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妹妹想來點新鮮的,咱們來一出雙簧如何?」貝貝坐來,悠閑得拿起桌上的茶水,細細的品味著,眼中閃爍著皎潔的光芒。
「雙簧?」賽西施臉上劃過疑惑,「我不太懂妹妹的意思?妹妹可否說的詳細些?」
貝貝微微一笑,「姐姐,平日里都是我一人上場表演,這歌、舞都是妹妹一人全包,所以妹妹今日想退居幕後,在後台演唱,主要的表演則是前台的舞蹈。」
「你的意思是……」賽西施下意識的想起了什麼,「妹妹的計策不錯是不錯,只是我擔心那表演之人若是無法勝任,豈不壞了我們楓雅居的招牌?」
「姐姐放心,妹妹是不會看錯人的。我想,姐姐也一定觀察過了吧,想必姐姐心中有數。」
賽西施真真是佩服的貝貝五體投地,這姑娘年紀輕輕,卻又如此頭腦,當真難能可貴啊!
「如此,我便去準備去了。」
貝貝嘴角勾起一抹笑,白牡丹,不是我左貝貝心狠手辣,怪只怪你咄咄逼人,怨不得我了。
大廳里,那些男人早已等的不耐煩了,這如今都過了時辰了,卻唯獨不見那暖音姑娘出現。
「怎麼回事啊?都什麼時候了,那個暖音怎麼還不出來啊,是不是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啊!」
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凶巴巴的叫囂道。
「對啊!我們一大早就過來捧場,這暖音也太過自負了吧!她以為她真的就很了不起嘛。趕緊給爺出來,不然小心爺不客氣。」
「哎呦,張爺,瞧您說的,咱們暖音姑娘哪能啊,這不得好好打扮打扮,準備一下嗎?」一個平日里受過貝貝不少恩惠的女子趕緊打圓場,一雙透亮的眼楮水汪汪的,著實好看。
「我說玉玲瓏,你怎麼就知道那個暖音不是故意的,依我看她就是認為自己很厲害,才這麼自視清高,不把我們這些爺放在眼里。」
白牡丹一搖一擺的自樓上下來,手中輕輕搖晃著蒲扇,很是不屑的挑撥著。
「張爺,咱們楓雅居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啊,那一個個可是把您都當神一般捧著,就唯獨這個暖音會對您這麼不屑一顧,我看啊,她根本就沒把您當回事,可惜我們這些姐妹都沒有人家的狐媚手段啊!」
二樓雅間,落冥冷冷的听著一切,周身散發出冷酷的氣息,眼中的寒意越來越大,氣場強大的讓人害怕。
貝貝抓起一個隻果塞進他的嘴里,「不要動氣,先讓她得瑟吧,等下有她好受的!」
落冥很是無奈的拿出隻果,一把將貝貝攔過來抱在懷里。
「她那麼說你,我心里很不舒服,你要我怎能不生氣?」
「我知道你是在替我生氣,不過我有自己的想法,你就讓我自己解決,行不行?」貝貝撅起小嘴,撒嬌道。
「好。一切隨你。」落冥再次偷香成功,滿臉的幸福。
那張爺一听這白牡丹這麼說,頓時氣的火冒三丈,「賽老板,賽老板,你馬上給我出來。哼!」
賽西施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牡丹,似乎再說,你給我等著。只不過白牡丹完全沒當回事。
「張爺,你別听那小蹄子亂說,我們暖音又豈是那種人呢,想必是有些人嫉妒暖音受寵,才會如此誹謗,惡意造謠,您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哼!」那張爺似乎還沒消氣,冷哼一聲,「既是如此,你就趕快讓她出來表演,我都等的不耐煩了!」
「好好好,這就來。」賽西施說完,輕輕的拍了拍手掌,頓時舞台上燈光一滅,只余暖暖的荷花燈放著柔和的光芒,音樂響起,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姍姍來遲,伴隨著歌聲的響起,女子翩翩起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牡丹詫異的看著台上起舞的女子,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左貝貝,左貝貝的舞姿絕不是這般柔美的,可是這聲音確是左貝貝的沒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雷豹不是說他已經把左貝貝給毀了嗎?為何她還會在此,不,不可能!
