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挺一听見那個神秘女人的話,頓時氣得暴跳如雷,立刻掛斷電話,急匆匆的跑到葉子的房間,就像是拖死狗一樣的將她連拉帶拽的往外面走去。
「爸!你干什麼啊!都弄疼我了!」葉子用力的掙扎著,試圖掙月兌掉父親那大而有力的手,怎奈,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鎖鏈一般,將她牢牢的拷在了一起。她慌亂的望著父親,苦苦的哀求道︰「你這是帶我去哪里啊!不會是真的不要你的寶貝女兒了吧!」
安娜在房間里听見母親的哭喊聲,連忙跑了出來。她看到外公像瘋了一樣的拉著母親向外拖,奮不顧身的跑上前來跪在葉挺的腳下,苦苦哀求著︰「外公!您這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非要如此的對待媽媽和我。難道,您的愛就是那麼脆弱,經受不起一絲的風吹草動了嗎?安娜求您就饒了我們吧!」她連連磕頭痛哭著︰「安娜給您磕頭了,給您磕頭了……儼」
葉挺此時已然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他一腳就將安娜踹倒在地,拉著葉子瘋狂的往外走著。安娜見狀趕緊爬起身,緊隨其後。葉挺像是拎小雞一樣將葉子丟到車里,安娜也溜了上去,葉挺沒有去理睬她,開著車在人行道上飛一般的往安家趕去。
另一邊,安家。
龍兒終于來到意雅所描述的那所深宅大院的門外,她的淚水似乎是想要變成洪水一般,將她所淹沒,好洗滌著媽媽曾經的屈辱。她的心在顫抖著,她不明白為什麼,一牆之隔竟然能演變成為兩個世界,人心不都是肉長的麼?為何就會有那樣鐵石心腸的人呢?難道,他沒有愛過嗎?還是他以麻木去對待愛情的追求。
家丁早已習慣安越車子發出的鳴笛,立刻打開大門為他開出一條通道,但那條道路卻是那樣的曲折坎坷。一下車,家丁那慌張的眼神就已經出賣了這里那件不光彩的事。安越惡狠狠的瞪著家丁,臉上帶著怒氣,低吼道︰「是不是有事情在瞞著我?」
一個瘦如骨柴的中年男子眼楮亂轉,神情慌張哆哆嗦嗦為難的說︰「我……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黃鶯這個精明的女人,一下子就看穿了這里面的內幕,對著大家神神秘秘,陰冷的說︰「噓……不要出聲,好戲就要上演了……說多了可就錯過了這場好戲了。大家可要一定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走,這樣才能看見最精彩的一幕。稔」
大家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隨著黃鶯緩慢的走著。每個人的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大家只是想要故地重游,卻沒想到……
韓雨此時早已將安逸拉到了床上,自得其樂的欣賞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不想馬上去駕馭他,因為這個男人是她眼里的一幅畫,夢里的一首歌,能夠讓她如痴如醉。她起身,慢慢的一件件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安逸卻像是個木頭人一般任由她擺布著。韓雨貼在他的耳邊,喃喃道︰「安逸,現在我終于能在這張大床/上和你同床共枕了,這里是我多年來一直未完成的夢,今天,我終于可以圓夢,做一回你真正的妻子了。我不要再做你背後的女人,拿起勇氣,我們真正在一起吧!」
就在這時,只听‘ !’一聲巨響,黃鶯一腳將門踹開,當看見兩個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時,頓時氣得怒火沖天,像是一條瘋狗似的撲上去就在安逸的身上咬去。
「你松開嘴,听我解釋!」安逸疼的汗流浹背,淚水也在為他鳴不平,他痛苦的哀求著︰「老婆,你先消消氣,听我解釋……」
安越氣勢洶洶的走上前去,拉起一絲不掛的韓雨就在她的臉上甩去好幾個響亮的耳光,指著她,怒罵道︰「你這個下賤的女人,原來一直都是你在興風作浪,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黃鶯瘋狂的撕扯下安逸的一塊臭肉,惡狠狠的吐在他的臉上,破口大罵︰「你這個老流氓,今天,我看在兒子的份上,沒把你那個不听話的家伙給咬掉,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嘗嘗被廢掉的滋味!」
安逸顧不得疼痛,立即將衣服穿好,用那哀求的眼神望著兒子,哽咽著︰「兒子,爸知道我不是人,爸從未求過你什麼,今天只求你能夠放了你韓雨阿姨吧!好嗎?」
