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妙歌一怔,别别扭扭地看向凉念青,凉念青也是一脸错愕,忙道:“世勋,你在天馥楼喝高了是不是?一回来,就跟妙歌说这种话?!”
凉世勋见俩人都有些错愕,讪了讪,“话是突然了点,可我这话在心里已经憋了好久了,歌儿妹妹若觉得突然,可以再考虑考虑,反正这也是件大事!”
上官妙歌嘴角抽抽,强笑道:“二表哥,这的确是突然了点。再说,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做主的。你跟我说,歌儿也没主意。你要真有那想法,还是亲自过去给我娘说吧。”心里却想着,娘亲在这方面,一向是看重她的想法,断不会轻易就将她嫁给凉世勋的。
凉世勋愣了愣,只好赔笑说:“既然这样,改天我就亲自登门给姑姑说。”
上官妙歌心里一阵不高兴,话头一转道:“二表哥,你刚才说那事情成了。可这两天府里闹的事情,诡异得很呢!”
凉世勋疑道:“怎么个‘诡异”法?”
上官妙歌先把前天点守宫砂的事情说了。
凉念青眸色一深,“有这种事?!”
上官妙歌接着又道:“更奇怪的,还在后头呢!祖母见守宫砂点不上,便说找个稳婆来验身。那上官妙师刚进去不久,便哭着闹着,说……”
她脸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轻咳了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便又道:“反正,她一闹,那稳婆跟苏妈妈说了两句,竟然就不了了之了。后来,祖母不死心,便找了人去查,结果查出来那天的丫鬟竟然是上官妙玉的丫鬟!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凉念青轻哧一声,“那肯定是又糊弄过去了。”
上官妙歌点点头,“祖母口口声声说要教训上官妙玉那小贱人,找药房里的伙计来对峙,结果那伙计说是关节肿痛的药。祖母本来不相信,那丫鬟哭着说是为了重病的母亲,才故意将事情瞒了下来。又当众掀开裤腿,还真是有一块明显的红肿。祖母可能是见她哭得厉害,心软了,就放过她了。”
凉念青轻轻一笑,“我想知道,上官馥雪做了什么?”
上官妙歌道:“事情就怪在这里!若是按二表哥说的,那小贱人已经不干净了。可这前后的事情闹来闹去,却半点没闹到上官馥雪那里去!”
凉世勋脸色一变,刚才的嬉皮笑脸全不见了,思索道:“该不会是她使了什么‘移花接木’的手段,来乱人耳目?”
上官妙歌摇摇头,“我就搞不清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来问二表哥。”
凉念青思索道:“按着上官馥雪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事,断不会是隐忍不发的。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上官妙歌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凉念青正色道:“世勋,我看着事情不简单,你夜里再去看看!”
又说:“为保稳妥,你待会儿到姐姐房里去拿香,夜里过去,先把香点上,等弄晕了她,后头就随你摆弄了。”
凉世勋闻言,便想起那晚上的百般滋味,正愁没有机会再享受一番,眼下有这样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他忍不住兴奋地搓手,“就听长姐的意思!”
当晚,凉世勋翻墙跳下来,冷眼打量了一圈,见四下没人,耳边除了蝉鸣虫唱,也没其他动静,便大大方方往雪苑的方向去。
走着走着,正要往左边的岔路去,突然脚下一顿,似想起了什么事,惊讶万分。
凉世勋看看左边的岔路,又看看右边的岔路。眸光熠熠一跳。
太诡异了!
那天晚上明明是从左边的岔路进去的,第二天早上却是从右边的岔路出来的!
可左边是上官馥雪的雪苑,确定无疑的!
那右边的院子是谁的?!
因为跟凉慕华是亲戚,所以凉世勋才得以时常来将军府,但将军府极大,除了慕华苑和妙苑,别的院子,他是不方便去的。至于上官馥雪的院子,那是上官妙歌先前跟他说过的。
可那右边是谁的院子,他却搞不清楚。不过说起来,这将军府的布局,小姐们的院子断不会跟姨娘们的靠在一起。不是上官馥雪的,也不是上官妙歌的,那就只剩下上官妙玉和上官妙师两个人了。
那上官妙玉对自己的想法,先前早看出了苗头。若是上官妙师的话,她也不是特别柔弱的性子,对那种事情肯定是要抵触的。那天晚上的记忆虽然模糊,却没觉得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应该不是上官妙师。
那,就是上官妙玉了?!
居然是上官妙玉!
那小骚蹄子,竟然变着法子想要引诱我!
