過一秒。
時間創造的如果不是回憶那便只剩噩夢。
習以為常的稱呼由「爸爸」縮小到「爸」最後冠以「老爸」,寫作文突然發現被思想牽扯的筆下再寫不出「我的爸爸」,而是「父親」,叫慣了的字句某一天嘴巴突然張不開,擴張的微小弧度里,醞釀了許久也只是掉出幾個「嗯」、「啊」的音節,大部分被沉默的時鐘滴答聲掩埋。然而最可怕的卻是「習以為常」這四個字。
年份有四位數,閏年的時候二月份才會有29天,而一個星期卻永遠只是7天。
字句在何處斷裂,音節用什麼偽裝,然後某一天忽然被剝去外殼,露出內部的血紅。都不會再造成驚奇的表情,只是習以為常了。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耳際盤旋——
XXXX年X月XX日,那個習慣了出現在作文里的父親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類似于海潮漸漸遠去時的聲囂,比不上碗邊的光滑但可以痛苦地模索出起始時間和具體細節。無法忽略的事實,我只有張大眼楮目送它蒸發、消失,直到神經末梢傳來陣陣刺痛的電波,我掩面,指縫間淌出溫熱的液體,切過皮膚留下沒有痕跡的傷口以及不能出口的嘆息。
「爸爸,你有根白頭發耶!」
「什麼?」
背對我騎車的父親沒有听到我的話,晚風在他耳邊掠過,臉龐和耳骨接口的地方有看不清的濁影,我在後座安靜地看著它們在習習涼草下一副觸目驚心的真實,坐墊下傳來吱噶的聲響,蟲鳴在草間跳躍。
我想這個瞬間也許就叫作永恆。
我們在這里沉睡到天亮,鄉間的小路沒有盡頭,月光美好得不可思議,手心流過大把大把不抓住的時間,父親回頭,說——「什麼?」
回聲之後,現實伴隨巨大的顛簸撕扯出血淋淋的傷口,我們連人帶車翻倒在地。年幼的我嚎啕大哭,父親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拼命奔向我。潮濕的眼眸里蕩開一片糾纏郁結的色彩,慌亂的褶皺,焦急著翻騰,最後凝固在鼻尖萬分緊張的父親的神情,快要擰成麻花的眉頭。
「丫頭,痛不痛啊?哪里痛要告訴爸爸啊!」
瞬間我停止了哭鬧,夜黑暗色如涼水,腦中回響著父親混沌近似嗚咽的話語,視野里滿是明目張膽的白。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了這種轉變,爸爸——爸——老爸——父親。白發是罪惡的分界線,掛在心坎里,終究是條血痕,分隔了這半邊的「爸爸」,那半邊的「父親」,中間生長著那條叫作「長大」的線索,每深一寸,就痛骨一分。
XXXX年X月XX日,極平常的一日,爸爸說「我走了」。
全世界頃刻間只剩一個背影。
你知道嗎?
其實我只想回答。
「爸,我長大了」。
假說
好吧。
按此規律,人們預言21世紀地球將「第四小冰期」。
然而。
回憶被想念太久便會在黑夜化身為揮之不去的夢魘。
我在車庫停好車,夕陽在背後退縮成暗色調。
家里母親隔著毛玻璃擺弄鍋鏟,身影背光貼在表面。听到我的腳步後,母親轉過臉說了句什麼,無奈最終湮沒在嘈雜里,我象征性回了句「哦」。
去洗手間後,發現腳腫了,用毛巾在上面胡亂一抹,仍有些疼痛。
再次推門而出的瞬間,看到母親眼里掉下一顆淚。
「是麼。」
我承認腦中反復拼湊支離破碎的過往,是吧,好吧,就這樣吧。嗯。
努力想要拼湊的敷衍卻再無結果,比「嗯」、「啊」的音節更恐怖的是矗立在原地的麻木,從豎起的發頂貫穿到戰栗的腳底,一根神經負荷了所有重量,可是腳腫了,我走不動,最後疲憊地癱軟在椅子上。
好吧。就這樣吧。嗯。
很累。
花朵在殘碎的霞輝里綻放微笑,海潮在遠方天地交界處咆哮,落下的斑駁都是不可預知的未來,是麼,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或許這片土地下埋葬過一個人,他死了,尸體腐爛,心髒連同皮肉一起被銷蝕,最終如罌粟花般再次開在陽光下成了媚艷的花朵。誰也不知道背後的罪惡。
風和時間毀滅了一切,又重建了一切。
以上都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丫頭,快來看看。」
——「嗯。」
——「你媽會喜歡這個戒指吧。」
——「肯定會的,老爸用辛苦賺來的錢買的,媽一定會喜歡。」
會喜歡的,會的。嗯。是吧。
我能清楚看到。
他充血的眼球里外溢的全是幸福的淚。
潮紅一片。
「真的真的。」
假說
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環境研究所認為地球目前正在非常緩慢地另一個大冰河時期。
冰川消融,雲層出現空洞。
我不想閉眼,只怕醒來發現自己孤身一人。
實踐
「你說……」
「嗯?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我能通宵嗎?」
「你?不可能!」
跟朋友聊天的時候,冒出突兀的想法。
「那麼就試試看吧。」
第一個小時,上網看最新的電影,前24分鐘一部搞笑片,打翻了手邊的水杯,中途又換了韓片,悲傷的情節讓我動容卻沒落下淚。
第二個小時,繼續聊天,發現初中的同學有些已經去了國外,經常踫到「我在國外啊,沒辦法給你手機號的」類似這樣的回答。
第三個小時,開窗子通風,傍晚的老住宅區很安靜,在七樓也能听清樓下店主關門簾的聲響。
第四個小時,趴在窗台看外邊漫無止境的黑暗,沒穿鞋,腳很痛。
第五個小時,頭開始犯暈,脹痛感切進眼皮。
第六個小時,第七個小時,第八個小時……
以後的千千萬萬個小時不會再有難以出口的字句了,許久的嗚咽沒有收藏它的口袋。
第九個小時,第十個小時,第十一個小時……
後來的萬萬千千個小時只有在疼痛的回憶里撕扯自己的傷口,然後繼續疼痛,但習以為常。
「爸爸,我不疼,你疼不疼啊?」
「爸爸!」
「丫頭!」
「爸爸。」
我听到媽媽這樣說的時候,腳在地板上一崴,鑽心的痛。
「你昨晚喊了一晚上爸爸。」
「是麼。」
從衛生間的鏡子里可以很輕易看到身後桌上擺好的早飯。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那一紙書文被壓在碗底,高度無法用身高丈量。
我看著鏡中自己的面目,深黑的眼圈,還有肌肉的機械式動作。妄圖用手指撐開腫脹的眼皮,舌頭舌忝了舌忝干枯如樹皮的唇,細微的疼痛在敏感神經下一覽無余,感覺是如此懦弱無能的自己。全身的氣力只夠完成俯身吐掉口中泡沫的動作。
「媽媽先上班了,你自己吃完飯就去上學吧。」
「哦,知道了。」
探頭出去,看見母親光禿禿只剩皺紋的手指,上面沒有任何覆蓋物。
——「是麼。」
女人對鏡啜泣,男人踩在空虛的夢想,一腳落下懸梯,銀色戒指被收進抽屜,上了鎖,一道,兩道,或許更多。
關門聲響,我將毛巾浸水。低頭瞬間,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快速劃過臉頰,像是轉瞬即逝的流星。
——星星啊,爸爸你看,有好多!