「不好!」安越惡狠狠的望著他,解下自己的腰帶,在韓雨那雪白的肌膚上就招呼上去,邊打邊罵︰「你這個***貨,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我終于可以為我的佩慈報仇雪恨了,我打死你這個賤貨!打死你!」
韓雨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瞬間,她就皮開肉綻,血粼粼的樣子讓人難以目睹。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安越,你就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越仰天哭喊著︰「佩慈!你看看這對狗男女,為了他們的那點私情,竟然無情的將我們給拆散了。現在,他們終于得到報應了,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對狗男女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我要讓吐沫星子把他們給活活淹死,方能以解我心頭之恨!」說完,他就拖著韓雨向院子里走去。一下子就將她扔到了院中間,家丁們就像是在看戲似的,紛紛探頭觀望,小聲的交頭接耳議論著。
葉挺此時也走了進來,當看見院中的韓雨一絲不掛,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時,上前就在她的臉上抽了無數個耳光,指著安逸,氣急敗壞的怒吼道︰「安逸!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你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我!你真是太不是人了,你會遭到報應的!你會的……」
葉子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癱倒在地。此時,她的腦子里一片凌亂,已經無顏再留在安家,更加不敢去正視安越那憤恨的眼神。她的心在沉淪著,恐懼已然深深的圍堵住了她的胸口,再也找不到一絲出口。她怕,如若爸爸的話是真的,那她的這一生豈不就是個笑話?想著,她站起身,走到母親的身邊,冷冷的狂笑︰「媽!你真是好可憐啊!竟然會淪落到被捉奸的下場,你也太不高明了,怎麼還上人家里來搞,真是太大膽了。你可曾為女兒著想過?你只會為你自己去著想。那我現在算什麼?算什麼!一個跳梁小丑,還是一個賤貨生的雜種?我恨你!我恨你……」說完,她就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安娜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她不明白,一切為什麼會演變成如今這般模樣,那她在天賜哥的眼里是不是更加的一文不值了?她的愛再次坐著飛船飄走了,現在,她是真的徹底的一無所有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副冰冷的軀殼,努力的在人間掙扎著。她深情款款的來到天賜的身邊,看見他擁抱著龍兒,恨瞬間就將她推入海中。她拼命的搖著頭,哭泣著,傷心欲絕的問︰「天賜哥,難道,你真的對我連一絲的愛意也沒有嗎?在我的生命里,你就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現在失去了你,那我的生命也就毫無意義了,你就真的忍心,讓我這美麗的花朵凋謝麼?」
天賜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嘲熱諷道︰「所謂,種什麼花就結什麼果,可想而知,你家就這個極品,能生出個什麼雜交品種?」
安娜被他那諷刺的話語,弄得是無言以對,顏面掃地。她知道,如今,愛是徹底的從她的生命中消逝了,她冷冷的望著龍兒,和她身邊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父親,冷笑著︰「我真就讓你們這麼厭惡嗎?爸!我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什麼就會這麼狠心的對我,忽視我的存在,漠視我對你的愛!還有你!安龍兒!我可是你的親生姐妹,你也忍心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是你!奪走了我這一生最寶貴的財富。如今,我已經被你掏的空空的,你真是吝嗇,一點都沒有給我留下分毫,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