「好,太好了,簡直可謂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啊!」」所有人都拍手叫好,紛紛夸贊他們眼中的「暖音」。
「她不是暖音,她是冒牌的,你們別被她騙了!」失去理智的白牡丹歇斯底里的沖著台上大聲吼叫道。
那些男人早就被貝貝的歌聲迷惑的如痴如醉,哪還听得進去她的胡言亂語呢。
只有幾個女子輕輕捂嘴偷笑,仿佛在笑她的不自量力,人家暖音都已經那麼受歡迎了,她再怎麼搗亂還不都無濟于事,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好!你們這群蠢貨,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把真正的暖音給你們找過來,我倒要讓你們看看你們心目中的神仙女子到底是什麼**樣子,哼!」
白牡丹轉身,朝楓雅居外跑去。
落冥和情殤站在二樓淡淡的看著一切,此時貝貝也有後台走了上來,後面還跟著賽西施。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賽西施早已听貝貝講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為此看到白牡丹那個樣子,也只能遺憾的嘆了口氣。
「姐姐不用為這種人喊到惋惜,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接下來就靠姐姐了,把紅兒借此機會介紹給大家,姐姐從此又得一猛將。」
貝貝的如意算盤打的還真是不錯,可謂是一舉三得,一方面揪出了白牡丹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一方面又能夠讓自己全身而退,一方面又借機把紅兒捧紅,讓她成為人上人,當真不得了啊!
「妹妹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過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妹妹來我這楓雅居,姐姐都熱烈歡迎。」
聰明如賽西施,又怎會不知道貝貝的身份不簡單呢,特別是落冥和情殤二人的到來,賽西施就知道自己這小小的楓雅居留不住她這尊大佛,好在貝貝著實不錯,時刻都在為自己這楓雅居著想。
「姐姐說的哪里話,我在楓雅居這些時日,多虧姐姐細心呵護,不然妹妹早就不知道是生是死了,姐姐放心,妹妹最近還不會離開,因為妹妹曾答應過紅兒,要教她本事的,不過妹妹現在確實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妹妹放心去吧,這里有姐姐。」
白牡丹氣勢洶洶的來到黑風寨,猛地一拍桌子,「雷豹你這個混蛋,給老娘滾出來!」
「什麼人在此喧嘩,打擾本大王的好夢。」一陣漫不經心的話語從後廳傳來,雷豹背著雙手,一搖一擺的走了出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花魁白牡丹啊!」雷豹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白牡丹,「不知白牡丹此刻來我這黑風寨所為何事啊?」
「那個左貝貝呢?把她交給我!」白牡丹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惡狠狠的說道。
桌子上鍍金的香爐里燃著上好的香料,淡淡的香味漸漸彌漫著整間屋子。
「什麼左貝貝?豹爺我听不懂白牡丹在說什麼?」雷豹經過貝貝的洗腦,如今看白牡丹的目光都充滿了嫌棄。
「好你個雷豹,你收了我的錢,如今卻和我來這套,你這個廢物,把我的錢還給我!」
白牡丹依舊不知死活的沖著雷豹撕扯著,臉上的潮紅越來越重。
雷豹一把推開她,鄙夷的冷哼一聲,「白牡丹,你以為你是誰,你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這是豹爺我的黑風寨,跑到這里來撒野,不想活了你!」
白牡丹冷笑一聲,「雷豹,別以為你這麼說,本姑娘就怕了你,別忘了,本姑娘的道行可比你高的多了。」怪不得這麼囂張,只可惜……
「哦?是嗎?我還真是害怕啊!不知牡丹女俠你會怎麼對付我呢?我真是怕死了」
雷豹無賴一樣的挑釁著她。
「你!好,今日我白牡丹就讓你雷豹知道我的厲害,看招!噗……」白牡丹還未出手,卻冷不丁口吐黑血,她頹然的倒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我怎麼會?」
「哈哈哈哈,當然是祖女乃女乃我的功勞了,白牡丹,怪只怪你太狂妄自大了,所以連最基本的防範都忘記了。」
左貝貝悅耳的嗓音透過大廳,走了進來,身旁伴著落冥和情殤。
「你!你怎麼會……」白牡丹指著左貝貝,似乎明白了什麼,「雷豹,你居然騙我!」
「白牡丹,你還不算笨嘛,只可惜現在一切都遲了。」貝貝得意的坐到旁邊的軟榻上。
「沒錯,是我故意讓雷豹派人通知你,我已被他抓獲的事情,好讓你放松戒備,大肆在那些嫖客面前說我的壞話,然後我又特別安排了這一出雙簧,這才引得你不得不來這黑風寨一探究竟,你果然上當了!」
白牡丹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圈套,她自嘲的看著貝貝,「既然輸了,我無話可說,我只是還有一個疑問……」
「你想知道那台上之人究竟是誰?對嗎?」貝貝早已洞悉她的內心。
「是誰?」
「紅兒。」貝貝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
白牡丹听到這名字時,呆愣了片刻,轉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左貝貝,枉你聰明一世,到頭來還不是照樣被人牽著鼻子走,你太天真了。」
話語剛落,白牡丹便一章打在自己的天靈蓋上,一代花魁就此魂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