——呵呵,丫頭才是爸爸的星星呢!
那是很久以前的曾經,現在才從書中了解,星星如果真的被摘下來,也只會是一堆令人失望的石渣。那些對著星星許下的諾言,顯得如此微小和不堪一擊。
所以還是放在天上永遠都無法企及比較好吧。
不去拆封的真相永遠不會傷人。
爸爸啊。
沒有听清回聲。
結論
我推開門,陽光從身後照射進來,腫脹的腳掌在地面映出可笑的弧度。
過了很久,才重新審視這片溫暖。
滿滿鋪蓋在身上的每個毛孔。
發現耳後全是昨天的聲音。
「我……和你爸離婚了……」
——你要什麼爸爸都會給你哦。
——媽,我一定會努力賺錢讓您老住進去的。
——丫頭,痛不痛啊?哪里痛要告訴爸爸啊。
——你媽會喜歡這個戒指吧。
——我走了。
——丫頭!
父親走後的第一天,手機名片錄里的稱呼變成由遠及近的空號提示音,含混在喉嚨里咆哮成不能自已的哭泣。
合上手機,樓道只剩回聲和自己。
臭氧空洞下未被遮擋的紫外線,在冰面上沉澱的親情和不忍卒讀的往事,我看到爸爸用力甩開我的手,向外沖去,身後裂開一道道駭人的冰縫,露出斷存的以往和漫溢的虛妄,前方是沒有我參與的未來。
「誰都離我遠點!」
——某些冰川學家認為地球現在已經開始降溫,這種降溫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某個研討會上兩名學者向尼克松寫信發出「冰期降臨」的警報。
XXXX年X月XX日,別人生命中極平常的一日,陽光刺激著淚腺,不斷的假設、推論和驗證後,我開始相信,全球變冷的說法,可能並不止是戲言。
原來這就是思念,這就是相思病的癥狀最近,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剛剛知道了什麼是思念,相思病的癥狀是什麼。
原來,他和一個女孩正在熱戀,成天的在一起如膠似漆,纏綿悱惻。有一天,她單位的領導突然告訴她,由于工作需要,讓她去省城學習一個月,她怕他會擔心和傷心,她也一直的不情願,就沒有告訴他。直到還有一個小時列車就要啟動的時候,她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在電話里,他說出來一下吧,她同意了。他們開車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他們下車後相擁在一起,好像擺在他們面前的是生離死別。因為他們自從相識,還從來沒有分開這麼長的時間。轉眼列車就要出發了,她沒有去車站送她,他不願意看到那種傷心離別的場景,甚至她發的她已經出發的短信,他都沒有回。他只是呆呆地坐在辦公室里上班,像一個木頭人,整整一個下午,他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他知道她走了,到了千里之外,要一個月,三十天不會再看到她。晚飯後,他竟然覺得自己無事可干。他現在是一個人,只有回憶可以相伴。在這個時候,他們通常應該去散步的,就在那條他們肩並肩,手牽手走過無數次的小路,小路的旁邊是一條小河,夏日的傍晚,河邊有許多的垂釣者,月亮和星星也會到水里洗澡,河邊的鵝卵石小徑是他們最喜歡的,他們會月兌掉鞋子,光著腳丫在上面走,弄的腳心癢癢的。他們也會去公園爬山,換上輕便的服裝,他們總會一直登到山頂。半路累了,就會耍賴,不願意繼續走了,她就會握住他寬大的手,讓他拉著走,並且一會還要坐下來休息,**坐在石階上,打死也不走了。對付她這樣的行為,他似乎早有準備,他會變戲法一樣的,從身後拿出一根雪糕,是她最喜歡吃的伊利四個圈,她就像小孩子似的,馬上站起來去追他,嘴上說著我要我要。等到了山頂,她又說上了他的當了,累死了。他們一起坐在山頂,看城市的燈火闌珊,美麗的夜景,說著纏綿的情話,描述他們美好的未來。等回來下山的時候,他就故意不理她,因為害怕黑,她像小狗一樣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她在後面邊走邊臭罵著他。為了讓她高興,讓她追趕,他在前面平地上爬行,她爬的樣子,像一個笨重的狗熊,惹的她一陣一陣的大笑,直到笑的肚子都疼了,連聲說告饒,不知不覺,就到了山底。公園里草坪的中間,有一尊水泥的大象雕塑,他們會頑皮的爬到上面去。每次都是他先爬上去,她自己爬不上去,他會在上面故意引誘一番,等她一次一次叫哥哥的時候,他才會去幫助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上來。而走的的時候,他總是先下來,站在大象的旁邊,她會先伏在他的背上,然後像坐滑滑梯一樣從他身上滑到地上。在大象上面,他喜歡躺在大象的背上,她喜歡坐在大象的腦袋上,腳蹬著大象的鼻子和牙齒,就這樣沉浸在夜色里,听蟲鳴,看不遠處柔軟的柳條在微風中搖擺,說著話,整整一個晚上。更多的時候,他們去她的小房子里,他每次都很細心,點燃蚊香,讓它散發的味道遍布每個角落。這樣,文字就不會去叮咬她。因為很奇怪,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蚊子從來不會咬他一口,卻總把她咬的全是包,只要是的皮膚,就沒有好的地方。他開玩笑的說,誰讓你長的細皮女敕肉的,蚊子也喜歡美女呢,我還嫉妒蚊子呢,今晚我都沒有舍得親你呢,就讓文字搶了先了,每到這個時候,她就幸福的投進他的懷里撒嬌。之後,他們會打牌,打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的牌,記住輸的張數,一張就是一天,誰要是贏了,就是皇上,可以對對方任意的發號施令。但每次都是她贏的多,她會命令他伺候她,給她,她就會故意伸出腳丫子在他面前,讓他,弄的他連說臭死了,故意捏著鼻子,作出痛苦狀,其實他心里美滋滋的,認真地給她做著,因為他知道她的工作經常長時間站立,下肢容易疲勞。他贏了,總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大聲喊著愛妃,快來伺候朕,給朕更衣就寢。她會月兌掉他的上衣,露出結識的胸膛,她依偎在她胸前,他貪婪的享受著一切,度過半個晚上。