安越此時的心也是隱隱作痛,見到這孩子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好想將她擁入懷里,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敢再引狼入室,威脅到自己女兒的幸福和生命了。他寧願做個無情無義的小人,也不要再重蹈覆轍,讓悲劇重演。想到這里,他緊鎖眉頭,將心底里的那絲余溫壓制在心里的某一個角落,冷冷的說道︰「安娜,你不屬于我這里,這里已經沒有你的一席之地了。謝謝你叫了我這麼多年的爸爸,時刻提醒著我,要為了我唯一的女兒一定要熬過每一天,我真的是由衷的感激你。」
「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是你的女兒!」安娜的淚水在冰天雪地里翻滾著,淚流滿面傷心絕望的說︰「爸爸,你和媽媽之間的恩怨與我何干?即便我不是你親生的,可是這二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安娜又怎能忘懷?你就算是一塊鐵板,也該被我給融化了啊!為什麼,你就這麼的冷酷無情,將我從天堂打入了深淵地獄,這也太殘忍了!」
安越被她的話擊退了好幾步,他知道,這樣對待一個無辜的孩子,的確很殘忍。可是,一想到雲兒,他的心又再次堅硬了起來。他的眼淚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轉,可就是不肯出來,他陰沉著臉,哽咽著︰「我和你媽媽的恩怨永遠都不會停止,她對我一家的傷害,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我的心胸很狹隘,容不下多余的人進來,所以,你還是走吧,多說無益。」
安娜的淚水在她冰冷的臉上游動著,心已然被安越的話擊成了兩瓣,她突然感覺,天空是灰暗的,人心也是黑暗的,而自己就是個孤魂野鬼,在四處游蕩著。她心如死灰拖著沉甸甸的步伐,緩慢的向外走著,恨已然全部灑向了這里,而愛卻已全部帶走。
葉挺也一直都沒有閑著,他月兌下鞋子,掛在了韓雨的脖子上,坐在地上冷冷的放聲大笑,情緒已然失控。此時,他的眼里充滿著殺機,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著。他恨眼前這個女人的薄情寡義,瞬間,對她的愛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恨在心里生根發芽,越來越深。
安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無時無刻都在深深的愛著韓雨,可是,誰知命運弄人,讓他們真心相愛的一對硬是被活生生的給拆散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一直都在攪亂著他整個心房。直到現在,他才恍然大悟自己是多麼的造孽,兒子當時被迫離開佩慈的時候,心也是如同他現在一樣的錐心刺骨吧!他好想邁開步伐,請求葉挺放過韓雨,可是理智卻戰勝了一切,如果此時,他真的挪動一步,那麼,那無數雙眼楮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凌遲處死。他的心在糾結著,在吶喊著,在哭泣,也在祈求著,可卻是無人能夠听見。
龍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非常可憐,她只是在追求自己的真愛,難道這也有錯嗎?愛本來就是一個不講理的家伙,誰惹上它,就會墜入愛河,永遠都無法翻身。想到這里,她義無反顧的上房間取來她的衣服,走到韓雨的面前輕輕為她披了上去。這對于韓雨來說,無疑就是雪中送炭的一絲溫暖,讓她感受到了人世間的真情。委屈的淚水不停向著龍兒靠攏,她投入龍兒的懷里,突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想說什麼,可是到嘴的話卻又給生生的咽了回去,她覺得,此時無言的感謝才是對這個善良的孩子最好的報答了吧!
龍兒漫不經心的為韓雨穿好衣服,將她脖子上的鞋子扔到了葉挺的腳下,看著葉挺,眼里也盡是對他的憐憫。她臉上帶著憤怒,可是心里卻依舊帶著一絲的憐愛,誠懇的對著葉挺說道︰「葉挺爺爺,您就饒了韓雨女乃女乃吧!她畢竟也是個人啊!再說,您之所以會這麼惱火,恐怕也是因為您依舊是很愛很愛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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