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女圭女圭臉一起進入。
長長的甬道,一扇又一扇的門。
待走到最後一扇時,倆人已經可以清楚地听到門內嘈雜叫喊聲以及流暢的重金屬音樂。
門開的時候,兩人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習慣了黑暗的眼在忽然襲來的光明面前顯得倉促不安。
木紫瞳定了定神,適應之後目光便牢牢地鎖住了遠處台上的人。
女圭女圭臉說帶她來的是一間酒吧,可她此刻只覺得身處一場驚艷的個人演唱會中。
半人高的舞台佔了這里一半的面積,耀眼的閩光燈,台上大大小小的樂器,伴奏、伴唱以及台下里里外外不斷搖頭歡呼沉醉的人兒。
最耀眼的,是舞台中央,半趴在鼓上的女人。
她整一條腿跨上鼓,半跪著,一邊瘋狂地搖著頭,一邊有力的演奏。
一下下的拍打身下的鼓,鼓聲像是打在听眾的心上,咚、咚、咚。
木紫瞳不由得呼吸急促,她看到那人足下踩著10公分高的高跟鞋,噠、噠、噠,一只還在敲擊地面合著拍子,刻意做舊的看似破爛的棕色牛仔褲,包不住修長的雙腿,黑色性感的露臍裝,靈活擺動的腰肢,還有那一頭火紅的頭發。舞者背對著她,只能看到齊肩的發,引起了木紫瞳對被紅發遮擋的臉孔的無限遐想。
就在這時,舞者跳下了鼓,一扭頭,轉身,木紫瞳驚呆了。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雖說是故意畫出的阿修羅妝,但那麼詭異濃郁的妝配上火紅的頭發,光遠看就已經叫人覺得是撒旦在世!
木紫瞳吃驚得張著嘴,轉身看像旁邊的女圭女圭臉程昱,後者一挑眉,無奈的撇撇嘴,意思是那人就那樣,你別見怪了。
確實是她少見多怪了,你看台下的人都沒有像她那般失態,他們瘋狂的叫喊著,多少人興奮地留下了熱淚,他們和著台上的舞者,也扭動著身子,音樂將室內的氣氛推進到最高點。
「.so,.so
y
piration
y
ptetion
y,y
e,on
y
versation」
音樂落下最後一個音節,舞台上的人早已離開,台下卻久久不能平靜。
這時,女圭女圭臉拉起木紫瞳的手,帶著呆滯的人兒悄悄地走到舞台後面。
越過黑色的簾幕,把一切混亂與塵囂隔離在幕後,木紫瞳終于回神,這才發現,自己位于的是一間酒吧。
與d廳差不多大的面積,但從布置上就可以看出這是一間酒吧了。
「我們來這里做什麼?」不會想把她賣到這里來吧?
「來見你想見的人啊。」
程昱帶她穿過大廳,走過幾個包間,來到一面琳瑯滿目的酒櫃前,還沒看清他是怎麼弄得,酒櫃便憑空消失了,一扇墨綠色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天哪!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里有什麼機關?」
女圭女圭臉調皮的笑笑,嘴里回著「不可說不可說也……」拉著她就跑,只一秒就閃進了門後。
她剛想問為什麼要跑,就看到兩面的牆壁開始向里聚攏,而且還有尖銳的刺正從牆壁上伸出來。
嚇得她什麼也顧不上,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地向前跑。
「呼、呼……」終于跑出來,累的她雙手撐在腿上,大口大口喘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邊喘著氣一邊向後看去,身後卻是幅畫著密茂森林的油畫,什麼向里合攏的牆,牆上長出的齒,哪里還有半點影子?若不是現在累的喘不上氣,她真的會以為自己剛才百米賽跑似的只不過是個夢。
再看程昱,人家沒事人似的,臉不紅氣不喘,就是稍微有的不好意思的笑笑,「忘了告訴你,進了門要跑的……」
木紫瞳恨的牙癢癢,說什麼忘了,根本就是故意的,話說,那些到底是什麼呀……
「呵呵,身為隱龍族下一任小姐,身子板這麼弱可是活不久的……」一道譏諷的聲音從正面傳來。
抬起頭,猛地對上一張撒旦臉。
木紫瞳嚇的氣都忘了喘,嘴大張著。
撒旦臉像是沒看清她,又往前挪了幾分,直快要貼上她的。
木紫瞳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鬼啊……」下意識的揮拳,撒旦臉頓時扭曲,更為恐怖了。
「噢!」
……
等神智清醒的時候,木紫瞳發現自己已經坐在藍色柔軟沙發上了。
而剛才發出第二聲慘叫的人正拿毛巾捂著自己的左眼,不用看也知道那里一定腫了。
而罪魁禍首,也就是木紫瞳,意識到自己失手打人了之後,萬分愧疚的注視著對方,久了,竟也不覺得那張臉有多嚇人了。
難道這也是一種視覺疲勞?
