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見安越兩人將孩子抱了下來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呀!怎麼把孩子給抱下來了!楊柳呢?’說著黃鶯就四處尋找起來。
‘媽,別找了。’安越無奈的說︰‘我讓她去菜場給佩慈買只雞補補。’
黃鶯听到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叫別的下人去買不就好了嗎?非得讓她去,一會兒雲找不到她哭了怎麼辦?’
‘不會的,這兒不是還有我和佩慈呢麼。’安越說著把雲就放到了嬰兒車里。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雲一見到楊柳就非常喜歡。’黃鶯輕輕晃動著嬰兒車,疑惑的看著小東西。
佩慈听見黃鶯的話笑了笑︰‘媽,那可能是一種緣分吧!’
‘都說你們女人是頭發長見識短還真不是辱沒了你們。’安逸嘲笑的看著黃鶯和佩慈︰‘人生哪有那麼多的緣分可講?在一起就是緣,分開了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爸。’佩慈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的,緣是來自心里,愛里和情分里的。’
‘幼稚!’安逸緊鎖眉頭,面無表情的辯解著︰‘時間是不會為任何人而停止轉動的,海水也不可能因為任何人而停止流動,這就是自然規律,人也一樣,再有緣的人,也會有向彼此說再見和珍重的時候的!’
黃鶯听見安逸的話氣憤的瞪著他︰‘你這是什麼理論!’
‘人生的經驗嘍!’安逸聳了聳肩笑著說。
黃鶯被他的話氣的哭笑不得,接過話道︰‘老公相見便是緣分啊!’
‘可緣分是短暫的,現實的生活才是長久的,我這只是在教育孩子人生的道理,你插什麼嘴!’安逸見黃鶯和他唱反調,氣的訓斥她。
佩慈對于安逸的話十分的好奇,看著他緩緩地問︰‘爸,在您的心目中是這麼認為緣分的嗎?’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安逸瞪著佩慈問。
‘爸,您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覺得您有時間應該多出去散散心。’佩慈听到安逸的話感覺他應該是壓力過大才會有這麼偏激的想法,于是勸慰著。
安逸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倒想,可哪有時間啊?公司里成天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安越看見他們沒完的討論著與自己想的事情不相關的話,焦急的插嘴道︰‘好了,別談這個話題了。爸,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
安逸疑惑的看著他問︰‘什麼事?’
‘我明天想帶著佩慈和寶寶去趟醫院檢查一下。’
‘怎麼了?上醫院檢查什麼?’安逸不解的問。
安越想了想,最後只能找到一個很癟嘴的話以為可以搪塞過去︰‘寶寶夜間總是起夜小便,我怕他的腎不好,想讓金主任給看看。’
‘胡鬧!誰家的孩子晚上不上廁所的?’安逸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可是……可是他晚上要上好幾回的!’安越听到父親不同意連忙辯解道。
安逸瞪了他一眼︰‘吃女乃的孩子都這樣!你小時候也是這樣!’
安越嘟嘟囔囔的說︰‘是嗎?我還真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安逸氣憤的大吼。
‘最起碼我知道給你們傳宗接代。’安越口不擇言的辯解。佩慈听到他的話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羞澀的低下了頭。
‘你!’安逸氣的胸膛上下起伏,不知道說什麼好。
‘哎呀!’安越將佩慈的手拿下︰‘佩慈這幾天總是說有點肚子疼,我得帶她找金主任看看。’
黃鶯上前關心的看著佩慈,問道︰‘佩慈,你肚子疼怎麼不告訴媽呢?’
‘媽,沒什麼大事的,只是有一點點疼,不要緊的。再說,您那麼忙,我也不想麻煩您。’佩慈偷偷地瞪了一眼安越,氣的用手悄悄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疼的安越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黃鶯不贊同的說︰‘那不行,你的身體可是我們安家的頭等大事,我再忙也得抽出時間來帶你去看病的。’
安越听見好像有門,立刻上前說道︰‘媽,我陪她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去了。’
‘去什麼!’安逸邊吃飯邊提醒道︰‘黃鶯,你糊涂了嗎?你難道不知道佩慈在月子里嗎?’
黃鶯笑著拍了一下頭,恍然大悟︰‘對呀!你在月子里是不能出門的。’
安越听到父親的話,頓時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但是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不讓出門,那她肚子疼怎麼辦?’
‘可以讓金主任來家里一趟,給她看看不就行了?’安逸平靜的回答著安越的話。
安越知道想讓佩慈出去是不可能了,于是無奈的朝佩慈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說道︰‘那好吧!’
