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看見母親匆匆離去的背影頓時欣喜莫名,他將房門趕緊鎖上,抱起佩慈就狂吻起來,並用力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安越,別這麼瘋狂好嗎?溫柔點……’佩慈喘息著語氣中略帶乞求的意味。
‘佩慈,我都快要急瘋了。’
‘安越,別我求你別這樣,別這樣……,我……我還在月子里啊!’佩慈迷蒙著雙眼,望著身上的安越。
‘那……那個還有嗎?’安越呼吸有些急促的問著佩慈。
‘沒有了,今天剛沒。’佩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佩慈的話給了安越極大的鼓舞,他听見她說已經沒有了的時候就再也按奈不住,瘋狂的索取著屬于佩慈的氣息,佩慈也終于經受不住安越的誘huo,與他沉浸在了水深火熱之中。房間里的楊柳听見旁邊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頓時雙頰變得通紅,用手趕緊捂住耳朵,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了手掌之外。
事後,佩慈靠在安越的懷里,面色潮紅,紅腫的雙唇微微撅起︰‘安越,你做什麼事都是這麼心急火燎的嗎?’
安越緊緊的擁著她微微喘息的看著懷里的佩慈︰‘生氣了?其實我也不是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人,我只是想讓你趕緊再懷上一個,那樣爸一高興就會把咱倆的婚事給辦了。’
佩慈听見他的話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他︰‘爸媽不是說好了等你學業有成,就會把我們的婚事給辦了嗎?’
安越撇了撇嘴,滿臉的質疑︰‘他們的話我向來不信。’
‘為什麼?’佩慈皺起眉頭不解的問。
‘我總感覺他們的話那是一個推辭,一個借口而並非真心的想要成全我們。’安越分析著自己所想的。
‘我想應該不會的,是你多慮了吧!’佩慈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心里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我倒是想是我想多了,可是他們是我的父母,我可比你要了解他們。’安越說著,心里反倒有些難過起來,他倒真希望自己什麼都不了解,什麼都不想,就只好好地和佩慈過著現在幸福的日子,可事實卻……
佩慈听到安越口吻里的無奈和傷心,輕輕地勸慰道︰‘我覺得,他們對我很好,一直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
安越冷冷的一笑︰‘佩慈,你太天真了,在這麼一個深宅大院里,人的心可比這院子要狹隘的多,也深得許多了。’
‘安越,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你不要這麼侮辱自己的父母了,我看他們是真心愛我們的。’佩慈不解的問著安越,可說出的話也許就連她自己也無法安慰自己吧!
安越听見她的話突然有些傷感的說道︰‘佩慈,其實讓你懷孕那真的是一個意外,我一直都渴望能夠飛出這個深宅大院,像小鳥一樣帶著你遠走高飛。可誰知,事與願違,我們的命運真的要和這個大院緊緊相連了,所以我才更加努力讓你再懷一胎,好博得他們的高興,把你娶進門來。’
‘可是我現在已經住進來了啊?’佩慈的心突然有些忐忑起來。
只見安越拼命地搖著頭,情緒低落的說︰‘這都無法作數的!你一天不和我結婚,我都會提心吊膽怕事情會有變更的!佩慈,你知道嗎?這富貴的家庭就好比過去的皇宮貴族,他們休掉妻子那是常有的事,更何況你還沒有進門呢?’
佩慈頓時也有些害怕起來,可是還是在言語中即勸慰著安越也在安慰著自己︰‘不會的,父母不會這麼做到,他們是那麼愛雲,怎麼可能讓他沒有媽媽呢?’
‘我的傻佩慈……’安越嘆息道︰‘你為什麼永遠都是那麼天真,那麼幼稚呢?’
‘安越,我知道你擔心我,疼我,愛我,也怕失去我。可我發誓,我一生一世都是你安越的女人,即便你想象的事情發生了,我對你的愛一生都不會改變!’佩慈抱著他痛苦的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她也真的好怕,怕那天的來臨。
‘佩慈!’安越听到她的誓言同樣舉起手來起誓︰‘我安越這一生也只會踫你一個女人,如有違背,我寧願自己切掉自己的命根!’
佩慈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許胡說!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絕對不許你傷害自己!’
