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隨楓 第三十六章 簡單的幸福

作者 ︰ 瑭辭

深邃清澈的河里流著我永不磨滅的回憶

倒影將它呈現歷歷在每個夢里也留下痕跡

堤防上看煙火的情侶這樣的景象你是否清晰

或許你也試著回憶當再相遇已好幾個世紀

夏夜的星空獨自燦爛沒有你我的心卻如此灰暗

你的笑像煙火一般如此短暫卻總是絢爛

劃過寂靜的夜晚我是你綻放後的光環

而你竟也像煙火一般在我生命中如此短暫

無法留住的浪漫卻已是最美麗的圖案

天空又回到一片黑暗

——陳英杰《煙火》

自古以來,除夕這一天對人們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只是之前的風之堂對于任何節日都不會加以重視,最多只是向他們的主子道聲賀,相互之間問聲好罷了。『言*情*首*

在吃完團圓飯後,時辰也不早,也就開始守歲了。顧大娘和顧天瑾當然要回到自己的顧府;徐彼、徐默、徐致、徐諺忙著明天大年初一最後需要的物品;紀琴、紀棋、紀書、紀畫收拾好碗筷後也開始張羅著把風之堂布置得喜氣洋洋;至于管家,他一個人緩慢地踱著步走了出去,他要去干什麼?當然是他們的司瀲楓少爺有特別任務交與他了。

「櫻兒,累嗎?」回到房中,司瀲楓扶著蒲櫻兒在桌邊坐下,體貼地倒了杯茶放到蒲櫻兒面前。

「不累啊,你喝吧。」蒲櫻兒向司瀲楓笑了笑,是雙眼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主人的疲憊。

司瀲楓作著樣子瞪了瞪眼蒲櫻兒,心里更多的是心疼。「櫻兒,說實話,不許瞞著我。」

在司瀲楓面前怎麼能會瞞得住他呢,蒲櫻兒只好低著頭低低地說了聲,「累。」。感覺到肩上透過意料傳來的暖意,還有那力度恰好的按摩,蒲櫻兒已經習慣了閉上眼楮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切,這只屬于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切。

忽然間,遠方出來了一聲巨響。蒲櫻兒猛地睜開了眼楮,映入眼簾的卻是漫天璀璨的煙花,倏地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下意識地感嘆,「好美。」。

「喜歡嗎?」司瀲楓走了過來,溫柔地從背後把蒲櫻兒圈在了自己的懷中。

「嗯。喜歡。」蒲櫻兒看著窗外的煙火出了神,淡淡地說,「是,那美麗的煙花只有瞬間的璀璨,而璀璨過後,那淡淡的淺淺的煙花卻在黯淡的夜空中停留許久,許久……」

司瀲楓的心提了上來,緊張不已,這樣的蒲櫻兒有點不妥,「櫻兒……怎麼了?」

「楓,沒事。只是突感慨罷了。」窗外的煙火依然璀璨綻開,「不過,煙火雖是只有瞬間的璀璨,但其璀璨的瞬間也得以在人們的心中永存。也許,煙火為其能成就這剎那的璀璨而無悔。」

「櫻兒……」

「我們怎麼會說起這個來呢,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談論這些未免大煞風景。」說罷,蒲櫻兒便轉過身子,笑容也在臉上綻放開來。

窗外的煙花正開得燦爛,而此時蒲櫻兒臉上的笑容卻讓窗外的煙花黯然失色,司瀲楓的眼中看到的只是蒲櫻兒,他的櫻兒,他的妻子。

司瀲楓溫柔地捧著蒲櫻兒的臉,看著蒲櫻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司瀲楓俯下頭捕捉住了蒲櫻兒的櫻唇,四片嘴唇緊密地貼合著,他的舌頭撬開了蒲櫻兒的貝齒,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不斷地加深這個吻,身體微微顫抖,雙臂用力地摟著蒲櫻兒,似乎想要把櫻兒融進自己的身體里。蒲櫻兒身上淡淡的體香刺激了司瀲楓男人最原始的本能,**的反應讓司瀲楓感到一股熱流正在身體里亂竄,他皺著眉頭痛苦地忍耐著,出瑣碎的**,是雙手一直都老老實實地摟著蒲櫻兒的腰身。終于,司瀲楓結束了這個吻,只是緊緊地將蒲櫻兒抱在懷里。

看時辰也快要天亮了,管家終于停下了手中的活,那照亮了整個夜空的煙火正是管家的功勞。管家抬頭看著寬廣的天空,老爺,我何忠耿終于盼到了少爺長大成人之時了,如今每天都能看到少爺的笑臉,也許少爺是真的幸福了,老爺你也放心罷。還有,少爺並沒有忘記司府的血海深仇,再過些時日,等到少爺的羽翼足夠豐滿,便會幫你們報仇雪恨的。

春風送暖,旭日初升,家家戶戶點燃爆竹,合家喝著屠蘇酒,摘下門上的舊桃符,換上貼有門神的新桃符。村里面開始熱鬧了起來,士庶家不論大小家,俱灑掃門間,去塵穢,淨庭戶,換門神,掛鐘尷,釘桃符,貼春牌,祭祀租宗。遇夜則備迎神香花供物,以祈新歲之安。村子里老老少少都換上了新衣,空氣中回蕩著聲聲祝賀。風之堂門前掛著好長一串紅鞭炮,風之堂一干人等立在風之堂的屋檐下,徐彼點燃了鞭炮便也跑回屋檐下。在響亮的鞭炮聲中,眾人笑得好不幸福。

注︰

1、桃符︰「桃符」是一種繪有神像、掛在門上避邪的桃木板。每年元旦取下舊桃符,換上新桃符。

2、守歲︰中國民間在除夕有守歲的習慣。守歲從吃年夜飯開始,這頓年夜飯要慢慢地吃,從掌燈時分入席,有的人家一直要吃到深夜。根據宗懍《荊楚歲時記》的記載,至少在南北朝時已有吃年夜飯的習俗。

守歲的習俗,既有對如水逝去的歲月含惜別留戀之情,又有對來臨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古人在一首《守歲》詩中寫道︰"相邀守歲阿戎家,蠟炬傳紅向碧紗;三十六旬都浪過,偏從此夜惜年華。"珍惜年華是人之常情,故大詩人蘇軾寫下了《守歲》名句︰"明年豈無年,心事恐蹉跎;努力盡今夕,少年猶夸!"見除夕守歲的積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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