回憶很美好,現實很痛苦。
第一個晚上。他習慣地下了樓,走到大街上,但是卻突然發現,沒有了目的地。那些熟悉的地方,只有他自己孤單的身影了,觸景生情,他不忍心再待下去,一會就回家了。收到她安全到達學習地點的信息,他放心之余,對她已經離開的事實痛苦不堪,他不敢發自己思念她的信息,這樣會令自己更加難受,他上網拼命的玩游戲,直到深夜才上床睡去。
第二個夜晚。他又下了樓,剛走出家門,他知道今晚不會再有她陪伴了,手機來信息的聲音又在固定的時間響起,他知道肯定是她的,但是他不願意去看,因為看了,就會更加的想她,自己就會更加的痛苦和難受。此時的他,對她的領導開始心生怨恨,都是因為派她學習的原因,讓她去了很遠的地方,讓自己承受這個思念的痛楚。他來到她單位的門口,他想把她的領導暴打一頓,並讓其撤銷學習的計劃,但是他沒有找到她的領導。他的心情壞透了。在路上是他踫倒了一個人,後來還和這個人吵了起來,最後大打出手,警察來了,把他帶到了派出所,等走進家門的時候,又是深夜。
第三個夜晚。他早早的約好了幾個朋友去喝酒,並且關掉了手機。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冰鎮的啤酒。朋友們都知道他平時喝酒最不痛快,不像個爺們,別人勸都勸不下去,弄的大家都對他很有意見。可是今晚,他的舉動令人驚訝,他喝了今生最多的酒,最後不省人事,躺在了桌子底下。朋友們怕出事,把他送進了醫院,打完點滴以後,又把他抬上了樓,送到床上方才離開。等他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班的時間。
第四個夜晚。他哪兒也沒有去,他走在人多的地方,心情會更加的孤單。呆在家里反而好些,沒有人打擾,可以靜靜的回憶,回憶他們相識三年以來的所有的經過。有快樂的,有痛苦的,但都是那樣的親切和現實。像糧食一樣,營養這他的身體。這些天,他就是靠著這些生活著,周圍的一切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他的胡子長了,沒有刮,頭發有油又亂,他也懶得洗。他好像突然得了世界上最嚴重的不治之癥,幾乎茶飯不思。一直束了多年的,要往里進兩個眼,才可以不讓褲子掉下來,體重迅速的下降。家里人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問他怎麼了?是不是病了?他也是搖搖頭,說沒有什麼。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拿著一本書,眼楮累的受不了了,他關上燈,在床上翻來覆去。馬路上偶爾駛過的汽車聲,讓他心煩,而接下來黑夜的寂靜,又讓他意亂。天亮了,他長出了黑眼圈,臉色更加的蠟黃。
第五個夜晚。他飯後拿起噴壺澆花,每一盆花他都會細致的澆一遍,故意讓水流的很細很細,這樣澆一盆花就會用掉更多的時間。有時手僵持在半空,直到花盆底部的水流出來,在陽台的地板上淌了很遠,他才發現。澆到那盆他最喜歡的蘭花的時候,他身體靜止了下來,用手著那些修長的女敕綠的葉片,像她縴細的手指,他又靠近它,嗅著蘭花散發的淡淡的香氣,如她的呼吸。他很喜歡她身上散發的味道,每次親近她,他就會被她身上的味道吸引。他說這些的時候,她總是說到底是什麼味道?他也說不出來,反正他被她的味道征服了,聞到了就會讓他興奮,總是聞不夠,讓他使勁的抱著她。她這樣澆了半夜的花。
第六個夜晚。她終于沒有等到她的信息,因為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回她的信息,他也不了解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也許她可能生氣了,這也是他希望的,因為生氣了,她就不會想他了,可以減少思念的痛,也能安心的學習。他仍然沒有接受面臨的事實,他總是在逃避。但是收不到她的信息,他心里更加的空蕩。這樣的煎熬,他真的是受不了了,如果繼續下去,他的精神和都要崩潰。會像一只氣球,瞬間就要爆炸,最後只剩下薄薄的皮。他決定明天要開始行動,不管怎樣都要行動,他果斷地給領導電話請了假,什麼也沒有準備,就上床睡覺了,非常的踏實。在夢里,她像平時假裝生氣了一樣,大喊一聲,突然從他身後跳了出來,她說她根本就沒有走,只是和他開了一個玩笑。最後把他自己笑醒了,天也亮了。
第七個夜晚。一天的奔波,列車準時在傍晚到達了省城。他沒有事先告訴她,他想給她一個驚喜。當他打車到達他學習的地方,才給他一個信息說,他就在她學習的門口了。激動地等待她回復的信息,好像無比的漫長,在這夏日悶熱的陌生的地方。她的信息來了,說讓他在原地等,她一會下來。遠遠的,她來了,還是那樣的腳步輕盈,體態婀娜。此時的空氣突然凝固了,不由自主地,他們相互的跑向對方,真的像電影里的慢鏡頭,就在熙熙攘攘的馬路邊,他們終于相擁在了一起,深情地親吻起來,沒有一句話,沒有多余的動作。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像一處風景,引得路人駐足觀望,最後他們泣不成聲,淚流滿面,這樣過了很久很久才分開。在飯店里,他吃了好多的東西,頓時精神倍增,全身都有了力氣,所有的不快全部都煙消雲散,立刻回到了一個正常人的狀態。這個夜晚,他們一直在訴說著彼此的思念,兩個人都沒有合眼。