安越拉下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勉強的笑了笑,心里卻異常的沉重。兩個人,兩個跳動的心卻有著同一個信念——絕不背叛對方。
南方的秋天不同比北方涼爽,尤其是秋季初臨的時候。一到午後,盡管有些風微微吹過,可依然抵擋不住高達27度的太陽。窗外,知了在一聲聲的做著最後的鳴唱,似乎是對自己即將終結的生命在做最後的宣言和抵抗。自從楊柳來了以後,佩慈的日子也豐富了很多,看著窗外忙碌的爬上爬下的身影,佩慈疑惑的呼喊著︰‘楊柳!你在做什麼?’
‘哦!我在捉知了!’楊柳在梯子上揮舞著剛剛做好的白色小紗網興奮地回答,听見佩慈在喊她就慢慢的爬下來向屋里走了過來。
‘抓它們做什麼啊?’佩慈看見走進來的楊柳問道。
‘它們總是吵鬧,我怕把雲吵醒!’楊柳氣呼呼說。
佩慈听見她的話有些忍俊不禁的問︰‘你好搞笑啊!知了那麼多,你能抓的完嗎?再說了,它們的壽命也不長,天氣一冷它們不就沒了麼?’
‘哎……抓一個少一個!再說,這東西可好吃了!不管是幼蟲還是成蟲都能吃的!我們家鄉的人都它們抓回來烤熟或者炒熟了都行,然後壓成沫烙餅吃,包餃子都行的!可香了!而且听說這東西對身子也好,具體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姐,你要是想吃我給你弄幾個嘗嘗?’楊柳邊說邊想象著美味,嘴角都掛上可疑的銀絲了。
‘不了,我還是不吃了,以前也听別人說過知了能吃。可我還是覺得它們畢竟都是些鮮活的生命,雖然壽命並不長,可要是讓我去殘害它們我還真的做不到。’
‘不啊,我不覺得,它其實就是一個蟲子而已,再說了,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叫早死也早超生嘛!’楊柳笑嘻嘻的回答。
‘楊柳,你家鄉在什麼地方啊?’佩慈有些好奇的問。
‘哦,在江蘇。’
‘那里美嗎?’
楊柳听見佩慈問的話回答道︰‘不覺得,我們那里很窮很窮的,趕一次集要一天才能回來呢。’
佩慈驚訝的問︰‘是嗎?那你們種地嗎?’
‘當然了,我和我媽我爸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呢。’
‘那種什麼呢?’佩慈好奇的看著她。
‘種棉花啊!’
‘那一定很累的吧!’佩慈心疼的拉住楊柳的雙手說道。
楊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們鄉下人不怕累不怕苦的,就怕沒有一副好身板。’
‘是啊,俗話說︰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這可是最現實的生活寫照了。’佩慈感嘆的說道。
楊柳听見她的話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嘟囔著︰‘這話可真的應到我們家了,要不是因為我爸得了嚴重的糖尿病,我也不會放下農活帶著我爸來杭州打工的。’
‘那你們怎麼會想起來杭州打工的呢?’
楊柳解釋道︰‘爸的病我們上哪兒都看了,可就是沒有看好,後來,听我表哥說,杭州有個中醫看的挺好的,我們就尋思著來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行。’
佩慈了然的點了點頭︰‘那現在怎麼樣了?’
楊柳傷心的搖了搖頭︰‘要是吃藥就好一些,可停了藥就不行了。’
‘那你爸呢?現在哪兒?’佩慈凝視著她。
‘我表哥給他找了一個掃街道的活兒。’
‘可他有病能干活兒嗎?’佩慈連忙問道。
楊柳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干咋地,我還有弟妹要養呢。’
佩慈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楊柳,其實你比我幸福,怎麼說你還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可我呢?’她說著突然想到自己母親的遭遇,傷心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楊柳看見佩慈哭了,趕忙上前心疼的為她擦了擦眼淚︰‘佩慈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楊柳,我想到我媽的遭遇我就忍不住……’佩慈邊說邊嚶嚶哭泣著。
楊柳自從來了安家就听說少夫人是個孤兒,此刻听見她說自己的母親,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你不是孤兒嗎?’
佩慈點了點頭,傷心著︰‘是的,可是我媽是被人害死的!’
楊柳听見她的遭遇氣憤的說︰‘是誰!這麼狠!’
