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你可知這鎮子上有哪些比較出名的混混,或者是專門拿人錢財,為人辦事的那些地痞流氓?」
左貝貝出其不意的一個問題,頓時讓三個人都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丫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紅兒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奴婢曾听人說過,鎮子上有一個豹爺,專門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因為勢力太過強大,所以沒有人敢和他抗衡。」
「豹爺?!」貝貝在心中打著考量,方才在馬車之上那人倒是自稱豹爺,想來就是他了。
「紅兒可知如何才能尋的他?」
貝貝暗自惱怒自己的粗心,怎麼就忘記問那個家伙要如何聯系他了呢?
「姑娘,這個……奴婢就不得而知了。」紅兒怯弱的搖了搖頭。
這時,服飾店的老板欲言又止,但轉念想了想,還是走了上來,「姑娘,今日你在小老二的店中出了此等事情,小老二罪責難逃,方才小老二听姑娘在打听豹爺的下落,不知姑娘可是想找他替你辦事?」
左貝貝笑嘻嘻的開口,「是啊!老板你是不知道,我和這個豹爺啊,還真是「交情不淺」呢!」
「不知如何才能找到他呢?」
老板捋著自己的胡須,「這豹爺,本名雷豹,本是山上一豹子修煉成精,平日里就是做些不入流的勾當,結識了許多的狐朋狗友,如今就在這鎮外的黑風寨里稱雄稱霸。」
狐朋狗友?!貝貝听到這個詞瞬間就樂了,這下子可有的玩了。嘿嘿,白牡丹,我們走著瞧哦!
「多謝老板,我們就此告辭了。」貝貝禮貌的和老板打了招呼後,四個人相伴走出了店外。
「紅兒,你把這些東西先拿回楓雅居,順便告訴賽姐姐一聲,讓她挑選一個舞技高超的人教導你練舞,務必在我回來之前學會一支舞蹈。」
「教,教奴婢?」紅兒有些詫異的看著貝貝。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讓我學舞蹈,莫不是想讓我出丑,好一個有心機的女人。
貝貝見紅兒這副模樣,以為她是沒有信心,于是十分義氣的拍著紅兒的肩膀說道。
「紅兒,你不是曾告訴過我,為了出人頭地你什麼苦都不怕的嗎?那麼我告訴你,這就是我要教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在我回來之前學會一支舞蹈,相信我,你的努力不會白費的。」
紅兒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轉念想了想又為難的抬起了頭,「可是……姑娘,若我就這麼對賽老板說,她肯定不會搭理我的,畢竟我只是一個小丫鬟,所以……」
貝貝一听,她所說的也不無道理,便從身上模出了一塊玉墜子,「你把這個交給賽姐姐,這是我昨日在她那看上的,她一看就會明白的。」
紅兒接過墜子,緊緊的握在手里,「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會努力去練習舞蹈,完成任務的。」
看著她漸行漸遠,貝貝這才轉身望著身邊的落冥,「冥冥,想不想看好戲?」
落冥寵溺的刮了她的鼻頭一下,「一切都听貝兒的。」
旁邊的情殤受不了的抽了抽嘴角,這兩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肉麻啊!