他們都說,一周的時間,恍若一世。原來這就是思念,這就是相思病的癥狀。
失去愛情之後,我們還剩下什麼。
(一)
听很多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在失去一樣東西的時候,其實我們在冥冥之中又得到了另一樣東西。不管得到的是不是我們原本所期望的,它至少可以撫慰因為失去而變得空蕩蕩的心。」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否應該去相信,因為我不曾刻意去追究,了解心痛中隱藏的笑顏,不曾去慢慢體會失去後所謂的得到,更不願意去小心翼翼的舌忝舐那被傷的連自己都無法負荷的傷口。
失去後真的能夠得到嗎?我給不出問題的答案,因為我不確定在那一刻我們是否還保留有維護自己最起碼的自尊的權力。
(二)
如果我選擇相信,相信這一切,相信失去不會是最痛,相信失去不僅僅只是失去。
但是愛情呢?失去愛情之後,到底剩下什麼?到底拿什麼來補償?
當愛遠離我們的時候;當自己的愛被無情的拒絕的時候;當那份純真的愛戀遭受質疑的時候,曾經受傷的心靈是否會在那一秒鐘得到撫慰,那顆可憐的自尊心是否不會被此刻的狼狽所淹沒,這心碎的記憶是否會隨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褪色。
失去愛情之後,留給我們的只有傷痛嗎?
(三)
當兩個人的友情漸漸升溫,而後愛情華麗的出場,以為一切都來的那麼美好,但就是因為感覺太美好,這場原本以為精彩的表演,或許到最後就只是一場獨角戲,一場沒有觀眾的表演,一種叫做尷尬的自我欣賞。
問自己︰「我是小丑嗎?是在自我諷刺嗎?是在踐踏自己的自尊心嗎?」
當這份愛在懷疑和一廂情願中夭折,我想問,「愛情失去後到底還剩下什麼?」
是友情?是眼淚?還是灰燼?或許此時此刻的友情已經變了味;或許因為被傷到極致而失去了哭泣的能力;或許一切比灰燼還要燒的徹底。原本毫無戒備的友情摻雜了太多感情的雜質,我們已經分不清友情與愛情的界限,因為曾經有人試圖磨擦和越過這個界限,而讓彼此的內心都砌上了高大的圍牆,在圍牆里面只擁有那深鎖的庭院,不再輕易允許別人走進自己,走進自己的生活,甚至生命。
失去愛情後,原來的友情還會回來嗎?還會在原來的地方等著我們嗎?還會容納無芥蒂的擁抱嗎?
(四)
剩下——讓人感覺總是缺乏最初的新鮮和刺激,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得到嗎?這就是所謂的收獲嗎?沒有愛情的世界,殘留著已經變味的友情和那點可憐的自尊,我們能夠繼續過活,但想要找尋最初的一切已經很難很難。
或許我們還會流淚微笑說失戀算什麼,至少我們曾經戀愛過,至少我們曾經感受過喜歡一個人的幸福與心跳,我們也可以大膽的說我們在戀愛中得到了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學會的經驗。但這份坦然到底需要偽裝多少層才不會被人看穿,背後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背後的苦澀只有自己體味。這些剩下到底是一劑可以治療受傷的自尊的藥,還是一把直接灑向傷口的鹽?
你和我都說不清楚。
(五)
記得有人說過,戀愛比分手少一次,沒有分手就沒有戀愛。也許這句話是對的,但卻讓人很難接受,在我看來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戀愛,一開始就想放棄的愛情,結束後根本就沒有讓人傷心的理由,剩下的只是墮落而已。
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感情負起最起碼的責任,就算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就算只留下心如刀割的傷痛,就算到最後自己什麼也不是,甚至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僅僅是一個可憐的局外人……
愛情真的會傷人,那是一種連時間都沒有辦法治愈的傷痛。
失去愛情,傷痛是維系彼此唯一的紐帶,但不要讓自己傷的太深。
(六)
愛情讓人變得脆弱;
愛情也讓人變得堅強;
不考慮彼此所謂的「剩下」,我們擁有的是曾經真正擁抱過幸福……
懷念隕落的星星
6月25日這一天對于許許多多的人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當這天的凌晨人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有一個人卻靜靜地離開了這個世間,悄無聲息。
幾個小時後卻因為這個人的逝去讓世界的平靜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打破了。
世界因為這個消息而開始瘋狂了,悲傷、眼淚、絕望這種種不同的情緒出現在眾多人的眼中,心中、臉上。
那個人帶著遺憾猝然離開了這個世間,留下許多無奈和話題。
他就是一代巨星——邁克爾•杰克遜。
邁克爾•杰克遜短短五十年的人生可以說是大起大落,一生爭議不斷。
他是個天才,他的舞步,他的歌聲,影響了整整幾代人,他開創了不同的音樂時代,許多人以他為榜樣,至今沒有人能超越他在音樂上的成績,也許將來許多年也不會有。
畢竟天才是不可復制的,是難得才能降臨人世間的。
舞台上的他永遠那樣光采奪目,讓人瘋狂,可是誰有想過舞台下的他有著怎麼樣的心情!
