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閃婚 087 你這歹毒的蚊子!8

作者 ︰ 公子輕歌

「爺爺,您不是也一直擔心阿成的婚事嗎,怎麼現在有了合適的對象您反而又不同意呢?」

邢涼月和楚桀剛回楚苑,就听見客廳里尖銳的女聲,邢涼月一挑眉,跟男人相視一眼,牽手走了進去。睍蓴璩曉

「您不是一直想跟白家結親嗎,楚桀娶了邢家女兒,不能圓您的心願,阿成也是可以的,還是說在您心里阿成再怎麼出色也比不上嫡出的孫子!」

楚沁璇畫著精致妝容的臉因為激動,有些扭曲。

「啪!櫟」

楚老爺子一巴掌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手扶著拐杖有些微微的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一雙鷹眸盯著楚沁璇,透著些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阿成的婚事我自有打算,白家那趟水,你們最好別跟我摻和。」

「爺爺,您這是厚此薄彼,楚桀跟白家相親那會兒,還是您牽的線,為什麼挨到阿成就不行了,我不覺得我們阿成哪一點比不上楚桀。傅」

邢涼月勾了勾唇角,這倒像是楚沁璇會說的話。

「阿成自己怎麼說,他也想娶白家女兒嗎,他怎麼不自己來跟我說。」

楚老爺子鐵青著臉,語氣中有濃濃的不滿。

「阿成這不還在上班嗎,您也知道阿成馬上就要參加競選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著,他跟白小姐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

楚沁璇面上一喜,以為楚老爺子這是認同了,又開始對自家兒子大夸特夸。

「白家那邊也贊成他們倆的事,爺爺您可不能棒打鴛鴦啊。」

邢涼月冷笑一聲,白家贊成?恐怕只是白浩給了個口頭之約吧,且不說白冉冉看不上顧林成,就算是白浩提出這門婚事,恐怕也是另有所圖,顧林成還算長點腦子,知道敬而遠之,可他這媽,可太不知好歹了!

「棒打鴛鴦?我還不知道阿成什麼時候跟白家女兒好上了,想結婚,你讓他自己來跟我說,否則,一律免談!」

老爺子一拐杖將桌上的禮盒揮在地上,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我——」

楚沁璇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事實上顧林成是不願意跟白家結親的,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放過,有了白家,她再也不用在楚家看人臉色,她兒子也不用因為一個市長競選,在楚家人面前低三下四,所以她心一橫,決定將這些事和盤托出。

「爺爺,其實阿成跟白小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什麼!」

老爺子一驚,大吼一聲,聲音讓楚沁璇頭皮發麻,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樣說是對還是錯。

「表姐說的沒錯,既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就該對人家女孩負責,遮遮掩掩不是我們楚家人的作風。」

楚沁璇不敢說出的話,被楚桀接了過去,邢涼月詫異的抬頭,男人這是什麼意思,昨天不是還有些埋怨她嗎,今天怎麼就這麼利索了。

楚沁璇也是瞪著眼楮,有些不敢置信,楚桀怎麼會幫她呢,上次在楚苑鬧得那麼不愉快,她以為這個不苟言笑的表弟一直記恨著她呢,可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這麼說,你也知道這件事?」

老爺子陰沉著臉色,看起來非常不悅。

「前天晚上去參加姜參謀長孫子的訂婚宴,無意間遇到的,當時我跟涼月就在隔壁。」

邢涼月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男人這是在向楚老爺子解釋他們夜不歸宿的真相嗎,這話會不會太曖、昧了點,有家不回,在外找賓館,他們倆是不是太那啥了。

「簡直是胡來!」

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青,拐杖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得生生作響,