黑風寨里,雷豹一臉囧樣的癱在一張虎皮寶座上,整間臉垮垮的,好像一只沙皮狗一般。
「大王,您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精神不振,莫不是得了相思病?」
「軍師」狗蛋討好的詢問道,一副巴結奉承的模樣。
「我香蕉你個扒拉,你個狗東西沒看出來大王我生病了嗎?」雷豹正憋著一肚子火沒處撒,正好拿他出氣。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不知大王因何事煩惱?大王整日斗氣練法,怎會輕易生病呢,定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事,不如說出來讓狗蛋听听,或許狗蛋還能幫大王你分擔一二。」
雷豹一听也對,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機靈鬼,倒不如就給他說說,說不定還能幫自己想個法子把那什麼含笑半步顛的毒給解了呢。
于是,雷豹就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當然把他自己磕頭求饒的那段給自動忽略了。
狗蛋听完整件事情,兩只賊溜溜的眼楮打著轉,然後把目光看向雷豹,「不知大王你如今有什麼想法沒有?」
「你個蠢貨,我要是有對策我還和你說個屁啊!怎麼這麼笨,講都講不明白,滾滾滾,滾出去。」
雷豹不耐煩的揮手將他趕走,再度軟趴趴的攤在座位上。
「報!」一個小嘍羅從外面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稟告大王,寨門外有兩男一女前來拜訪,那女子說和大王是舊識。」
「什麼?!」此刻,雷豹猶如充了氣的那啥,猛地從寶座上跳了下來,「你可看清那女子的長相?」
「回大王,小的當時正在吃烤地瓜,沒顧得上看,噗……」話還沒說完,一個超級無敵的臭屁就先出來了。
雷豹頓時被燻的變成了豬肝臉,一腳踹到那個傻愣愣的小嘍羅身上,「滾你娘的,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遲早吃死你,還不給我滾。」
「那,那那些人……」小嘍羅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吃痛的捂著被踹的地方,好險啊!再錯那麼一寸,自己的命根子就保不住了,以後可再也不能吃烤地瓜了。
雷豹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趕緊把他們請進來。」
「是。」
貝貝三人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貝貝一瞧那人,正是雷豹無疑,嘴角瞬間就揚起了詭異的弧度。
「我說豹爺啊!你還真是讓我好找啊!」貝貝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大方的坐到剛才的那張虎皮座上,翹著二郎腿,得瑟的看著雷豹。
雷豹由于吃了那含笑半步顛,又看到落冥和情殤也在一旁,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撲通就給跪了。
「我的姑女乃女乃啊,小人都已經和您陪了不是,也道過歉了,您就放過小人吧!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雷豹抱著貝貝的大腿,拼命的哭訴著,「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干弟兄,都要靠小人一人養活,小人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會,才會對姑娘下手,小人再也不敢啦……」
一陣勁風使過,雷豹就被人卡住了脖子。
「你居然敢動她,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落冥嗜血的看著雷豹,冷冷的呵斥道,「今日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說完,一個手勢,掐著雷豹脖子的情殤就準備動手,不想卻被貝貝打斷了。
「等一下啦!」貝貝跑過去扯開情殤的手,「木頭你先松開,我還有事情讓他做呢。」
情殤看向落冥,在得到他的同意後才松了手。
「貝兒,像這樣的人,你留著他還有何用?」
貝貝模著下巴,臉上是滿滿的狡猾,「山人自有妙計。冥冥,他只不過是替人辦事,就算把他給分尸了不也就那樣嘛,多沒勁,倒不如把他背後的那個人挖出來,讓她受到應有的責罰,這樣才痛快。」
落冥這才了然,忍不住模模人家的腦袋,「娘子果然蕙質蘭心,為夫佩服。」
「那當然。」貝貝一點也不謙虛,轉而看向雷豹,「你起來啦,堂堂大老爺們別一副孬種樣,連我這個女子都不如。」
雷豹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昂首挺胸,「姑娘,從今往後,雷豹就是你的手下,听憑你的差遣。」
「好。」貝貝爽快的回答道,「現在我就吩咐你做一件事情,很簡單,只要這件事情辦的漂亮,我可以保證你和你的這幫兄弟有意外收獲哦!」
「姑娘請說,雷豹定當全力以赴!」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楓雅居如同往日一般人來人往,談笑風生,只不過今天卻獨獨不見左貝貝的身影,賽西施急得到處尋找。
「紅兒,貝貝除了招待讓你學舞之外,可還有說其他的什麼?」
紅兒搖了搖頭,「姑娘只交代讓奴婢好生學舞,務必在她回來之前學會,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看來,左貝貝還算有情誼,她只要不回來,而我又學會這舞蹈,今天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賽西施听了這話,便心知肚明了,盯著紅兒細細端詳了一陣兒,「你如今學的如何?」
為何我之前沒有發現,這丫頭倒是生的玲瓏剔透,標致的緊啊!
「奴婢學的還行,還望賽老板多多指教。」紅兒謙虛的回答。
賽西施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剩下紅兒一頭霧水,緊接著便再度怒火中燒,左貝貝,你又耍我,哼!
另一邊,白牡丹坐在二樓的雅間,看著樓下的一切,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早就听小丫鬟說,賽西施在四處尋找左貝貝,只可惜永遠都不會找到了,哼。左貝貝,明年今日我若有空說不定會給你燒著紙錢哦!
後院,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探了進來,特別注視了一眼白牡丹的房間,轉而向另一件房模了過去。
身影快速敏捷的溜進那房間,一把摘下頭上的斗笠和面紗。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賽西施坐在房間內,悠哉的品著茶水。
「姐姐真是聰慧,妹妹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姐姐成全?」
「哦?說來听听。」賽西施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