回顧他的一生那可以說是一個悲劇,從頭到尾都是。
他出生在一個黑人的家庭中,但從出生時就注定了他的不幸,從小在受盡家暴的家庭中長大,在五稚齡時就被父親逼迫賺錢,在那樣痛苦的家庭中長大,心靈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和痛苦,也許大概從那時起他就關閉了成長的心門,從此他的心不再長大,永遠停留在了那個孩童時代。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那樣一個受盡苦難的人卻保留了如此純淨的心靈,像一顆水晶般晶瑩剔透,不受世間污濁的侵染。
他是個善良的人,為這個世界做出了許多事情。
21歲的他就開始用自己工作得來的錢幫助別人,為那些可憐的人伸出援助之手,他把自己辛苦賺來的錢用于慈善,幫助了許許多多的人,也是因為他的榜樣,因為他的影響,讓藝人們也開始也投身于慈善。
他是個人捐獻最多錢款的人,至今無人能超越,他投身于那麼多慈善事業,得到他幫助的人無以計數,而他死後依然有許多人從他那里獲得幫助,他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人,善良的讓人難以置信。
他建造了夢幻莊園,那是他的夢想,是那一直沒有長靈所渴望的,他喜歡孩子,喜歡他們的純淨,喜歡他們帶給他的笑容和溫暖,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傷他是深的就是這些他一直以來所疼愛的,在他眼中猶如天使般的孩子。
善良的人為什麼就得不到幸福!他是如此的善良,得到的卻是他人的惡意誹謗,家人的冷情、背叛和利用,獨自面對世人不解的目光、的質疑、巨大的心理壓力,以及身體上強烈的病痛,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身心俱疲,傷心痛苦,而那顆早已千瘡百孔更是被傷得殘破不堪。
他累了,真的太累太累了,他只是個需要愛的人,需要很多很多的愛來安撫那顆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愛的心,可是他找不到那個人、找不到那雙溫柔的眼楮、找不到那雙溫暖的手、找不到那個溫暖的懷抱,只能一個人孤寂的舌忝舐著傷口,獨自支撐下去。
他是天使,來到人間只為愛世人,卻沒有想到如此純淨的他會被傷得如此深、如此痛。
現在他離開了,也許是上天不忍看他再這樣的痛苦下去,所以來帶他回家了。
他終于能解月兌了,不必在這個讓他痛苦的世上繼續苦苦掙扎了,只是他心里會牽掛那三個孩子吧!
我想天堂應該是個美麗的地方,那里一定有著平和溫暖的人,有著充滿愛的人,在那里他一定能得到他一直渴望的東西吧,願他在天堂里能得到幸福!
如果人有來世,那麼希望來生他能出生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中,能得到許多許多的愛,家人的,朋友的,愛人的,子女的。
讓我們一起祝福他吧,邁克爾,杰克遜願你在天堂能幸福,願你能從此不再痛苦,能一直歡樂下去……
牛女乃與女乃酪
早晨睜開眼,屋子里黑咕隆咚的。綿了一會兒,爬起來,扒開窗簾縫往外看,亮晃晃的半空中,一群鴿子在那兒忽悠悠地劃來劃去,自在得象退了休的公務員。「怎麼沒劃出一串兒白煙兒來呢?」一邊這樣想著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滑稽︰在自己家里干嘛要扒窗簾縫呢?感情是扒雜談的門縫扒慣了吧,呵呵。想著一莞爾,「唰唰」兩下,就把窗簾給掀開了。雙手叉腰地站在窗戶前,很是有點一覽眾山小,萬類霜天竟自由的感覺呢!
洗漱完畢,到客廳打開電視听新聞。趿著軟底兒拖鞋,到飯廳里取了些蔬果,乞里喳拉地把它們全都大卸八塊,扔進攪拌機里,再倒進些豆漿,輕輕按下開關,看著那些生龍活虎的蔬果從固體變成液態,順手取一玻璃碗兒,將那紅不紅綠不綠黃不黃白不白的糊糊倒將進去,噘著嘴兒瞅了兩眼兒,居然很有食欲。舀了一小勺放嘴里,嗯,味道還不錯的說。于是猛喝兩口養養胃。反正這時候裝淑女也沒人看見!咂了咂嘴,取了片土司,覆了片女乃酪在上面,對折起來,輕輕地咬了一櫻桃小口……
「你為什麼不放牛女乃呢?」在一次瑜珈排毒班的營養補充餐時,菊問我。
「我喜歡豆漿。」我簡短地回答。
據俺娘說,俺斷母女乃的時候就拒絕牛女乃了。俺娘還說,斷女乃那天她都不敢抱俺,說是不敢讓俺聞到那味道,不然就戒不了了。帶俺的保姆乘俺閉眼張嘴嗷嗷待哺的時候,將一只裝滿了牛女乃的女乃瓶冒充母乳塞進俺那沒牙的小嘴兒,可憐的俺不知有詐,用吃女乃的勁兒猛吸一口,突然睜圓了小眼楮,依然用吃女乃的勁兒將那假冒偽劣的女乃頭死命頂出,還順便將已經吸進去的牛女乃也吐了出來。在舌頭離開女乃嘴的一剎那,瓶里的牛女乃猛地噴了俺一小臉兒。據俺娘說,俺當即就張牙舞爪地定格在那兒,傻了!據俺娘說,俺現在的皮膚這麼好,就是因為打小就牛女乃洗臉打下的基礎!可是,打那以後哈,俺還就是不喝牛女乃了。他們,包括俺娘,誰也不能讓俺屈服。他們要是敢來硬的,俺可比他們還硬︰俺沒別的本事,俺就會哭,哭他個翻江倒海,哭他個日月無光,嘿嘿,你還別說,這武器的殺傷力還真是強!他們沒辦法,只好給俺灌豆漿。俺就這樣在豆漿的灌溉下茁壯地成長起來了。直到現在,俺對牛女乃都堅持只外用不內服的基本原則。
以往,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喝咖啡,上茶樓,偶爾也會去冰室坐坐。那些家伙們一邊抱怨新買的裙子又緊了,每星期要加跳一兩節肚皮舞啊什麼的,一邊大吃特吃那聳得象喜馬拉雅山一樣的冰淇淋和五顏六色的冰淇淋火鍋。俺一邊佩服她們,一邊給自己要一杯「淇淋冰」——就是用鮮果汁加工的冰碴子,嘿嘿,一點女乃味兒都沒得。俺喜歡德芙,卻獨喜黑巧,那些加女乃加芯的都不能讓俺掏腰包。咖啡,嗯,要品味咖啡的純正和醇香,絕對不能加女乃,千萬不能加糖,切切,切切!俺總是神經質地不讓那女乃和糖靠近俺的咖啡杯!當然,風味咖啡除外哈!比如愛爾蘭咖啡,卡布奇諾啥的,沒女乃油沒泡沫就不能叫那名兒了不是?