很久沒有出聲的程昱給她遞上一杯飲料,紫紅色,像是濃厚的葡萄酒。
「小姐,這是問荊,是這間酒吧的老板。你不是問我是誰救你出來的嗎,噥,這就是其中之一。」
「荊姐,她就是蘇婉婉。」
「在舞台上時就猜到了,我可沒叫你把她弄來,都是你老爹和那幾個元老沒事給我找事。」
撒旦臉的主人扔下毛巾踱到沙發前,輕挑的挑起木紫瞳的下巴觀摩了半天,後不屑的哼了一聲,「看你給我弄來的這人,長得倒不算丑,就是眼大無神,印堂無光,唇薄沒福氣,鼻尖不長命,這種小姐,難當大任。」
這就是剛剛在舞台上轟動全場的人啊!
怎麼說話這麼毒?
她是女人嗎?怎麼高了她足足一個頭?而且舉手投足一點女人樣也沒有……
木紫瞳拍開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白她一眼,她妝畫得嚇死人,還好意思說自己長的難當大任,到底對不起觀眾的是誰啊?
自己不過「輕輕的」打了她一拳,用得著這麼挖苦啊!
再說她的妝這麼恐怖,也不差帶上個青紫的眼圈了。
還有,木紫瞳無奈的拍拍頭,這回最秀逗的是,他們以為她是蘇婉婉啊!
因為以為她是蘇婉婉才幫她離開了嚴家,如果知道了她只是冒名頂替,那毒嘴女會不會再把她給送回去?
她沒說什麼,陷入了思考。
女圭女圭臉出人意料的維護她,「荊姐,希希小姐剛來,自然是不如您呢,別說掌大權,她現在連自己到底是誰恐怕還不清楚,作為咱們的大姐,您可得給多費心啊!」
不對啊?木紫瞳听這話,女圭女圭臉和列文醫生都叫她希希小姐,自個兒確實是希希呀?可是他們怎麼會以為接來的是蘇婉婉呢?
要不要告訴他們她其實是木紫瞳呢?
「數日不見,程總這小嘴兒可真是抹了蜜兒似的,也不怕出門給蜂蜇了,你們找她來,無非是要逼我交權。罷了,這些年幾個元老都享著天倫之樂,就我一人跑前跑後疲于奔命,每天累得像條死狗一樣。來個人替我挑擔子,我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就是就是,希希小姐現在還沒有恢復能力,長老們的意思是您先給她溫習溫習思明島上的各行各業,再開發開發她的能力唄。」
「嘿!你小樣的,把我當免費的家庭教師啊,你以為我愛你就得啥都听你的啊?」
「呦呦,使不得使不得,這可都是長老們的意思。幾位大老說了,荊姐您要是有氣,不妨回龍脈給他們掀桌子砸酒盅,他們一把老骨頭,也不介意給您收拾收拾。您千萬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兒,我受不住。您要是愛上我哪一點,您說,我馬上改!」
听了半天,木紫瞳總算是明白了點。
原來他們暗中帶她離開嚴家,是想要讓她當他們公司下一任老板。而現任ceo是眼前的這個撒旦妝容、毒刀子嘴的女人,至于公司嘛,差不多就是這間酒吧了。
不過自己實在是對經營酒吧沒什麼興趣,而且也不是他們想要的蘇婉婉。
現在她要是說出自己是木紫瞳,然後請他們放她離開,一來她得到自由,二來沒人和撒旦臉爭權,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想到這,木紫瞳拿定主意,決定說出自己的身份了。
「那個,你們停一下……」猛的站起身想要打斷兩人,卻感到一陣暈眩,頓時天昏地暗,失去意識前耳邊還是兩人的斗嘴聲……
「原來已經喝完了。」撒旦臉拿起桌上的空杯子,湊到唇邊,將杯口殘余的紫紅色液體舌忝舐干淨,動作嫵媚而風情。
程昱將木紫瞳頸下墊一個軟枕,睨了身邊的人一眼。
「荊姐……」
「行了行了,知道了,不會對她動用暴力,我保證會很溫柔的。」問荊不知從哪里模出了些針管、藥劑等,一通擺在了桌上。
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程昱走了幾步又回來,替木紫瞳月兌了鞋,安安穩穩的置在沙發上。
最後離開時還不忘提醒,「她頭一回,時間長了受不住……」
「行了行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這才把他送了走。
待閑雜人等離開了。
問荊取了針來,緩緩地吸著藥。
看看沙發上躺著的人,柳葉眉蹙起著,一張面容清秀美麗。
哼哼,死丫頭,敢說我是鬼。
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麼想著,一針便扎了下去。
沙發上的人動了動,呢喃一句︰「疼……」
這就疼?
疼的還在後面呢!
、、、、、
好好地一首歌,傳上去怎麼就弄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