「你這當媽的都是怎麼教育的,沒有結婚就先搞大女人的肚子,他不要臉,我們老楚家還要臉呢。」

楚桀跟邢涼月都低著頭默不作聲,老爺子這句話,似乎把他們也跟數落進去了,他們倆貌似就是先上車再補票,雖然吧,這車實際上只上了一半•••

老爺子這麼說顧林成,楚沁璇當然不願意了,當下就反駁道,

「現在的未婚男女在一起多正常,阿成就是因為負責才會提出這門婚事,何況,像這種情況,楚家又不只是阿成一個人。」

說著,眼神還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兩位年輕夫妻,擺明著質問老爺子,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老爺子瞪了楚桀一眼,老臉也是一陣尷尬,都是這臭小子起得頭,唉,家門不幸啊。

「這件事你先別管,你讓阿成過來找我,白家的事,你最好也不要再多問,我這麼做有我的道理。」

老爺子沉著臉,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妥協了,楚沁璇雖有不甘,但是現在還真是什麼也做不了,白家那邊態度莫名,她也不知道勝算有幾分,而顧林成那邊恐怕說服他也有些難度,不然先就這麼拖著,來日方長,要是白家那女兒真能懷上阿成的孩子,老爺子就算是想賴也賴不掉。

想清這些,楚沁璇的臉色才好看了那麼一點,

「爺爺,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阿成這回確實是有些不像話,可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能這樣由著他是吧,所以給白小姐一個交代,是阿成應該做的,這不一直是您教導的嗎。」

老爺子揮揮手,皺著眉,對楚沁璇這些明顯奉承的話有些不耐煩。

「你先回去吧,記得讓阿成早點過來找我。」

楚沁璇還是有幾分眼色,當下就不再多說,又說了幾句讓老爺子保重身體之類的客套話,這才站起身,扭著腰離開了,臨走之前還別有深意的看了邢涼月他們一眼,似在炫耀什麼,邢涼月嗤笑一聲,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你們兩個,也別給我杵在那兒,都給我過來。」

老爺子哼了一聲,對他們的表現似乎非常不滿。

邢涼月趕緊拉著男人,乖乖的走過去,沒辦法,她對軍人就是與生俱來的敬畏,還是那句話,某人除外!

「讓你們倆參加個訂婚宴,一去兩天不回來,還知不知道後天就是你們倆的婚事!」

老爺子敲著拐杖,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個,爺爺,我——」

邢涼月糾結著怎麼跟老子解釋,昨晚她怕楚家人擔心,就沒有告訴他們楚桀過敏的事,現在對著老爺子那雙威嚴的鷹眸,她反而說不出謊來,正糾結著,男人出聲截斷了她的話,

「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放屁!」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知道個屁,你不知道老楚家需要你續香火,整天帶著媳婦跑,我去哪兒抱孫子!」

邢涼月的臉上默默地爬上幾條黑線,老爺子果然三句不離續香火,這還真是個事兒,要是半年之後,她的肚子還是沒動靜這可怎麼辦才好,總不能告訴大家,他們一直沒有xxoo吧,這要是說出去,會不會有人質疑楚桀不行,邢涼月心底不厚道的想著。

「我們倆不會來自然是跟續香火的事有關,難不成您以為我們倆有家不回是在做什麼?」

男人面無表情的反駁,

「您要是每天別在門口蹲牆角,說不定早就抱上孫子了。」

邢涼月一臉黑線,老爺子竟然去听牆角,這死男人怎麼現在才說,幸好這兩天的壯舉,一個是在賓館,一個是在醫院,要不然,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楚老爺子被逮個正著,老臉也是一紅,粗聲粗氣道,

「我那不是怕你偷懶不使勁,你小子每天晚上房間安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听見,誰娶了媳婦會是這樣。」

邢涼月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紅,老爺子這听牆角的毛病太可怕了,要是哪天她跟男人在房間一不小心說漏露了餡,這可就是大事兒了。

「你以為這是看動物配種,多來幾次就中了。」

男人臉一黑,說話也粗魯起來,邢涼月夾在這祖孫中間,突然想找個坑,把自己埋了,楚家人怎麼都這麼奇葩,她是女人好不好!