這時楊柳拿著一只活雞氣喘吁吁,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看見他們舉起雞說︰‘老爺夫人,我回來了!’
黃鶯捂著鼻子,皺著眉頭,揮了揮手︰‘快把它放到院子里,一股的屎臭味,放完了,你上樓再去洗個澡。’
‘哦!好的!’楊柳沖佩慈笑了笑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吃完晚飯,佩慈撅著嘴,不高興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看安越。安越走上前坐到她的旁邊親了一下︰‘生氣了?’
‘沒有!’佩慈再次轉過頭氣呼呼的說。
‘還說沒有?瞧瞧這一臉的不高興。’安越笑嘻嘻的看著她。佩慈則繼續發揮她的面癱攻勢,不理安越。
無奈安越只得將她擁入懷里溫柔的保證︰‘好了,我答應你,明天絕對不會和醫生護士起沖突,以大局為重行不?’
佩慈听到他的話轉過頭,疑惑的問︰‘真的嗎?你真的不會去發大少爺脾氣?’
安越肯定的點了點頭︰‘真的!我保證!’
‘那……說話算話!’
‘絕對算話!’
楊柳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話,只見她走了進來小聲的說︰‘我和我爸都說好了,讓他明天早上8點在德利醫院門口等您少爺。’
‘恩行,可是我也不認識你爸啊?這可怎麼辦呢?’安越苦惱的看著她。
‘沒事的,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了’說著楊柳從兜里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他︰‘剛才我領著他上照相館給他找了一站相,給你。’
佩慈高興地說︰‘楊柳,你還挺細心的呢。’
楊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呵呵的笑了笑,安越接過照片看了看,然後放了起來︰‘楊柳,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爸好好檢查的。’
楊柳感激的鞠了一躬︰‘謝謝你少爺!’
‘得!別謝我,要謝還是謝你佩慈姐吧!’安越說著看了看旁邊的佩慈,就這樣三個人在房里商量了一會兒明天的事,楊柳就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屋里,照射在佩慈熟睡中柔和的臉頰,窗前的鳥兒又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了,只見床上的佩慈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看了看外面,轉頭又瞧了瞧床邊的鬧鐘,喃喃自語道︰都六點半了?要不要叫醒他呢?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轉過身,趴在安越的耳邊輕輕地呼喊著︰‘安越,起床了,大懶蟲!別忘了,今天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哦!’
‘恩……佩慈,現在才幾點啊?’安越听到耳邊略帶笑意的話,迷迷糊糊的睜開朦朧的雙眼,揉了揉問道。
‘六點半多了。’佩慈笑著看著安越。
‘啊?還早著呢,讓我再睡會吧!’安越听到時間才六點半多,然後又將頭倒在枕頭上想要繼續去和周公下棋去。
佩慈拉著他的胳膊,跪在床上然後用力的向上拽,邊拽邊說︰‘不行,你還得洗澡,吃早餐,往醫院趕,這些可都需要時間呢,起來啦!起來啦!不許再睡了。’
安越搖搖晃晃的被她拽了起來,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床上,無奈的揉了揉眼楮,然後慢騰騰的爬了起來,嘴里卻在嘟囔著︰‘好好好……不就是起床麼,我起就是了嘛!哎……我可真命苦啊!昨天晚上累了半宿,今天還要一大早的起床,哎……’
佩慈听到他的話,氣呼呼的甩開他的胳膊︰‘廢話少說!你再嗦我就生氣了!從今以後你都甭想再踫我了!哼!’說著就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安越見狀立刻就投降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婆大人!別生氣了,來!香一個!’傾身上去就要親吻她。
佩慈將他用力的推開,氣呼呼的說︰‘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可就真的沒時間了!’
‘晚去一會兒又能怎麼樣嘛!’安越說著又上去要吻她。佩慈無奈的將身上的這個八爪魚推開,勸道︰‘你就忍心讓一個老人家在外面等你嗎?’
安越听後想了想點了點頭起身就開始穿衣服︰‘我知道了。’佩慈見到他這麼听話開心的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等晚上我再好好地補償你。’
‘真的!’安越高興地看著她。
‘瞧你那樣!真是的!’佩慈無奈的點了點他的頭。
安越笑嘻嘻的親了一下她的嘴︰‘我這樣你才會愛我嘛!’
