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十指相扣,款款深情地走出房門,拾梯而下時,一時如同那皎潔的明月,照得滿室華彩,看得他人痴了,醉了。
當他們一進裴府,就被裴求實安排著鳳冠霞帔,一瞬間整座裴府上下一片喜洋洋,大紅大紅的綢布,大紅大紅的喜字……舉目皆是奪目的紅,這才不過一個時辰的光景,整個婚堂的程序都一應俱全,這大概也只有這般富貴之家才有的時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
「累麼?」裴鑫磊體貼地接過靜萱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並幫她取下那累贅沉重的鳳冠。
「怎麼這麼重,都是什麼做的?」靜萱聳聳被鳳冠壓得酸疼的肩,幸好這程序還算簡單,要是再繁瑣些,非被壓成骨折不可,這做古代的新娘還真是辛苦。
「我幫你揉揉,」裴鑫磊龐溺地看著靜萱,把她的身子輕輕扳轉些,力道適中地為她按摩雙肩。
「你說——」靜萱突然想到什麼問題似的道︰「要是風他們知道這麼大的事都沒通知他們,他們會不會氣得直跳腳。」想到他們鐵青的臉,靜萱失聲失了起來。
「靈兒——」裴鑫磊正想說什麼,卻被靜萱打斷了。
「叫我萱兒。」靜萱甩開他的手,有點倔強地轉過身,語氣很是嚴肅與認真。
「萱兒?」裴鑫磊只是一剎那的錯愕,隨即恍過神來,好笑地捏了捏靜萱細若凝脂的小臉蛋︰「好好好,好萱兒,這下滿意了嗎?」
「嗯,要記住噢,不是靈兒,是萱兒。」靜萱再次強調,想起靈兒悲苦的一生,心中竄著苦澀與心酸,她不想再做靈兒,她只想做個簡簡單單的靜萱,有愛,有家,有鑫磊。
「是,萱兒,為夫遵從便是。」裴鑫磊理解她的心思,心疼地抱著她,語中卻帶著歡快的笑意,無論是靈兒也好,萱兒也好,都是他一生的妻,唯一的妻︰「假如人生只是虛幻的夢影,那我的這份執著與堅定,便是你贈與我的全部生命……」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五年的刻苦相思。
這一夜,是瘋狂的夜;
這一夜,是痴迷的夜;
這一夜,是膠著的夜。
「輕點——」當裴鑫磊的雄偉再次抵住靜萱的那抹柔軟時,靜萱有些害怕地緊繃了身子,她知道他的**是那麼地迫切與瘋狂,隱隱記得第一次的疼是那麼地撕心裂肺,可沒想到天意弄人,還會有一次……
裴鑫磊收回了些許理智,輕輕吮吸著她的眉眼,無限愛憐,還記得他待她的第一次他的莽撞與沖動。
「放松,」裴鑫磊輕語呢喃轉移她的注意力,這一次他會無比溫柔地待她,不會那麼躁進,因為夜還漫長——
男人是生命雄壯的彰顯,
女人是生命精靈的體現。
他想她,如火如荼;
他要她,如蛟如龍。
兩人的身軀不斷地纏繞,不斷地纏綿,氣喘吁吁,嬌喘盈盈。
五年的相思,在這一刻迸發,可想而知。
周身萬千毛孔都盡情舒展開來,如置身甘泉,**無盡處。
一次又一次,像是永遠要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