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歐陽雲禎的話,司如影立刻全身心的都提高了警惕。『言*情*首*這些殺手就如同黏住了她們一般,無論如何也殺不完,甩不掉。在她回到天胤國的這段時間以來想取她的性命的人,其目的恐怕不單單是要殺了她,更重要的一點,像是要阻止她再回來。
「別分心!來了。」
歐陽雲禎語畢之時,馬車瞬間被數柄鋒利的長劍刺穿,歐陽雲禎翻手劈開車頂,迅速帶著司如影躍了出去。就在這一剎那之際,無數劍鋒再次向兩人刺來。
司如影手持短劍,只適合近戰。司如影立刻急轉身體,向後躍上數米。這里並非空地,這身後正是一大片樹林,在地理優勢上,總算是能夠為他們所用。
得了這種想法,司如影與歐陽雲禎相互看了一眼,迅速朝樹林逃去。見那些人追上來,司如影立刻用手中的短劍劈斷了身邊的大樹,與此同時,歐陽雲禎亦是同時徒手劈去。
兩顆大樹同時往朝刺客那個方向倒去,頓時讓追來的刺客躲避不及。在刺客狼狽之際,司如影猛然向刺客逼近,從上躍下,直接將短劍刺入了其中一名刺客的胸膛。在此之際,歐陽雲禎同時也解決掉了其他的幾名刺客。
但是,這幾個人只是個開頭罷了,真正的高手,還在後頭。那股殺氣,就好像正縈繞在他們的身邊,並且越來越近。
司如影閃躲不及,那一劍,幾乎是直接從司如影的鼻尖擦過,司如影往後傾倒之余,迅速執起短劍擋住對方的攻勢。但那人力道之猛,司如影手中的短劍已被砍出了一塊缺口。
司如影迅速後退,準備避開正面應敵。但在身後,這種速度!當司如影意識到時,身體已被重重的拋了出去。
「司如影!」歐陽雲禎被幾人糾纏住,完全拖不開身。轉身之際,卻被人鑽了空子,右臂硬生生的被人砍了一刀。
「你們,」歐陽雲禎動作忽然加快,左手奪過對方的兵刃,變換了招式,招招奪命。
然而司如影原以為的落地沖擊並沒有迎來,穩穩的落在了鍺天予的懷中。
「小心了。」鍺天予用力將司如影攬住,縱身一躍,手中的長簫直接從剛剛攻擊司如影的喉嚨穿過。鍺天予的出現讓局面頓時逆轉,轉瞬之間,想殺司如影都被打得非死即殘。
七兒想在這種非常時期從京城回到柳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了能夠不被之前抓她的那些人現,回到柳州的時間也晚上了幾日。七兒是司如影的貼身侍婢,在柳家的地位並不低。這次與翟臨夜一同回來,便是順利住入了府里。
七兒臉上的繃帶已經拆除,倒還有些傷疤留在上面,每天都要涂抹翟臨夜所制的藥膏。雖七兒如今臉上的傷疤,讓人初見之時,會覺得有些滲人。但是,七兒自己都能坦然接受,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
「小七兒,我們不是要去你說的那個地方?怎麼回這個柳家的府邸了。」翟臨夜本是住在管家所安排的廂房當中,但就著他這種對什麼都好奇的性子,自是不能安分的留在房間里。在半夜當中這才剛剛入府,翟臨夜便是尋到了七兒的住所,不禁對她如此問道。
對于七兒回府的打算,翟臨夜是充滿了興趣。原本他記得,現在他們應該是要去那什麼千幻谷的。
見著再次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翟臨夜,七兒先是一驚,後又嘆了一聲。翟臨夜這副好奇心太重的性子,讓人實在是沒轍。「因為我不是太確定千幻谷該怎麼去,所以想先到小姐的房間找找線索。現在我應該大致能夠確定入口了,連夜過去也以。」
「其實在這個時候,與千幻谷牽扯上關系,對你沒有好處。」看向翟臨夜,七兒還想他再考慮考慮。就此在這件事情中退出,應該還來得及。
「我夜醫公子也沒什麼愛好,就是對危險的事情感興趣。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會變得很有意思,我無聊很久的生活,很快就會精彩起來了。」翟臨夜隱隱有幾分興奮,豁然轉身,看著屋外的的夜色,「小七兒,不要顧慮這麼多,我們現在該去哪?」
「先要出府,去柳州的另一個地方。」七兒臉上也浮起了笑意,主動走到了翟臨夜的前面。
在樹林之中解決了那些刺客後,三人便是騎著那些刺殺者所帶來的馬匹繼續往柳州城中趕去。對于鍺天予突然出現的事,司如影亦沒有好好問過鍺天予其中的緣由。
但現在想來,鍺天予應該已經跟了他們很久,只是一直沒有現身罷了。之前在暗中幫他們擺平刺客的人,應該就是鍺天予。不過,鍺天予到底是什麼時刻開始跟著她的?
既然已經找到她了,為什麼卻不現身,僅僅只是藏于暗處。
「七兒已經被翟臨夜救出來了,但柳夫人到目前仍是沒有任何消息,抱歉。」鍺天予與司如影並行之時,鍺天予便是拉近了與司如影之間的距離,緩緩說道。
鍺天予此刻看著前方的路,語氣雖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卻摻雜了更多的無奈與嘆息,還有自責。
「這些我都知道,什麼都別說了,」司如影一直都與殷四娘保持著聯系,七兒得救的事,還有母親一直沒有消息的事,司如影心里都很清楚。但司如影的話沒有說完,卻是看著鍺天予身體忽而一軟,從馬上直接摔下。
對此,司如影完全處在震驚的狀態,愣在原地,而歐陽雲禎距離太遠,鍺天予便硬生生的摔到了地上。
「鍺天予,」司如影立刻下馬沖到鍺天予的身邊,眼看著從他身上流出了涓涓不止的鮮血。等司如影拉開鍺天予胸前的衣襟,果不其然,這里有很長很深的一道傷口。
這應該是在今天之前受的傷,但沒能經過好的處理,現在傷口惡化,重新裂開,導致比初受傷時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