先前在船上,那衣服上也不知道沾染了什么催情的东西,稀里糊涂就着了她的道,险些在船上做了失仪的事。
现在,居然又故技重施!
可,那小骚蹄子又不知道长姐的计划,怎么从中作梗呢?
再说,依着她的那点糊涂样,能做成这种事?!
难不成是上官馥雪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想到上官馥雪撞头以后,在将军府生出的一连串事情,心里更加肯定了几分。但,也要先到她房里探探虚实才行。
凉世勋想着,便悄声往左边的岔路去,到了雪苑里,见四下里一样是寂静无人,便将迷香拿出来点上,大大方方在院里各房都插上了一枝。到了上官馥雪那间,因着外间住着人,而上官馥雪却住在里间。里外连着,实在宽敞,恐怕迷香的效用有所不及。忙又到上官馥雪那屋的窗户下面,窥了一眼。
那房里没有点灯,就着疏落的月光,隐约看到那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看身形倒极像是上官馥雪的。便将迷香往窗缝里随便一插,模了那克制迷香的药膏出来,抹了一点在鼻下。
等到稳妥的时间,他便轻手轻脚地翻窗跳了进去。
凉世勋冷冷一哼,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不紧不慢地模了火折子出来,将床前的蜡烛点上,端过来一照。
凉世勋伸手来碰了碰她,上官馥雪在床上睡得很沉,没有任何反应。那烛光映着她露出的大片肌肤,微微泛红,反倒添了些许风情。他目光邪肆地滑过那片光luo的肌肤,气息便渐渐浓浊起来。
他将手上的蜡烛随手放到一边,看着她那般等人摆布的娇软模样,便是兴奋不已。扑上来,便在她脖颈上一阵吮咬。
上官馥雪脑子发沉发闷,但凉世勋的动作实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她脖颈上一阵咬痛,便迷迷糊糊微掀了眼帘。她眼里迷蒙一片,看不真切,只知道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分明是有些陌生。
她一惊一急,脑子便清楚了几分,想要挣扎,又有些使不上力。她浑身软得厉害,凉世勋却像是渐入佳境,连那呼吸声也急促了许多。
虽然早有经验,可先前是南宫烈焰,只是觉得羞涩,并不十分抵触。可眼下换成了别人,羞愤、恼怒、屈辱,百般交加。一种灭顶的感受,狂猛席卷上来。
凉世勋唇舌的攻势,渐渐往下,满心急切,只觉得那寝衣碍事至极。没注意到上官馥雪醒了些许,一面不断肆虐,一面张手撕了他的寝衣。那寝衣质料极好,他只扯落了半边,却不觉得有所妨碍。
由于这两日天热,上官馥雪穿了寝衣,里面就没穿兜衣。此时,那一绺寝衣的碎片,歪在玉脯上,底下的蕊尖挺立,半遮半掩之间,竟有一种暧昧的蛊惑,叫他看定了眼。
上官馥雪羞愤难当,瞪大眼睛,眼睁睁看他张嘴,隔着布料咬了上来。他也有些手段,下口时候,并不太重,借着牙齿咬合间,轻轻细细磨错。
上官馥雪浑身发颤,涔涔冷汗渐湿了背心,奋力地蜷了蜷手,就在他舌尖轻挑的刹那,她再也忍耐不住,膝上奋力一顶。
这一顶,于凉世勋没有多少伤害,倒让他愣了一愣。见上官馥雪显是醒了,却明显是挣扎不过的。他并不担心,只是实在不喜欢因为她的挣扎,碍了自己的兴致。只是垂眼冷睨了她一眼,便随手扯了腰带,将她两手绑在床头,便又低头来咬。
上官馥雪哪肯容他再欺辱下去,想叫又叫不出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得往舌尖上奋力一咬,就往他脸上喷了一口血。
凉世勋往脸上抹了一把,眼一红,便往她脸上用力扇了一耳光,“小**,都到了这种地步,还妄想挣扎?!”
见了她眼里的愤恨,凉世勋眼里更加阴鸷锐利一片,一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另一手便蛮横来扯她的裤子,嘴里骂道:“你人前搔首弄姿,为的不就是躺在男人的床上?!你放心,等我用过了,那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你,亏待不了你!准保你比流云经过的男人还多!到时,你再比较比较,究是那街上的乞丐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
他这半是羞辱半是威胁的话,让上官馥雪眸间一凛,那舌尖的疼痛一阵紧过一阵,迫得她脑中混沌的感觉也溃去了大半,奋力就是抬脚一踹。
他手里还拽着上官馥雪的裤子,被她一踹,带得手上一扯,竟将那寝裤也撕烂了。
上官馥雪这下,也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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