「怎麼一見面又吵起來了?」

肖雲芳不知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了,瞅見這陣勢,以為祖孫倆又鬧騰起來了,趕緊過來勸和,

「涼月,你怎麼也不勸勸小桀,怎麼又讓他們吵起來了。」

「大伯母,我沒——」

邢涼月表示自己很無辜,偷偷揪了男人一下,把他推了出去,男人道也識趣,立馬接話道,

「大伯母我們沒吵。」

肖雲芳看了看老爺子繃著臉,但確實沒有動怒,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又瞧了瞧楚桀,突然皺起眉頭,伸手在他的俊臉上模了兩下,心疼道,

「臉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紅疹子?」

邢涼月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得不佩服肖雲芳對楚桀的關心程度,竟然一眼就發現了男人臉上淡色的紅痕,她都以為瞧不出了。

「沒事,可能昨天睡得環境不太好,有蚊子。」

男人說著,鳳眸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裝鴕鳥的某只。

肖雲芳這才放心下來,不過還是有些心疼,

「秋天的蚊子很毒吧,一晚上了還沒消。」

「是挺毒的。」

那女敕面不改色的說道,

「不但咬臉連身上也不放過。」

「噗——咳咳——」

邢涼月一口茶嗆在喉嚨里上下不是,水眸看著男人一臉的惱恨。

男人反而翹起唇角,一臉的愉悅,低沉道,

「其實那蚊子也挺可愛的。」

老爺子,「••••••」

肖雲芳,「••••••」

邢涼月紅著臉,尼瑪,你能再說明點兒嗎,全世界都知道你說的是誰。

「快別說了,你們倆吃飯了嗎,先讓廚房做點吃的,這兩天是重要的日子,身體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肖雲芳看著他們倆,一臉的慈愛,

「書凡這兩天估計也快回來,你們兄弟倆也好久沒有見過了,見了面好好聊聊。」

「哼,那混小子還知道回來,這都去了幾年了,每年捎回那些東西頂個屁用,回來了不給我帶個孫媳婦休想進楚家門。」

老爺子氣哼哼的,對另一個不結婚的孫子,顯然也是不待見,邢涼月算是明白了,難怪這一個兩個都是躲著老爺子,任誰天天被冠以傳宗接代的任務都會吃不消吧。

「書凡那孩子也不容易,我听說,這兩年在英國那邊生意做的不錯,這次回來,估計是想把生意轉到國內,以後應該就不會再出去了,這好啊,一家人都在一起,您也不用在念叨了。」

「我才不念叨,那小子有種就別回來。」

老爺子雖是這樣說,眼中卻帶著笑,想來對那個孫子也是極為掛念吧,只是拉不下那張臉。

邢涼月在腦海中搜尋著楚書凡這三個字,好像有了那麼一點印象,她記得,她跟顧林成結婚的時候,婚禮上出現的一個長相儒雅的男子,顧林成對他似乎還挺客氣的,只不過她還沒有跟著顧林成認識一下,那人就離開了,後來一直再沒見過,加之那時候顧林成跟楚家關系並不太親近,她也從來沒有仔細了解過楚家,甚至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楚家在j市,有著怎樣地位,不然也不會重生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惹上了男人,她前世本該稱呼為舅舅的人。

「我知道了,大伯母。」

男人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對了,凌家老二打來電、話,說有事找你,一會兒吃了飯,記得過去一趟,我看他挺著急的,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吧,也不跟我們說。」

肖雲芳突然想起這回事,又順便提了一句。

哪知男人一听這話,臉色就變得奇怪起來,然後說了幾句,就上樓打電、話了。

邢涼月有些莫名其妙,肖雲芳卻笑了笑,說男人之間的事,讓她不要管太緊,邢涼月臉一紅,她才懶得管,她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罷了,只是她在為什麼不舒服,邢涼月卻不敢深想。