佩慈邊笑邊向外推著他︰‘好了,快點去吧!’安越轉頭向樓下跑去。
‘兒子,這麼早?’黃鶯看見從樓上奔跑下來的安越,吃驚的問。
‘哦,學校有點事,得早點去。’邊說安越邊向門外走。
黃鶯見到兒子匆匆忙忙的要走,連忙說道︰‘吃點早飯再去吧!’
‘不了,來不及了!’
‘來不及就讓司機送你去唄!’黃鶯說著就拉著兒子向餐廳走去。
安越甩開母親的手,焦急的說︰‘媽,我都說了,我不想讓同學和我之間有隔閡,我還是騎單車好些。’說完就轉身朝門外跑去。
另一邊,楊柳的父親楊樹趕早班車早早的就來到了醫院的門口耐心的等待著。而安越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也趕到了醫院的門口,他一眼就從人群里認出了楊樹,他看上去有40多歲,穿著泛黃的白色襯衫,藍色的褲子和一雙懶漢鞋蹲在門口。他走上前俯問道︰‘請問,你是楊樹楊伯父是吧?’
楊樹點了點頭緩緩地站起身,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是的。’
安越看見他渾身沒有力氣的樣子,似乎有些站不穩,于是就上前扶住他叮囑著︰‘走吧,我們先去看病。對了,等一會兒無論我說什麼或者做什麼你都當做沒有听見好嗎?’
‘好的。’楊樹淳樸的笑了笑。
安越邊走邊在想著應該找什麼借口,既不用吵也不用鬧就能給老人家看病呢?突然,他靈機一動想起了那天為佩慈看病的王主任,他自言自語道︰好!就是他了!想著,他就扶著楊樹匆匆的走到急診室,一進門他便大聲問道︰‘護士!王主任呢?’
‘他昨晚值夜班,馬上就要下班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換衣服了。’護士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
‘走?走什麼走,去去,把他給我叫過來,就說我找他有急事。’安越不耐煩的說。
‘你是誰啊?這麼大的口氣。’護士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諷刺道。也難怪,今天的安越穿的並不是十分的好,而且還領著一個穿的如此差的楊樹,護士哪能對他語氣好到那里去?
‘哎呀!你他媽的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麼一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和我這麼說話!’安越看到護士的語氣和表情氣憤的大罵。
護士听見他罵人,也氣的不行,轉口問道︰‘你這人怎麼還罵人啊!’
‘我他媽的罵人!我還想打人呢!’說著安越站起身就沖這位**起身走去。王主任遠遠地就听見了少東家的聲音,連忙走了過來,看見兩個人要打架嚇得一下子就把**給推到了屋里,賠笑的說︰‘安少爺,今天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安越看見王主任頓時就想到了今天來的目的,心情漸漸地平復了一些,然後沖他揮了揮手說道︰‘老王你過來,我找你有點機密的事要說。’
王主任走了過去,笑著疑惑的說︰‘什麼事這麼神秘?’
安越伸手摟過他的肩︰‘看見後面那個鄉下人了嗎?’
王主任向後看了看點了點頭,安越見狀繼續說道︰‘他是我表舅。’
‘啊?’王主任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又看了看楊樹。
安越指著他嚴肅的說︰‘你是知道的,我媽是個要面子的人是吧?’王主任贊同的點了點頭,安越又繼續說︰‘前幾天,我表舅媽帶著我表舅上我家那是一頓的嚎啕大哭啊!’
‘額……為什麼呢?’王主任疑惑的看著他。
‘還不是因為我表舅常年的有病根本干不了農活,可是呢,家里的孩子又多,又沒錢看病啊!’安越說著佯裝難過的低下頭,眼楮里卻閃現出狡黠的目光,只是王主任看不見而已。
王主任听到這話也是長嘆一聲︰‘哎……窮人呢,沒辦法啊!’
‘是啊,這不就想到了我媽了麼,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這人心腸非常好,既念舊不忍心,可又愛面子不想讓我爸知道自己有一個這麼窮的親戚,所以,這不就讓我來找你開個綠色通道,給他全身上下檢查個遍,怎麼樣?’
王醫生听見他的話吃驚的指著自己︰‘我?’
