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四娘說完那話,便徑直走向門口直接打開了這家客棧緊閉的大門。但在殷四娘徹底將大門打開時,腳步卻又突然頓住,唇間溢出笑意聲聲,「不過,冀王爺光臨,真是讓我這小小的客棧蓬蓽生輝。」
「既然你要出去找馬車,就不要再于這里浪費時間了。我來這里,是本著救司如影的初心。如果她的決定能夠救她自己,我不會作出阻攔。」鍺天予說完,便是走向客棧的後門,離開了此地。
鍺天予目前能夠明白一點,如果他現在出現,必定會讓司如影產生困擾。
離開了?原以為鍺天予來了,至少會與二小姐見上一面,沒想到在被她現之後,竟會獨自離去。殷四娘看著鍺天予作出這種舉動,心中滿是詫異。但是,鍺天予在此出現過的事,殷四娘卻是司如影最後臨行之際,都沒有告訴司如影。
在這山上又休養了半月之余,除了臉上的傷口,七兒的身體基本已經恢復。
翟臨夜在這段時間以來下山打探過夫人的情況,但是,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與此同時,翟臨夜也沒有再問過,那些人抓她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翟臨夜越是如此,七兒心中反而不安。此刻七兒坐在床沿,想著這件事,心中依舊徘徊不定,無法做出抉擇。
「哈!」
耳邊突來的一聲巨響,讓七兒驚得猛得一顫。回頭時才現是翟臨夜‘搗得鬼’,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七兒還真是有趣,每次都能被我嚇到。」翟臨夜靜悄悄的從七兒身邊出現,再突然大吼一聲。這種幼稚的游戲,他倒是此不疲。並且,七兒亦是每次都十分配合的‘中招’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小七兒?」翟臨夜習慣性的扯了扯七兒的頭,對七兒問道。
「沒有。」七兒搖了搖頭,看著翟臨夜的那一瞬,七兒卻產生了動搖。「其實,那些人抓我和夫人的緣由,也沒什麼好瞞你的。」
「嗯?」
「他們想問的,是小姐的幾位師父所住的地方,千幻谷。」七兒緩緩開口,對翟臨夜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問這個地方作什麼。但是,他們是壞人,總歸沒安什麼好心。」
「我和夫人都是不能告訴他們的,那是夫人珍視的人,也是小姐珍視的人。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有著什麼怕的陰謀。我現在,還是很為夫人和那些師父擔心。除了從我和夫人下手,也不知道那些人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我得想辦法通知他們,讓他們能夠早日做好防範。翟臨夜,其實我現在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跟我一起回一趟柳州。」七兒說著這些事,眼神之中亦帶著微許的憤怒。但是最後,她卻不禁對翟臨夜說出這個請求。
「不就是去柳州嗎?跟我救你和給你醫治臉上的傷口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忙。正好,听說柳州盛產美人兒,這次就趁著這個機會去好好看看,到底柳州的美人兒能有多美,能不能比得上我這個男子。」翟臨夜滿不在乎,動手挑了挑身前的墨。
听著翟臨夜說出這樣的話,七兒不禁掩嘴偷笑。
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費解,總是說著這麼奇怪的話。雖說他本人是長得極為俊美,但身為男子,將自身的美貌與女子相比,總歸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其實翟臨夜的人也挺好,不過,若是七兒來說,與冀王爺相比,倒還有些差距。冀王爺長得也是極其俊逸,但他真正俊逸的地方,卻是他本身,而不僅僅只是一副皮相。
哎,只是小姐不知道怎麼就看不到這一點。要她說,小姐就是太死心眼了。不過,難不成小姐真的對那個連面都沒有見過,只會吹簫的男子動了心?
等這次事了了之後,她得好好問問小姐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拖了這麼久,也該給出一個結果了。所以,現在所生的這些應該很快就能結束,她們都會沒事,應該是如此罷。
司如影此番扶蒼國之行,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蠱術的精妙之處。正是這用蠱這一她從未鑽研透的一塊,救了她的性命。
原來巫靈送給她的那只蠱蟲便用作解藥,只是,如何使用,只有巫族的長老清楚。
即使短短的幾天下來,她身上的余毒並沒有完全清除。但是對她來說,再加上往回趕的這幾天,就完全足夠了。如果了解了解毒方法,仍對自己身上的毒素素手無策,那她便真的難以擔上‘神醫妙手’這一名號了。
在醫術這一方面,司如影真正駭人的地方,並非是能治時間所有的病癥,能解世間所有的毒。
但是,只要是司如影接觸過的醫術和毒,她都能快速納為己用。
現在母親不知道被困在什麼地方,若是選擇去京城,在路程上會遠上許多。既然那些人的目的是千幻谷,盯上了千幻谷中的師父。那麼她這一次,便必須先回到柳州與其他師父會合。
幸好巫靈現在還有一道護身符,就算是巫族的長老也沒有權利決定她的生死。在扶蒼國的這段時間,司如影也並未听到夷國大王子寧鈺的死訊,這樣她也就能放心的從扶蒼國離開。
趕回柳州的這段時間以來,與當時前往天胤國的情況不同,途中竟不斷被人追殺。毫無疑問,這些殺手就是給她下毒的那個幕後之人所派。
雖然每次都能僥幸逃月兌,但這也讓歐陽雲禎和司如影都吃了不少苦頭。馬上就能到柳州了,司如影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毒已經漸漸完全清除。至于身上的其他小傷,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只是,每一次被人盯上,司如影卻能感覺到還有其他的人在幫他。
「那些人又來了,小心!」原本在外駕行馬車的歐陽雲禎突然之間沖進了馬車,對司如影說道,氣氛瞬間變得更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