可是,要說這人哈,還真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俺就是其中之一。俺一邊如此淵源深厚地拒絕著牛女乃,卻又莫名其妙沒來由地深刻地喜愛著一種由牛女乃演變而來的濃縮女乃制品——女乃酪,有人又叫它起司,也有叫芝士的哈。它那溫潤的質感,醇厚的口感以及與唇舌的熨貼感……閉上眼楮,幻覺一分鐘……哇哦,真是享受啊!無論是條狀、片狀、塊狀或是卷絲、碎末,俺總是能讓它們以最完美的形態俺那充滿的比櫻桃大好多的小口兒。香滑、細膩,只要一小口兒,哦,不,哪怕只是看上一小眼兒,都會讓俺陶醉……奇了怪了,俺身邊的這些家伙們,沒一個稀罕這玩意兒的,她們有說膩的,有說吃了要長肥的,有說沒啥味道的,有說俺崇洋媚外的,還有說那啥雲雲的,反正就是沒一個有感覺的!郁悶!BS她們之余,俺依然自得其樂地大啖特啖,卻也沒見俺的小腰兒長膘啊!
跟喝咖啡不加女乃和糖一樣,俺喜歡女乃酪卻不喜歡甜點。俺最常吃的早餐,是在一片白味土司里面夾上一片柔軟細膩滋味綿長的女乃酪,再配上一杯現打的蔬果糊。如果做沙拉,俺倒是喜歡將硬女乃酪切碎,蔬菜沙拉呢就簡單一些,直接灑在上面就OK。假如是魚片兒、火腿、牛排啥的肉食,配點紅黃綠的甜椒和洋蔥啥的,俺就會將撒了女乃酪碎的葷沙拉包了錫箔紙扔微波爐里轉兩分鐘,出來了揭開撒點黑胡椒點綴幾片香菜葉,感覺還挺有賣相的……
電視在繼續著新聞。我繼續著我的早餐。我不喜歡牛女乃,但喜歡用牛女乃濃縮的女乃酪。我揭開還剩一半兒的土司將女乃酪取出來單獨放進嘴里細細品味著……
假如有一天你來了,我和你,我們,會一起享用女乃酪。用紅酒佐餐。據說,那是最晶彩最精致最經典的絕配。我等你,我,和我的女乃酪!
迎著花香追尋您
這是一條狹長的街道,在清晨的陽光里,顯得格外整潔,行人徒步或騎車都顯得恬靜知足。陣陣晨風掠過夾著濃的化不開的桂花香迎面撲來,如此親切,馥郁。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我在尋找桂花樹的處所,不見蹤影卻早已被花香俘了去。空氣頓時像一塊巨大柔軟的棉花,人就跌落在花香里,似乎躺進了一條桂花水的長河。于是秋天的記憶被桂花的香味一頁頁翻開,又一頁頁涂抹著斑斕的色彩。
那年秋天似乎從沒有過陰雨天氣,秋陽用它的笑臉裝扮了一個金色溫馨的回憶。
公公單位的四合院里,有兩棵高大挺拔,枝繁葉茂的桂花樹,相距不到十米,枝丫勾肩搭背氤氳著遮蓋了整個院子,這是兩棵金桂,秋天花兒開得格外熱鬧。狹長繁茂墨綠的樹葉終究沒能完全擋住那一枝枝,一簇簇細碎顆粒狀的小花,他們擠擠密密捉迷藏一樣散漫了整棵樹。站在樹下仰望,總會被那黃綠相間的色彩陶醉,以至于滿身滿眼甚至每一個毛孔都是花影,都是花香。那時就想︰如果是一只鳥兒,就在這里安家,睡在花香里,情願沒有翅膀今生不再會飛翔。
欲抱著樹干搖晃,根本不行,根深蒂固,樹干穩健而粗壯,任你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濟于事。那個秋天,所有休閑時光都在桂花樹下度過。婆婆是一個細心愛整潔的人,桂花開放的時刻,四合院被他掃得一塵不染,她說這樣才不會玷污了落地的桂花。
最開心的時刻就是每天黃昏,婆婆領著我和小姑子在樹下收集桂花,因為太繁盛,每天院子里散落的花瓣金黃一片,就像鋪了厚厚的一層金黃地毯。婆婆用一個毛刷子小心的把這些花瓣掃攏去,裝進紙箱,跟著婆婆愛憐的捧起那一堆堆金黃,些許興奮,些許悵然,但快樂自不必說。
後來不知道婆婆用啥辦法把這些收集起來的桂花弄干了,顏色依然黃橙橙的,只是不再那麼有光澤。用這些干桂花換掉了絲芯枕頭,于是寬大的席夢思床上花香四溢,每晚枕著花香入眠,我和老公常常笑醒來。而婆婆卻樂的合不攏嘴,每天精神十足的照顧我們的飲食,似乎一下子我們成了他襁褥中的幼兒。有好多個夜晚,老公都把下午剛掃回來的桂花均勻的灑落在床上,他說睡在花床上,我就成了他的花仙子,他就成了真正的護花使者。盡管睡衣和床單被染上了金黃,但我們喜歡這樣,而婆婆依然用愛憐的語氣嗔怪我們長不大。後來就干脆用桂花縫制了一個小褥子,冬天我們把它鋪床單下,香氣依然彌漫,猶如煙花三月。
那個秋天,我的世界因為桂花而精致、甜蜜。
那時的青春年少,我們把生活開成了花,把愛情釀成了蜜,以至于冷落了生我養我,親愛的媽媽,老媽哀怨說︰「白養女了,給人家養了一朵花,連我這老綠葉也不要了。」婆婆听後,四十如歌的臉色比桂花還好看。
