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打石半年多,建造來江大橋的石料已經備足了。大平區民兵營的全體民兵,將轉戰到大橋工地,投入打墩架橋的戰斗。最後那幾天運石料的船,將把全營的干部民兵都帶到縣城邊的大橋工地去。
醫務室里有些設備,醫生又是個女同志,營部就安排一艘有休息艙的船為醫務室運東西。上午,船上裝好了石料。下午劉曉楠帶了幾個民兵,幫孫醫生把一個醫務室的東西,全都搬上了船。那幾個民兵回到連隊,隨連里的船走。劉曉楠就留在咯條船上,陪著孫醫生一起走。
由田江口岸往縣城去,是順來江的下水,行船無需拉縴,也不要撐篙。船上只有兩個船工,都在舵艙里做事。孫醫生和劉曉楠就在休息艙里坐著,听著嘩嘩的江水,搖搖晃晃地隨船向縣城方向去。
今天連里排里搬家,醫務室也搬家,劉曉楠累壞了。現在坐在船艙里,不用做事,真是難得的休息時間。船身一搖一晃地,把個本已疲倦的劉曉楠,搖晃得睜不開眼楮了。他干脆身子一歪,倒在船艙里,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睡著了。
她習慣地梳理著他的頭發,還低聲哼著橋工之歌。她知道,咯是他最喜歡的一支歌。哼著哼著,她的身子靠在艙壁上,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船身突然晃動了一下,把他和她都驚醒了。听到後面舵艙里在講,咯船吃水太深,剛才可能是刮到底了。
劉曉楠坐起來,往艙外一看,天已經傍黑了。她拿出食堂里為大家準備的饅頭,還有一壺水,兩個人就在船艙里吃起晚飯來了。他突然想到,咯還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在一起吃飯。「姐,以後有機會了,我請你一起吃飯。」
「男的女的一起出去吃飯,別人會講的。」
「那要是我請你到家里吃呢?」
「家里?你父母的家?不好。那我算麼子啊?他們會講的。」
「那要是我自己的家呢?」
「哦,你討老婆以後?那更不行了。她會不高興的。」
「你是我姐,怎麼了?」
「可我畢竟不是你親姐姐。女人見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好,總會是不高興的。」
「那我真命苦,咯輩子沒法和姐一起吃飯了。你又不能做我的老婆,嘿嘿。」
「傻孩子,盡亂講些麼子啊。」
兩個人就咯麼簡單地吃了。他想直起身子來舒展一下,手才抬起,就踫到船艙的頂。「哎,咯里面真矮。姐,我們出去透透氣吧?咯時候沒太陽了。」
兩個人出了船艙,站在艙前的一小塊空船板上。船上大艙里都裝滿了石塊,堆得高高的,差不多有休息艙的艙頂高了。只有咯個休息艙的前面,是特意為女醫生休息活動留出來的一塊小地方。
站在咯里往後面的舵艙看,長得高些的他還能看到在舵位上做事的船工,而個子矮小的她就麼子都看不到了。
他活動了一子,就一個人走到艙板背面的船舷上去了。
「你到那里搞麼子啊?」她奇怪,他怎麼一個人走開了。他和自己在一起時,總是不願意離開的。
「秘密。嘿嘿。」
「麼子秘密啊?」她講著,也要走過去。
「哎,哎,莫過來,我在解手。」咯時候,他已經解完了。她看得到他在顫動身子。
當他回到艙前時,她抓住他的手,愁著臉講︰「我,我也要解手了。怎麼辦啊?」
是啊,女人不比男人,咯種事沒那麼方便。他想了想,講道︰「你也到我剛才站的那地方去,面對著船艙,用手抓住艙板,**向外,就行了。」
「那丑死了。」
「現在天都黑了,誰都看不見。沒辦法的,船家都是咯樣,我以前就听到講過。」
她只好照著他的話去做。要不,會憋死人的。他扶著她走到船艙背面的船舷上,又讓她用一只手抓緊了船艙的艙板。
她準備要解褲子,說︰「曉楠,你,你走過去吧。」
「怎麼了,姐,看不見的。」也確實,天快黑盡了,又有塊艙板隔著,她要一蹲下去,他就麼子都看不見。
「不行,我會解不出的。你走過去一點吧。」她堅持要他走開一點。
他只好退回到艙前來,站在那里等著她。
突然,船身顫動了一下,她在艙板那邊「哎」地尖叫了一聲。他應著她的叫聲,一回頭,見她已經站了起來,一只腳還邁到艙板的咯邊來了。可是,那腳被落到小腿脖子的褲子套著,根本就跨不過來。她的衣服罩在**上,那只大腿上光溜溜的,一雙手死死地抓著船艙板。他一步跨了過去,抓住她的雙手,就往艙前拉,她趁著他的拉力,一下倒在他的身上,把他撞倒在艙前的那塊小空地上,她自己也重重摔在了他的身上。
他緩過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她的褲子,就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肩膀上,騰出自己的手,順著她的大腿模下去。她的腿光滑柔軟,他的手在上面慢慢地滑過,一直模到了她的褲頭。她趴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感受著那只手的摩擦。他雙手提著那褲頭,一點點地往上捋。她只管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任由他去整理自己的褲子。
他的雙手踫到她的**時,她扭了一下。他卻停下來了,不再往上捋。「姐,還是我來幫你吧。總不能不解手。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她想起來剛才的事還有點後怕,那要是掉到河里去了,怎麼辦啊,「哎呀,嚇死人了,剛才那水都打到我**上了。」
听她咯一講,他那雙正在她**上的手,下意識在她**上模了模,竟感覺到一巴掌都是水,「還真是的,好多水。呵呵。我幫姐擦了。呵呵。」
「壞小子。」她故意在他肩膀上輕輕地捶了兩下。
他也不躲她,身子被她壓著,也躲不了,讓她捶打著,只是低聲笑著,看著她那雙在夜色中發光的眼楮。那雙光亮的眼楮溶在了她身後的夜空中,與夜空中滿天的星星溶在了一起。
月亮還沒出來,天上只有星星,四周黑黑的,只听得到水浪拍打船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