安越點了點頭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誘huo的說︰‘放心,我媽說了,事成之後就讓你作為專家出診。’
‘真的!’王主任听見可以讓自己當專家出診,興奮地眼楮放光的看著他。
安越一看有戲便繼續吹噓著︰‘那還有假,我媽可向來都是最喜歡听話的人了,而且只要她答應的絕對沒有不兌現的。’
王主任想了想,覺得這樣可行,于是點了點頭連忙答應下來。安越又不放心的囑咐︰‘還有以後見到我媽……’
‘我懂,不能傷了她的面子,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王主任連忙答道。
安越見狀拍了拍他笑著說︰‘不錯!你會有大發展的!告訴今天所有開綠燈的醫生和護士,年底都有紅包,就說是本少爺給的!’
‘真的!那謝謝您了!’王主任一听頓時喜出望外的答謝著,然後說道︰‘那安少爺先帶他去抽血化驗吧!’
安越點了點頭︰‘行!你看著辦。’
轉頭,王主任又為難的說︰‘可是,安少爺什麼都好檢查,就是這腸鏡怎麼辦呢?他還沒洗腸呢。’
安越想了想然後說道︰‘對了,不是有大腸水療機嗎?’
王主任恍然大悟的笑著︰‘對啊!’于是安越攙扶著楊樹跟著王主任亦步亦趨的向各個檢查室忙碌著,安越親自監督,要求他們一定要仔細認真的檢查,時間就在這忙碌的分分秒秒中走過了。
另一邊佩慈和楊柳都在家里焦急的等待著。‘佩慈姐!怎麼還沒有信兒啊!’楊柳心急如焚的望著佩慈來回的徘徊著。
‘楊柳,你不要著急嘛,這全身檢查很麻煩的,沒有那麼快的,來坐下,別走了。’佩慈輕聲安慰著她,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是焦慮不安的。
楊柳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佩慈的身側,轉頭沒話找話︰‘姐,你有沒有感覺到等能讓人瘋掉啊!’
佩慈長嘆一聲︰‘哎……等待是最磨人的事,也是最消耗人精氣神的一件事了。其實有時候等待遠遠要比死亡還要可怕。’
楊柳一听立馬站起身來,來回的走來走去,邊走邊說︰‘啊!還能死啊!那咱別等了,我去找點兒活兒做,我可不能死,我還有弟弟妹妹要養活呢!’
佩慈听見她的話噗嗤一聲大笑起來︰‘楊柳,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好可愛,好搞笑啊!你就等這麼一天是死不了的!’
楊柳轉過頭看著佩慈的笑臉,把手放在胸前,疑惑的問︰‘真的嗎?那我為什麼感覺胸口悶悶的,就好像是有塊兒石頭堵在那兒?’
佩慈讓她的話逗得忍不住的笑的前仰後合,邊笑邊斷斷續續的回答著︰‘哈哈哈……你……你那是……那是急的!’
楊柳長嘆一聲,說了句︰‘那我就放心了。’轉過頭就又開始忙碌起來。
醫院,一天下來楊樹已經被累的筋疲力盡了,他蜷縮的躺在急診室的椅子上,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安越走上前來,看見他蒼白的樣子,擔憂的問︰‘伯父,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楊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不好意思的說︰‘我一天都沒吃飯了,現在餓的全身都沒力氣了。’
安越模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一下表︰‘你瞧!這一忙起來咱倆都忘了吃飯了!’楊樹望著安越苦笑的點了點頭。
這時,王主任邊走邊四處尋找著,最終在椅子上看見了安越和楊樹揮手喊道︰‘安少爺!安少爺!你來一下!’說完轉身走進辦公室。安越急匆匆的走進去,就見到王主任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小疊化驗單和片子,急忙問道︰‘結果出來了?’
王主任支支吾吾的看著安越,為難的說︰‘出來了……但是沒全出來。’
安越瞪著眼楮問道︰‘什麼意思?’
王主任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解釋︰‘雖然只是出來了一小部分,但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得了什麼病。’
安越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話,氣的拍了下桌子,問道︰‘到底是什麼病!’
只見王主任拿出了一張化驗單遞到了安越的手里,然後說道︰‘安少爺你看看,他的血常規里面血紅蛋白已經下降至80g/l以下了,而且他的白細胞也比正常人的要減少很多,血小板還偏低。還有這張尿常規,他的尿滲透壓已經降低至1.018以下了而且尿蛋白也有+++,再加上腎功檢查肌酐也有所下降。’
安越點了點頭,皺了皺眉說道︰‘你跟我說這些醫學術語沒用,直接告訴我他得的是什麼病不就行了?’
王主任將安越按在了椅子上︰‘你先別急听我慢慢說完,根據這個化驗單和其他的檢查,雖然還有一部分沒有出來,但是初步可以確定你表舅他得了尿毒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