桂花,這愛的使者,使我體驗了親情的濃香,使我把曾經狂熱的夢想全部丟棄。從那時起,我就認定了一生的路,再也沒有想過會轉彎或者走岔路。
關于婆婆的記憶不是很多,和她在一起的生活似乎全部濃縮在了那個秋天。三年後,婆婆猝不及防的離開了我們。健康,爽朗的她從生病到離開那個她精心營造,花果飄香的「莊園」不到一個月。臨行前拉著我的手說︰「英子,好好和明兒生活,抽空再去拾桂花,等到我孫子來到我們家里的時候,也給他做桂花枕頭……」其實誰也沒想到,兩天後婆婆去世,離桂花開放還有五個月,她沒有等到。
如今,在我生活的地方處處桂花開,依然香飄十里。掛花的情結由此而生,馥郁一生。
這時,對面一位老女乃女乃走過來,她正提著一筐桂花枝,我快步走過去,買下了一大抱。深深的把頭埋在花枝里面,深呼吸,沁透心脾。輕輕的那小小的金黃色的花苞,那里面裝滿了生命的瓊漿,細小的花瓣在閃光的花的枝干上盈盈而笑,似在提醒我︰精神要如這花一樣寧靜,生活要如這香一樣久遠。
親愛的寶貝,給我一點愛好嗎?
親愛的寶貝,你知道嗎?自從我們相識之後我夜夜都難以睡眠,總是在想你的夜里中度過,總是在看著你照片的過程中漸漸入睡,雖然我不知道你感受沒有感受到,但是親愛的寶貝,我知道我在為你而失眠,我在為你而活著。或許,你會認為這樣的話是在開著玩笑,或許,你會笑著對著我說「你壞蛋!」或許……可是親愛的,你別忘了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最不喜歡那種感情不專一的人了,遇見我你很高興。」
親愛的,我不知道我們這幾天是怎麼了,一天沒有幾句話,總是那兩三句話,你問我回答,你叫我給你打電話,我就給你打,總是這樣重復的幾句話,雖然有點傻,但是心里都感覺到甜蜜了,可是後來漸漸變了,偶爾的幾句話也沒有了,我給你說話,你也不回信息了,本來說好要下個月見面給你買衣服,然後我們去拍照,可是……可是最後成了一場空戲,看來我有點自戀程度過高了,或許感情就是在折磨人的過程中才讓人漸漸清醒,或許我朋友說的對「在網絡上‘動真情你是傻子,不動真情你不真誠。’」真是有點叫人左右為難了,哎,真不知道以後你還跟我說話不,我問你要手機號碼的時候你卻支吾個不停,我當時听到這樣的回答,我真的有點想哭,真的好想哭,覺得你還是不相信我,可是親愛的寶貝我還是放不下你,還是對你念念不掛,這次我真的動情了,可是最後被耍的人還是我。親愛的,如果你要認為我不可以,你可以開口對我說,我可以退出,真的,我也不想讓我們左右為難,這樣真的很累。
天天都在網上看著你在線的頭像,可就是看不到她閃爍,看不到她一點點要閃爍的意思,即便是我給你發話,你也是不給我回,我不知道我們怎麼了,或許你有事吧!因為你每次回答的時候,先是替自己辯解一番,說自己剛才有事,或者怎麼著的,然後才和我說話。以前說好的一切現在都早已化作雲煙隨著時間漂流出去,那些曾經的甜言蜜語也像冰雪一樣漸漸淡化,偶爾對你發一個親吻的圖片,你還不回一個表情,總是在我的請求下你才肯,我知道你這是對我撒嬌,可是親愛的,有點過頭了,我知道我們不在一塊,容易產生感情分歧,可是親愛的,有一句話是「距離產生美」,我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貶意詞,還是褒意詞,但是你曾對我說過「你知道曹是怎麼輸給諸葛亮的嗎?」我笑著說「我不知道」,你說就是因為「曹多疑,才輸給了諸葛亮。」你難道不知道諸葛亮曾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我發了一個點頭的表情,你高興地笑了。
真的很想和你每天在一起,可是時間不允許,但是我們都有對方的QQ呀!哪怕每天你只跟我說一句話,或者是給我一個親吻的表情,可是沒有,一直都沒有,我知道男孩子要主動,可是我發過去再多的表情,再多的話語,一直都沒有回復,一直都沒有,一直都很相信緣份,這下可好心中的希望也破滅了,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回憶了,看著手機屏幕上你笑臉洋溢的照片,我有點想哭,真的好想哭,你說人為什麼說變就變,為什麼人就能說話不算數,為什麼所有的感情問題出了事故,都是男的那方錯,女的那方對,我真不知道這個緣故是怎麼回事?