邢涼月在樓下食不知味的吃著飯,眼楮卻時不時的瞄向樓上,這男人到底在干嘛,幾個電、話用得著那麼神秘嗎,憑什麼自己說話的時候男人在旁邊堂而皇之的偷听,不公平,實在是不公平,邢涼月火一上來,將手中的東西扔在桌上,樓上也傳來了下樓聲,邢涼月站起身,就跑了過去,

「你要出去?」邢涼月看著男人一邊走,一邊穿大衣,心里有幾分不舒服,這丫的竟然連打個招呼都不打。

「嗯,有點急事,」

男人頓了一下,伸手在她嘴邊擦了一下,將那顆掛在她唇角的飯粒自然的送入口中,邢涼月的小臉一下子爆紅,挑、逗,簡直是赤、luoluo的挑、逗!

「等我回來。」

男人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聲音似乎能撫平人的狂躁,邢涼月心跳加速,竟然像個小媳婦一樣扭捏的不像樣。

男人勾了勾唇角,在小野貓沒有發作的時候,率先離開。

幾秒鐘後,邢涼月臉一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被男人蠱惑了,不過這感覺,酥酥麻麻,奇奇怪怪,讓她心跳紊亂,竟有種甜絲絲的感覺,啊啊啊啊,要瘋了,邢涼月覺得自己絕對是被男色迷惑了,唐依依說得對,她接觸的男人太少,所以對男人有感覺很正常,要不換個口味試試?

想到今天晚上那個單身告別派對,邢涼月有些慶幸男人出去了,與此同時,他又有些心虛,這種感覺,完全像背著丈夫偷情•••

呸呸呸!邢涼月暗罵自己沒出息,拿出手機撥號給了唐依依。

楚桀一臉凝重的開著車直奔基地,如果凌霄得到的消息沒有錯,那就是說,「他」又回來了!

楚桀緊緊地握住方向盤,五年前那場生死之戰,他親眼看著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個倒在眼前,不能手刃敵人替那些枉死的冤魂報仇,是他心底永遠不能過去的坎兒,而今,他又卷土重來,這次他絕對讓他血債血償!

「這是最近他出沒的資料。」

凌霄一臉鄭重的將手中的照片及資料推在男人面前,分析,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他出現的時間跟我上次查到蕭楚的時間太過接近,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著某種聯系,不過,在這些消息中,我並沒有查出他們有什麼聯絡。」

男人拿著照片,看著上面呆著銀色面具的男人,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是他,他回來了,那張戴著面具的臉微微挑起唇角,似乎在向他挑釁!

「刺啦——」

男人冷著臉將手中的照片一張一張撕碎,直到發泄完心中的怒火,他才慢慢平靜下來,凌霄就站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他,不去阻止,他一樣痛恨這個人,可是紀律就是紀律,縱然他們再恨,這個男人強大的背景和國外所擁有的身份,不是他們能隨便踫觸的,所以,現在只能找證據,只要有能耐將他送上國際法庭,再怎麼牛掰的背景也逃不出!

「桀,我感覺,這次的信息似乎是他故意透露給我們的,你發現沒有,這些照片,每一張,他都是正對著攝像頭,似乎他是在告訴我們什麼。」

等到楚桀平靜之後,凌霄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是在告訴我們,他回來了。」

楚桀半闔著眼楮,呼吸漸漸平復下來,這個人向來自負,他這次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回來,目的只有一個,向他宣戰!

「靠!欺人太甚!」

凌霄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們該怎麼做,上面不讓我們攙和。」

男人瞅著地上那些碎片,眼楮眯起一道危險的弧度,

「來什麼擋什麼,這次,他別想活著回去。」

凌霄凝重的點頭,這件事他們只能私下進行!

與此同時,紫竹新區的娛樂城,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看著那抹縴細身影慢慢走近,唇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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