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赤城灼熱的**倏地被澆了一瓢涼水上去,此刻靜坐沙發一角臉色陰霾的晏思濤對此深有體會。
就在他強行逼迫那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乖乖就範時,婷婷一大早就屁顛屁顛跑了過來,狂敲門板20次,大有你不開門我不走之意。
**濃濃的某人,咬碎了銀牙,對小翔和她身邊所有的女朋友都恨的牙根打顫,正在她潔白柔滑豐潤的胸脯間埋首苦干的晏思濤抬起頭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吼一聲,憤然從她身體上躍到床下,大步走到客廳去開門。
「哈羅,你們早啊,」婷婷無視某人臭烘烘的臉上,徑直進入臥室找小翔。
小翔理好衣衫,正在收拾床鋪。
「小翔你昨晚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婷婷一進門,就跑到她身邊嘀嘀咕咕地問,眼角余光還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晏思濤。
「咳咳,」晏思濤輕咳出聲,獨自坐到沙發一個角落里,「本人是小翔簽字蓋章的正牌老公,就算發生什麼事,難道不應該嗎?」
婷婷一臉黑線,自上次小翔發生車禍,而晏思濤作為她的嫡親未婚夫卻沒能在第一時間陪伴她身旁開始,婷婷和彩英的心就有些動搖了,暗自里,兩人曾在閑聊時曾舉雙手贊揚過啟斌,感覺他才能夠帶給小翔幸福地生活。
奈何小翔是個死腦筋,一根腸子通到低的人,她這輩子就只能栽到晏思濤身上了。
兩個女人見面那話多得都可以裝滿一貨車,婷婷愣是天南海北的胡扯浪費了整整兩個小時。
晏思濤心中無比悲哀的想,正事今天又辦不成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他感覺到她隨時都有飛走的可能性,若即若離地很空虛。
他目光深邃地鎖住她的身影,不能再給她逃離自己的機會,擱放在膝蓋骨上面的兩只手互握成拳,他暗自籌謀無論如何都要讓她盡快變成他的人,免得夜長夢多。
待婷婷告別離開後,他猛地上前從她身後環腰將她圈攬入懷,下巴擱向她的肩頭,溫熱的語氣噴灑在她脖頸間;「小翔,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是夫妻,我有義務知道你的一切。」
小翔輕輕將他推離開,下巴高挑,冰冷的眼神望著他;「告訴我昨晚你加班都做了些什麼?」
晏思濤詫異的望著她那陰冷的臉,內心深處思緒萬千,難道她下班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過來找他,然後又沒找到他,所以…
想到這里他眼簾微微垂了下,低沉地說;「喔,我感覺有些疲憊所以就到樓下的咖啡廳去了。」
小翔挑眉,暗示他接著往下說。
晏思濤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告訴她andrea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接受未婚夫背著自己和前女友相見這種事,再說andrea對自己來說都已經過去了,他不認為有說的必要。
「喔,我正好在咖啡廳遇到一個老朋友,就和她坐下來閑聊了會兒,」他看著她問;「你下班後沒回家而是直接來找我了是吧?」
小翔渾身都在顫抖,生生強忍住,咬了咬唇瓣問,「老朋友?是男是女?」
晏思濤淺笑出聲,抬起雙手握住她的肩,「老婆大人是不是在吃醋,好,我告訴你,只是一個舊相識而已,別成天胡思亂想的,多傷神
啊…」
「你確定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小翔看他的眼神越發冰冷了。
「你最近是怎麼了,總是疑神疑鬼的,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晏思濤眉毛緊蹙到一起,一臉關切地問。
「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小翔瘋了一般地推打在他身上,使足了勁把他往門外推。
晏思濤不可思議地看著情緒激動地小翔,他實在不理解她到底怎麼了,為何好端端的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一把摁住扭打中的她,吼道;「鬧夠了沒有,你究竟怎麼了?」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怎麼,令你失望了,」她眼眶泛紅,貌似馬上就要落淚的樣子,吸了吸鼻子接著吼道;「反正我們只是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不滿意地話隨時都可以撤離,大家好聚好散…」
「——唔——」剩下的口不擇言全數被融化在兩人彼此的深吻中。
良久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兩雙冰冷的眸子相對,嘴唇邊都分別有細微地血跡。
「你真的那麼恨我?」晏思濤眼神暗淡,嗓音低沉地問。
「人們常說因愛生恨,愛你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愛不起,所以現在起我要收回對你的愛,我們之間從此兩清了…」小翔強忍著心中的痛,閉著眼楮,平靜地說。
晏思濤望著她的眸光顫了顫,脖子向上一仰,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沉默不語地從衣架上取過自己的外套,拎起公文包,不再留戀地走出了這個房間。
小翔一頭撲倒在床上,雙臂緊緊地環住一個抱枕,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眼淚狂流不止,仿佛已經痛到極致。
這天下班小翔剛走出大廈,手機鈴聲響起,她接起,「你好。」
「任小姐你好,我是andrea阿濤的初戀,想和你見一面,」andrea黃鸝般清脆的嗓音傳來。
同樣是咖啡廳,兩個女人相對而坐,小翔認真地審視著眼前的女人,朱紅齒白,肌膚如玉,真個給人一種高貴典雅的貴婦人感覺,或許思濤心里真正喜歡的就是這種類型吧。
andrea目光毫不避諱地將小翔從頭看到腳,勉強算個清純佳麗,不過除了她那雙靈動逼人的大眼楮之外,一身黑灰搭地職業裝束,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氣,真不知道阿濤什麼眼光?