佩慈搖了搖頭,失魂落魄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院長說媽媽死的時候全身都是遍體鱗傷。’
楊柳驚訝的捂住嘴,吃驚的望著她︰‘呀!那會是誰呢?’
‘我想可能是我爸喜新厭舊把我媽害死的吧!’佩慈分析著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可能吧!’楊柳驚嘆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他應該不會那麼殘忍吧!’
‘那你想會是誰呢?’佩慈詢問的看著她。
‘不知道,我也想不出。我原以為我是最苦最可憐的人,原來你比我還苦。’楊柳將佩慈緊緊擁入懷中,心疼的拍了拍。
佩慈傷感的心被她漸漸地安撫了下來,她緩緩的而又充滿感激的說︰‘楊柳,我的好姐妹,謝謝你做我最忠實的听眾,有你,真好!我的心里現在好多了,不再像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喘不過氣來了。’
楊柳听見佩慈的言語中漸漸平復了下來,頓時放心了不少,她看著佩慈,疑惑的問︰‘佩慈姐,那你不想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嗎?’
佩慈搖了搖頭,心里也有些掙扎,她其實也很想知道母親的死因,可想到院長的話,有些無奈的說︰‘想又能怎麼樣呢?這麼多年什麼線索都沒有了,我又要如何去尋找呢?再說,主告訴我們要有一顆寬容,放下的心,既然,真相已經無從尋起,那就讓它永遠的石沉大海吧!或許某一天,會出現奇跡也不一定呢。’
楊柳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也是啊!’
佩慈看著面前關心自己的女孩兒,心里暖洋洋的,忽然想到了她的父親于是問道︰‘楊柳,你爸的病可不能再拖了。’
楊柳無可奈何的低下頭︰‘可我沒有錢給他看病。’
佩慈想了想然後說道︰‘這樣吧!明天,我讓安越帶你爸去他家的醫院再確診一次。’
楊柳的听到她的話眼楮里頓時放出光芒,驚疑的問︰‘這能行嗎?老爺和夫人能同意嗎?’
佩慈猶豫了一下︰‘我讓安越和他們說一下,他們應該會同意的。’
‘佩慈姐!’楊柳哭著跪倒在地上,給她磕了個頭,感激的說︰‘姐!如果你能把我爸給治好,我願意一輩子都伺候您!給您當牛做馬!’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佩慈上前將她扶起,輕輕地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我這麼做不是要你報答我的,你不必要這麼做。’
‘不!佩慈姐,你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我會永遠都守在你的身邊的!’楊柳邊說邊流下感激的淚水,她是真心的感謝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姐姐,想要報答她。
‘我才不要呢!’佩慈逗笑著對著楊柳說。
‘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農村人……’楊柳失望的低下頭,眼楮里又開始蓄滿淚水,那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
佩慈拍了拍她,安慰著︰‘才不是呢,我怎麼會嫌棄自己的妹妹呢?我只是希望,將來你能夠找個好人家嫁了。’
‘不要!我就要守著你!不要離開你!’楊柳急聲辯解著。
安越在她們聊得正起勁的時候偷偷地走了過來,躲在佩慈的身後,輕輕地捂住了她的雙眼,壓著嗓子低聲的問︰‘猜猜我是誰?’
‘當然是……我的寶貝安越!’說著佩慈就轉過身搔著他的腋下,安越忍受不住只得投降,然後摟著她,嘟著嘴不滿的問︰‘怎麼每次都被你猜中啊?’
佩慈笑了笑︰‘因為……我能嗅出你身上的味道啊!’
安越用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你的鼻子還挺靈的嘛!’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佩慈佯裝得意的昂起頭,偷偷地笑著。
安越看見她可愛的樣子,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隨口問道︰‘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佩慈听見他問的話頓時想起了楊柳的父親,然後拉著安越的手︰‘對了,安越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安越疑惑的問。
‘楊柳的父親有病,我想……’佩慈猶猶豫豫的說。
還沒等她說完,安越就打斷了她的話笑著問︰‘等等,讓我猜猜啊!恩……你是想讓我送她爸到咱家的醫院去看病對不對?’
‘對啊!不知道可不可以?’佩慈撒嬌的搖晃著他的手。
‘當然可以!我是誰啊!我可是少東家!半個老板!’安越拍著xiong部說道。
‘可是……爸媽會同意嗎?’