听著電腦里的《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我慢慢地哭了,真的哭了,哭的好傷心,雖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里過,可是我真的這次動了情了。親愛的寶貝,我要告訴你,感情不是玩物,可以隨便的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可是你可曾知道當你扔它的時候,有一個人的靈魂正在慢慢地往下墜,就像人們在路上看到的小地痞或抽大煙的人。
親愛的寶貝,我不知道我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給你說了這些沒有用的話,我知道你看到這篇文章會罵我,會笑我,或許你會把我從你的QQ名單中刪除掉,可是親愛的,你千萬別,我……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你可知道這句話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氣說出來的嗎?你可曾知道我的心在哭),說了這麼多,我都笑我自己了,真是一個窩囊廢,連自己的女友都看不了。是不是我真的有點那個,我真不知道,親愛的寶貝,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下個月我們見面好嗎?說好的給你買裙子,一定要記得去,我不要你的電話號碼了,行嗎?就算你是在耍我,就算你是在玩我,我也心甘情願,因為我的心已經被你的魂給勾走了,你就給我一點點機會吧!哪怕你把我當作垃圾也好,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好嘛!我一切都听你的,好嘛!你听到了嗎?我的心在呼喊著你,因為我這次真動情了,親愛的寶貝,你就給我一點點愛吧!我求你了,好嘛!
親愛的婷婷,我在等著你的回信。你知道嗎?一定要給我答復哦!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做我女朋友吧!要記得我們曾經說過要感情專一的!要記得,一定要記得那承諾過的話語,因為我要把你緊緊抓住一輩子,一刻也不放松。記住,千萬不要卑微我們的承諾哦!婷婷,我愛你!愛你!一輩子都是如此熱烈……
——愛你的小四
生活停留在一個人的新
打開電腦,鍵入一行漢字,又刪除;再鍵入,再刪除。既然套用了「青春嫵媚在一個人的愛琴海」的標題,就不妨再套用開頭,打開話題。也是很久沒有認真寫東西,寫膩了生活,想編扯別人的故事,沒有好的想象力。我也索性,還寫自己的生活。那麼,首先需要一些回憶來充實。
遺憾被閑置了很久。行為隨著情緒隨意生成是個可怕的過程。譬如沒有控制食欲的女孩無可救藥地長胖長很胖;再譬如沒有控制商場櫥窗誘惑刷爆了銀行卡一不小心又一次月光了;再譬如沒有計劃好未來的戀人一不小心有了小孩,沒有控制忘了做好防範;再譬如沒有能夠忍受漫長的隔著遙遠距離的思戀,刪了所有聯絡的方法最後連朋友也不再做……其實不過是希望他回來交代一句︰Ifyuneede,yuknwwheretfinde.或者是自己忘了說了,然後就無情地saygdbye了。而淡忘是真的發生了,意識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被問了不知所措的問題。記得有人提了很唐突的問題,不知所措。像是在北方人面前吃了碩大的實心饅頭,又沒好意思吐出來,阻在喉嚨的尷尬,緩一緩喝口水慢慢地咽下。可是為什麼要介意!要不要介意一個人?影子站在我左手邊原本你該站的地方,沒有人為它鼓掌。但是也沒有介意。仿佛咖啡加糖前後它始終是咖啡,有沒有某個人的生活依然是生活。
泡面的故事。以前我自己做過鹵蛋泡面,還興沖沖地把步驟詳細寫了下來,以為生活很小資很情調,即便那是一人份。後來才知道現在大家其實都不再想做小白領,而是爭取黑領。小資也不再時尚,覺得真是太諷刺了,于是不吃泡面了,吃單位的加了膳食縴維的掛面,大家都說這是「保健品食品化」。我想反正炒作概念不違法,吃完自己生產的面我在展會上向消費者甚至通過tv吹噓了一把……前幾天有一次我不想吃晚飯,同事找不到喝粥的伴兒,于是拿了兩包方便拌面來拌,順便誘惑我,我抵不住吃了半包,簡直太美味了。隔日就去超市買了三包回來,結果發現怎麼拌也沒當日的誘人滋味。難道是一個人吃的原因麼?美味需要靠分享。沒有另一個人分享的生活,也沒有任何滋味,卻還是生活。
生活的定義——生活是你腳下不停重復的路途中間歇性地遇見了令人驚喜驚訝驚恐的全部。
那麼戀人分手後要不要做朋友?分手後要不要做朋友——昨夜的廣播里一直在討論。用手機收听電台,隨意調到一個頻率,抱了本《小團圓》,準備不管主持人在說什麼放了什麼音樂,好好地讀一讀張愛玲。音樂始終動听,討論的話題始終感性……這一切,扯著我的注意力,令其總無法集中到哪怕張與胡的情感糾葛上。分手後不能夠成為朋友,因為曾經互相傷害過;也不能成為仇人,因為曾經相愛過。最熟悉的陌生人。最後得到的結論。「老套!」——我輕哼了一聲,可惡又沒看。
青燈古佛︰女人在沒有愛情時,日子也可過成青燈古佛,有了就不同了,就像那年張愛玲遇見胡蘭成,遇見了,就放不下了。(葉細細)好友因為現在一個人,感情找不到歸宿而感到沮喪。我教他如何青燈古佛,被責備無可救藥。我趕緊躲起來了,生怕一不小心因為急于解釋而泄了密。人生不是只有男女之愛的,我們還可以追求很多。
明媚的太陽︰今天陽光明媚,或者驕陽似火,該是我把自己找回來的時候。
新的征程一度停留在零點。大忙人一下子閑下來不習慣,閑久了就會喪失某部分意志。距離十分忙碌的生活太遠了,所以我喪失了很大一部分意志斗志勇氣自信心……現在,我在這里很尷尬。置零,然後從頭開始。因為摯友告訴我︰你年輕,這是我們沒有的資本,一切都從零開始都無所謂。
听了一首水木年華的《啟程》︰
明天就等在下一個路口
再遠的風景啊我們會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