andrea理了理思緒,恢復了先前地嬌媚笑容,「任小姐想喝點什麼?」
「白開水,」小翔寵若不驚地回答。
andrea挑了挑眉毛,「whiteboilingter,y?」
「因為我喜歡它純真的味道,沒有經過任何佐料的添加和修飾,andrea小姐似乎不知道我們本土有句俗語︰平平淡淡才是真。」小翔這句話很是意有所指。
andrea左右看了看自己穿金戴銀的首飾,和染得紅亮的指間,andrea秀眉輕蹙,她這是在說自己道貌岸然嗎?andrea犀利地眼神眯了眯,如果說她對小翔的第一印象是鄙夷地話,那麼現在她認為自己地判斷有所失誤,那倒是,阿濤那麼優秀地人看上的女人怎麼著都得有兩把刷子。
「任小姐,我知道你們本土的俗語有很多,比如︰強扭的瓜不甜,比如︰識時務者為俊杰,比如︰不見棺材不下淚…」andrea言辭頗具挑釁。
小翔唇瓣向上一勾,輕聲笑道︰「andrea小姐初來乍到,盡學了些沒用的知識,我們本土人對待生活的態度是積極向上地,精神是堅強不屈地,迄今為止,我任小翔的人生哲言里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andrea雙目一凜,紅唇邊扯出一抹冷笑;「哦?看來是我才疏學淺了,那就有勞任小姐多多指教了,」說話間她將旁邊座位上一個秀氣
的女士筆記本移到茶桌上來。
芊芊十指輕輕跳動在筆記本鍵盤上面,一會兒後她把筆記本轉動一下顯示屏正面自己,畫面上是思濤和andrea親密擁抱的場景。
「任小姐,這上面是阿濤的私人郵箱,而密碼是我的生日,至于畫面上肢體親密的兩人相信你也很熟悉,就不用我多做介紹了吧?」
andrea抬高手指捋了一下自己的金色卷發,紅唇輕啟;「什麼叫眼見為實?什麼叫鐵證如山?還望任小姐不吝賜教。」
小翔茶桌沿下的一雙小手緊握成拳,但她面容依然保持著平靜,她順勢將桌面下的雙腿交疊,秀眉輕挑;「好說,好說,andrea小姐遠道而來,既然肯放段虛心求教,如果我不拿出些誠意來為andrea小姐排憂解惑,似乎真說不過去。」
「不過萬丈高樓平地起,學知識需要小火慢攻最忌急于求成,在說眼見為實,鐵證如山之前,我先講兩個典故來熱熱身。」
小翔慵懶地豎起一根食指,不經不慢地說;「第一個典故,狐假虎威意指︰狐狸假借老虎的威勢;比喻仗勢欺人,其實依我看來是自欺欺人。」
成功看到andrea越來越陰的臉色,小翔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啜飲一口放下,又接著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個典故,聲東擊西意指︰故借攻打東邊地聲勢,實際卻攻打西邊;使對方產生錯覺的一種戰術。」
andrea胸口有些起伏,語氣有些急促;「我不明白任小姐的意思?」
小翔依然保持著微笑,冷哼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就是因為andrea小姐不懂,所以我才不惜浪費大量的時間,在這里苦口婆心地
為你排憂解難啊?」
「不必了,我今天還有其他事情,我們改日再約吧。」言畢快速收拾好筆記本,轉身匆匆離去。
小翔斜睨了眼氣勢洶洶離開的andrea,不屑哼道;「我還以為是個道行高深的妖精呢,就這點水平也敢向我挑戰?」
晏思濤怒瞪小吾冷哼出聲;「小吾你幾個意思?箭在鉉不得不發懂不懂?居然每次都讓我抽身遠離,實在忍無可忍。」
小吾委屈不已,「俗話說在欲火焚身和冰涼刺骨間徘徊也是一種極端挑戰,很鍛煉身體的,實在忍無可忍時重新再忍嘛…」
晏思濤咬牙切齒;「站著說話不腰疼,告訴你必須給我惡補一大章纏綿戲份,否則罷工不干了。」
小吾撇了撇嘴;「誰敢說我不腰疼,為了寫好你們幾個我是爭分奪秒在碼字,腰酸背疼眼抽筋,不就纏綿戲嘛,多大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