‘應該……會吧!不就是看個病嗎?’安越有些不確定的說。
‘看病可是要花錢的,她們沒有錢。’佩慈有些苦笑的看著安越。
‘那這樣的話你得讓我想想。沒有錢就拿不了藥,這還真是件麻煩事兒,即使我在,一旦涉及到錢就一定要有我爸的簽字才行,不然,那幫家伙可是不買我的帳的。’安越聳了聳肩,無奈的搖了搖頭。
佩慈听見他的話連忙焦急的問︰‘那怎麼辦?’
安越轉過頭看向一旁傷心的楊柳,問︰‘你爸病重嗎?’
‘都說是糖尿病。’楊柳回答道。
‘糖尿病?那都系統的檢查了嗎?’
‘什麼叫系統檢查?’楊柳模著頭疑惑不解的問。
‘呃……就是抽血化驗啦!’安越無奈的說。
‘沒有。’楊柳搖了搖頭︰‘我一直都帶我爸去看中醫的。’
‘中醫?’安越吃驚的看著她。
‘恩,是啊!’楊柳點了點頭。
‘天哪!你沒搞錯吧!沒抽血,沒化驗,沒檢查就能說是糖尿病?’安越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楊柳被安越的表情弄得臉紅撲撲的,不好意思的說︰‘可是中醫會搭脈的。’
安越听見她的話氣的訓斥道︰‘現在哪有那麼好的中醫了!全都是庸醫!’
楊柳瞪著眼楮,听著安越的話,驚訝的說︰‘那我爸又不是糖尿病了?’
佩慈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要檢查完了才能知道。’
‘我看這樣,明天你就讓你爸到德利等我,我帶他做一下系統地檢查,確診後咱們再想辦法。’安越想了想吩咐著。
‘少爺,你真的會幫我爸看病嗎?’楊柳含淚感激的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
安越摟過佩慈笑著說︰‘我的老婆大人都開口了,我能不幫嗎?’
‘佩慈姐!謝謝你!謝謝你!我……’楊柳上前握住佩慈的雙手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流著眼淚望著她。
佩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的說︰‘好了,這是我們姐妹的情分,說多了反而就見外了。’
楊柳听見她的話心里頓時也看開了許多,是啊,只要以後自己的守著她,照顧她,不就可以了嗎?想到這兒,她高興地對著佩慈說︰‘好吧!那我現在就把這個好消息去告訴我爸去!讓他做好準備!’
‘去吧!’佩慈笑著點了點頭。
跑了一半楊柳又折了回來,擔憂的問︰‘你看我都高興地昏了頭,那雲怎麼辦?’
佩慈笑著揮了揮手︰‘你去吧!我來看就行。’
‘那夫人要是問起呢?’
‘一會兒回來你買只雞,我就告訴媽說我要喝雞湯,讓你去買雞去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快去快回!’楊柳說著就笑著向外跑去。
‘哎……等等!’安越叫住了她︰‘你會騎單車嗎?’
‘會。’楊柳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那騎我的單車去吧!這樣還快點。’安越說著把鑰匙遞到了她的手里。楊柳接過來點了點頭就飛速的跑了出去。
‘安越……’佩慈投入他的懷里詢問著︰‘明天我也想去行嗎?’
‘早就猜到了。’安越模了模她的發絲,笑著說。
‘你怎麼猜到的?’佩慈吃驚的看著他,眼里疑惑重重。
‘你是怕我魯莽和那些不長眼的家伙起沖突,惹爸媽生氣對不對?’安越笑著看著她。
‘還是你最了解我!’佩慈輕輕地環住他的腰,將臉輕輕地貼在胸膛感嘆的說。
‘那是,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啊!’安越自豪的回了句,笑嘻嘻的看著懷里的她。
‘那你是答應讓我去了?’佩慈抬起頭凝望著他。
安越皺了皺眉,思考著︰‘可要怎麼和爸媽說呢?’
‘安越!佩慈!吃飯了!’樓下黃鶯呼喚的聲音傳來。
‘媽在喊我們怎麼辦呢?’佩慈有點心緒不寧的起身問著安越。
‘抱小家伙一起下去就好了!’說完他就抱起寶寶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